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罗伯茨尴尬地笑了笑,“这也算是惯例吧,毕竟别墅区的那些大佬虽然也是囚犯,但还有些能量,人总有所求不是么。”
白枫想了想,不觉有些好笑,他大概明白那些所谓大人物被关起来的原因,八成是为了防止风云渗透北美吧。
黑暗时代结束后,为非作歹的战士大多被风云收押,就连研究员也为风云所用,时代变了,统治的方法自然也要变。
只不过这些人重要人物在监狱里依旧搞了一套运作方式,说到底,也只是豢养的一群恶犬,主人发话,这些恶犬可是要咬人的。
相比之下,南美是以秘密做派来防止真神能神的渗透,但白枫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按照搜集到的情报来看,南美查尔斯家族的势力遍布所有大洲,而其他组织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查尔斯家族做大。
烦乱的思绪依旧困扰着白枫,目前首要难题是如何与诺克制药搭上关系,萧家的事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
就算萧家倒了,还有无数个萧家填补上这个空缺,当然,萧家犯下的罪行是一定要处理的。
他不由得捏了捏额头,回想起擂台场遇到的女人,希望她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吧。
一夜无话,期间,白枫注意到黑夜中一直有视线在注视着他。
还是不死心么?
白枫太清楚这些人在想什么,人总是抱有侥幸心理,尤其是亡命徒,恐怕,他将罗伯茨赢来的钱分给其他人被视作软弱的行为,给了这些蠢货他处于虚弱状态的错觉,毕竟,他在擂台上死过一次,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足为怪。
白枫不介意再杀几个人来防止这些人捣乱,但自从得知有其他监狱的人陆续被转移到这里之后,他的想法就改变了。
他不能指望所有想要杀他的人都比基特强,所以引蛇出洞很重要。
此时,白枫轻声咳嗽两声,他明显听到其他床铺传来呼吸急促的动静,尽管很细微,但还是被白枫捕捉到了。
到底谁是猎物谁又是猎人,就等下周的地狱拳击会了。
第二日,远在纽约一家私立医院的蒂娜早早醒来,昨天她与白枫的联系突然中断,这在以往是从未发生过的。
蒂娜越想越不对劲,正要继续联系时,萧然来了。
这次萧然是单独来的,并没有带安凌蕊。
莎蕾娅将萧然迎进来后,很自觉地离开并带上门。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医生也和我说过了,你恢复得很好。”
说这话时,萧然一直看着瑰洱,又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现在算是这家伙的特殊病人,没什么的。”
萧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还记得之前在克拉克庄园袭击我们的那个歹徒么?”
“准确地说,那个歹徒袭击的是我,你只是被波及了而已。”
萧然无语,虽然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好吧……
“他叫伊恩,是菲利普监狱的死刑犯。”
蒂娜听后眉头微皱,难道艾翁一伙人也是菲利普监狱的囚犯?可是什么样的监狱才能困住艾翁一伙人?
也不对,伊恩并没有圆规曲尺那样的身份令牌,也就是说,这两拨人并非来自同一个组织。
然而,萧然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推翻了蒂娜的推测。
“你不是让人把伊恩的尸体处理掉了么?实际上,我的人还是调查了一下伊恩的来历,从他的遗骸上找到了监听器的残骸,根据专家判断,这副监听器安装的位置是伊恩的大脑。”
蒂娜听后眼皮跳了跳,这就说明艾翁一伙人的行动并非无的放矢,而是具有针对性,专门来对付她的。
“离开这里吧,虽然我父亲通过协商已经让他们答应不再给民众造成恐慌,但却没说不对你出手。”
蒂娜愣了一瞬,她没想到萧然会这么说。
其实她早就想到了,别墅的事警察已经介入调查,这么久还没有消息,只能说这件事被人压了下去。
但如果萧家家主亲自与菲利普监狱方面谈判的话,又说明在某些方面,这两者的利益又是不一致的。
但,萧家不是诱饵么?不是被推到前台的棋子么?
虽然想不通,但她还是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如果我走了,今天便是最后一次见面,你不会觉得很可惜?”
“本少不想接到你死掉的情报,也不想看到你的尸体,我觉得没有比这更遗憾的事了。”
“肉体上的死亡并不算真正的死亡。”
“难不成你想说你的精神永存?”
“不,真正的死亡是被人遗忘。”
蒂娜甜甜一笑,她想起曹勤,至少在做怪物的生涯中,有一个普通人喜欢过她,从没把她当成怪物,即便不能在一起也会一直记着她,这样,就足够了。
看到蒂娜如痴如醉的笑容,萧然张了张嘴,他不敢相信一向强硬的蒂娜竟会露出如此甜蜜的笑容。
可是他知道,蒂娜的笑容不是为他而绽放,这让他有些嫉妒。
这一刻,不再是爷爷的吩咐,而是他自己想要为蒂娜做些什么。
与此同时,白枫睁开眼睛,他立刻发现屋内多了一个人,罗伯茨正殷勤地招待那个人。
见白枫醒了,那人转过头看向白枫,笑眯眯道:“白枫阁下。”
“你是?”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马修,是卢瑟老爷手下。”
白枫听后心头冷笑:来得还真快。
“有什么事么?”
“昨夜您在擂台上的表现令人惊叹,卢瑟老爷很欣赏您,所以派我请您到府上一叙。”
“你来得倒挺快。”
“当然,以您这样的实力,我家老爷也不希望被人抢了先。”
“你等我一下。”
“请便。”
马修笑眯眯的,他从未担心白枫会拒绝拒绝他,像白枫这种身处底层的囚犯,他太了解了,只要许以厚利,还没有不乖乖就范的。
没多久,厕所里传来流水声,白枫在洗漱的同时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先拿卢瑟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