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原隰看向窗外。
京城这些年快速发展,改变了很多。
他不理解,为什么每年要回来祭祖,直接把那些祖宗挖出来,带去姜国就好,还要麻烦他千里迢迢来华国祭拜。
现在好了,他家祖宗的陵墓,都成旅游打卡景点,他进去都要买门票了。
他这祭祖,真憋屈。
他家祖宗也真是的,还在家规里规定,他们每年都得回来祭拜。
姬原隰眉头蹙起,等着舷魜章去交涉。
他就应该带着火药来,把这陵墓炸了,到时挖出这些祖宗强行带回去,到时在姬城后山,直接挖个坑,埋了。
省得折腾他们这些后辈。
他家祖宗也真是,死了就死了,还要讲究什么落叶归根,都变成一捧黄土了,谁还在意你是黑是白的。
踏踏踏——
“少主,地毯已经铺好了,只是昨晚下了大雨,可能会滑。”
舷魜章垂着头,不敢看男孩。
姬原隰冷冷抬眸,一双眼就这样静静盯着舷魜章看了一会。
“呵~”
“你说,他死都死了,怎么就那么会折腾人呢?”
姬原隰想到族规里面写的,必须让后辈从山脚徒步出发,不能借助任何外力。
这样才能显现后辈对祖宗的尊敬。
姬原隰讥讽笑了一声,慢慢打开门,看着新地毯,还算满意。
姬原隰接过舷魜章手中的菊花抱着,面色冷淡,眼眸阴冷,一步一步往里面走。
南陵荩今天刚找的兼职,在树林中捡垃圾。
她提着袋子,拿着镊子,正在忙碌,却看到一群黑衣人,扛着地毯,往地上铺着。
她好奇打量几眼,只见黑衣人铺完后跪在了地上,然后就不动了。
南陵荩悄悄靠近,怀疑是拍电视剧。
她小心往树后面躲了躲,生怕自己露脸,影响别人工作。
十分钟过去了,黑衣人还没起来,她看得不耐烦了,打算继续捡垃圾时,听到了脚步声。
踏踏踏——
南陵荩好奇看去,只见少年,长相清冷俊美,抱着一束菊花,表情严肃慢慢走来,身后还跟着一群黑衣人。
她思考着,怀疑自己看到 的是什么黑帮老大惨死街头,小儿子来送葬的场景。
南陵荩小心观察着,寻找摄像机。
她也想演戏,她听说拍电视剧很赚钱的,要是导演觉得她不错,也给她个角色,那么她跟奶奶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
南陵荩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摄像头,怀疑摄像师躲在哪里树林里。
她打算等会这些人拍完后,她就去毛遂自荐,哪怕演个群众,应该比她现在赚得多吧?
就在她回神时,却见男孩站着她前方,定定看着她没动。
眼眸清冷无波,没一丝生气,身后的那群保镖也看着她。
南陵荩没想到自己就出个神,怎么就影响了别人拍戏。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拍戏的。”
南陵荩赶忙跟大家道歉。
却没人回应她,男孩更是直勾勾盯着她,脸保镖也一直盯着她。
场面瞬间安静。
她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顿感不再在。
“我真不是故意的,那个,我还有事,你们继续拍。”
南陵荩说完就想走。
却见大家还是一直看着她,准确来说,是看她的脚。
南陵荩心里一紧,顺着他们视线低头,看向自己脚。
“啊——救命啊——”
“救我啊——”
南陵荩不知道什么时候蛇爬上了他鞋子,吓得惊叫就抬脚去甩蛇。
南陵荩太害怕,直接翻过栏杆,往他们这边跑。
姬原隰没想到她翻栏杆速度那么快,伸手那么敏捷。
果然,人在求生时,会爆发出惊人的求生欲。
南陵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刚的动作,刺激到了蛇,蛇本是睡着的状态,被她这样一惊,蛇狠狠咬住了女孩的腿。
“啊.....”
“好疼......”
南陵荩太难过,撕开嗓子就大吼。
噗呲——噗呲......
林中的鸟,被南陵荩这一吼,全部吓得高飞。
姬原隰偏偏头,捂住耳朵。
“过来。”
姬原隰向南陵荩招手,声音依然那样清冷。
南陵荩眼睛红了,眼眶都是泪,她慢慢向姬原隰走去。
姬原隰把花递给舷魜章,难得俯身,拉住蛇尾摸了摸。
“打蛇,要打七寸。”
“不知道在那里,那么可以量一下。”
姬原隰伸手慢慢测量着,仿佛正在做什么实验一般认真。
南陵荩没想到他让她过去,不是帮她把取蛇,而是给她讲这样一句话,然后在蛇身上摸来摸去?
“手感不错,冰冰凉凉的。”
姬原隰自言自语,又顺着蛇身摸了摸。
“不是,你不是要帮我取蛇吗?”
南陵荩泪流满面,语气着急,想给医院打电话,手机却没戴。
“别急,它没毒。”
“找到七寸嘛,自然就可以取下蛇。”
“比如,这样。”
咔嚓......
姬原隰捏住蛇的七寸,狠狠一折。
蛇被姬原隰折成了两半。
她惊恐地看向姬原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姬原隰抬起头笑了笑,笑容让清冷梳理感瞬间消失,仿佛邻家小哥哥那般温柔。
而南陵荩却觉得后背发凉,半天说不出话来,脸色一白。
“给她医治。”
姬原隰提着蛇尾,把蛇放到菊花上,不由笑了。
他祖宗应该会喜欢的。
“你叫什么名字?”
“救命之恩,怎么报来着?”
姬原隰笑着问女孩,他也奇怪,会总控制不住想跟面前蠢女孩说话,甚至还非常开心,姬原隰怀疑自己病了?
考场墙角。
姬原彧把人强行拉到小巷子里。
男孩吃味抱着胳膊,瞪着女孩,眼眸中还有少许哀怨与忧伤。
“然然,你怎么可以看别人,我不要你看别人。”
“还看那么久?”
“你答应过我的,会永远陪着我,只爱我一个。”
姬原彧越说越委屈,想到女孩看陆念渂那么久,他就很生气,想去把人打一顿,到时再扒光,扔到马路上。
“没有,你别瞎想,我只喜欢你。”
乐烟然踮起脚尖,伸手捏了捏男孩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