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卿承认自己不喜欢动脑子,大多数的时候给人一种她是个眼神清澈且愚蠢的大小姐的错觉。
但是姜宁卿可以对灯发誓,她绝对不是真的蠢。
所以,敢问景渔为什么要把她当傻子!
景渔被姜宁卿的反问弄得慌了神,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她站起身不自觉后退一步呈自我保护的姿态。
“你什么意思?”
姜宁卿还想问景渔是什么意思呢!
姜宁卿不屑撇嘴:“我说景澄的妹妹,你骗我的时候能不能走点心?我又不是真傻子!就你脸上那又蠢又笨还贪的神情恐怕连三岁稚童都知道你在说谎。”
眼中的算计都快溢出来还想骗她!
她脸上的表情?
景渔摸摸脸,实在想象不出来自己的脸上到底有什么样的表情。
姜宁卿是个愿意助人为乐的好心人,她点点自己的脸朝着景渔说道:“你这脸上,写满了贪婪。再瞧瞧你那眼睛,都快泛绿光了!”
“连装都不愿意好好装,阁下难不成真以为我姜宁卿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绣花枕头吗?”
景渔被人戳破真面目,连勉强伪装起来的耐性也维持不下去了。
她眼神阴郁,看向姜宁卿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似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
姜宁卿凉凉敷衍:“我从不贪杯。”
姜宁卿现在有些好奇,到底是二夫人让她来套自己的话的,还是景渔私下的行为?
她更偏向后者。
她看着景渔剑上的血,再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心中已经有了定断。
“你杀了外面的人?”
景渔:“聪明,可惜你太聪明了。既然你不肯配合那就别怪我用强了。”
景渔说罢便一剑砍断了缠上在门上的锁链,只可惜只断了一条,而景渔的剑已经卷刃。
景渔震惊,她刚才只顾着和姜宁卿纠缠了,现在才看清门上一圈又一圈竟然死死缠着六把锁链,还都落了缠金龙纹锁。
被关进来的时候姜宁卿有多愤愤不平,现在的姜宁卿就有多开心。
“嘿嘿,有本事您进来啊!”
本来是二夫人怕姜宁卿逃跑所设置的锁,没想到现在却成了救她一命的宝贝。
缠金龙纹锁并非黄金锁铸,而是用了寒铁与铜浇灌,因为闪着金光所以有了此名,但是硬度却不是普通的利刃可以砍断的。
景渔刚才一剑能断了一条锁链已经是她的极限了,现在想要抓姜宁卿出来,除了拿到钥匙就只有把这牢门给拆了。
镶嵌在山体之中的牢门又怎么能让景渔如愿。
姜宁卿盘腿坐在草堆上看着景渔在外面跳脚,这女人跟景澄真的是姐妹吗?一点也不像啊!
姜宁卿看着景渔无力跳脚觉得搞笑,“喂,你不是很看不起我吗?为何还要找我?”
她现在更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还让别人惦记的东西竟然一个个都这么想得到她。
这该死的魅力啊!
景渔确实看不起姜宁卿,或者她看不起所有姜宁卿这样的人。凭什么姜宁卿她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辈子无忧无虑,而她景渔就要被二夫人那个贱人控制着!
“我恨你们所有人!凭什么你们一生下来什么都有,而我去要吃那些恶心的药,我长不高,快速变老,甚至活不过三十五岁。”
“凭什么!”
景渔眼睛猩红,就像传说中的恶鬼一样骇人,疯癫狂怒。
姜宁卿觉得十分莫名其妙,“谁给你吃的药你去找她啊!你不是很能打吗?听我的,直接一刀宰了她!”
不说其他的光是景渔的叙述都让人觉得窒息。
景渔和景澄不是什么好人,那个在背后控制她们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该死!
姜宁卿有预感,那个人应该就是二夫人。
就冲着那天她那个疯劲,是那个变态应该没跑了。
姜宁卿自认为自己文不成武不就,景渔需要她能做什么?
拿她当人质威胁她爹娘还是威胁陛下?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姜宁卿冲着景渔挑眉,看上去很好说话的一样,“不是我自谦,凭我的本事我只会搞砸所有事。”
卿卿帮忙,越帮越忙。
请放心,她一定会搞砸的!
姜宁卿竟然在这群人手中这么抢手肯定是有她自己的道理的。三日前韩风将姜宁卿锁起来的时候甚是偷摸着给她塞了一把匕首。
一开始姜宁卿以为韩风是想让她想办法砍断铁链逃跑,现在她懂了。
保命神器呗!
姜宁卿觉得自己的三脚猫功夫还是不反抗最为安全。
她现在严重怀疑韩风知道什么但是没有告诉她,临走时他那个眼神现在看来可有些耐人寻味了。
景渔:“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姜宁卿:“我应该知道什么?”
景渔双手环胸,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现在说话尖酸刻薄惹人厌,“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看着你不明不白去送死岂不是更好?我要你死不瞑目在下面都不能安宁!”
姜宁卿:“你还挺恶毒的。”
这诅咒听得她寒毛乍起,想想就觉得背后发凉。
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初次见面就这么恶毒诅咒她!
景渔:“多谢夸奖。”
景渔带不走姜宁卿,但是又不甘心离开。她杀了外面的守卫,二夫人应该很快就会发现。
被抓住自己会死,逃跑没有二夫人的解药压制身体里的毒也会死。
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死之前拉一个垫背的。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
景渔一点点靠近牢门,顺便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火折子,目光落在了姜宁卿身下的那堆茅草上。
随着景渔不怀好意的靠近,姜宁卿渐渐察觉她到她的意图。
她扒拉着身下的茅草往深处扔,“你想干什么,你别靠近!我告诉你,我可是会灭火的,你不一定能烧死我!”
呜呜呜,这个疯女人的表情好可怕!
景渔:“你提醒我了,这火折子扔进去就会被你踩灭,确实不一定能烧到你。”
说完她自顾自点点头就离开了。
姜宁卿松了一口气,这人这时候还挺听劝。
孺子可教……卧槽!
她手里拿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