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徐大狗双手捂着命根子,凄厉的嚎叫着,那声音比抓了要被阉的猪崽子还响亮,就像一只豆虫虎不停的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折腾。
徐大狗知道自己大意了,根本没料到玉晴会来这么一手,这一脚可是踢的太狠了,连腿都痛的抽筋站不起来了,他愤恨的瞪着门口伸出来的六只脑袋,恨不得上去“嘎嘣嘎嘣”的咬着吃了。
玉晴黑着脸看着地上的畜生,一个对大儿媳妇下口的公爹应该是畜生吧,或者还得问问畜生愿意不愿意让他加入,看着他嚎叫的模样,她第一次知道蛋疼原来是这样子滴。
“晴丫头,这人你认识?他怎么叫你小儿媳?”穆连氏距离玉晴最近,一个转身就看到门口在地上翻滚的中年男人,再瞧瞧玉晴黑的跟锅底似的脸色,想必两人是认识的。
“鬼山里跑出来的穷鬼,在我干哥哥那里见过一次,拿着他那十二岁的女儿要跟我干哥哥换亲,我干哥哥没应,把他一家子赶出了门。没想到他也被水冲出来了,不知道是官兵把他放走的还是他私逃的,反正是不能让他进我的家门。”
玉晴说的有些咬牙切齿,想到那日的事情就很不痛快。
“噢……”穆连氏一听,算是明白了,这是穷人家的姑娘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愿望没达成,再见欲要毁人名声。
穆连氏虽不知道她说的干哥哥是哪个,但前两日的画像寻人,那画上的人说不定就是干哥哥,也或许是村里人编排的玉晴的丈夫。.
但无论怎么说,那画像上的人跟眼前的这个“公爹”没有半分相像,估计这人是听说玉晴善良,上门想图点什么了。
“晴丫头,既然他是鬼山里跑出来的,还是赶紧汇报给河边的官大爷为好,是充军还是发配总比他赖在门口好。”穆连氏想着,连忙提醒玉晴,可别再让她突发同情心,又将个大老爷们弄进院里。
徐大狗也是听到了穆连氏的提议,两手忍不住的又捏了捏两腿间的那一团,这正是一个赖人的好时机,可是,手中除了粘粘的感觉外,好像没有那俩东西了。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感觉惊住了,霎时停住了叫声,将手放到眼前一看,满指的鲜红。他恨,恨玉晴的恶毒,恶毒的毁了自己的下半生。
痛叫声忽然止住,玉晴依旧把着门,回眸朝后望了望,说道:“大木,到河边请官兵过来一趟,就说村里有逃奴闹事。”
“是。”大木应了声,人高腿长的他跨门而出,直奔河边。
徐大狗一听要叫官兵过来,也顾不上腿根子的痛了,翻身就朝着出门的大木扑去。
可惜,他虽然高,却高不过大木,速度更是慢了不止一拍,“噗通”一声扑了个空,直接趴在了地上,半响没起来,也不知道鼻子有没有给撞进脑袋里去。
此时的胡同头上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站了几个看新鲜事的人,玉晴冷冷的扫了一眼,她是不可能上前查看的,也不会让家里的任何一个上前查看,只要等一等,等到官府的人到了,就没有解决不了的。
在人命比不得畜生贵的年代里,有钱就是爷,想买啥就买啥,而且这买+卖还能受到官府的保护,玉晴自信有钱的她不会跟徐大狗摊上半毛钱的关系。
而徐大狗身份不明,就是真有银子从官府手里赎了身,那就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自己家门前来了,所以,只要徐大狗到了官府的手上,这骚乱也就结束了。
或者,她可以考虑买下来好好折磨一下,反正奴隶只是主人的物品,奴隶的死活皆是由主人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