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男人突然想到眼下离天亮已经过了有些时日了,可是齐壶像是忘了一般,一直未带他去信鸽所在的地方。
随后便开口提了出来:“齐兄,你刚才所说的信鸽到底在何处?”
信他已经写好,放在自己了竹筒之中,就查信鸽了。
他知道顾夫人的性子,要是这么久没见他,一定会着急的。
齐壶这才反应了过来,拍了拍了脑袋说道:“你看我,记性简直是一天比一天差,正事儿都差点儿给忘了。”
随后便快速把采得的草药放在了自己的背篓之中,对着他们挥了挥手说道:“你们随我来!”
听到这话顾临和唐年这才起身,一同跟着他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去。
眼见着眼前的竹林越来越变得矮小,直到最后竟然消失不见。
当齐壶终于停住了脚步时,唐年不禁微微张大了嘴巴。
她从来没想到在这树木繁茂的山林之中,竟然还有这么大一片空地。
或许是看出了两人眸中的疑惑,齐壶笑着解释道:“这是之前我特意弄下来种植蔬菜瓜果,养殖动物的。”
想来这一定是个巨大的工程,虽然扑鼻而来的便有许多动物的屎尿味,但是唐嫣还是不得不被他这举动给震惊了。
倒是顾临,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跟着他一同走到了信鸽所在的地方。
齐壶随便选了一个信鸽,随后边把那信鸽放在了顾临的手上。
顾临小心翼翼地把竹筒绑在了信鸽的脚上,然后这才把它给放飞了。
唐年一直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所以当她到达信鸽所在地方时,信鸽早已没了踪影。
她不由的看向了齐壶,开口问道:“这么大的工程都是你一个人做下来的?”
齐壶点了点头,满脸自豪的说道:“那是当然了,从我一到这个山林开始,就已经开始做着这些东西了,不然你以为我吃的喝的都是从哪儿来的?”
他的脸上透露着骄傲的光芒,对着唐年挑了挑眉,说道:“没想到吧,我啥都会。”
这个唐年倒是已经想到了,毕竟一个人独自住在这荒废已久的深山老林之中,要是什么都不会的话,那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不过她更加好奇的是,在这么一片树木繁茂的山林之中,怎么会多出来了这么大的一片空地?
她指了指这片空地,转眸看向了齐壶问道:“这片空地上之前的那些树木和竹林都是被你砍去的吗?”
想来要把这一片儿变成这么宽广的一个样子,也是挺不容易的。
不过让唐年没有想到的是,齐壶竟然微微地摇了摇头。
他偏了偏脑袋,仔细地回忆了起来:“这倒不是,在我来这里时,这里好像就比其他地方的树木要稀疏了很多……而且……”
唐年心下不禁越发疑惑了,那么就说明在他之前也有人在这里生活过吗?
可是谁会一个人,脑子抽了没事干,跑到这里来生活啊?
“而且什么?”唐年的眸光死死地锁住了齐壶的脸。
“而且那些树木和竹林都好像是新长出来的。”
听的时候话,唐年眸中的疑惑不禁越来越多。
要是有人曾经也打算在这片儿地方,做什么事情的话,为什么在离开之后还偏要故意再次种出相同的东西呢?
可是那个人肯定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再这么快也选择到这片山林之中居住。
见着唐年愣在哪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齐壶倒是没那个心思,连连抬举手来,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好了好了,这下该继续采药了,不然等下怕是要耽误了时辰。”
唐年只好对着她点点头,同他们一同走出了这片空地。
与此同时,傅斯已经再次回到了顾家,马上来到了尹墨的房间。
尹墨一直站在窗户边,一言不发,即使听到开门声音,也没有任何表情。
可傅斯好歹也是跟了他这么多年的人,看着他的眼神也知道此刻他很恼。
“少爷。”
他刚叫了一声,尹墨便挥了挥袖子,把桌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拂在了地上。
随后便转过头来,看向了傅斯,满眸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会不顾自己的担忧,那么大半夜的跑去寻找顾临?”
傅斯动了动唇瓣,想要说话,可最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早就已经看出来,尹墨对唐年有情,他也在很多时候提醒过尹墨,可是尹墨却根本不会听他的话。
男人眸光之中的怒火变得越来越旺,他一把上前去死死地,抓住了傅斯的衣襟。
“难道她心里心心念念的眼里的人就只有顾临吗?可顾临根本一点儿也不爱她!她为什么还要这样痴痴的对他?”
见者尹墨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音量也略略拔高了一些,傅斯这才微微皱起小眉头,小声提醒到:“少爷,别让外人听了去。”
这可比不得茶楼,这可是在顾家,但凡他的这些话被随便一个人听了去,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见着傅斯这样说,尹墨眸中的怒火不但没有被熄灭,反而越来越浓。
他狠狠地一拳砸在了一旁的墙壁上,一行夺目的鲜红血液顺着墙壁缓缓滑落下来。
傅斯见此,眼眸微眯,心下五味杂陈。
看着尹墨这样,他心中自然也不好受,可是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去把尹墨从这个火海里面给拉出来。
即使知道自己说出来以后一定会被尹墨责骂,但是他还是鼓起勇气再一次说道。
“少爷,您早该知道,您和唐姑娘是不会有结果的,或许我今日说了这话,你会对我怨恨在心,但我也不得不说。”
果然当他说着话的时候,尹墨眸光泛寒,朝着他狠狠刺了过来。
“您和顾兄又从小认识,不仅如此,两家关系如此之好,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也不值得,而且唐姑娘根本就不会……”
话未说完,尹墨便抬起手来,大声的吼了一句:“够了!”
傅斯只好闭上嘴巴,他知,道自己已经说得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