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画竹,滕海与易天直到在雪原之上找到一出隐蔽之处才停下来。
画竹的伤势很重,滕海抱着她的手不断在背后给她输送着灵力吊住她的一口气。
“那虫童子很擅长用虫毒,并且这虫毒很霸道!”易天苦笑一声,他撕开自己的衣衫,赫然一个紫色的掌印清晰的印在他的胸膛上。
“我先恢复一下!”易天说完也不等滕海回答便闭上眼睛,尽快的恢复伤势,灵力和虫毒在体内做着斗争。
易天仅仅是被印了一个掌印,而画竹的状态可就严重多了,那些虫毒每一道都直接进入了她的体内,足足七八条蛇形的毒气。
“怎么办?”滕海焦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画竹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她很努力的睁开眼睛,露出一个笑容,“滕海,谢谢你!”
“你先别说话,你能感觉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吗?”滕海问道。
画竹眨了眨眼,连点头都很难做到,“嗯,很糟!”
“你体内的那股能量是童公子的虫毒,你先尝试用灵力把她赶出体外!”滕海引导她说道。
画竹微微摆了摆头,“我的……灵力都被那……虫……毒瓦……解……掉了!”
她说话越来越难,气息波动以一种能感应到的速度在飞速衰弱。
“你别说话了!”
滕海面色很是严肃,他缓缓扶起画竹的身体,然后他自己盘坐在画竹的身后,双掌抵住她的后背,灵力顺着手掌缓缓输进画竹体内。
正如画竹自己所言,她体内的情况真的很糟,虫毒在经脉中肆意肆虐,滕海的灵力一进入画竹体内,那些虫毒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样,疯狂的顺着灵力来的方向逆流而上。
现在,花猪已经是处在了一种无意识状态,她的身体已经演变成了一个战场,战斗的两方则是滕海的灵力和虫毒。
这些虫毒很难缠,受到灵力的牵引,他们全都沸腾起来。少部分的灵力甚至他们都能同化掉,滕海无奈之下只是用数量来取胜,压制住那些虫毒。
滕海小心翼翼的,他怕那些肆虐的虫毒窜出画竹体内的经脉从而蔓延到全身的各个器官中,那样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虫毒虽然狂暴,可终是无根之源,滕海的灵力一点点的占据上风,把他们赶到经脉的一个角上。
滕海战斗之后也没有来得及恢复灵力,从给画竹疗伤开始,到现在已经不知道经过了几个日夜了。滕海只记得,自己已经是第十二次吞下回元丹来恢复灵力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画竹体内最后一丝紫色的虫毒被灵力抹杀殆尽,滕海控制着自己的灵力潮水般滔滔涌回自己的体内。
精神放松,身心俱疲。
面前的画竹也是依旧处于昏迷状态,失去了滕海双手的支撑,软软的倒在滕海的怀中,两人差点一起跌倒在地。
“你休息吧,他应该没事了!”易天平静的蹲在滕海身边,他早就醒过来了,只是怕影响到滕海才一直没有出声。
滕海点点头,他的灵力也早就面临枯竭了,这么长的时间全靠回元丹撑着,这种感觉实属不太好受。
……
距离滕海和虫童子的战斗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公子之战的时间也已经是过去了大半。
滕海、易天和画竹三人行走在茫茫雪原之上,不知为何画竹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飘向某人。
“知道段无情的位置了吗?”滕海转头问易天。
易天点点头,“在祁罗峰,距离蓝冰海很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很多人都聚集在蓝冰海附近!”易天眉头皱着,又加了一句。
滕海点点头,“我们只去找段无情,不管其他人!”
“怕是他有帮手啊!”
“我们不是也有三个人吗!”滕海自信一笑。
滕海之前已经和易天、画竹二人道明了,段无情他是必须要杀的,主要原因是他之前了答应了向天笑,段无情心狠手辣,本就不是善良之辈,残杀了向天笑的妹妹;还有一点就是滕海受到那股王者之气的影响,无形之下便养成了一种嫉恶如仇的性格,杀这种狠辣恶毒之辈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如果向天笑的仇人是一个性格和行事都很正常,只是和向天笑一个人有仇的那种人,滕海是不会那么爽快的答应他帮他寻仇的。
对于段无情,滕海也暗中调查过他的一些信息,他不可能是只凭向天笑的一面之词的;而调查的结果却更让他感到愤怒,段无情也就勉强算不上是一个御魔师吧,他真的是人如其名,狠辣无情。
滕海他们一行三人距离那祁罗峰的距离也不算太远,全力赶路之下也就仅仅要三天时间。
而正在祁罗峰猎杀魔兽和同僚的段无情却还不知道一场死亡之劫即将降临。他杀的很起兴,一个月之前他刚刚突破御宗境界,这个实力已经是让他站在了公子之战的巅峰之列。
……
魔乱天此时也在祁罗峰,不过他待的地方是祁罗峰的最顶端,可以一望无尽整片莽海雪原。
“猎物都就位了,该要收网了!桀桀桀!”
魔乱天身后跟着虓九和犽毒,他们的眼底也是闪过一丝丝的兴奋和激动。
“这件事想象就让人兴奋呢!桀桀!”犽毒肆无忌惮的笑着,在这顶峰之上不会有任何人听到他们的秘密。
虓九的眸子闪烁着凶残,“那些人族可真是愚蠢,只是凭借两榜之名便能让他们穷途追杀我们,虽然我们也损失了一些同胞,但是我想那些所谓的天骄都死光光了之后,人族一定会震怒吧!”
“那些同胞是为了唤醒伟大的魔主而牺牲的,他们是最荣耀的!”魔乱天的眼中闪烁着无尽的疯狂。
“为了魔主!”
“为了魔主!”虓九和犽毒异口同声的说道,他们的声音和脸上都闪烁着与魔乱天一样的疯狂。
……
“那就是祁罗峰了吧!”易天指着遥遥可及的白色峰尖。
“看样子我们再有半天就能赶到了!”滕海点点头。
不知为何,这一路画竹的话格外的少,她好像只会注意着自己的目标,其他的好像不存在一般。不过某人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却不敢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