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斯和顾临见到这一幕时,都不由得上前靠了一步,生怕那姑娘会对唐年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毕竟他们确实不知道这姑娘身份和来历,也不知道她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况且他们心中自知他们和这姑娘从未见过面,更别说有什么仇恨了。
就算是有什么仇恨,也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的陪他们演出,自己直接把他们用迷烟给迷晕,然后再把他们一一杀了,不就好了吗?
这姑娘一直不按套路出牌,实在是让人有些恐慌。
可是见着不远处的唐年眉宇之中竟没有丝毫害怕,反而眉梢之上染上了些许的担忧。
唐年用目光死死的锁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她倒在自己的怀里,像是一片羽毛一样轻飘飘。
虽然才开始的时候,她对这姑娘的来意确实有些捉摸不透。
不过从始至终,她都觉得这姑娘其实并没有想要伤害人的心理。
不仅如此,她发觉这姑娘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蛇蝎心肠歹毒的人。
所以唐年才会如此相信她,并且把她抱在自己的怀中。
她一直盯着怀中的姑娘,见她不仅瘦弱的要命,而且脸上也像是林黛玉一般,一颦一笑都带着些许的我见犹怜。
唐年本想安慰安慰她,随后便抬起手来轻轻地拍了拍她那白皙如雪手臂,可是谁知她那手臂竟然冰凉的要命。
不知为何,唐年的心下瞬间涌上了一股奇妙的想法,随后眼神有有些慌乱。
方才是侍卫围在堆儿说的那些鬼故事,又再一次回荡在她的耳边,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所存在?
本来她起初是不相信的,可是就算是正常人,也不可能有如此冰凉的身子。
方歌见到了唐年眉梢之上突然染上的些许惊恐,大概也已经想到了她想到了什么。
可是她却依旧没动,只是这样躺在躺在唐年的怀中。
她倒是想要看看唐年对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是不是只是为了骗他说出真相?
唐年稳定了一下心神,自我安慰到:“这光天化日之下一定不出现鬼神这个东西的,或许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罢了。”
待她好好的自我安慰了一番以后,方才惊慌的情绪,这才渐渐的被她给隐没了。
虽然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是既然这姑娘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而且并没有想要真正加害于他们的心思,这就够了。
旁边即使感受到了这个姑娘的不同寻常,但是她还是一直死死地抱着她,因为她总觉得好像一阵微风轻吹来,这姑娘就能够倒下似的。
“你到底发生了何事不妨说来我们听听,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帮助你的。”
唐年垂眸望着姑娘的眼睛,见那眼睛里好像带着些许莫名的仇恨。
那姑娘抬起眼皮来,望着唐年诚恳的神色,心却不由得微微颤了颤。
她本以为自己若是这样的话,唐年一定会害怕自己,没想到唐年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还和自己这么亲近,还想着帮助自己解决问题。
自从一个人生活以来,她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关心和温暖。
不知为何,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之中好像涌出了一股暖流,随后慢慢蔓延至五脏六腑。
既然现在是她也已经试探够了,那么她该做正事了。
随后她便抬起手来放在了唐年的脸颊之上。
当她的手指放在自己脸上的那一瞬间,唐年身子的便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这手的温度实在是冰冷吓人。
即便如此,唐年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怀中的不是人而是鬼。
事出反常必有妖,若她身子这么冰凉,一定是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或者是身子实在是太虚。
见着唐年这一瞬间的颤抖,方歌的心中莫名又出现了些许异样的情绪。
她随即把自己的手放了下来的时候,轻笑了一声。
看来眼前这些不过都是装的而已,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惧怕她呢?
正当她准备从唐年的怀抱中脱离的时候,唐年却牵起了她的手,用自己的手掌的温度温暖着她的手心。
方歌再一次怔住了,像是被胶水粘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唐年一边用自己的手给她的手心传递着温度,一边关心地问道:“你的身子怎么这么凉啊?是不是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可以给我说来听听,我一定会尽我自己最大的权利帮助你的。”
听到了这番话,方歌的眸子瞬间被润湿,心头的那股异样情绪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浓。
她该怎样向一个只见了一面的人,诉说原先自己所发生的那些事情?
女人动了动唇瓣,可最终却依旧是一个结尾,说出来她不知道该如何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件事情她不是没有和陌生人说过,可是那些人无不意外都在嘲笑她的痴情。
嘲笑她为什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变得那么不像自己,从而演变成了现在这种地步。
那些人的话似乎依然回荡在她的耳边。
“你以为你给我说了这些我就会同情你吗?在我眼里你不过只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鬼罢了。”
“要杀要剐随便你不需要你这样假心假意的给我讲那些奇奇怪怪的故事,老子不想听。”
“自己没皮没脸的赖着一个男人还好意思讲出来听,真是可笑。”
“……”
诸如此类的话,全都在一瞬间融入到了脑海之中,她瞬间放开了唐年,纤细的五指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脑袋,不停的挣扎着。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说我!”
唐年见到她的反应,竟然莫名其妙的变得如此激烈。
心下也不禁闪现出了些许的疑惑,但是她还是不管不顾的上前一把抱住了女人的身躯。
“别怕,现在无论发生什么都有我在你的身旁。”
可是怀中的女人依旧不安分,不停地颤抖着,好像四面八方的人都在说她的坏话,都在指着她,斥责她。
唐年抱着她,一刻也不想松手,她实在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遭受了多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