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腰斩之蛇命不久矣,那杀蛇之人定在不远处,而且另外一半蛇身呢?
姜宁卿现在满脑子都是疑惑,但偏偏她对整件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更别提能抽丝剥茧找出一点点痕迹出来。
姜宁卿发呆喜欢朝着一个方向看,眼神还专注。
问天问以为姜宁卿在看她,耳朵尖有些微微发烫,默不作声直接转一个方向。
他觉得自己这个角度更好看。
姜宁卿想了一会真的想不通。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不想啦!
姜宁卿对着问天问招招手,“走,咱们去下面看看。”
夏天炎热,姜宁卿本以为这蛇身应该已经开始发臭腐烂,招惹来无数虫蚁苍蝇。
但是等走近了发现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一丝血腥味,不是很重,至少不会令人作呕。
靠近水面,蛇身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而池水也透露着阵阵的寒意。
这是寒潭?
姜宁卿正准备再走近一些,突然觉得脖子处一凉,一把尖刃就抵在了她的脖颈处。
姜宁啊:我那可怜又百般受伤的小脖脖啊!
姜宁卿不敢动,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扫视比她矮了大半截却手持长剑的……女人?
说她是女人吧,她长得有些男性化;若是男子又矮了许多。要不是这张有点着急的脸,姜宁卿恐怕会怀疑一下她是不是个小孩子。
姜宁卿:“这位英雄,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可否把剑挪开一点?”
景澄奉命来寻蛇珠,刚斩杀了巨蛇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人坏了好事。
她认得出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那天在红雾中突然闯进来的那个女人。
要不是她搬走了自己留下的困蛇草她又怎么会青蛇有机会逃走,愣是让那畜生拖着最后一口气吸引了药王谷的人过来!
景澄眼神阴冷,看着姜宁卿的眼神透露出危险的气息,恨不得现在就一刀抹了她的脖子。
“说,蛇珠在哪里?”
说是配合,景澄可以考虑给她留一具全尸。
姜宁卿哭丧着脸,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才出狼窝,又进虎穴。
姜宁卿生怕面前这个小矮子拿不稳剑朝着她脖子捅下去,微微后仰,带着哭腔:“蛇在水里,猪在圈里。”
景澄一开始没理解姜宁卿说的什么意思,以为是什么奇怪暗号,仔细琢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她脸一黑,手中的宝剑往前又送了一送,“你耍我!”
姜宁卿只觉得脖子一痛,然后就好像有什么液体从脖子上流了下来。
她可真是无辜:“你这人怎么能随意动手呢,不是你问我蛇和猪在哪里的吗?”
她怎么不讲道理呢!
景澄:“你个蠢货,我是问你蛇珠在哪里,不是问你蛇和猪在哪里!快说,不然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
姜宁卿最讨厌别人叫她蠢货了,但是现在小命在人家手里连个反抗的机会都不给她。
这宋苑说很事都瞒着她,她连蛇珠都不知道是什么,又怎么会知道它在哪。
这个问天问只是哑巴了,现在是还瞎了吗?她手势做了半天了,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问天问觉得天气太热,在姜宁卿走向池子的时候就跟她背向走向不远处的树下待着。
问天问眯了眯眼睛,他怎么觉得姜宁卿已经半天没有动弹过了。
他起身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就看见姜宁卿的手疯狂朝着他摆动,都快挥出残影了。
问天问心中顿感不妙,姜宁卿应该是遇见什么麻烦事了。
景澄身高着实不高,虽然长得一脸老相,但是身材矮小到正好能被姜宁卿严严实实挡住。
问天问看不见景宁卿身前持剑的景澄,同样的,景澄也看不见姜宁卿身后正在靠近的问天问。
问天问能在药王谷茶言茶语这么多年没有被打死也不纯事靠他有个当谷主的爹,还和他一身好轻功有关。
打不过,他一般能跑得过。
拥有好轻功的人,这脚步就轻,轻到如果不是内力身后可能就发现不了他。
景澄耳尖突然一动,一剑挑向姜宁卿的身后,大喝一声:“谁!”
很不幸,景澄就是那个内力身后的人。
问天问只觉得面中有一道寒光闪过,姜宁卿身侧突然迎面刺过来一把长剑。问天问反应极快,侧身躲过只是衣服被剑尖挑破。
也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姜宁卿连滚带爬地跑了。
她绕了一个大圈躲到了问天问身后。
姜宁卿焦急:“这个人是来找蛇珠的。”
问天问满脑门的疑惑,什么蛇珠?哪里的猪?
姜宁卿不用猜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因为他那疑惑的表情和刚才的自己一模一样!
姜宁卿:“不是猪,是蛇身体里的珠子!”
看景澄手上的血,姜宁卿怀疑她刚才才掏过蛇身!
景澄手上的剑看起来比她好高,但是不影响她使得虎虎生威,问天问都来不及想什么蛇珠,下一剑又刺了过来。
姜宁卿:“小心!”
问天问来不及多想,拖着姜宁卿匆匆躲过这一剑,两个人东躲西藏显得十分狼狈,反观景澄连根头发丝都没乱。
景澄:“原来还藏了一个。小子,你知道蛇珠在哪吗?”
问天问知道的事情还没有姜宁卿多,问了也是白问,况且他还说不了话。
但是问天问的“沉默”落在景澄的眼中就变成了挑衅。
她眼神锐利,顶着问天问的漂亮脸蛋只想划花。
“既然你敬酒不吃,那我只能请你吃罚酒了!”
说罢手上的动作越发 凌厉让人难以招架,两人因为躲闪不及也受了一些伤。
姜宁卿见景澄那副凶相知道今天肯定是躲不过了,她一把推开问天问然后自己在地上滚了一圈引开景澄。
姜宁卿大喊:“问天问快走!”
姜宁卿知道自己是个累赘,问天问带着她根本跑不掉,甚至还会连累他被抓。不如先跑一个回去找人来救她!
景澄剑落在姜宁卿面前,让她避无可避,“他如此轻蔑于我,你觉得我还会放过他吗?”
景澄这话虽然是问姜宁卿的,但是目光一直盯着问天问,现在另一个才是她的猎物。
姜宁卿:“大姐,他可一句话都没说啊!”
景澄:“他看不起我自然不说话。”
姜宁卿从来没见过如此不讲理的人,“大姐,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就是个哑巴?”
景澄嗤笑:“呵,为了活命,连这种瞎话都能说出口了吗?”
姜宁卿:“……”
这女人是不是只能听见她想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