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手指握拳,却回头看着傅菡,坚持道:“小菡,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
“你和她什么关系,与我无关。”傅菡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走,不理会底下一众镁光灯,也不顾记者们的大声叫嚷。
“小菡,等一下。”贺行伸手想要抓住傅菡的手腕,然而夏凝的动作更快,一把抱住了贺行的手臂:“贺行哥哥,你不要走,我……我一个人害怕。”
夏国雄也冲上来挡住了贺行的去路,加大了语气道:“贺行,你和小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跟我说清楚啊,不然我怎么跟小凝去世的妈妈交代啊。”
本来贺行的手已经抬起来了,只要再用一点力气就可以把夏凝甩开,可是听到这句话后,他的手还是放了下来,任由夏凝抓着。
夏凝顺势靠在贺行的肩膀上,嘟着嘴巴撒娇:“贺行哥哥,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她的这句话通过身上隐藏的麦克风传了过来,彼时傅菡正好回头看贺行,距离太远,她听不清楚贺行说了什么,只看得到他们两人挨得很近。
有狗仔堵住了傅菡的去路,一个劲的追问她和贺行洛清河之间的关系。
洛清河很生气,一边将傅菡护在身后一边叫狗仔让开,隐隐有爆粗口的冲动。
远处的南晴和苏城很努力的想要穿过人群来到他们的身边,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傅菡知道自己如果什么都不说,这群狗仔是绝不会放自己离开的,她从洛清河身后走出,一字一字的说:“我目前的重心在事业上,未来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现在我和他们只是朋友关系。”
“可是贺小姐,贺老爷子曾经说过,你是他心目中……”
“我已经回答了你们的问题,其他的无可奉告。”傅菡面上一冷,不再说话,直接朝着他们的车位走去。
洛清河断后,指着一众狗皮膏药一样的狗仔:“你们如果敢跟着我们,那就法院见,我说到做到。”
一句话居然真的镇住了狗仔们,谁也没有再继续跟着。
黎家的小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活的一直都是肆意妄为,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他从来都是随心所欲,长这么不知道有多少狗仔的单反被他毁了。
反正黎家有钱,但凡找上门的狗仔铁定赔一个更好的单反,但谁也禁不住这少爷的折腾啊。
虽然随着洛清河越来越大,他的脾气收敛了不少,长得也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但是谁要真的惹到他了,绝对是翻脸不认人。
回程的路上依旧是洛清河开车,一开始还有不怕死的狗仔追车子,最后都被洛清河远远的甩到脑后了。
南晴看着身边的傅菡,嘴巴开开合合几次,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傅菡,你半夜睡不着那天,是不是就是贺行和夏凝在外面过夜那天?”
傅菡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了,没承认也没否认。
副驾驶的苏城看了心中难受,忍不住开口道:“南晴,你少说两句吧,她现在心里正难受呢。”
“谁说我心里难受了?”傅菡就像是被人踩中了尾巴一样,她猛的抬头瞪着苏城:“我说过了,我回来就是为了和贺行退婚的,我巴不得他有别的女人。”
她嘴里的话说的有多狠,扎在心里的刀子就有多重,她的心已经被刀子扎到千疮百孔了。
苏城本能的笑了,可是又忽然觉得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他又连忙道歉:“不好意思。”
南晴一直在留意苏城的反应,她心情复杂,忍不住再次开口:“傅菡,我觉得你不明白你自己心里的想法,我感觉你还没有完全放下贺行。”
一番话让车厢安静起来了,所有人都没说话。
苏城正在用眼神责备南晴,南晴不认输,有些执拗的看着傅菡;而傅菡靠着椅背目光看着窗外,一双眼睛黯淡无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奔驰乌尼莫克呼啸而过,路两边的风景飞速的后退,就像是电影里倒放的镜头。
洛清河通过内视镜看了傅菡好几次,他干咳了两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南晴,傅菡现在很混乱,不可能冷静的回答你这个问题;还有,我觉得傅菡没有完全忘记贺行才对,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是对方人生的见证者,如果她真的忘记了才离谱吧。”
傅菡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她只知道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一直没有忘记洛清河的这番话。
即便她不记得洛清河说这番话时候的神情语气,但是她却记得洛清河说的每一个字。
也正是因为洛清河的这一番话,她认定了洛清河是一个值得相交的朋友。
……
华庭壹号。
贺行在2501的外面已经站了一个小时了,他的手因为敲门太久已经有些麻木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都被傅菡拉黑了,只能守株待兔。
李涛那边还没有傅菡的消息,贺行虽然知道傅菡很可能不在家里,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傅菡。
他正在犹豫着该怎么做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
看到是李涛的电话,贺行立刻接了起来:“怎么样,找到傅菡在哪里了吗?”
“贺总,请您赶紧来公司一趟。”李涛焦急的说:“所有股东都在这里,他们要求你们赶紧召开股东大会。”
“好,我马上过去。”
兰博基尼发出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车子呼啸着从华庭壹号而出,朝着贺氏集团大厦而去。
几十层高的大楼全部属于贺氏集团,在这栋楼的职级直接决定办公的楼层,职级越高楼层越高。
最高层是贺老爷子的办公室,还有只有召开董事会才会开启的超豪华会议室,以及媲美国内顶尖健身房的健身设施。
电梯门一打开李涛的脸便出现在贺行的面前,贺行一边往前走一边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贺总,我们的股票下跌了两个百分点,股东们都坐不住了,要求您给个说法。”李涛紧赶慢赶的跟在贺行的身后,喘气的声音越来越大:“董事长没来,说是全权交给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