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福新回到自己的营帐,他现在来不及查看莫沧海的储物戒指,他需要立刻修养。
其实包福新没有受伤,而对方也是不想要伤他,是想要给他留下恐惧的种子,让他的心境出现破绽。
这种方法极为的恶毒,在大比规则之下,对方不出手伤你,你也是无从追究,可是当时的恐惧,一般人很难承受的。
包福新明白对方的意图,可是明白归明白,自己的心境是否出现问题,这个还需要观察。
人心难测,这话用在此时此刻也是非常恰当的,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境是否被影响到了。
即便是识破的对方的计谋,也是无法断定自己没有被影响到。
盘膝而坐,包福新让自己完全平静下来,也不运转功法,而是放空自己的思想。
不过麻烦来了,包福新想要放空自己的思想,但是他做不到,那种死亡边缘的恐惧瞬间袭来。
【麻烦了!】
包福新是个极为谨慎的人,虽然有些时候他会十分的果断,但是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他确实怕死。
有的时候他足够果敢,但是建立在自身实力的基础上,而如今元婴期大修士的神识,就让他赶到恐惧,这其中的差距竟然如此巨大。
对方肯定不是元婴期初期或者是中期,应该是后期的修为,毕竟拥有三阶极品符箓的包福新,还是可以窥视元婴期一角的。
【这个混蛋,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包福新的心无法平静,这是他自我检查的一种手段,也是修士的常用手段。
如此轻易的就试探出来心境上的破绽,虽然有些麻烦,但是问题不大!
想了想,他直接起身离开了帐篷,前去寻找周石。
“老师,我心境上有了破绽!”包福新直接说了出来,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
周石顿时就一脸的怒容,“真是不要面皮了,竟然对金丹期出手,问题严重吗?”
“不算严重,不过需要太上长老相助,给我更大的压力!”
“嗯?你想要做什么?”
“与其客服恐惧,不然让恐惧更加强大!”
包福新要以毒攻毒!
他不想逃避,怕是又不丢人,那个修士不怕死呢?
尤其是他如此的年轻,才四十岁左右而已,对于金丹期修饰来,还有数百年可以活着呢!
这是一些天才弟子非常容易出现的问题,毕竟活得时间不够久,经历的生死不够多,对于生死的问题看的比较重。
所以,包福新并不想逃避,而想要战胜这种恐惧。
怕是和战胜恐惧并不矛盾。
“好,我去与太上长老说!”周石很是欣慰,这名弟子从来不会让他操心。
符元宗来的太上长老名为孙彬,元婴期八层的大修士,一身法力深不可测。
听了周石的话,心中对包福新升起了一丝的欣赏之意,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助他一臂之力!”
“多谢太上长老!”
“无妨,你看重也是有道理的,修士天赋固然重要,但是其自身的努力和心性同样重要,他既然由此决定,身为宗门长辈自然要成全了他。”
包福新被带了过来,跟随而来的五十名元婴期大修士,都有各自的营帐,他们并不会直接出去观看大比,但是神识一直徘徊在周围。
“坐到我面前来!”孙彬开口说道。
包福新来到孙斌的面前,随后盘膝而坐,直接开始运转功法,同时将神识凝聚于识海,牢牢守住自己的灵台。
瞬间,一股庞大的神识压迫下来,包福新的神识完全没有抵抗之力,只能紧紧守护住自己的灵台。
压力越来越大,包福新的额头上冷汗直流,死亡的恐惧仿佛就在身边儿。
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压死!
背脊好像正在弯曲,不过包福新紧咬牙关,奋力的想要将腰直起来,骨头好像在彼此的摩擦一样。
“嘎吱、嘎吱……”
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音,包福新可以清晰的听到。
这不过是他的错觉罢了,神识不可能将将人压扁,但是可以造成巨大的精神压力,这个时候人往往会出现幻觉。
压力太大,想要弯弯腰,虽然这不会减轻压力,但是潜意识中却是这么想的,这是一种逃避的现象。
包福新很清楚,可是他的潜意识还是会想要把腰弯下去,他必须战争这种想法。
身体开始了颤抖,这是自我矛盾的意识,以自身的身体为战场进行着交锋。
而太上长老的神识,不过是一个催化剂而已,将自己的潜意识逼迫出来。
汗水从头上沿着包福新的脸庞滚落而下,从下巴低落而下,落在他的长袍上。
身上的里衣也是被汗水浸透了,头发上同样湿漉漉的,不过他的身体颤抖越来越小,虽然呼吸急促,但是脸色变得平静下来。
一整天的时间,他都在与自己的潜意识对抗着。
猛然间……
周围的灵气开始蜂拥而来,孙彬立刻一挥手,将周围的灵气异象遮挡起来,不过他的神识依然没有撤离。
抬头看向周石,眼中很是震惊,神识分出一丝与周石交流,“他竟然顿悟了!”
“他经常会顿悟,其悟性之高是我平生仅见!”
“哦?竟然如此,如果他拥有高品灵根的话,岂不是要逆天了?”
“未必,四品灵根才能让他有紧迫感,高品灵根未必是好事儿!”
“嗯,不错!”
包福新完全的平静了下来,身体纹丝不动,完全将自己的思想放空了,就连压迫着自己的神识都感觉不到了。
他现在的状态到不是顿悟,而是空灵,一种类似于顿悟的状态,当然也可以看成是心境上的重大突破。
灵气蜂拥,还好友孙彬遮掩,毕竟这里太过混杂,一旦被打断,那么包福新就会失去这次机会。
时间慢慢的过去,第四轮大比结束,随后修整的时间也是快要结束了。
随后周围的元婴期大修士们感觉到了一丝不妥之处,但是在大秦的营地之中,各自都没有轻易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