夜晚,一轮圆月挂在天上。
华夏大地上的人们纷纷抬头望天,月光总是寄托着思念,他们思念着走散的亲人,思念着有腿却不敢回去的故乡。
然而,明明是月圆之日,他们能够看到的,却只有淡淡的微光,因为那圆月被层层乌云遮盖,柔和的月光无法像炙热的阳光一样刺穿阴霾。
在一片草坡上,武君扬迎风而立,抬头望月。
翩翩长发伴着衣衫飘动,他还是那么的器宇轩昂,英姿不凡。
突然,两道厚重的脚步声从后方传来,正是血傲和血沐天。
就在血傲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血沐天突然摆手,制止了血傲。
只听,武君扬开口了,他凝望着夜空,颇有感触的问道:“帝国的月亮,会是何种光景呢?”
血沐天笑了笑,并大步走到了武君扬身边:“帝国的月亮,无论月圆月缺,都比这里更大,更明亮。”
“是吗?那我希望,有生之年能有幸欣赏到一次。”武君扬扭头看向了血沐天,淡笑着说道。
“等大人你立下大功,得国主亲自召见,封帝国战王之后,有的是机会去帝国王城赏月台,去欣赏全世界最美的月『色』。”血沐天也笑着说道。
武君扬点了点头:“你这次来的倒是挺快的,大漠的战役不打了吗?”
“大漠土地辽阔,环境恶劣,那里的地球人个个滑溜的厉害,动不动就钻沙子,引风暴,造沙漠漩涡,他们的正面力量不足为惧,但是要把大漠打下来,非一日之功。”血沐天无奈的说道。
“终于说实话了,这次你能亲自前来,我也算是看到了你们的诚意。”武君扬笑着说道。
“大人愿意跟我们亚人族合作了?”血沐天心中暗喜。
武君扬点了点头:“跟亚人族合作,是我的第一选择,你们虽然愚笨,但也存在优点,至少不会像帝国人一样狡猾。”
被说成愚笨,血沐天也不生气,反而笑了两声:“大人说的没错,大人若想快速稳固地位,这次征战华夏就是最好的立功机会,跟我们亚人合作,无论我们怎么抢功,都不可能掩盖大人的风头,但如果是跟帝昊合作,你们同为帝国战王,但他是帝国四王之一的山王,比普通战王高半级,到时候,大人的功劳必然被他抢走大半。”
武君扬笑了笑:“对于你们亚人而言,这华夏大地资源充足,土地肥沃,将来想要分到更多土地的话,这也是最好的机会。”
“哈哈哈哈……我要地,你要功,我们精诚合作,绝对能在风头上压帝昊一筹。”血沐天朗声说着,已是伸出了大手。
但是,武君扬并没有选择跟他击掌,反而是转身看向了别处。
“你说的这份功劳,的确已经很吸引人了,但是,我想要更多。”武君扬沉声说道。
“更多?你想要土地?”血沐天已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并在权衡了一番之后,十分为难的问道,“你打算要多少?三成够不够?”
“我不要土地,我说过,我只要功盖天下,你说帝昊是帝国四王?其他三王是谁?他们在哪?”武君扬问道。
“他们占领着华夏之外的其他地盘,分别是野王苍龙、兽王……”
武君扬挥手打断了血沐天的话:“既然不在华夏,就不用详细介绍了,我们需要对付的,只是一个山王帝昊而已。”
“大人要对付帝昊?这……他在帝国根深蒂固,凭我们恐怕……”
武君扬略感无奈:“我没说要跟他打仗,你紧张什么?我的对付是指,我们要在此次战争中,打压他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尽量多的把功绩包揽到我一个人身上,日后,你们可以暗中助我,或许有朝一日,我可以取山王帝昊而代之,就算不行,至少可以把帝国四王变成帝国五王,我若成就此等伟业,绝不会忘掉你们的好处。”
武君扬这一番话,深深的震撼了血沐天和血傲。
他们都没有想到,武君扬才刚刚归顺帝国,就已经酝酿出如此大的野心了。
要知道,帝国野、山、武、兽四王的名望非同小可,整个南皇界,要论地位之高,南皇天之下就是这四人,可以说,他们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他们比很多帝国战王都要高半级,地位足足比血沐天高了一个等级。
高出一个等级,就相当于王族比之贵族,贵族比之平民。
而武君扬,竟然想取代山王帝昊,这简直是天大的野心啊。
血沐天甚至觉得,武君扬就是没机会,否则的话,他可能连南皇天都想取代。
所谓功盖天下,跟君临天下也差不了多少。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武君扬离开了,他给血沐天留了一些考虑时间。
“战皇大人,这个武君扬真够贪的,他虽是千年前龙音大人的后裔,体内流淌着帝国王族的血,但他的血脉经过跟地球人的一次次结合,已经非常稀薄了,这次战争结束,他能封个王就不错了,竟然还想取代山王,这份野心,既不切实际,又让人觉得可怕。”血傲沉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血沐天问道。
“把他扔给帝昊算了,这块烫手山芋,我们忍痛拿着的话,可能会为我族引来灾祸。”血傲说道。
血沐天摇了摇头:“此言差矣,我倒觉得,这是块很香甜的山芋,虽然的确烫手。”
“属下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血沐天已是笑了两声:“纵观南皇界历史,每一位在帝国封王拜相的强者,大都是在侵略战争和镇压战争中打出来的名声,不管是哪种战争,总而言之,这种巨大的机遇全部都跟战争有关,凭我的实力,按理说,地位应在帝国四王之上,但是,我们是亚人,是不被当成人类看待的低贱种族,因此,无论我立多少功,都改变不了现状,反过来说,无论我们立不立功,闯不闯祸,国主大人都不会喜欢我们,既然如此,有些风险,我们是可以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