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随韵醒来后,看好友还在,松了口气,乖乖坐起身,没打扰好友,就这样静静坐在一旁发呆。
杀手早早来换班,还很瞌睡,刚打了个哈欠,就看到女孩醒了,想上前又不敢靠近。
“韵韵,早餐好了,你去洗漱出来,我们一起吃早餐。”
杀手笑着跟姬随蔺打招呼,姬随韵乖乖去了卫生间,但每走一步,都会回头,生怕杀手走了。
杀手看她这样,心里一酸,赶忙跟在她身后。
“韵韵别怕,我陪你去。”
杀手远远站在门口,不断说着话,让女孩听到自己声音,知道自己还在,女孩才没那么患得患失。
女佣把吃食推出来,长桌上,杀手坐在一边,陪着姬随韵用餐。
“韵韵,这些都是你喜欢的,你多吃点。”
杀手看女孩才吃了几口就停了,心里很是担忧。
姬随韵又吃了两口后,放下餐具,呆呆看着好友。
杀手看她这样心疼了,女孩以前虽也吃的不多,但不会少成这样,她很担心,她来了一周了,女孩还是这样,身体还在日渐消瘦。
“韵韵,我们今天出去散散步好吗?”
杀手尝试鼓励女孩出去,但女孩只是看了她几眼后,安静回了自己床上,静静这样抱着腿,不说话也不动。
杀手看她还是这样,心里更加担忧,也尝试让女孩靠近窗子,看看外面,但每次女孩都是吃完就回床上,哪里都不去。
那个鸟笼,仿佛真是她的笼子,把女孩关在了里面。
“那韵韵,我给你念小说好不好?”
杀手拿出自己买的华国小说《疯批帝总强制爱》
姬随韵没说话,就这样抬起头,静静看着好友,杀手翻开第一章,念了起来。
“叶袅袅对着帝墨渊挥了挥手......”
等杀手念完两章后,发现女孩已经睡了过去,但她不敢停,继续念着,只要她一停,女孩就会醒来。
杀手喝了一口水,声音不紧不慢念着,仿佛小说是女孩的摇篮曲,直到女孩睡得深沉,杀手才慢慢停了声。
医生进来,看了看女孩,各项检查后,无奈叹了口气。
“少主,小姐仿佛把自己困住了,不愿意改变。”
“我建议给小姐换住处,住到小姐熟悉的地方,多接触熟悉的东西,小姐可能才会慢慢敞开心扉。”
“这座岛对小姐来说,就是个笼子,她潜意识觉得自己不该出去,所以不会走出去的。”
家庭医生尝试建议,女孩今天又比昨天吃的少,如此以往下去,会产生厌食症,会有生命危险。
姬随然与姬随蔺没说话,女孩熟悉的只有姬家和帝家庄园,她只在这两个地方待过,姬家女孩是回不去了,但让他们把女孩送去帝家庄园,是不可能的。
杀手在一边听着,也觉得棘手,看着两位少主。
“让人去把我名下庄园修整,把那边房屋装扮成姬家样式的,再带女孩过去。”
姬随然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个,家庭医生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杀手垂下眸,到现在了,这两位还想着换个别墅关押女孩,一点都没放手的打算,杀手眼眸闪过一抹狠厉,她慢慢退出了别墅。
她看着外面的大海,能葬身在这大海里,也不错!
杀手长长呼了一口气,算是给女孩的报答吧!
她时间不多了,要在女孩没被转移前把这边位置传出去。
女孩熟悉的地方,只有姬家与帝家庄园,杀手深呼吸一口气,希望女孩能被帝家那两位好好照顾着。
同时,她也只能拜托帝家那位能好好保护她!
虽然,帝家那位美美她很讨厌,但她能联系的只有她了。
杀手想到这边发消息,都要被审核,她得想个办法,让消息完整传出。
帝家庄园。
噼里啪啦......
帝承缙砸了房间,一周了,他们找了整整一周,都没找到姐姐,就连姬随然与姬随蔺也跟随消失一般。
帝承璟也沉了脸,手捏紧成拳,抿着唇,静静看着弟弟发火。
南陵荩坐到一边,从那天醒后,她就没停止哭泣,姬原隰怎么来哄她回姬家,她都不回去。
“妈咪,你别哭了,不然等会眼睛要疼了。”
帝承璟上前安慰自己妈咪,心里无奈叹了口气。
“都是妈咪不好,才会害韵韵被他们这样磋磨。”
南陵荩只要想到自己没照顾好姬随韵,被自己儿子欺负,她就气得心口疼。
“老婆,等找到他们,我一定打断他们腿,你别哭了。”
姬原隰上前给南陵荩擦着眼泪,心口一抽。
“你起开,我不想见到你,都是你放纵他们。”
南陵荩推开姬原隰手,转过身不想看姬原隰。
姬原隰看着空空的手心,手一顿。
帝鸑膺没什么表情,还有心情喝着自己的小酒。
对他来说,姬随韵就是他挂名的干女儿,死不死与他没多少关系。
踏踏踏......踏踏踏......
“少主,我收到了一个定位。”
美美拿着手机着急进来,这个定位是陌生号码发来的,那人还附带了条信息:联系姬家主母,以后,保护好她!
美美猜到发信息是谁后,心里更加恐慌,想不到那位会为了姬随韵背叛自己的主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
帝承缙赶忙拿过手机,点开一看。
“走......”
帝承缙带着人往外走,帝承璟也赶忙跟上去,南陵荩看两个儿子走了,也追了出去。
姬原隰眼眸却一冷,找不到儿子们是帝家自己的能力问题 ,但要是因别人出卖,姬原隰的心情就不是很美丽了。
他能接受儿子们被帝家找到,但不能接受姬家出叛徒,他因年幼的事,最痛恨叛徒,姬原隰眼眸慢慢变冷。
“阿隰,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帝鸑膺抬着红酒走过来,他现在可不能让好友给那两人通风报信,到时让自己儿子们找不到人。
姬原隰冷笑一声,他又不是输不起,岂会做那通风报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