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阮逸风才明白,为何他的那么多女人里面,他唯不在乎江若涵睡在他的身边。
不光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很安静,在睡觉的时候她跟他的配合非常默契,不会让他有半点不舒服的感觉。
他们做了一年多的夫妻,虽然他不爱她,但他还是多少习惯了她的存在。
以后离了婚,或许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会不习惯。
不过他认为,对她,仅仅只是一点习惯而已。
习惯,是可以改变的。
这一晚,每个人都心沉默的入睡。
江若涵一大早醒来,就去看房子。
现在出租的房子很方便,里面什么都有,只需要带上衣服入住就行了。
她看了一家地段不错的一室一厅,也没在乎价钱,立刻和房东签了合约,交了三个月的房租,一个月的押金。
然后又回到酒店带上行李,搬进了租的房子里。
其实她可以回母亲那里,她的房间一直保留着。可她不想回去,那个家没有她,才是一个真正完整的家。
有了她的存在,就有种是两个家庭硬是挤在一起的感觉。
反正她对那个家来说是多余的,回去住只会不舒服,还不如自己出来单生活。
花了半天的时间,江若涵打扫干净房子,然后坐在书桌前,打开她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写离婚申请书。
她不想再等下去了,所以她只能用最快也是最强硬的手段来结束他们的婚姻关系。
江若涵写了一晚上的离婚申请书。
等她修改完以后,天已经蒙蒙亮。她困得打了一个哈欠,把申请书保存在盘里,然后关掉电脑躺在睡觉。
从前天关机后,她的手机就一直没有开机。
没人打扰她睡觉,她一觉睡到下午两点。起换了衣服,带着盘出门,找了一家饭馆吃了饭,就去打印申请书。
江若涵着手离婚的事没人知道。
不过在她向法院递交了申请的第二天,阮逸风就得到了消息。男人接到电话,赶来法院。
白绍铭把申请递给他,脸淡然道:“这是昨天接到的申请,你看看吧。”
阮逸风接过来,看到离婚申请书几个字,他顿时眯了眯眼眸。
容很简单,第一条阐述了她和他一直没有感,勉强和他生活在一起她很痛苦。
第二条说,他有最爱的女人,他爱的人不是她,她必须结束这段婚姻。
第三条说,她完全不爱他,无论如何都要和他离婚,如果不离婚她的一生都被耽搁了。
第43章这不是一场噩梦
最后,她说她不会要阮家的一分财产,她愿意净身出户。
好一个净身出户!
阮逸风捏紧申请书,眼神很阴沉。他没想到她的动作如此快,才离家出走几天,就向法院递交了离婚申请书。
这事若是传出去了,阮家的脸面都会被丢尽。
毕竟阮家有钱有势,哪个女人不是倒贴着来巴结。能成为阮家少,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
可真正的阮家少宁愿不要荣华富贵,甚至选择净身出户也要摆脱阮家,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阮家就是龙潭虎穴,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所以才逼得江若涵誓死要离婚。
豪门里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丑事,阮家更是豪门中的豪门。
他们会猜测阮家部的不堪,会在暗地里把阮家说的很阴暗,这对阮家的名誉和地位,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他不信,江若涵没有想过这些后果。
看她仍旧选择了公开这件事,她是宁愿撕破脸皮,彻底得罪阮家,也要和他划清界限了。
不过幸好,申请书被拦截了下来。
“白检察官,这次的事多谢了,以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说一声。”阮逸风有意要带走申请书,白绍铭却拦住他的手。
“东西不能带走,我可以给你压几个月,你想办法解决问题。不过东西你带走了,我这里也会有麻烦。”
阮逸风顿了顿,把东西放下:“那就有劳了。”
走出法院,男人的嘴角起一丝冷魅残忍的弧度。
江若涵,很好,你敢出这招,我也不用对你心!
————
递交了离婚申请书以后,江若涵又开始寻找工作。
上次找了工作,阮逸风就动用关系让她失去了工作,也让很多公司都不敢录用她。
所以这次她不会去面前好的公司,专门去面试一些没有名气,很小很小的公司。
阮逸风的权利就是再大,也不可能把手伸到市所有的地方吧。
江若涵抱着试试看的心面试了几家规模很小的公司,有一家做食品的公司录用了她。
她的心里很高兴,抱着十足的干劲去上班。
她的职位是会计,她本以为这个工作会很轻松,就算不轻松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然而第一天上班,她就见识到了小公司的诸多弊端。管理一点都不完善,完全没有什么规章制度可言。
公司里的几个主任都是老板的亲戚,每个人在公司都横着走,所有的杂事都让她去做。江若涵感觉很无语,她是管财务这一块的,不是来打杂的!
可是心里有委屈和愤怒,都只能忍着。
只要忍一忍能过去,她可以忍,更何况她现在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小江,下了班后跟我去见几个户,还有工局的几个人,今天要请他们吃饭。”下班之前,老板走到她面前对她说。
江若涵从来没有上过班,唯一的一次上班经历也只有一天。
她接触的人很少,没人跟她说过职场上的事,什么都不懂的她,当即点头同意。
老板请的地方是市一个很有名气的酒店。
这地方江若涵来过,嫁给阮逸风以后,她虽然很少接触他的圈子,不过每次出门吃饭都是去的高档地方。
饭桌上,几个男人聊得很畅快,不停的相互敬酒,江若涵傻傻的保持微笑,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小妹妹今年多大了?”身边的黄副局喝得满脸通红,笑眯眯的问她。
“二十一。”江若涵弯唇笑道,笑容得体,带着一股大户人家的富贵气息。
在阮家生活了一年多,不知不觉中,她的气质早已开始慢慢改变。
现在的她,尽管没有太多人生阅历,可她再也不是最青涩上不得台面的小丫头了。
习惯了阮家的各种排场,面对这样一个小饭局她一点压力都没有。
更何况,她比别人多活了一世,很多事已经看开,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产生了很大的区别。
就好像是十几岁的天真女孩和三十多岁的成人之间的区别。
江若涵的容貌无疑是清秀可人的,唇红齿白,皮肤白皙,紧致光滑。她的外貌,给人两个感觉,和美。
男人都喜欢长的,心却又成优雅的女人。
江若涵完全具备这两个优点,她微笑的样子,犹如盛开的牡丹花,贵气美丽,还有丝丝蛊人心的妖娆。
在座的几个男人看得眼睛都有些直,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个个口干舌燥,脸发红。
黄副局略带浑浊的眼睛了几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江若涵,亲自给她倒了一杯酒:“小妹妹,工作不容易吧。来,我敬你一杯,以后有什么困难来找我,千万不要跟哥哥气。”
满满的一杯酒,虽然是啤酒,但也容易醉人。
更何况是她这种不能喝酒的人。
江若涵露出为难之,身边的老板怂恿的笑道:“小江,黄副局敬的酒可不能不喝。一杯酒不会醉人,你跟黄副局干了吧。”
来之前,老板就跟她说了,一定不能得罪今天的任何一个人。公司刚起步,还需要这些人罩着,如果能让他们高兴了,老板就给她加薪。
当然,若是不小心得罪了谁,她就收拾东西走人。
黄副局是工商局的副局长,权利很大,他亲自敬酒,她的确不能不喝。
江若涵犹豫一下,双手举起酒杯,和黄副局干了。
她不爱喝酒,啤酒都不爱喝。难喝的啤酒咕噜咕噜灌下肚子,她的胃一阵反感,小脸也蓦然变得绯红,更加人可口。
“再来一杯!”黄副局又给她倒了一杯,江若涵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行,我不能喝了。”
“最后一杯,这杯一定要喝了,不喝不行!”黄副局做出一副长者赐不可辞的样子,江若涵心想,反正是最后一杯,喝了她就再也不喝了。
她端起酒杯,仰头喝下,因为喝的太急,在喝到一半的时候,她小小的胃就装不了那么多啤酒了,人也差点吐了出来。
放下酒杯,她捂着嘴道:“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冲出b厢,江若涵飞快冲进洗手间,把喝下去的酒吐出了大半。她难受的趴在洗漱台上,了好一会儿才好受一些。
抬起头,望着镜子里脸通红的自己,她打开水龙头,用水冲洗了一下脸。冰凉的水只让她清醒了几分,可她的头仍旧很晕。
她的酒量太差了,才喝那么一点啤酒都晕。
江若涵洗了手,重新回到b厢里。
“小妹妹没事吧?”黄副局见她进来,笑眯眯的问她,一脸关怀,好像两人的关系很悉似的。
“没事。”江若涵摇头,她没有立刻坐下去,而是拿起bb对老板说:“老板,我有点不舒服,打算回去了。”
“小江要走?坐下坐下,时间还早,先别急着走。”老板热的挽留她,她仍旧坚持要走。
黄副局伸手拉住老板,帮她说好话:“我看小妹妹是真的不舒服,你这个做老板的应该体谅员工,让她早点回去休息才对。”
有黄副局帮她说话,老板自然不敢再挽留她。
江若涵感激的看一眼黄副局,后者却又说道:“小妹妹,你走之前把酒喝完,我们桌上吃饭的人,可没有剩酒的习惯。这里还有半杯,喝了吧,喝了就让你们老板送你回去。”
桌上的男人,都是一丘之貉,有些话,有些暗示只有他们自己懂。
几个人很和蔼热的劝说江若涵喝酒,为了早点离开,她只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半杯酒而已,应该不会醉人。
江若涵放下杯子,忽然间感觉头有点晕。
“小江,你去坐着休息一下,我再跟黄副局说两句就送你回去。”老板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然后转头继续和黄副局说话。
江若涵想跟老板说她可以一个人回去,不用送她了。可是老板都不理她,她又不敢擅自离开。
她走到沙发前坐下,头顶明晃晃的灯光刺得她眼花。她闭了闭眼,感觉头很沉重,很晕。
酒量真的好差啊,只是两杯啤酒而已,她居然喝醉了。
江若涵靠着沙发,用手撑着额头,不知不觉就沉沉睡去。
几个男人终于说够了,尽兴了。江若涵的老板转过头,见她睡着了,不笑道:“小江竟然睡着了,这酒量也太差了吧。”
黄副局很好心的说道:“给小江开个房间吧,她这个样子估计也说不出自己住哪里了。”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件急事要理,不然给小江间的事就拜托黄副局了。黄副局,我有急事先走一步,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的员工,感激不尽啦。”
“行了,行了,你去吧。我跟小江投缘,就帮你照顾她这一回,不过下次你得请我吃饭啊。”黄副局的表很正经,很老好人,但他的眼底,有压抑不住的猥琐笑意。
老板是成了的人,今天带江若涵来,也是希望她能起到一点作用。
如今看来,江若涵的作用很大啊。
如今看来,江若涵的作用很大啊。
他假意的叫了几声江若涵,跟她说他有急事先走了,让黄副局送她回去。
江若涵喝了下了药的就酒,人根本就不清醒,只能含糊的哼几声。
老板笑了笑说:“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走了。”
说完,他人真的走了,其他人也很识趣,都走了。
他们之中的人,没人会可怜江若涵。这样的事他们已经见怪不怪,反正一句酒后乱就能解决一切事。
江若涵被黄副局扶起来,走去已经好的房间里。
今年四十岁的黄副局,身体微微有些发福,脸上的皮肤跟许多上了四十的男人一样松弛红肿,表面还坑坑洼洼,反正给人一种很难看的感觉。
他双手搂着江若涵纤细的腰身,让她靠在他的身上。闻着她身上幽兰般的香味,他不开始心猿意马。
这女人,比他睡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正点。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身材。
特别是她的皮肤,像剥了蛋壳的鸡蛋一样白皙光滑。
手指轻轻在上面,手感好滑!
黄副局搂紧江若涵,还未走进房间就已经迫不及待。
他急切的抱着她朝房间走去,推门,又重重把门关上,灯都来不及开,人已经猴急的把她了。
“啪嗒!”这时,灯却
天渐渐发亮。
江若涵头痛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坐起身子,又尖叫着躺回去,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
江若涵惊恐的睁大眼睛。
被子下的她,竟然!她的衣服呢,谁给她的衣服?
地上散落着风乱的衣服,都是她的。
风乱的痕迹,给人无限的遐想。
江若涵的脸上血尽失,她浑身颤抖,有种天塌下来的恐慌。
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她朝着自己的身体看去。白皙的肌肤上,有斑斑点点的痕迹……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记得她喝醉了,坐在沙发休息,然后……然后就是现在睁开眼睛之后。
江若涵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对她下了药,她不可能醉死到了没感觉的地步!
他们竟然这样对她,到底是谁,是谁!
江若涵握紧双手,牙齿紧紧咬着唇瓣,眼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恨。她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若是知道,她发誓她绝不来陪他们喝酒!
不,她绝不来这家公司上班!
谋害她的人里面,一定有她的老板。昨晚和她在一起的,会是她的老板吗?
江若涵的头好痛,整个人都难受死了!
她真恨不得她从来就没有重生过,那么就不会承受现在的痛苦。可是事已经发生了,这不是一场噩梦,这是真实的!
“混蛋,我一定会找出你,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江若涵死死咬着唇瓣,无声的哭泣着。
而她的的嘴唇,都已经被她咬破,渗出了丝丝鲜血。
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江若涵才走出房间。
她脚步虚浮的走着,感觉整个人都要死掉了。
的感觉她并不陌生,很绝望,很悲伤。
现在的她,就充满了绝望和悲伤。
“我丢了东西,需要看你们的监控录像。”走到前台,江若涵冷着一张脸,直接对前台服务员说。
“小,请问你丢了什么东西?”
“很重要的东西,非常东西,我现在要看昨天晚上的监控录像,否则我立刻报警!”江若涵完全失去了平日的耐,此刻她看任何人,都有种是看仇人的感觉。
若不是她用尽全力压抑着心里的怨恨,她一定会大声叫骂出来的。
江若涵死死握着手掌,表很冷,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冰冷的怨恨。她的愤怒不是装出来的,或许她是真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酒店的工作人员不敢怠慢,同时也被她的样子吓到了,立刻调出监控录像给她看。
“小,不好意,昨天晚上监控录像坏了,没有任何记录。”工作人员惊讶又抱歉的说道。
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江若涵怒极反笑,“好,你们b庇那个人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把他交出来!”
“小,我们的监控录像真的坏了。”
不管工作人员如何解释,江若涵都不相信。
呵,酒店的监控录像若是坏了,为何现在才发现?
江若涵转身冷漠的走出去,她的眼里除了怨恨什么都没有,此刻的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很容易破碎的玻璃人,如果她破碎了,也会弄伤周围所有靠近她的人。
她走出酒店,望着眼前忙碌的车辆行人,忽然之间茫然的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天大地大,为何就没有她的一片净土呢?
兜里的手机响起,江若涵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任由它响着。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她掏出手机,看到上面闪烁着‘阮逸风’三个字。
她眸光微动,接通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马上回来,我有事跟你说。”男人沉声开口,语气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强势。
江若涵什么都没有说,挂掉电话,招手拦下一辆车,回了老宅。
出租车在老宅门口停下,她刚下车,阮逸风高大的身影迎面走来。他握住她的手腕,阴沉着表,冰冷问她:“昨晚你去哪里了?”
江若涵的心咯噔一下,她抬头紧紧盯着他的表。
“哼,胆子大了啊!”男人脸铁青,咬牙切齿的说。
“你……知道什么了吗?”她不安的问,很怕她的不堪被他知道,然后被他拿来羞辱她。
阮逸风放开她的手,眼睛黑沉吓人:“江若涵,我们该离婚了。你去求爷爷,让他答应我们离婚。我们阮家,要不起你这样的女人。”
他果然是知道了!
江若涵的脸白得就像一张纸,她的眼里露出浓浓的伤痛,嗓音沙哑的问他:“你怎么会知道?”
“我多的是办法知道你的事!”阮逸风的口气十分冷漠,他完全是一副不在乎她是否被人的样子。
第44章您就成全我们吧
就算她是他的妻子又怎么了,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一切,他只在乎何时和她离婚。
江若涵的身子晃了晃,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他这种冷漠无的人呢?
就算她不爱他了,可他的无已经到了残忍的地步,不管是谁见了,都会感到心寒和可怕吧。
事到如今,他们的婚姻是真的走到了尽头,再也无法拖延一分一秒。
正好,她在阮家也无法再继续呆下去。
这一次的事,让她下定了狠心和他离婚。哪怕会深深的伤害爷爷的心,会让关心她的人对她失望,她也必须要离婚了。
江若涵深吸一口气,强制让自己打起神来。
“好,我会求爷爷同意我们离婚的事。不过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找出那个人是谁,我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阮逸风看着她眼底浓烈的怨恨,心里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他的眼神晦涩幽暗,喉咙微微滚动一下:“好。”
江若涵不再言语,犹如幽灵般直接走进老宅。
“少,你回来啦!”看到她回来,佣人们都很高兴。
她离家出走了几天,大家都挺担心她的。
江若涵对他们微微一笑,走进厅,就看到阮母坐在沙发上。
“这几天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回来了。”阮母放下茶杯,没好气的说。
这个儿媳的胆子是一天比一天大,都完全不把他们阮家放在眼里。居然还学会了离家出走,是不是以后动不动就离家出走?
“妈,爷爷和爸爸在家吗?”江若涵没有在乎婆婆的怒气,淡淡问她。
“你爸上班去了,爷爷在休息。”
江若涵听了后,对佣人道:“麻烦你帮我把爷爷请出来一下,我有事要说。”
“好的。”佣人转身离开。
“你要说什么事?”阮母皱眉问她。
江若涵抿唇不回答,她微微垂下头,心空的,很难受。她的人生虽然重来了,可是却越活越糟糕了。
不过没关系,她不会被这些事打倒的。
等离了婚,她会好好生活,开始真正属于她的人生。
“若涵,你回来啦。”阮安拄着拐杖出来,看到她,露出慈祥的笑容。不同于阮母的生气,他没有一点不悦之,反而很高兴她回来。
就好像她不是离家出走,只是出门旅游了几天回来一样。
“爷爷。”江若涵眼眶微红,今天早上得到严重的打击后,她一直忍着不让自己崩溃。
可是现在看到慈祥的爷爷,她真的要崩溃了。她好难受,怎么办,谁来救救她。
“若涵,你这是怎么了?”老爷子皱眉问她。
江若涵膝盖弯曲,人重重跪在他的面前:“爷爷,我这次回来,是恳请您同意我和阮逸风离婚的。爷爷,我和阮逸风不适合做夫妻,请您同意我们离婚好吗?”
爷爷虽然没在她的面前说过什么。
但她很清楚,爷爷肯定很反对他们离婚。而且不是一般的反对,是很强烈的反对。
若不然,阮逸风不会一直拖着不和她离婚。
说不定爷爷还威胁了他。
所以要想离婚,就得先征求爷爷的同意。
阮安看她一回来就说离婚的事,还不惜给他跪下了,他皱了皱眉,走到沙发前坐下:“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江若涵摇头:“不,爷爷,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
“江若涵,你这是什么意,你在威胁我们吗?!”阮母霍地站起来,冷着脸很生气。
“我们阮家哪点不好了,你一直吵着离婚,现在还下跪求我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阮家是如何欺负你了。”
“好了,你别嘴,坐下。”老爷子不悦的开口,阮母满腹委屈,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公公怎么还在维护她!
难道他们阮家娶不到儿媳了吗?干嘛要在乎这个一无是的小丫头!
心里再委屈,阮母也不敢违抗公公的命令,她坐下身子,脸还是很不好。
江若涵没有在乎婆婆的话,她只盯着爷爷,眼里充满了渴求之。
“若涵,爷爷记得你很爱逸风的。你要跟他离婚,是因为颜悦吗?”阮安问她。
“不是。颜悦没有回来的时候,我就打算离婚了。爷爷,是我们不合适,我也不适合豪门,而且我现在也不爱阮逸风了。”
“爱是什么?傻孩子,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爱那东西不长久。你不适应豪门,就从今天开始学习适应。你已经成了我们阮家的孙媳,岂能说离婚就能离婚。离婚不是儿戏,既然你和逸风有缘成了夫妻,你们就该相扶相持的过下去,有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慢慢解决。至于颜悦,爷爷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承诺,我们阮家绝不会迎娶她进门。”
站在门外的阮逸风陡然冷了脸,浑身紧绷。
不能迎娶颜悦进门,他和江若涵离婚做什么?
爷爷为何就是反对他和悦悦在一起呢?
悦悦是有点娇娇公主的脾气,那也是她的身份高贵。她的身体是不好,可是已经治好了,再说也不定会遗传给下一代。
就算遗传了又怎么样,悦悦的病都能治好,他们的孩子也一定会治好。
而且他和颜悦十几年的感,在一起不是更好吗?爷爷为什么就没有看透这些?
江若涵也暗暗惊讶,她没想到爷爷是如此强烈的反对阮逸风迎娶颜悦。
呵,阮逸风和颜悦一定气死了。
不过这都跟她没关系了,她不想再和他们纠不清。
“爷爷,阮逸风可以娶更好的女人。就算不是颜悦,也可以是其他人,我和他离婚的决心,是不会改变的。”江若涵面无表的垂眸,十分坚定的说。
“你这孩子!”阮安无奈又很生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爷爷欣赏你,认为只有你才能坐上阮家少***位置,希望有一天你能和逸风并肩站在一起,一起兴旺阮家。你为何纠结于这些儿女私,却没有看到眼前光明的前途呢!”
江若涵紧紧咬着唇瓣,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爷爷对她发火。
原来爷爷对她的期望那么高,可她完全不知。
在爷爷看来,儿女私一定是一种很可笑的感吧。爷爷一手壮大了阮家,他的目光的确比他们看的远。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帮助阮逸风兴旺阮家啊?
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上了一个一般般的大学,学了一个很普通的专业。她能力有限,这辈子只求平淡的过完一生。
至于名利双收,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她根本就没有兴趣。她的确很不争气,但人各有志,她不想浪费一生的时间去追求一个渺茫的目标。
她只希望每一天都能活得开心,简单,好好珍惜每一天的生命。
重生过一次的她,看淡了很多事,在她的心里只有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平安活到老死,名利那些又算什么。
就算撇开这些不说,如今的她,已经再也没有资格继续做爷爷的孙媳了。
因为她的身体早就变得残破不堪……
江若涵俯下身子,重重的朝阮安磕了一个头。
“爷爷,我对不起您,辜负了您的期望。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你……”阮安焦急了,他一下子站起来,急急的劝她。
“若涵,你不要认为自己不行。有爷爷给你撑腰,爷爷为你做主,相信爷爷,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成为阮家的当家主母的。”
阮母眼皮一跳,惊诧的看向公公。
他竟然想让若涵成为阮家的当家主母!
他都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阮母的出生一点都不差,他们李家在商界,政界都有一席之地。从小她接受的教育就跟普通人不同,她是名牌大学毕业,出留过学,还会经商。
她的身份和能力远远超过了小小的江若涵。
可是嫁入阮家后,公公从来没有对她寄予厚望过。然而现在,公公却对江若涵说这番话。
尽管江若涵是她的儿媳,阮母听了,心里仍旧难免不是滋味。
门外的阮逸风同样惊心。
他的脸更加阴沉难看。
江若涵,我真是小瞧了你的本事,竟然能让爷爷为你说出这样的话!
“爷爷,我不行的!”江若涵也吃惊了,她忙摇头拒绝。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不得不说实话了。
“爷爷,我就不瞒你了,我不爱荣华富贵,也不在乎阮家少***身份。我是一个没有志气的人,我只求早点和阮逸风离婚,过上简单的生活。爷爷,您就成全我们吧,求求您了!”
她又重重磕了一个头。
江若涵的眼神坚定决绝,她心的那股痛苦和悲伤根本就无法掩饰。
让她继续和阮逸风做夫妻,当真那么痛苦吗?
“爷爷,我也恳请您能同意我们离婚的事!”阮逸风忽然走进来,跪在江若涵身边,表同样决绝坚定。
阮安望着他们的样子,感觉很气愤,一口气没有提上来,他眼前一花,人顿时晕倒在沙发上。
“爷爷!”
“爸!”
“老太爷!”
所有人都慌乱了,赶紧扑上去查看他的况。
阮母紧张的看着公公,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爸,您醒醒,您可千万不要吓唬我!”要是公公有什么好歹,她可真是难辞其咎啊!
“爷爷,爷爷!”江若涵哭泣着,跪趴过来,手紧紧抓着阮安的胳膊,“爷爷,您怎么了,您不要吓我,您千万不要吓我!”
阮母侧头冷冷看着她,突然举起手掌,啪地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你给我滚!我们阮家要不起你这样的女人,你要滚立刻给我滚!”
江若涵紧紧咬着唇,眼睛努力睁大,可泪水怎么都控制不住。她的身子狠狠的颤抖着,一张小脸没有半点血。
阮逸风眸复杂的看她一眼,忙转移话题:“妈,先把爷爷送去医院!”
“对,快送医院!”
江若涵跟着要起来,猛然对上阮母风厉的眼神。
“你给我跪好了!爸什么时候醒过来,你就什么时候起来!”
“妈……”阮逸风抱着老爷子忽然停下脚步。
“别管她,快去医院!”阮母赶紧上前推他的身子,男人的目光从江若涵担忧的眼眸和红肿的小脸上掠过,心里有几分涩然,但那点感觉又很快被担忧所替代。
现在不是想其他事的时候,是关心爷爷身体的时候。
阮安晕倒了,阮家一阵人仰马翻。每个人都忙碌着,担忧着老爷子的身体。
江若涵跪在地上没有起来,她单薄削瘦的身子在宽大的厅失去了存在感。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就算注意到了,也会故意不理她。
在他们看来,少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阮家哪点不好了,要什么有什么。多人想嫁入阮家啊,那些女人哪个不是有身份有地位了?
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她强一百倍。
老太爷喜欢她,不计较她的出生选择她,还让她安安稳稳的坐上阮家少***位置。她倒好,不知道珍惜和感恩就算了,还非要和少爷离婚。
老太爷都苦口婆心的劝她了,还说出了要把她培养成阮家当家主母那样的话,她还是不领,还是要离婚。
好像他们的少爷很不堪,阮家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让她留下来就是要了她的命似的!
他们本以为少善温柔,是一个不错的女人。现在看来,她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哼,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人,还真以为他们阮家非她不可吗?
没了你,少爷可以娶到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的女人!
江若涵垂着头,也能感觉到四周传来的敌意和排斥。
她眸光幽幽,心里又何尝不明白自己的不识好歹了。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用这种方法逼迫爷爷,她会循序渐进,找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理由和阮逸风离婚。
而不是跪下来央求离婚,不是将爷爷的好心践踏在地上,又气晕爷爷。
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
她已经不堪入目了,再也没有脸面留下来了。要是能有更好的办法和阮逸风离婚,她又怎么可能让爷爷难过失望……
爷爷,对不起,希望您不要有什么危险。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您……
江若涵跪坐在地上,只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
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她承受了太多的打击和痛苦,一天没有吃东西喝水,她口干舌燥,连挺直背脊的力气都没有。
可是她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她就很担心爷爷的况。
爷爷都七十岁了,年纪那么大,稍微病倒都会要了他的命。要是爷爷有什么好歹,她该怎么办,她一定会难过一辈子的。
江若涵干涩的眼睛又出泪水,她抹掉眼泪,苍白的小脸给人一种病入膏肓的感觉。
时间过了一个多小时以后,跟去医院的忠叔走进了厅。
看到他,江若涵眼眸一亮,眼里闪着急切之。
忠叔知道她的心,忙对她说:“少,老太爷已经抢救过来,没事了。”
江若涵大大松了一口气,压在心里的沉重石头也消失不见。
“忠叔,爷爷醒了吗?”
“还没有。少,少爷说让你回房间休息,老太爷的事你不要太担心。”
江若涵摇头,“我没关系的。”
婆婆让她跪着不许起来,她又怎么敢起来。再说爷爷都还没有醒,她自己也不愿意起来。
要是她跪着能让爷爷早点醒来,她不介意一直跪着。
忠叔劝不动她,无奈的叹一口气,然后去给少爷打电话报信。
“少爷,少还跪着的,她不愿意起来,劝也没用。”
站在医院走廊的阮逸风眸暗沉,他低沉道:“我知道了,看着她,别让她离开,也别让她出事。”
“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阮逸风正打算回病房,忽然听到颜悦在叫他。
“风。”
他回头,见颜悦裹着昂贵的黑皮草快步走来。
“风,我听说爷爷病了,他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颜悦抓着他的胳膊,担忧的询问。
她是一跑上来的,致的小脸因为运动两颊红扑扑的,气息不稳,开口说话呼出的都是白白的雾气。
长长的卷发有些风乱,阮逸风伸手整理她的长发,浅笑道:“爷爷没事,你身体不好,我让人送进你回去吧。”
“我才来,你就让我走啊。我去看看爷爷,今天我就留下来照顾他吧。”颜悦放开他的手,就要走去病房。
阮逸风抓住她的手腕,沉默一下道:“爷爷还没有醒来,你看一眼就出来。”
看他的眼神,好像他有心事瞒着她。
颜悦点点头:“好。”
她走进病房,就看到阮安闭着眼睛,脸苍白的躺在病上,还带着氧气罩。
阮母守在旁边照顾,见她进来,露出一丝笑容:“悦悦来啦。”
“伯母,爷爷他怎么了?”
第45章莫名的烦躁
阮母的脸忽地就阴沉了,还不是被江若涵给气的!
她不想提起江若涵,上前拉着颜悦的手笑道:“爷爷他没事,人年纪大了,身体难免会出问题。难为你有心来看望他老人家,你的身体也不好,我让逸风送你回去吧。”
颜悦很不喜欢别人说她的身体不好。
她的眼底闪过一抹不舒服,面上得体的笑道:“伯母,我的身体已经没问题了,医生说很健康。倒是您,又要忙公司的事,又要忙家里的事,还要来照顾爷爷,一定很辛苦吧。不如您先回去休息吧,我留下来照顾爷爷。”
这可不行。
公公不喜欢她,要是醒来看到她,岂不是又要气得晕倒。
不过这孩子人挺好的,对他们这些长辈体贴又孝顺,真不明白公公为何不喜欢她。
阮母越是发觉颜悦的好,就越感觉江若涵不够好。
她心里很不高兴,心想等公公醒了,就劝说他让江若涵和逸风离婚。他们阮家,再也要不起那样的儿媳了。
绪到此,阮母面上不动声,和蔼的对颜悦说道:“我不累,照顾他老人家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你们年轻人经验没我丰富,还是我来照顾吧。去吧,我让逸风送你回去,爷爷醒来了,我一定跟他说你来看过他了。”
她一边说一边牵着颜悦走出病房,然后吩咐站在外面的阮逸风:“逸风,你把悦悦送回去。记得,一定要安全送到家。”
“嗯。”阮逸风点点头,上前拉过颜悦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可是,爷爷都还没有醒过来……”
“爷爷醒来了我就打电话跟你说,回去吧,你留下来也没用,只能白着急。”阮母笑着打断她的话,颜悦不是傻子,她很敏感。
她能感觉到阮母今天的度有些怪怪的。
阮逸风的度也很奇怪。
好像,他们都盼着她马上离开,不希望她留下来。她只是好心来看望爷爷,才刚来没几分钟,不可能如此急着的让她离开。
他们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颜悦跟着阮逸风下楼,坐进他的车里,她问他:“风,爷爷到底为何会病倒?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说实话。”
男人笑着握一下她的手:“没事,你别多想。”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相信我。”
是啊,她应该相信他,就算有事,他隐瞒她也是为了她好。颜悦的心好了不少,也乖乖回家,不给他们添乱。
回到家里,她哼着歌上楼,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夫人在哪里?”她转身问楼下的佣人。
“回小的话,夫人在休息。”
颜悦立刻去了母亲的房间,颜母刚起,正在整理头发,见她进来,笑道:“找我有事?”
“妈,你去打听打听,看阮家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颜母凝重的问。
“风的爷爷病倒了,我感觉伯母和风的度怪怪的,他们好像有事瞒着我。”
“好,我这就找人去问问。”
颜悦回到房间等了没多久,颜母就沉着脸推门进来:“悦悦,他们阮家太过分了!”
“怎么了?”颜悦心里不安的问,难道事真的跟她有关吗?
颜母走到边坐下,生气的说道:“我让人去打听了才知道,今天江若涵跪着求阮家老爷子准许她和阮逸风离婚,可是老爷子居然不同意!”
“江若涵都下跪了,他也不同意?!”颜悦惊得坐了起来。
她感觉太不可议了。
江若涵是什么身份啊,竟然下跪求离婚。
她把阮家至于何种地步了,要离婚也是阮家不要她,不是她不要阮家啊!
“妈,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她都那个样子了,风的爷爷怎么可能会不同意?”在她看来,阮安应该立刻让江若涵收拾东西滚蛋才对。
她江若涵有哪点好了,阮家就那么离不开她吗?
颜母跟她是同样的想法,“阮家老爷子我看是年纪大了,人糊涂了,这种孙媳他居然都要。不仅如此,他还为了这件事气晕了。阮家的佣人还说……”
“还说什么?”
“悦悦,你别跟阮逸风在一起了,凭你的身份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阮逸风是很优秀,可是他们阮家不会接受你的。”颜母叹息的劝她,颜悦却因为她的最后句话惊得脸发白,脑子发懵。
“妈,你这话是什么意?你为什么要说阮家不会接受我?”她睁大眼睛不安的问,颜母眼神闪烁,看母亲这样,她显得更加心慌。
“妈,你快说啊!”
颜母心想,就告诉她吧,也好让她死心。
“悦悦,你听了别难过。阮家的佣人说,阮家老爷子决定培养江若涵,让她成为阮家的当家祖母……还说,他不可能会接受你,他不会同意阮逸风娶你进门的。”
“怎么会!”颜悦脸大变,她难以置信的摇头,根本就承这个打击。
“他怎么会这么说……我哪点比不上江若涵了!”
在颜悦的心里,江若涵就是一个卑微下贱的女人,没有任何一点可以比得上她。
只有她才有资格嫁入阮家,江若涵趁她在外治病的时候趁虚而入,嫁入阮家,也算她走了狗的屎运。
现在她都回来了,她应该立马让位,把该属于她的都让出来。
还好她识趣,知道继续做阮逸风的妻子是不可能的,就主动提出离婚。
可是为什么,阮逸风的爷爷不同意呢?
他有什么好不同意的!难道她还比不上一个江若涵吗?
她颜悦有那么差劲吗?
那个该死的老头,枉费她那么孝顺他,尊重他,把他当爷爷看待。他却暗地里阻止她和风在一起!
他有什么资格阻止,她要嫁的人是阮逸风,又不是他!
“悦悦,你别跟阮逸风来往了,我们不稀罕阮家,妈给你找一个更好的,气死他们去。”
“妈……”颜悦露出淡淡的冷笑,说道,“我是一定要嫁给风的,阮家爷爷要阻止就阻止吧,
反正娶我的人又不是他。况且,风很爱我,他不会不娶我的。”
“阮逸风再爱你,也不可能违背他爷爷的意。万一他为了他爷爷,继续跟江若涵做夫妻,不娶你呢?”颜母担忧的反问。
颜悦却是很自信:“不会的,我和风真心相爱,他绝对不会不要我。妈,你就别担心了,我想爷爷也只是一时想不通,等他想通了,自然知道我比江若涵好。再说,伯母是站在我这边的,伯母都希望我和风在一起,这事一定会成。”
颜母听她这么说了,也有些动摇。
毕竟阮家是真的很不错,在市也找不出第二个像阮家那样的家世。阮逸风又倜傥,才能出众,市也就只有他才配得上他们颜家的女儿了。
如果他们两个能成事,那自然最好不过了。
可是,前提条件是要江若涵离开阮家,和阮逸风离婚才行。
“哎,当年你要是不骗阮逸风,哪里还有江若涵的份。”
“她就是趁虚而入,不过我现在回来了,再也不会给任何女人接近风的机会。”颜悦十分坚定,自信的说,就好像驽定了阮逸风是她的囊中之物,谁也夺不走一样。
————
阮家,厅里。
江若涵一直跪着。
天已经暗了,她已经跪了很久。她的头低低垂着,长发遮住了她苍白的脸。
她的身子时不时的就会轻微晃动,好像随时会摔倒在地。她感觉自己要晕倒了,可她又不敢晕倒。
爷爷在医院里还没醒来,她必须等爷爷醒来了,才敢彻底放松。
一想到爷爷平时对她的疼爱,江若涵就很自责。
爷爷对她的好,连她的母亲都比不上。
这个世界上,除了爷爷,再也没有人对她那么好过了。
江若涵微微咬着唇瓣,下了很大的决心,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爷爷没事,只要他没事,她愿意……
“起来,你还跪着干嘛!”手臂突然被人抓住,一股大力轻易就将她提了起来。
江若涵神恍惚的对上阮逸风紧皱的眉头,眼神渐渐有了焦距。
她张了张干裂的唇瓣,虚弱的开口:“爷爷他……”
“醒了,爷爷他没事。”阮逸风立马说道,江若涵眸光一亮,眼里顿时溢满了泪水。
她闭上眼睛,人突然晕倒在阮逸风的怀里,眼角还滑落两行泪水。
男人接住她削瘦的身子,感觉掌心下的身体全部都是骨头,好像没肉一样。望着她苍白的小脸,以及脸上未干的泪痕,他的心忽然之间细细的抽痛起来。
不过他下意识的甩掉那股陌生的感觉,但心仍旧有一股莫名的烦躁。
阮逸风皱眉把江若涵横抱起来,大步朝着楼上走去。
江若涵刚被放在的时候,意识就转醒。她看一眼阮逸风,又虚弱的闭上眼睛。
男人给她盖好被子,站在边拨打电话。
江若涵的意识浑浑噩噩的,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陷入黑暗里。
她感觉有人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然后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有点发烧……我给她打一针……这些药一天吃三次……”
是谁在说话?
她努力睁开眼睛,对上家庭医生,胡医生的脸。
“醒了?别怕,给你打一针,你就不会难受了。”胡医生亲切的对她微笑,看到他的笑容,江若涵的身体不放松了很多。
阮逸风上前挽起她的袖子,露出她细白的手臂。
看到她的手腕,男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好瘦,瘦得手臂上的青血管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最近都在吃些什么,怎么越来越瘦了!
阮逸风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几乎都能夹死苍蝇。
胡医生瞥一眼他的表,眼里有一抹笑意。他拿着注射器,将针头对准江若涵手臂上的血管。
尖锐的针头扎入血管里,江若涵感觉着那细细的疼痛,脸上没有半点表。她是怕打针的,可是现在,这点痛对她来说完全不算什么了。
因为她的心早就已经疼得麻孙,连带着她的身体,也跟着变得麻孙。
胡医生给她看了病以后就走了,阮逸风帮她脱了外面的衣服,正打算她身上的针织衫时,她突然抓紧衣领,不让他继续去。
男人疑的看向她,正好见到她眼底掩藏不住的恐慌之。
他顿时了然,扯过被子盖住她的身体,不再继续脱她的衣服。
“我让佣人给你准备了吃的,你吃点东西就休息。”好像不习惯说这种关心人的话,他说的很别扭。
江若涵淡淡闭上眼睛:“不用了。”
她翻身背对着他,紧紧裹着被子,身体蜷缩着,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
阮逸风静静注视她露出的脑袋,望着她乌黑的秀发,他的眼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你好好休息,爷爷那里不用太担心。”男人站起身子,轻轻走出房间,把门给她关上。
江若涵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她的身体很困,可是她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大脑就挥之不去昨晚喝酒的场景。
那些男人,到底是哪一个?
江若涵头痛裂,心恐慌又难受,就好像她做错了事,连忏悔的机会都不给她,就要抓她去坐牢似的恐慌。
她的心又悔恨死了。
就不该去小公司工作的,就不该去的!
要是不去,昨天晚上也不会被人……
“啊——”江若涵再也了,她猛地坐起来,发出愤恨的尖叫。
门迅速被人推开,阮逸风大步走进来,手臂握紧她的肩膀:“你怎么了?”
“别碰我,滚开,滚!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不是好东西,你们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江若涵发疯般挣扎,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此刻的她,恨不得天翻地覆,世界毁灭。
她眼里的怨恨,猛地刺痛了阮逸风的眼睛。
不是没有人恨过他,很多人都恨不得杀死他。
可是那些怨恨他从来不放在眼里,然而江若涵的怨恨,尽管不全是冲着他来的,但他已经下意识的就认为,都是冲着他来的。
而且他发现他无法承受她这么多的怨恨,他的心里,闪过丝丝愧疚。他微微握紧手掌,心忽然之间产生了一丝纠结的矛盾。
为了迎娶颜悦,而这样伤害她,真的值得吗?
应该是值得的,颜悦是他爱了十几年的女人,他对江若涵没有爱,所以他这样做,是值得的。
况且他对她的伤害并不是太大,他那样做,也是为了成全她想要离婚的决心!
想到这里,阮逸风就想到她向法院递交申请书这件事。他都答应尽快想办法和她离婚了,她还是递交了离婚申请书,她的做法触犯了他的底线。
所以,给她一点惩罚也是应该的!
阮逸风一番自我安后,心里的那点愧疚也消失了。
他淡淡起身,找来两颗安药递给她:“把它吃了,吃了你就什么都不会想!”
江若涵盯着他手掌中的药丸,眼眸空洞。
“怎么,不想吃,想继续发疯?”男人微微讽刺的唇,江若涵的绪正于很容易被激动的时候。
她抬头冷冷盯着他,咬牙道:“把一瓶都给我吧!”
男人的眼底顿时布满阴沉的可怕之:“你想死,也等离了婚再去死!”
他无的话,让江若涵清醒了许多,也让她燃起继续活下去的斗志。
江若涵,不管你受了多大的伤害和委屈,都没有人会安你,在乎你,所以你死了也不会有人伤心难过。
既然没人在乎,那就自己在乎,好好活下去,活得比任何人都快乐和幸福!
江若涵的脑子一下子就想通了,心也不再般的疼痛。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有什么事是想不开的呢。
她接过阮逸风手中的安药吃下去,然后安静的躺下休息。
她忽然之间变得如此听话,阮逸风都有些惊讶她的恢复能力。
看她闭上了眼睛,他帮她关掉台灯,然后走出卧室,让她一个人睡在房间里。
也不知道是安药起了作用,还是江若涵早已身心疲惫。她很快沉沉睡去,陷入了睡梦中。
梦中,许多片段不断从她脑海里闪过。酒桌上几个男人劝酒的音容笑貌,也在梦里变得猥琐扭曲,不怀好意。
她梦见自己被人,她激烈的挣扎着,尖叫着。
不要,走开,滚!
可是不管她如何挣扎,身上都沉沉的,怎么都甩不开身上的男人。
“没事了,别怕,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恍惚间,她听到有人在对她说话。
他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真的没有发生过吗?
江若涵出了很多汗,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
同时,她的眼前忽然豁然开朗,原本被压得沉重的身体也陡然一轻,梦里面,她身上的男人消失不见了。
她好像看到了阳光照来,温暖的金光线笼罩着她的身体,是那么的温暖,圣洁,洗涤了她的身体,她的心灵。
江若涵感觉好舒服,她眉头舒展,幽幽睁开眼睛,果然看到太阳升起来了。
第46章有点吃江若涵的醋
玻璃门帘往两边拉开,阳光透过宽大的玻璃门照来,大片大片的倾泻在卧室里,笼罩在她的身上,温暖又很舒服。
江若涵伸出一只手,纤细的手掌在阳光里,好像透明了几分。
手指弯曲握紧,手心里有温暖的感觉,她握住了阳光。
眯了眯眼,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看,抓住阳光就是这么容易,只需要伸出手去接纳阳光就可以了。
所以江若涵,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活着,好好活下去……
阮逸风正在楼下用餐的时候,就见江若涵穿戴整齐的从楼上走下来。
她穿着黑的高领针织衫,黑的铅笔裤,挽起长发,面容清秀干净的下楼。她的手臂上还挂着一件白的羽绒服,脚上是白毛茸茸的拖鞋。
她缓慢的走着,巴掌大的小脸上没有半点悲切之,很平淡,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上他的眼睛,她的眸光b澜不惊,从容沉稳。
阮逸风有种错觉,好像一之间,她变得更加成了,也更加的吸引人。
他一直盯着她,直到她走到餐桌前,坐在他的对面,开口问他:“你一会儿去医院吗?”
“嗯。”阮逸风淡淡点头。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去看望爷爷。”
阮逸风本以为她今天不会起,会一直在伤心难过,心的悲伤。却不想她一大早就起来了,还整理好心,打算去医院看望爷爷。
她自己都那么难过了,也忘不了关心爷爷的况,这一点让他有几分动容。
“先吃早餐,吃了再去。”
“你吃吧,我不饿。”
从昨天开始她就没有吃东西,不吃怎么行。
阮逸风不理会她,直接让佣人给她上了一份丰盛的早餐,并对她说:“我看你也开始振作了,既然想振作起来,就得养好身体。”
江若涵一点食都没有,可他说的没错,她得养好身体,不能让身体病倒。
如果她病倒了,除了呆在冰冷的医院,是不会得到太多关怀的。
若是重生前的江若涵,她一定会自暴自弃,心想着死了最好了。但重活一世的她,知道意味着什么,那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记得她以前听过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人活着的时候就要开心点,因为我们要死很久很久……
当时看了这句话,她的心里蓦然涌上一层淡淡的悲伤。
是啊,都说人活一世太长久了,可谁又知道,死了才是真正的永恒。
她还没有过上幸福的生活,又怎么舍得死去。
江若涵握住勺子,就算是吃不下,她也勉强让自己吃了一碗粥。
“把鸡蛋也吃了。”阮逸风一直盯着她吃东西,见她要放下勺子,他及时开口说道。
盘子里外焦里的荷b蛋香喷喷的,但她真的吃不下。
“走吧,去医院。”
“吃了再去。”男人沉声道,江若涵瞥他一眼,说:“感冒后不宜吃鸡蛋。”
“……”阮逸风的表僵一下。
接着羞恼的说:“那就把牛喝了!”
她不想为了这些小事跟他僵硬下去,端起牛一口气喝完,醇香的牛在她上唇上留下一圈白的牛印。
阮逸风鬼使神差的拿起纸巾去帮她擦嘴,江若涵条件反射的b开,他的手僵硬在空中,眼里升起一股怒气。
就在她以为他会发怒的时候,他将纸巾扔在她的身上,冷哼一声,转身大步走出去。
江若涵愣了愣,手接住纸巾,擦擦嘴,一边穿衣服,一边跟上他的脚步。
阮母昨天一直守在病房,都没有离开过。
阮逸风他们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看到阮母略带疲惫地照顾阮安吃东西。见他们进来,特别是看到阮逸风身后的江若涵时,阮母的脸就很不好看。
她淡淡收回视线,用纸巾擦了擦老爷子的嘴角:“爸,再吃一点。”
老爷子摆手,表示不吃了。他看向门口的两人,露出慈祥的笑容来。
“爷爷没事了,昨天让你们担心了吧。”
江若涵的眼眶顿时就红了。
明明是她气晕了爷爷,爷爷却反过来安她,她真的是太惭愧了。
“爷爷……”她走上前,努力扯出一丝微笑,“爷爷,您一定要好起来,我以后再也不惹您生气了。”
阮安握住她的手,欣的笑了笑。
他侧头对阮母说:“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让若涵留下来照顾我。”
“爸,她年纪轻,哪里会照顾人了。”
“不是还有护工吗,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别我的病还没有好,你又病倒了。”
“妈,您回去休息吧,我会好好照顾爷爷的。”江若涵郑重对她承诺,阮母想了一下就点点头,嘱咐了她一番,起身打算回去。
老爷子让阮逸风送她回去,他点头答应,跟着走出病房。人都走了,现在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爷爷,对不起……”江若涵红着眼眶跟他道歉,阮安笑道:“不是你对不起爷爷,是爷爷对不起你。”
她不解的眨眨眼睛。
“若涵,爷爷看你是个好孩子,以为让逸风娶你,对你们两个都好。可是爷爷万万没有想到,这会害了你。逸风他死心眼,认准了颜悦看不到你的好,深深伤了你的心,所以你才想逃离吧。都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害了你。”
“爷爷,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我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我从来不怪您,只能说我和阮逸风没有缘分。”
阮安微垂眼帘,叹息的点头:“也许是吧……若涵啊,爷爷已经想通了,或许让你们分开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江若涵惊喜的睁大眼睛,“爷爷,您同意我们离婚了?”
“等我出院了,我就着手安排你们离婚的事。”
这可是意外的惊喜啊。
她都已经做好了不离婚的准备,心想着,若是爷爷仍然不同意,在爷爷有生之年,她就不离婚了。
没人知道,下这个决心的时候她有多心灰意冷。
却没想到,在她绝望的时候,爷爷竟然同意他们离婚了。
江若涵激动的握紧爷爷的手,不笑着下泪水。
“爷爷,谢谢您,谢谢您!”
阮安疼惜的看着她,看她越是这样,他就越难过。
“傻孩子,真是一个傻孩子。”
是他亲手促成了她和阮逸风的婚事,让她过得不幸福,她应该怪他才对,可她没有半点怨言,还感谢他,她可真的是一个傻孩子啊。
可惜了,这么好的孩子,某些人不懂得珍惜。
————
阮逸风送母亲回了家,没有急着去公司,而是又来了医院。他推门走进病房,就看到江若涵在和爷爷说笑。
她的笑容有几分灿烂,心好像很不错。
男人意外的挑眉,走进去唇向爷爷问好:“爷爷,您感觉怎么样了?”
“我很好。你怎么又来了,去公司吧,我这里没问题,不需要那么多人照顾。”阮安淡淡对他说,明显还在生他的气。
阮逸风忽然之间有点吃江若涵的醋。
爷爷怎么可以不怪她,反而怪他呢?到底他是谁的爷爷啊。
算了,是男人就多担待点,这种小事他也懒得去计较。
“爷爷,今天我就不去公司了,留下来照顾您。昨天是我的不对,爷爷,您原谅我好吗?”
老爷子看他一眼,一下子就心。
“你带若涵去吃点东西吧,我看她瘦了不少,吃了饭顺便带她散散心,你现在毕竟是她的丈夫,就该多陪陪她。”
“爷爷,我不饿……”
“去吧,我也要休息了,让护工进来照顾我。”阮安不容她拒绝的挥挥手,阮逸风也过来拉起她的手腕,“走吧,让爷爷休息。”
江若涵只好答应,跟着阮逸风离开医院。
坐进他的车里,她淡淡道:“送我回去吧,你不用在意爷爷的话。”
男人瞥她一眼,发动车子说:“我答应了爷爷就要做到,而且你也答应了爷爷不是吗?”
江若涵哑口无言。
算了,随便他,他有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就浪费吧,反正她是无所谓的。
他们找了一家餐厅进去吃饭,吃饭的时候,江若涵抬头跟对面的男人说:“今天爷爷跟我说,等他出院后,就会着手办理我们离婚的事。”
阮逸风正在夹一道菜,闻言,他的动作微顿。
微抬眼皮,他幽暗的眸子望进她的眼底。
他和她一直都在想着离婚,想着尽快摆脱对方。不过最的时候,是他嫌弃她,就算随时和她离婚他都无所谓。
后来她开始改变了,她也变得嫌弃他,甚至还天天吵着要和他离婚。
那个时候颜悦还没有回来,爷爷又不同意他们离婚,他就没有急着和她离。
没多久颜悦回来了,他爱的人是颜悦,当也是认为颜悦死了才娶的江若涵。
既然颜悦回来了,他自然要重新和颜悦在一起,那和江若涵离婚的事就迫在眉睫。
可是爷爷仍旧很反对他们离婚,不允许他娶颜悦进门。
甚至还威胁他,如果他敢违背他的命令和江若涵离婚,他就将他赶出阮家,彻底不认他这个孙子。
他不怕一无所有,但他不能离开阮家。
他是阮家的子孙,怎么能被赶出去呢。
于是他妥协了,心想着慢慢来吧,爷爷总有松口的一天。
可是现在,爷爷突然松口了,答应了让他们离婚,这个消息来得太意外,给了他几分措手不及。
心里一直都很期待离婚,特别是爷爷反对的时候,他就越发叛逆的想离婚。
然而为什么,知道他们可以离婚了,他的心里没有一丝高兴的感觉呢?
也许他早就知道他们会离婚了,所以才不感到惊喜吧。
放下筷子,阮逸风薄唇微扬:“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嗯,我等这天也很久了。”江若涵笑了笑,她的笑容看着可真碍眼啊,这女人他就是怎么都看不顺眼。
离了婚以后,他就可以不再见到她,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了。
“我求爷爷同意我们离婚了,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做到?”江若涵问他。
阮逸风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先吃饭,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江若涵的心跳突然加快。
已经找出她的男人了吗?
她暗暗握紧筷子,眼底有冰冷的怨恨,这个时候她吃不下了,她只想早点知道那人是谁!
“我吃饱了。”她放下筷子,碗里的饭却只动了两口。
“吃完!”阮逸风沉着脸说,他的度很坚定,她不吃完,休想他带她去。
江若涵没有赌气,她重新握着筷子,大口的吃饭,只想用最短的时间把碗里的饭全部吃下肚子。
突然,阮逸风夹了一些菜放进她的碗里。
他眸幽暗道:“都吃完。”
江若涵瞥他一眼,垂眸填鸭式的将饭菜嘴里。她吃的很急,差点噎住了。
男人叹气的给她盛了一碗汤,无奈的说:“慢慢吃吧,不急在这一时。”
喝了汤,她拍拍口,抽出纸巾抹了抹嘴角。
“我吃完了,可以走了吧。”
“走吧。”男人没有继续为难她,快的站起身子。
一上,江若涵都沉默不语。
她的手指握紧安全带,单薄的身子紧绷着,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小。
明明力量不够,却又控制不住心底的愤怒,想要扑上去,狠狠的给敌人一口。就算咬不死对方,也要咬下对方的一块肉!
阮逸风看她一眼,并没有嘲笑她的样子,他的眼神反而暗沉了许多。
他的车子驶去的方向,是她上班地方的方向。
江若涵紧紧咬着嘴唇,眼里的怨恨越发浓烈。
难道,真的是她的老板吗?
车子在公司附近停下,透过车窗,江若涵一眼就看到不远发生的事。
“快点走开,别磨磨蹭蹭的!”公司门口,几个工商局的人正拿着封条,打算封锁公司大门。
她的老板和几个老板的亲戚站在门外,脸红脖子粗的舍不得离去,却又不敢和几个执法人员动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门被锁上,封条被贴上去。
突然,她的老板冲上去撕封条,被一个工作人员用力推开,他人狈的摔在地上。
“都给我老实点,再敢反抗,就抓你们去坐牢!瞪什么瞪,别不甘心,你们的食品存在安全问题,就等着吃牢房吧!”
“作孽啊,这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公司才刚起步就破产,这是要我们的命啊!”老板的妻子趴在老板的身上,一阵哭嚎。
而食品公司的老板,好像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击得失去了灵魂,人看着就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江若涵冷冷看着他们的下场,侧头问阮逸风:“是他吗?”
“不是。”
“那是谁?!”她绪激动的反问。
男人的眼神暗了几分,“先回去吧,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他发动车子离开,江若涵靠着车窗浑身疲惫。
说好的不要再伤心难过,可她的心里仍旧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