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多说一句话,都是在侮辱她!
她懒得跟他们纠下去。
阮逸风眸复杂的看向她,寒风中,江若涵穿着修身的羽绒服,身子仍旧很单薄。
她挺直背脊,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很坚定,好像前方的风雪再大,她也不会慢下脚步,不会弯腰折背。
盯着她白的背影,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一株不畏严寒的素雅白菊。
颜悦发现他在一直盯着江若涵看,她暗暗收紧手指,长长的指甲几乎刺穿男人厚实的大衣,都快扎到了他的手臂。
阮逸风微皱眉头,拉回视线看向她。
颜悦缩了缩身子,甜美笑道:“风,我们走吧,外面冷,别让伯母冻着了。”
她的小脸也被冻得通红,男人只当她是太冷了。他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又揽着母亲的肩膀,笑着走向车子。
“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坐进车里,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她们。
颜悦笑道:“我和伯母来逛街,出来的时候肚子饿了,就找了一家餐厅吃饭,没想到会在这里见你。”
她很聪明的没有质问他,他昨天说的事就是来见江若涵吗?
有的时候退让一步,反而能让男人感到疚,对她更加死心塌地。
阮逸风眸光微闪,笑着没有说什么。
只是他有点怀疑,她们来这里或许不是巧合。不过他又否定了这种怀疑,毕竟颜悦没有跟踪他的必要。
因为他和江若涵并没有感,也不会继续纠不清下去。
江若涵闷着头走了没一会儿,一亮黑宾利缓缓在她身边停下,车子里响起喇叭的声音,她侧头看去,意外的看到萧琅的脸。
男人滑下车窗,让车门自动打开,侧头对她笑道:“上车吧,我载你一程。”
江若涵想要推辞,可对方真诚的笑容让她无法拒绝。
她犹豫一下,坐进车里拉上车门。
“好巧。”她对他微笑,后者递给她一b纸巾,笑道:“我想你现在需要这个。”
江若涵微愣,她看到自己脏兮兮的两只手,脸不好意的红了。
“谢谢。”接过纸巾,她尴尬的垂头抽出一张纸,细细擦干净手上的泥污。
萧琅发动车子,没有一点笑话她的意。
“刚才我就看到了你。”他忽然对她说,“那是你的丈夫吧。那次在自助餐厅,我也见过你们三个,还有上次在我的餐厅里。”
江若涵惊讶的看向他,脸刷地一红。
原来当时他也在自助餐厅,怪不得她会在那里见他。
那个时候她在餐厅大闹了一场,当时的场面很丢人,没想到都被他看到了。江若涵羞愧的红了脸,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希望萧琅看到她不堪的一面。
在她的眼里他就像个王子一样高贵圣洁,特别是他弹奏钢琴的时候,好像天地间都失去了彩,只有他才是唯一的存在。
她知道萧琅的身份不简单,也认为他不是一般的俗人。她的不堪被他看到,她有些无地自容。
“你不用感到不好意,那次的事我认为你做的很对。”萧琅看穿她的心,笑着安她。
江若涵的脸更红:“在自助餐厅那次?”
“嗯。”
那个时候她把场面闹得很僵,还被阮逸风羞辱了一把。反正她认为她的脸面都丢尽了,却不想他认为她做的很对。
“受了委屈就该反击,所以你不要不好意,你做的很对。”
江若涵不笑了笑,她看他一眼说道:“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他现在不是我的丈夫。”
“他喜欢的是那个女人?”
她明白,他指的是颜悦,“嗯。”
“你还爱他吗?”萧琅忽然问道,江若涵眸光微闪,很淡然的摇头。
“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爱了,我不爱他,离开他我感到很轻松。”
萧琅侧头看向她,眸深邃,带着几许赞赏。
或许不是不爱了,是不能去爱了,没有力气去爱了。因为那样的婚姻只会让她继续受伤,让她心力憔悴。
既然无法得到幸福,就只能放手,很干脆果断的放手。
他在江若涵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别样的坚强。
“相信我,新生活会更不一样。”他不知道该如何安她,笑着说了一句。
江若涵眸光熠熠,他的话给了她希望。她好不容易离了婚,摆脱了让她痛苦窒息的生活,她很期待新的生活。
她也坚信,离开阮逸风以后,她的生活会更加不一样。
萧琅把江若涵送到家,车子在楼下停住,在她刚下车的时候,他问她:“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过?”
没想到他会关心她的生活问题,江若涵感激的笑道:“先找份工作,我现在只想工作,充实自己。”
男人微微一笑,递给她一张名片:“这是我一个朋友所在的公司,最近他们在招聘员工,有兴趣你可以去看一看。”
江若涵接过名片,上面写的‘金帝大酒店’的名字。
这是全最大的连锁酒店,能进入酒店工作的人福利待都很好。这样的酒店,她真的可以进去工作吗?
“去试一试,说不定你可以。”萧琅对她鼓励一笑,就发动车子离开。
江若涵望着车子远走的影子,咬了咬唇。
第51章到底是谁过分了!
心想她应该去试一试,说不定能应聘上呢?
说做就做,她第二天就去了酒店面试。面试的r问了她一些问题,她都面带微笑的回答,即使答不上来,她也一直微笑着。
对方很满意她的笑容,对她说道:“如果让你先从服务员做起,你愿意吗?”
江若涵明白,自己没有任何工作经验,要想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目前她缺的是一份工作,而不是一份能实现她价值的工作。
有了工作,还愁没有机会展现她的能力吗?
她笑着点头:“我愿意。”
就这样,她成了金帝酒店的一名服务员。
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这个职位的要求很多,而且还要经过三天严格的培训才能上岗。
江若涵每天早出晚归,又一次开始了她的职业生涯,
十二月二十五号,这天不光是圣诞节,还是颜悦的生日。
一大早,颜悦就在家里挑选晚上要穿的礼服和要戴的珠宝。
她换上一袭大红的鱼尾紧身长裙,带上配的珍珠项链和耳环,在宽大的全身镜前转了一个圈,破浪的长发飘飘,镜子里的女人一时间风万种。
颜母推门进来,看到女儿美丽致的容貌,修长凹凸有致的身材,以及全身上下透露出的美丽风,很满意的笑了起来。
“我家悦悦果然是整个市最漂亮的女人,妈妈就是再年轻二十岁,也不及你的一半。”颜母骄傲的笑着说。
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大美女,就算现在年纪大了,仍然风韵犹存。不过在她看来,只有她的女儿才是最美丽的。
颜悦上前搂着母亲的手臂,娇笑道:“妈,在我的心里,您才是最美丽的女人。”
颜母被她哄得开怀大笑,她拉着她的手,上下仔细打量她,眼里的骄傲怎么都掩藏不住。
“真是太美了,整个市也就只有阮逸风有资格娶你为妻。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说他会不会宣布你们婚的事?”
颜悦红了脸,笑着摇头:“不知道啊,他才刚离婚,马上就宣布和我婚的事不大好吧。妈,不急的,风现在是我一个人的,没人能抢走。”
她嘴上说不急,其实心里还是很着急。
今天她就满二十六岁了,女人的青春是在一天天的逝,她不想在韶华迟暮的时候才嫁给他,只想尽快嫁给他,特别是在她最年轻美丽的时候。
“小,阮少爷派人给您送了礼物来。”这时佣人来到门口小声通报。
颜悦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夺目,“我这就来。”
江若涵已经上岗工作了好几天,她工作很努力,每天都在不断进步。
短短几天的时间,她对服务员这个职位就已经做得得心应手。
“今晚的宴会很重要,大家都打起神来,一定要好好干,对人服务周到,不能有任何差错,知道吗?”领班严肃的对他们说,所有的服务员都认真的点头。
散会的时候,领班叫住江若涵,对她笑道:
“若涵,你才来几天,工作却很出。今晚的宴会来的人很多,都是一些大人物,我一个人应付不了太多,晚上你多注意一点,别让大家出差错。”
江若涵的心里有几分激动,领班看中她,就证明她的能力真的不错。
她自信的点点头:“领班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不错,下去忙吧。”领班赞赏的拍拍她的肩膀,江若涵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更加努力的工作。
晚上六点,宴会就开始了。
金帝酒店的门口铺着长长的红地毯,各种高档名贵的轿车在门口停下,不断有尊贵的人在迎宾员的带领下走进宴会大厅。
江若涵和几个服务员正在厨房准备红酒和晚餐。
“知道吗,今晚的宴会是一场生日宴。现在的有钱人太有钱了,一场生日宴比婚礼还奢华。”
“你知道什么啊,没听说吗,今天的寿星是颜副市长的女儿。听说她去外治病了好几年,大家都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她突然健康的回来了。这是她康复后过的第一个生日,自然很隆重。”
江若涵正在用洁白的毛巾擦拭红酒瓶。
忽然听到她们的聊天容,她怔了怔,又继续若无其事的工作。
“哇,看到了看到了!”一个年轻服务员咋呼呼的跑进来,她红着脸兴奋激动的叫道:“刚才我看到了阮氏的总裁阮逸风了。都说他很英俊,今天一看,何止是英俊啊!他简直是我梦中完美的白马王子!”
“真的那么帅?我也要去看!”
“我也要看!”
“都在闹什么,不想干了是不是!”领班走进来,严肃一吼,几个叽叽喳喳的女人都安静了下来,规规矩矩的,该干什么干什么。
“宴会开始了,快点把东西准备好,送到前面去。记住,都不许出差错,否则谁也担待不起!”
“知道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领班走到江若涵面前,对她说道:“江若涵,你现在把红酒送进去,宴厅里的红酒不够了。”
“好的。”江若涵点点头,推着一车红酒去宴厅。
她不想去的,可是这是她的工作,她已经和阮逸风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她没什么好躲b的,就算她是服务员,她也不会认为自己就比他们低一等。
穿着黑白蓬蓬裙,戴着白佣人帽的江若涵推着红酒来到宴厅。
她的视线扫视了一下,很好,没有人,她可以不用跟他们撞见了。
安静的推着车子到角落里,她把红酒一瓶瓶的拿出来摆放好,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悉的声音忽然响起。
“江若涵,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若涵叹气,还是给见了。
她转身从容的面对颜悦,“我在这里工作。”
穿着红华服,装扮高贵典雅的颜悦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唇轻蔑的笑道:“这身佣人服还真的很适合你。”
金帝酒店为了营造贵族气氛,不光装修上模仿十七世纪的英式宫廷风格,连服务员的着装也跟着模仿。
所以江若涵的服装,是一种很典型的女佣服。
面对颜悦的嘲讽,她感觉很可笑。她穿上佣人的服装就是佣人了吗?
就算是佣人,她也是在拿自己的辛苦劳动换取报酬,没有半点卑躬屈膝,从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在她的眼里,她并不觉得她比颜悦差。
无视颜悦的羞辱,江若涵推着车子就要离开。
站在颜悦身边的许漫突然对她说道:“先别走,给我倒杯酒再走。”
江若涵看向许漫,她记得她。
她就是那次在萧琅的法餐厅,对她放狠话的女人。
许漫的眼里有掩藏不住的不屑和冷意,冲着她这眼神,她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放过她。
江若涵犹豫一下,拿起一瓶开了的红酒走到她面前,往她手中的杯子里倒酒。
她一直防着许漫,所以在许漫刚动手,准备将红酒全部泼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动作迅速的挡开她的手,红酒竟然泼洒在了颜悦的身上!
许漫和颜悦愣住,江若涵也有些发愣。
她的反应会不会过激了?
或许她应该握住许漫的手,而不是激动的挡开她的手!
“江若涵!”许漫啪的给了她一巴掌,十分愤怒道:“你是故意的!”
江若涵捂着被打痛的脸,没有委屈,只是很愤怒!
她过分,到底是谁过分了!
“啪!”她突然还了一巴掌给许漫,清澈的眼眸盯着她,不甘示弱道:“到底谁才是故意的,你心里清楚!”
“你……”许漫没想到她会还手,一张脸气得一阵青一阵白。
“把你们经理叫来,我要他给我一个交代,马上把你们经理叫来!”她指着她,嚣张的大叫。
宴厅里的人都察觉到了这里的z争。
颜悦背脊挺直的背对着大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只是她的眼眸,冷冷的盯着江若涵,眼底毫不掩饰她对她的恨意。
江若涵接收她的敌意,在心里嘲讽的冷笑。
颜悦,你有什么资格恨我,该恨的人是我吧。我还没有对你怎么样,你都如此恨我,若是你经历我的一切,说不定你会恨不得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吧。
不过我不会那样怨恨你,因为你没有资格让我怨恨。我要的人生是幸福和宁静,我绝不会因为你们让自己过上仇恨的生活。
“怎么了,许小?”酒店的经理很快赶了过来,礼貌的询问。
许漫看他来了,指着江若涵生气道:“你们酒店的员工把酒泼在了颜小身上,你自己看看,裙子完全弄脏了。酒店员工失职,冒犯了人,你们要怎么理?”
经理看向颜悦红鱼尾裙摆上的大滩酒渍,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虚汗。
“颜小,真的很对不起!我代表我们整个酒店向您赔罪,请您接受我们的道歉好吗?”
江若涵本以为经理会呵斥她,没想到经理把罪名承担了下来。她抿抿唇,感觉有些对不起经理,是她连累了他。
颜悦微微垂着眼眸,没有给经理任何回应。
许漫走到她身边,扶着她对经理冷笑:
“道歉就能解决问题吗?这就是你们酒店的待之道?这名员工不光朝颜小泼了酒,还给了我一巴掌,今天你们若是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就休想息事宁人!”
许漫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人,大家都敬着她,宠着她,她几乎没有受过任何委屈。
今天被江若涵打了一巴掌,这口气她死都咽不下去!
不狠狠的出一口气,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对方一个是颜副市长的女儿,一个是许氏集团的千金,谁都是不能得罪的人。
经理知道事的轻重,他皱眉看向江若涵,严肃呵斥她道:“你是怎么做事的!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给颜小和许小道歉!”
“呵,除了向我们道歉外,还要她给我们磕头赔罪!磕十个响头,否则我就投诉你们酒店!”许漫冷哼一声,不依不饶的说。
江若涵微皱眉头。
她本想着,为了不让经理难做,她就跟她们说声对不起,忍一忍就算了。可是许漫太过分,居然要她磕十个响头,如此屈辱的事,她怎么会去做!
江若涵取下头上的帽子,淡淡道:“我没错,是她们动手在先。如果非要给一个交代的话,那我辞职!”
她不做了还不行吗,但是让她磕头道歉,是万万不可能的。
江若涵抬就要离开,许漫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大声叫道:“保安在哪里,还不来给我抓住她!”
她盯着江若涵,盛气风人道:“你以为辞职就没事了?我告诉你,今天你若是不给我们磕头,就休想离开这里一步!”
江若涵冷冷和许漫对视。
她搞不懂,这个女人为何如此针对她。就是因为颜悦不喜欢她,所以她就和她作对吗?
还是说,她还给她一巴掌,她非要下狠手的羞辱回来才甘心?
或许两种都有吧。
不过她以为她的身份比她高,她就会害怕,会真的给她们磕头?别笑死人了,就是杀了她,她也绝不下跪!
江若涵无畏的推开许漫,继续往前走。然而她低估了这个持强风弱的社会,酒店的保安真的听从许漫的命令,快速朝她走来。
两个身强力壮的保安粗鲁迅速的抓住她的胳膊,押着她,不让她离开。
江若涵气得咬牙切齿:“放开我!”
她用力挣扎,他们也更加用力押着她,她感觉她的胳膊都要断掉了!
事好像越演越严重,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响起了阮逸风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高大的男人迈开修长的走来,他幽深的黑眸看向被压制着的江若涵,眉心微微皱了皱。
“风。”颜悦转身娇弱的走向他,眼睛红红的,脸上却努力露出一丝优雅的笑容,“没事,是一点小误会,你们把江小放了,我不怪她。”
“悦悦,你就是太善了!”许漫过来拉扯她的手臂,不准许她放人。
“她都欺负到了你头上,还给了我一巴掌,怎么可以轻易放过她!
今天一定要她给我们磕头道歉,不然她还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阮逸风的视线落向颜悦被红酒打湿的裙子上,许漫忙说:“阮大哥,你可要给我们做主。江若涵莫名其妙的把红酒泼在悦悦身上,我教训她一下,她就给了我一耳光,我们何时受过这种气了。你说,有她这种欺负人的吗?我让她给我们磕头道歉,不过分吧!”
江若涵在心里冷笑,磕头道歉还不算过分?那要怎样才叫过分?
从头到尾,就许漫一个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不停的说着她江若涵是如何的欺负她们的。
她是有口难言,毕竟没人知道许漫也有向她动手的意,她只是正当防卫,然后殃及了颜悦,就给了他们一个惩罚她的理由。
可是颜悦就一定是无辜的吗?
她心里也恨她恨得要死,许漫就是站在她那边的。若不是有了她的表,许漫会无缘无故的对她动手吗?
许漫打算羞辱她,也是颜悦的意吧。
想到这里,江若涵淡淡看向颜悦。
果然是一个端庄优雅的千金大小,她身娇体弱的站在阮逸风身边,脸上的表无辜又善,谁也不会想到,几分钟前她背对着众人盯着她时,眼里会出现阴沉的恨意。
她太会伪装了,而且也善于利用她的善柔弱来激发其他人的保护。
江若涵又看向许漫,后者愤恨的瞪着她,表不可一世,微抬的下巴骄傲又刁蛮,好像生怕全世界不知道她有多恨她江若涵似的。
江若涵在心里轻轻冷笑。
许漫,你被颜悦利用了,被她当傻瓜利用,你还在那里维护她,真是令人感到可怜。
不过,这种可怜之人,也是很令人可恨的。
江若涵背脊挺直,抬起头,脸从容无畏,掷地有声的说:“我敢指着天发誓,今天我没有错!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我一个小小的服务员,既然敢对她们动手,自然有我的理由。虽然我是一名服务员,但我也是人,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她话里的意就是说,是颜悦和许漫先欺负了她,她才反击的。
江若涵说的话让在场的人有了几分动摇,他们都怀疑,或许真的是两个千金大小在欺负她一个小小的服务员。
人家不想被欺负,所以才反击的。
这一刻,阮逸风也不认为江若涵是那种会主动动手的人。
他拉回视线淡淡问许漫:“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颜悦的眼里猛地闪过一丝冷意,她没想到他竟会选择相信江若涵!
他爱的人是她,他应该相信她才对!
“阮大哥,你居然相信她说的话!”许漫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她看一眼颜悦,又难过的对他说。
“你这样误会我们去相信她,我倒是没什么。你让悦悦的心里怎么想,你就不怕她会伤心难过吗?”
阮逸风皱眉看向颜悦,后者移开视线不和他对视,可她的眼睛明显已经红了,脸上也有几分无法掩藏的委屈。
第52章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可是明知道对方要羞辱她,让她什么都不做等着对方羞辱,她又办不到。若是能重来一次,或许她可以选择b开,不去和她们撞上。
江若涵不在心里发笑。
她的人生已经重来了一次,所以有的地方做的不够好,也不能再抱有重来一次的幻想了。
“监控录像不能说明什么,我只相信自己的心,其他的都不相信。”男人回答她。
江若涵感动的看他一眼,她没想到他会如此信任她。而他们不过是见过几次面的朋友,其实没有多少交。
可每次见面所发生的事都很特殊,就是因为那份特殊才让他如此信任她吗?
“你相信缘分吗?”萧琅忽然问她。
江若涵点点头,别说是缘分,就是说有神灵的存在她也相信。否则如何解释她重生这件事?
男人漆黑漂亮的眼眸注视着她的脸,轻轻说道:“我认为我们的相识就是一种缘分。”
江若涵眸光微闪,心微微有些动容。
在她的眼里萧琅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她知道自己和他不在一个层次和世界里。他和她,就好像王子和平民的区别。
然而这个让人望尘莫及的男人,却真诚的对她说,他和她的相识是一种缘分。他没有嫌弃她这个朋友,更没有半点看不起她的意。
这让她受宠若惊的同时,也很感动,她很珍惜他这份认真对待她的心。而她也会用心对待这个朋友,绝不辱没了他的诚心以待。
江若涵对他露出会心的笑容,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捧着他给她的茶,慢慢的将杯中的热饮喝完。
一口气喝完茶,热热的液体瞬间驱散了她全身的寒意。
她把身上的衣服取下来递给他,起身笑道:“把衣服穿上,我们不要在这里继续吹冷风了。”
男人笑着起身,只是把外搭在弯曲的手臂上,并没有穿上。
“你现在还要继续工作吗?”他问她。
她摇头,随手将纸杯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我给酒店丢了脸,就算经理不辞退我,我也没脸继续待下去。对了,你今天也是来参加颜悦的生日宴的吗?”
“不是,我是接到电话,听说有人被欺负了才赶了过来。”萧琅弯唇笑道,江若涵却听出了一些信息。
来这里上班是萧琅介绍她来的,但是她没想到他会暗中给酒店的人打招呼,让他们多多关照她。
若不是有他的关照,今天她就真的会被他们逼着跪下了。
江若涵心里一暖,真诚的对他说:“谢谢你。”
“你是我介绍来这里工作的,要是你被欺负了,我也有责任。”男人坦坦的说,江若涵的心里更加温暖。
这个男人真的是一个好人呢,是她见过的最善的人了。
或许她太过轻信他了,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而他根本图不了她的什么东西,就算他要欺骗也不会欺骗一无所有的她。
所以说,他对她的好都是发自心的。就像爷爷一样,无条件的对她很好。
他和爷爷都是好人,是她在受尽伤害后,上天特地派来给她安的好人吧。
两人沿着长长的走廊走过一根根罗马柱子,推开一扇英式的小门,走进酒店部。
空旷的走廊上,铺着厚厚的红地毯。
他们无声的走着,眼前忽然出现一对紧紧相拥的人儿。
本该在宴会大厅应酬的颜悦,却出现在这无人的走廊里。
她已经换了一裙子,此刻穿着桃红的晚礼服,脚上是一双红的水晶高跟鞋。
和她相拥吻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和江若涵离婚不久的阮逸风。
高大伟岸的男人站在娇小的女人面前,将她围困在他和墙壁之前,犹如一个深的,低头和她亲吻。
而颜悦双臂抱着他的脖子,微微闭着长而卷曲的睫毛,脸颊酡红。
灯光美好,气氛梦幻。
俊男美女,他们拥在一起的画面,不得不说很赏心悦目。
然后却有人渐渐靠近——
突然撞上这一幕,正缓慢走着的江若涵和萧琅同时停下了脚步。
萧琅微皱眉头,他拉住江若涵的手打算带她离开这里,不让她看了后伤心难过。
可惜江若涵在看到他们两人亲热的一幕时,眼睛就死死的睁大了。
萧琅拉着她要离开,她却突然挣开他的手,直直的朝着那两个人走去。
男人的眉头皱得更深,她这是要做什么?
察觉到有人靠近,阮逸风和颜悦停下动作看过去,见到朝他们走来的江若涵,他们都有些惊讶。
颜悦很快恢复表,她搂紧阮逸风的脖子,娇弱的身子更加往他的怀里靠了靠,一双眼睛却是挑衅蔑视的望着江若涵。
阮逸风看到了不远的萧琅,他微微沉了脸,锐利的眸光又落在江若涵的脸上。
他们都不知道江若涵要做什么,有些不安的看着她。
她面无表的走到他们面前,抬起一双清澈水盈盈的眼眸,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着,在灯光的照射下更加苍白没有血。
她没有看颜悦一眼,眼睛带着浓浓的幽怨,一眨不眨的望着阮逸风。
她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般,似乎在控诉他对她的无,他的始乱终弃。
阮逸风的眼底漆黑深邃,薄唇紧抿着,眉宇间有几分阴霾。
江若涵忽然抬手着自己的,幽幽的对他说:“你知道吗?我这里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阮逸风惊愕的睁大眼睛,脸微变,犀利的目光迅速落在她的肚子上。
他怀里的颜悦也同样变了脸,先前的得意消失不见了,取代的是一股恐慌和阴沉的绪。
江若涵的眼里毫不掩饰的露出她心底的悲伤和怨恨,她在恨他的无,难过他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她。
她的伤痛那么的真实,浓烈,深深刺痛了男人的眼睛。
“你说什么?”阮逸风沉声开口问她,声音有几分晦涩。
江若涵唇凄凉一笑,她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在转身的一瞬间,她眼里的绪消失得无影无踪,哪里还有半分悲伤的幽怨。。
萧琅将她的转变看在眼里,他微微挑眉,明白了她是在演戏。
她说的孩子,也是不存在的吧。
他想起了那次在自助餐厅发生的事,当时的她也是幽怨的控诉阮逸风的负心薄。原来当时她也是在演戏。
那对男女伤害了她,她并没有一味的退让隐忍。有机会报复他们,她同样会出手。
而她报复的方式是最能打击他们的方式。
只有让他们心里不安,不舒服了,才能有效的报复他们。萧琅的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江若涵其实没那么软弱的。
走到萧琅的面前,她对他微笑道:“我们走吧。”
尽管她是笑着的,可她的笑容有几分勉强。近距离的看她,他才发觉她的眼睛里藏着一段伤心的忘事。
如果不是经历了一场刻骨铭心的伤痛,人的眼睛里是不会有那种沧桑的悲凉的。
到底在她的身上发生过什么事,竟让年纪轻轻的她露出不符合她年纪的悲伤?
萧琅微微张口,他再次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比刚才冷了许多,冰冰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他收紧手掌,紧紧握着她的手,对她弯唇微笑,带着她转身离开。
她的过去发生过什么他无从得知,不过这一刻他愿意带她离开伤痛,给她一点温暖。
阮逸风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脸阴沉,漆黑的眼眸寒冷深邃。他不暗暗收紧手掌,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愤怒,可到底在愤怒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的手捏痛了颜悦的胳膊,女人吃痛皱眉,他的失控让她感到惊心和慌乱。特别是刚才江若涵说的话,更是令她十分不安。
怎么办,忽然间她有种即将失去他的感觉。
颜悦猛地抓住阮逸风的胳膊,失声叫出:“风,她说的是真的吗?”
男人收回绪,他的目光落在她难过委屈的小脸上。
他抿抿唇,也不知道江若涵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那次带她去检查身体,她并没有怀孕。可当时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检查不出来也有可能。
而她吃的b孕药是被他换过的,那不是b孕药,所以她会怀孕也是有可能的事。
他的犹豫说明了一切,颜悦刷地白了脸,心猛地下沉许多。
“风,她真的怀孕了?要是她怀孕了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不想因为任何事和你分开。”
她扑进他的怀里,抱紧他的身子哽咽的说道:“风,我们明明是相爱的,为何想在一起就那么难呢?我还以为你和江若涵离婚后,我们就能毫无阻碍的在一起,不再有任何b折和风浪。可她却说她怀孕了,怀上的还是你的孩子。风,你会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选择重新接受她吗?”
怀里的女人一直都犹如公主一般骄傲的面对一切。
此时此刻,她却因为他变得惶恐不安,伤心难过。这样的她让他的心里有几分难受。
阮逸风抬起大手轻柔的她的头,笑着安她道:
“你别想太多了,我没说她真的怀了我的孩子。或许她是骗我们的,事还没有证实之前我们都不能乱猜测。”
颜悦抬起头,微红的眼眶里有晶莹的泪花:“要是她真的怀孕了呢?”
阮逸风眸深谙,他微微启唇道:“如果她真的有了我的孩子,就让她生下来,但我不会为了孩子和她在一起。她可以选择把孩子给我们抚养,也可以选择自己抚养。”
颜悦垂下浓密的睫毛,及时掩盖住眼里迸发出的阴冷怨恨之。
他竟然同意江若涵生下孩子!
为什么不是让她打掉,为什么要让她生下来!
他要孩子她可以给他生,为什么还要那个贱人生下来!
颜悦拼命压制住心里的叫嚣,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抬眸微笑着面对他。
“风,不管她有没有孩子,我都不会和你分开。若是她真的有了,以后就让我们来抚养他吧。你的孩子怎么可以落在外呢,我和你一起抚养他,让他将来能有一番大作为,你说好吗?”
阮逸风正有此意,他的确不希望他的孩子落在外。
先前说全凭江若涵决定也是在安颜悦,不想让她伤心难过。现在见她如此体贴宽容,为他着想,他的心里有几分感动。
他抱紧怀里的女人,温柔的笑道:“悦悦,你真是太好了。不过她有没有怀孕我还不敢确定,等确定她真的怀孕了再说吧。”
“嗯。”颜悦靠着他的肩膀,轻应一声。
她嘴角弯着温柔得体的笑容,可她的眼神很冷。江若涵,你最好没有怀孕,不然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不气了!
江若涵和萧琅离开后,就去找经理辞职。经理挽留了她,但她还是坚持要辞职。
她继续在这里工作,肯定还会与阮逸风和颜悦见面,她不想再面对他们两个,宁愿不要这份工作,也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交集。
换了衣服后,她和萧琅走出酒店,坐进他的车里。今天萧琅帮助了她,她很感激。
他还坚持要送她回家,她就越发感激他,心里为自己见这样一个朋友感到高兴和庆幸。
萧琅发动车子,昂贵的宾利在里穿梭。街道的两边挂满了彩灯,商店的玻璃橱窗上贴着圣诞老人的卡通图片。
今天是圣诞节,市的街上洋溢着过节的欢快气氛。
江若涵望着外面的,绪不回到了前世的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她一直不敢去想,每想一次她就心如绞一次。她一直想不明白阮逸风为何会带颜悦回家,会在家里做出失控的事。
今天她终于明白了,因为那天是颜悦的生日。他们一定出去庆祝了,然后互诉衷肠,说了很多相爱而不能相守的话。
或许就是因为他们无法在一起,所以那天晚上他们都失控了,叛逆了,化悲伤为激,决定不顾一起的都要在一起。
然后到浓时便忘记了场合,在家里发生了那样的一幕。
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一时的失控,会酿成一尸两命的悲剧。她也没有想到,她死了后还会重生,会重新活一次。
她不知道老天爷这样安排的用意,不过她很庆幸她还活着,而不是含恨而死,抱憾终身。
今晚也是颜悦的生日,只是时间上比前世提前了一年。
同样的日子,她也撞见了他们两人亲热的一幕。
她本来没有想起这个特殊的日期,她是看到他们两个拥吻的样子,看到颜悦那双红水晶高跟鞋,才蓦然记起来的。
前世的时候,厅散落着颜悦和阮逸风的衣物。它们风乱的散落在地上,给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颜悦那双红得刺眼的水晶高跟鞋。
真是太巧合了,今天的生日她还是穿了那双鞋子。
要不是有那双鞋子的提醒,她也不会想起今天的日期和前世的日期是一样的。不过就是时间上提前了一年。
前世她因为他们落得惨死的下场,今天她却不再有那样悲惨的命运。
也许她躲过了前世的命运安排,这一辈子,她的命运或许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尽管还是和阮逸风他们纠不清着,但她坚信总有一天她会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江若涵入神的想着这些,车子也到了她住的楼下。
萧琅停下车子,侧头对她笑道:“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也好好休息一天,后天来我的餐厅报道。”
江若涵疑了,为什么要去他的餐厅报道?
男人解释道:“我的餐厅正好需要一个经理,我想你很适合。”
“我?去做你餐厅的经理?”江若涵惊讶的叫出来,很是难以置信。她任何工作经验都没有,怎么会有资格坐上经理的位子。
“嗯,我的眼光很准,你绝对很有能力。你来了后可以先做一段时间的服务员,悉餐厅的大小事,然后再上岗做经理。”
江若涵忽然平静了下来。
“萧琅,我知道你想帮助我,可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能让你这样帮助我,我能自己去找工作,我想凭自己的本事挣钱,而不是通过别人的帮助达到目的。你今天帮助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了,但是我自己的,你不能帮助我一辈子。”
萧琅眸光微闪,他浅浅笑道:“你误会了,我没有利用特权让你走捷径的意。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先做一段时间的服务员,等你有能力了再升职做经理。若涵,你很适合做服务类行业,你的微笑和亲和力正是我的餐厅需要的。我是看你是人才,才想着把你挖过来。可不是在施舍你,可怜你。”
他的话说的很郑重,江若涵微微有些惭愧,她误解他的好意了。
可是她真的适合做服务类行业吗?
“后天你来报道,来试一试,给自己一个展现能力的机会,别错过机会好吗?”男人眸光熠熠的望着她,希望能听到她同意的话。
江若涵微微开口,犹豫道:“让我回去考虑一下行吗?”
第53章都不是他爱吃的
江若涵微微开口,犹豫道:“让我回去考虑一下行吗?”
“没问题。”萧琅弯唇一笑,笑容俊雅清秀,给人十分亲善的感觉。
有这样一个好老板,她的工作也会很顺利吧。江若涵突然就动心了,已经开始考虑去他的餐厅上班的事。
告别了萧琅,她回到出租的房子里,拿着睡衣去室洗澡。她还洗了头,从室出来,她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卧室打算用吹风机吹干。
丢在上的手机一直在响,她上前拿起手机,看到上面闪烁的名字,不冷笑了一下。
盘坐在上,按下接通键,她把手机放在耳边。
“江若涵,你那句话是真的还是假的?”阮逸风一开口就问她,语气冷硬紧绷。
他果然怀疑了。
江若涵淡淡笑道:“当然是真的,不过它并没有机会成形,所以我的肚子里还是什么都没有。你和颜悦不用担心,就算我真有了你的孩子,我也不会让你们知道他的存在。”
站在阳台的阮逸风气得脸铁青。
他就知道她是故意的,她是在报复他们,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们。
不得不说,他和颜悦都因为她的话变得不安起来。
他能明白颜悦的不安,而他更多的是复杂纠结的心。他不希望她有他的孩子,可若真有了,他又想让她生下来。
为了她的一句谎言,今晚的宴会他们都没有心应酬。
生日宴结束后,他都没有和颜悦单离开,而是各走各的,做什么都没有心,脑子里想的全是她说的那句话。
一回到家里,他就给她打电话,迫不及待的询问她。其实他也怀疑她并没有怀孕,不过任何事都说不准,不亲自确认一下他就不会放心。
现在听她冷笑的口气,他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如此戏弄他们觉得很好玩吗?
在他的面前,话也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他握紧手机,锐利的黑眸阴沉寒冷,高挺的鼻梁下,感的薄唇冰冷打开:“江若涵,我不得不怀疑你欺骗我们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力。女人,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可能会接受你,喜欢上你!你若有什么小心,统统都给我收起来,别让我看不起你!”
江若涵气得冷笑,好自恋的男人。
“你放心,我绝对不是在引起你的注意力。我只是想看看你和颜悦脸大变的样子,看到你们慌乱不安,让你们心里不舒服了,我心里就会舒服!”
其实当时她只是想跟他说,我这里有了一个我们的孩子,可是孩子没了,他因为你没了。你不是一个好爸爸,你让我们的孩子没了,你对他会存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感吗?
不过她只说了一句话,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前世所发生的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告诉给他知道,他只会当她是疯子罢了。
阮逸风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霾,她真是在报复他们。
他还以为她只是浑身长满了刺,却不想她还有这种小心机。
今天在宴会上,她也是故意那样羞辱颜悦的吧。
就算看了监控录像,他也抱着几分怀疑的度。现在看来,她就是那种会耍小心机的女人,他真是错看了她!
阮逸风眯起寒冷的眸子,不由得沉声警告她:“你给我听着,下次再敢在我面前耍小心眼,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气愤的挂掉电话,心里的那股火气怎么都压不下去。尽管站在阳台吹着寒风,他体的火气仍旧存在着,无法被吹散。
江若涵在他面前耍了小心眼,他用不着这么生气的。
她这种小手段他完全不放在眼里,他什么手段没有见过,说真的,她的手段太幼稚,太令人不屑一顾了。
然而他却如此生气,他不明白他是生气自己被她耍了,还是生气她令他失望了。
阮逸风警告她一通就挂了电话,江若涵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唇冷笑。
你以为我愿意在你面前耍小心眼吗?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看到你们我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我就是要你们不痛快,就是要你们不舒服。
虽然我无法对你们怎么样,可是有机会报复你们,我也不会错过的!
不过从今以后,我会尽量b开你们,如果可以的话,一辈子都不和你们见面!
圣诞发生了太多的事,江若涵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圣诞的气息。
一过去。
天刚蒙蒙亮,她就睁开了眼睛。
白半透明的窗帘外,天空仍旧灰蒙蒙的。小区楼下响起了摆摊的声音,住在附近的居民已经早起,推着三轮车开始卖早餐了。
江若涵的屋子里没有暖气,她缩在温暖的被窝里不想起来,可她又睡不着。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什么都是冷冷清清的,灰白的墙壁透着老旧沉重的气息。这个老旧的房子里,也有一股湿的霉味。
不足二十平米的卧室里,只有一张,一张书桌,还有一个老旧的衣柜。
这里不是阮家金碧辉煌的房子,这只是市一个普通小区里的一普通单身住宅。
这里没有阮家的舒适奢华,可以说这房子是很简陋的。但她却感觉到了在阮家无法感觉到的自由和放松,也有了几分家的感觉。
以后这里就是她暂时的家了。
虽然房子简陋了很多,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她坚信她会凭着自己的双手过上更好的生活,住上更好的房子。
江若涵睁着眼睛望着房顶,心里升起了一股斗志。
她不能虚度她的光阴,她必须得努力奋斗,实现自己的价值,不再让人小看和轻视,也不再任人欺负了。
绪到此,她忙翻身起来,换上衣服,洗漱过后跨上bb开门出去。
冬天的早晨,天总是亮得很晚。
江若涵走在小区里的时候,天还是暗暗的,像是要下雨了一样。
她快步走着,在卖煎饼的摊子前买了一个刚做好的煎饼。
又要了一杯热热的豆浆,边吃着东西边去赶公交。
早上八点半,她就已经站在了‘浪者’餐厅的门口。
餐厅要九点钟开门,距离开门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坐在餐厅门口的台阶上,从b里拿出一本会计学的书慢慢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阴影笼罩在她的头上,她抬起头,看到萧琅的笑容,她也跟着露出一抹微笑。
合上书,她起身弯唇笑道:“老板,我可以从今天开始上班吗?”
萧琅眉梢微挑,朝她伸出干净好看的手:“我代表餐厅的所有员工欢迎你。你是一个勤奋好学的员工,我想你一定会做出一番不错的成绩。”
江若涵小脸红红,眼里闪着璀璨好看的光芒。
她握住他的手,用力点头道:“老板,我一定会努力加油的!”
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阮逸风把最近的一个项目收尾做完。他放下手中的文件,仰靠在真皮转椅上,用手指捏了捏眉心。
事完成了,他的心轻松不少,最近又可以放松一段时间了。
“总裁,颜小来了。”线里响起秘书的声音,他了唇,“让她进来。”
门立刻被推开,颜悦提着的碎花小布袋走进来,她的脸上挂着纯真美丽的笑容:“风,我给你送午餐来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小布袋,里面放着一个三层的保温饭盒。
阮逸风起身走到她面前,接过她手中的布袋,唇浅笑:“怎么没有事先跟我说一声?”
“我这不是要给你一个惊喜嘛。快坐下吃吧,你一定饿坏了。”体贴的女人拉着他在沙发前坐下,帮他取出饭盒,把饭菜摆放出来,又把密封好的筷子打开。
阮逸风看着饭盒里的菜,发觉都不是他爱吃的。不过他并没有计较这种小事,只是心想,估计是分离的时间太久了,颜悦都忘记他爱吃什么菜了。
“来尝尝这个,很有营养,也做得蛮好吃的。”颜悦亲自夹了西兰花喂给他,阮逸风眉心微皱。
他不爱吃西兰花,这种菜给他一种味道怪怪的感觉。
他拉下女人的手,笑道:“我忽然想吃西餐,你陪我去吃西餐吧。”
“啊,那这些饭菜怎么办?”颜悦失落的问他,她可是特地来给他送爱心便当的,可他却不吃,她的心里自然不好受。
阮逸风握紧她的手,温柔的说:“我现在真吃不下中餐,不过为了你我愿意吃下去。”
颜悦立刻就笑了,“吃不下就别吃了!走吧,我陪你去吃西餐。”
有了他的那句话,她心里的失落立马烟消云散,她起身把饭盒收拾好,丢进垃圾篓里,然后转身挽着男人的手臂跟着他一起出去。
和阮逸风亲昵的一起走在阮氏大厦里,颜悦的心是得意和骄傲的。这个优秀的男人是她的,以后阮家少***位置也是她的。
她气质高贵的走在宽大光亮的大厅里,美丽的面容优雅得体,不过她的眼里仍旧掩藏不住高高在上的骄傲之。
阮逸风说了要去吃西餐,就只能去吃西餐。鬼使神差的,他把车子开去了萧琅的法餐厅。
两人一走进餐厅,就看到穿着制服的江若涵在给人点菜。
昨天才见她在金帝酒店当服务员,今天她又跑到这里来当服务员了。
阮逸风莫名的有些生气,她除了做服务员,就不会做其他工作了吗?!
颜悦的心里却是在想,果然是个贱人,她也只适合做服务员了。
江若涵拿着人点好的菜单转身,就看到了走进餐厅的两人,她愣了愣,垂下眼眸假装不认识他们。
阮逸风就近找了一个餐位停下,他拉开椅子,先让颜悦坐下,然后才坐到她的对面。
江若涵面无表的从他们身边走过,本想不跟他们有任何冲突。颜悦却突然叫住了她:“把菜单拿来,我们要点餐。”
“稍等。”她淡淡开口,去取菜单来给他们点餐。
她好像不认识他们一样,尽职的站在旁边,等着他们点好。阮逸风抬眸看她一眼,眼神平静,没有什么b动。
“风,你想吃什么?”颜悦也无视江若涵的存在,她笑着亲昵的问对面的男人。
阮逸风了唇:“你拿主意就好了。”
“那好,我就拿主意了。”颜悦弯唇优雅一笑,她垂着眼眸,微微咬着粉的唇瓣,认真看着菜单,俏生生的模样人可爱。
“来两份七成的牛排,两份蘑菇忌廉汤,两份鹅肝,一份甜点吧。”看了久,她把菜单递给江若涵,淡淡对她说。
江若涵接过菜单做记录,颜悦恍然的说道:“再来两杯红酒。”
“请稍等。”江若涵转身去给他们点餐,阮逸风的眸光淡淡瞥一眼她纤细的背影,又若无其事的把目光拉回来。
“风,她怀孕了还来上班不好吧。”颜悦忽然担忧的开口,“虽然她和你离婚了,可她怀的孩子始终是你的,不如找人照顾她,让她安心养胎吧。”
男人往后靠着椅子,薄唇扯出一抹弧度:“她没有怀孕,是个误会。”
“真的?”颜悦惊愕的睁大眼睛,心里却乐得要死。
她就怕江若涵是真的怀了阮逸风的孩子,为了这件事,昨晚她一晚上没有睡着,都快被折磨疯了。今天早上起来,她化了足足两个小时的妆,才掩盖住憔悴的神和眼睛下的黑眼圈。
她被折磨得一晚上没有睡着,结果呢,那女人根本就没有怀孕,是故意说谎骗他们的!
颜悦都不知道该气愤还是该高兴,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很高兴,她没怀孕就是最大的好事。
“嗯。”阮逸风轻应一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那天你说出去滑雪,最近我正好有空,就这几天找个时间去吧。”
颜悦也聪明的没有追问江若涵为何要说谎骗他们。
她两个手肘放在桌子上,修长好看的双手交叉撑着下巴,只是随意做出的一个姿势,都气质人。
“好啊,叫上许漫他们,大家一起去滑雪,热闹一点。”
“好,你今天就定个时间。”
“嗯。”颜悦笑眯眯的点头。
这个时候,一个侍者推着餐车走来。不是江若涵给他们上菜,来了一个男服务员。
颜悦心想,她一定是没脸出来见他们,所以躲了起来吧。
江若涵的确躲了起来,不是没脸见他们,而是不想见到他们。她去了厨房帮忙,就是不去前面了。
阮逸风和颜悦用了一个小时的午餐,江若涵一直没有出现。两人也忘记了她的存在,吃过饭就付账离开。
江若涵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们,不暗暗松了一口气。
忙碌了一天,晚上七点下班的时候,萧琅和她是最后离开餐厅的。男人开车送她回家,在过一个花店的时候,他停下车子,让她等他一会儿。
江若涵见他下车去了花店,在花店里买了一束百合花,然后捧着回到车上。
她以为他是给某个女士买花,萧琅坐上车,却把花递给了她。
“送给你的。”他浅浅对她微笑。
江若涵感到很惊讶:“送给我的?”
“嗯,今天你第一天上班,这是送给你的礼物,祝你工作越来越顺利。”
“谢谢。”她笑着接过洁白的百合花,闻了闻娇的花朵,感觉好香。
“喜欢吗?”萧琅问她。
江若涵用力点头:“很喜欢。”
这是她收到的第一束花,她自然很喜欢。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百合,江若涵的心里很开心。
她感觉她的人生没那么灰暗惨淡了,果然鲜花有让人心愉快的作用。
车子到了小区楼下,她邀请萧琅去楼上坐坐,她给他泡茶喝。
男人没有推辞,快答应。
关上车门,高大英俊的他和纤细美丽的她走在一起,她的怀里抱着一束百合,他们站在一起的样子就像一对金童玉女。
下,他们说着笑着走向江若涵住的那栋楼,完全不知道不远停了一辆车,车里的男人正眸漆黑的望着他们。
阮逸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下了班以后,他开车准备回家时,故意绕过‘浪者’法餐厅。
就看到江若涵坐上萧琅的车,接着他一上都跟着他们,见萧琅在边的花店买了鲜花送给江若涵,现在又见他们两个一起上楼。
阮逸风眸幽暗,他点燃一根烟,夹在手指间却又不吸。
他不明白他还留在这里干嘛,他应该立刻开车回家不去管他们的事,毕竟他们的事和他无关。
可他又担心萧琅对江若涵有什么不好的企图。
江若涵是离过婚的女人,她什么都没有,萧琅那样优秀的男人一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不停的帮助她,按照他的猜测那男人对她肯定有什么目的。
到底是图什么呢?
江若涵离婚的时候得到了阮家的一笔赡养费,还得了阮氏百分之十的股份。难道图的是这个吗?
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别看姓萧的长得人模人样,说不定都是伪装的。
第54章她的笑声
阮逸风越想越觉得萧琅有问题,既然他有问题,他就不能坐视不理。
阮氏的股份可以给江若涵,但不能被其他人占了去。
他掏出手机,拨通江若涵的电话号码。
江若涵刚给萧琅泡好一杯茶,手机就响了。她看一眼来电显示,想都不想就挂断电话。
萧琅端着茶杯闻了闻茶香,赞赏的笑道:“你泡茶的手艺很好。”
“只是学了一点皮毛,其实没什么真本事的。”江若涵刚说完,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那人有毛病是不是,她都不接他的电话,他怎么又打来了。
她眉心微皱,再次挂断电话。
萧琅看她一眼,他喝一口茶,放下茶杯站起身子:“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你早点休息。”
江若涵也不好意留一个男在家里逗留太长的时间,萧琅真的只是上来坐一下,喝口茶就要离开,她感觉这个男人很懂礼貌。
“我送你下去吧。”她起身跟着他往外面走。
萧琅让她别送了,但她坚持送他下楼,又把他送上车。
“明天别来那么早上班。”男人发动车子对她说,她笑着点头,“不会那么早了,我会准时去上班的。”
“我走了。”
“上小心点。”江若涵笑着目送他开车离开,萧琅的车子开出去时,正好撞见阮逸风的车子。
他眉心微皱,只是淡淡瞥一眼车里的男人,车子平缓的和他的车子擦过。
江若涵也发现了阮逸风的车子,他来这里做什么?
她转身想要上楼,阮逸风突然按了按喇叭,拉回她的注意力。
她犹豫一下,朝着他走去。男人滑下车窗,她站在外面冷冷看着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阮逸风开门下车,隔着车子和她面对面,“我只是提醒你一声,别任何人都随便相信。那男的对你有企图,你没看出来吗?”
他来这里就是跟她说,萧琅是个坏人吗?
江若涵淡淡道:“我有眼睛,我的眼睛能看出来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在你的眼里萧琅是坏人,但是在我的眼里,你才是坏人!”
你和颜悦都是坏人,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你们更坏的人了。
阮逸风陡然沉了脸:“我是好心提醒你!”
“谢谢你的好心,可是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你管好你自己,别来打扰我就够了。”
她不理会他阴沉的脸,转身就要走。
走了几步,手腕忽然被人拉住,连带着袖子也被扯住。
送萧琅下楼,她只穿了一件针织衫,没有穿羽绒服。
阮逸风这一拉扯,弹十足的衣袖往下滑了一截,露出她圆润的肩头和黑的
带子。
而紧身的针织衫下,b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江若涵的腰无疑很纤细,男人记得她那里十分平坦,一点赘肉都没有。
而她的部,在阮家好吃好喝,以及他长期的努力下,变得更加丰盈,那柔软的弧度,滑腻的触感,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她这个人他是不喜欢的,不过他对她的身体还是很有兴趣。
阮逸风盯着她的口,眸突然变得幽暗深邃,幽幽的眸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温度。
江若涵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整理好衣服,皱眉不悦的继续往前走。她和他都没有关系了,所以别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她会感到恶心的。
这次阮逸风没有叫住她,她迅速回到家里,把门关上。楼下有汽车发动的声音,她走到阳台往下看了看,阮逸风已经开着车子离开了。
江若涵在餐厅工作很努力,大大小小的事她都会用心去做,工作上很快就变得得心应手。
“若涵,老板找你,让你去他的办公室一趟。”一个同事来给她传话,她笑着谢了,放下手中的活去萧琅的办公室。
“老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在上班的时候,她都是叫他老板,只有下了班才会叫他萧琅。
男人对她说道:“你去准备一下,一会儿跟我去见一个户。”
“好的。”江若涵笑着答应了,她明白他这是在给她接触更多公事的机会。
江若涵暂时充当萧琅的助手,跟着他去一个有名的会所见一个户。萧琅打算开分店,需要有人赞助,而对方也有意投资他的餐厅。
谈完话以后,户送了萧琅几张滑雪场的免费券。这种小礼物很多公司都会相互赠送,萧琅笑着接受了,没有拒绝。
走出会所,坐进车里,萧琅对她笑道:“时间是周六,不如都去滑雪吧,就当放松一下。”
江若涵从来没有滑过雪,她摇头道:“我就不去了,我不会玩这个。”
“正好我会,我教你。”
“那好,就麻烦你了。”其实她也喜欢出去玩,只是机会很少很少罢了。
周六那天,餐厅里的几个员工开了两部轿车到餐厅门口集合,萧琅也开着他那辆宾利。
三辆车载着餐厅里的所有人,朝着滑雪场驶去。
这是市最大的室滑雪场,坐落在郊区,建筑非常庞大。有几个同事都是第一次来这里玩,江若涵和他们一样,对这里感到十分新奇。
租了滑雪衣、雪镜、头盔、滑板等滑雪装备,他们就走进滑雪场。
滑雪场地很大,有许多人在玩,气氛很是热闹。
“老板,我们去玩了。”几个员工跟萧琅打了招呼,便迫不及待的抱着滑雪板去疯玩去了。
萧琅戴上眼镜,在脚上好雪板,拄着雪仗对江若涵说:“像我这样好装备,我来教你怎么掌握平衡。”
“好。”江若涵赶紧跟着他学习,决定用最短的时间学好滑雪,不耽搁他的时间。
萧琅就在教学道教她滑雪,这里的雪道几乎是平直的,只有一点点坡度,所以不用担心会有危险。
萧琅很认真的教她如何掌握平衡,如何前进,如何使用雪仗。江若涵一直点头,可等她示范的时候,她就感觉自己好笨拙,完全没有萧琅的练和轻巧。
不仅如此,她还跌倒了好几次,幸好戴了护臀,否则都要开花了。
“对,就这样,继续前进,手脚大胆放开,别害怕跌倒……”萧琅站在她面前,一边后退一边鼓励她。
江若涵摇摇晃晃的用雪仗往前滑,身子一会儿前倾,一会儿后仰,最终还是往前倾倒。眼看就要扑在雪地上,萧琅突然滑子接住她,她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摔在了他的身上。
“啊——”她惊讶的低呼一声,没想到他会给她当垫背的。
扑在他的身上,她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清雅气息。而她的脸就在他的上方,和他的距离不到十厘米。
近距离的看,她才发觉他带着一点混血儿深邃的五官,更加立体好看。高挺的鼻梁,光滑紧致的肌肤,一点都不逊给阮逸风。
好看的人往往很吸引人的眼球,江若涵忽然就被他的俊朗给吸引住了,微微有些出神。
身下的男人好像被她压疼了,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声,气息似乎也有点紧绷。
“对不起,对不起!”江若涵瞬间回过神,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又笨拙的把同样很笨重的萧琅拉起来。
滑雪服穿在身上太笨拙了,她感觉他们都裹得像只熊一样,憨憨的,胖胖的,要有多傻就有多傻。
江若涵跪在雪地上,忽然就笑了,她咯咯咯的笑着,笑声清脆犹如银铃花一般好听。
萧琅跟她一样随意的坐在雪地上,黑眸凝视着她,好笑的弯唇:“你笑什么?”
“就是感觉很好笑啊。”她又继续笑,开怀的笑着,笑声在空旷的滑雪场里飘。
自从嫁给阮逸风以后,她再也没有如此开心的笑过了。
而她的笑声,却是那么的好听,就像是阳光下的歌声,给人温暖舒适的感觉。不远,穿着高档黑滑雪服的男人盯着她这个方向,雪镜下的一双黑眸闪着复杂难懂的光芒。
“风,你在看什么?”一身红修身滑雪服的颜悦利索的滑到他身边,跟着他的视线看去,却看不出什么名堂。
这里的人太多了,很多人穿的都是租赁的滑雪服,黑漆漆的,带上头盔和眼镜,几乎每个人都长一个样。所以她自然不会知道,其中有个女人就是江若涵。
阮逸风拉回视线,笑道:“没看什么,走吧,我们来比试一场。”
“好啊!”颜悦兴奋的点头。
他们在高级道滑雪,那里的坡度有二十多度,落差有七八十米,别说是滑下去了,光是看一眼都让人感到害怕。
可是他们两人却像一红一黑的蛟龙,从高空冲下去,在滑雪道上游刃有余的滑行,留下四道长长的滑板痕迹。
见了他们矫健敏捷的身姿,许多人都拍手鼓掌,兴奋的吹起了口哨。
萧琅和江若涵也被那边的热闹吸引了,嘴角不扬起笑容。好潇洒帅气的动作,男的稳健迅速,女的利落轻盈,他们一前一后的追逐,就好像在水里嬉戏的两条蛟龙。
她要是能像他们那样练,估计再练三四年也不可能吧。
被那两人起了热血的人很多,许多滑雪发烧友自发组合起来比赛,他们热衷滑雪,追求的不就是像鹰一样从高空俯冲下去的那份刺激感吗?
萧琅显然对高级道那边的比赛很感兴趣,时不时的就会看一眼。
江若涵扔下雪仗,坐在地上喘气道:“太累了,我休息一会儿。萧琅,你去滑雪吧,我就在这里慢慢练习,你不用管我了。”
萧琅心想,她已经基本上掌握了技巧,只需要慢慢练习就够了,他暂时也没东西教她,还不如让她自己练习。
“那好吧,你就在这里练习,如果想挑z就去那边的第一个滑道,那里坡度不高,不会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