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记起你六岁时亲你同班女同学一口，被他家长吓得涕泗横流的糗事了吗？”赫老先生觉得是他的药剂起了作用。
“……不是这个。”赫苏尔根本忘了这种丢脸的事。
“是关于封……主席的未婚妻，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赫老先生不以为意：“订婚宴上你不就见过了吗？”
“是人鱼！”赫苏尔手坚定一指，“很跟主席上回在你寿宴上带过来的人鱼长得一样。”
赫老先生当即认为他儿子还没完全清醒：“你应该记错了，这么荒诞的事，你觉得可能吗？”
正在楼上擦地的佣人听到父子俩的谈话，躲到一个隐蔽的位置小心偷听。
“怎么没可能，这要不是真的，封焱的助理干嘛消除我的记忆。”赫苏尔极力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你说是主席的助理？”赫老先生也信了七八分，赫苏尔什么脾性他清楚，没这个脑子编造这样高级的谎言。
他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才出言警告：“这件事你别往外说了，小心惹祸上身。”
“主席的未婚妻是人鱼假扮的，想想就劲爆。”在他老爸的眼神震慑下，赫苏尔一下服了软，“不过我又不是什么大嘴巴，不会乱说的。”
“最好是这样。”赫老先生叹了口气，他可不想让他的家庭卷入这些纷争中。
躲在角落的佣人听完这一段对话，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待在客厅看电视的林琰感觉眼皮跳得厉害，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封焱走了进来，脚步显得有些急躁，一过来便拉住他的手：“跟我走。”
林琰不明所以，还是直接跟他走了。
直到两人上车后才有了说话的空间。
“有人匿名举报说李家刚认回来的女儿是人鱼假扮的。”
林琰愣了愣：“这种言论会有人信吗？”
“我也是这么认为，但这件事似乎有人推波助澜，故意闹大。”封焱目视前方，时刻保持警惕，“现在各方势力想要提取你身上的基因验证真假，且动作极快，我会送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暂避一下。”
“如果找不到我，他们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你。”
“那也只能干巴巴怀疑，又能对我怎么样？我会找借口说你出国游玩了。”封焱从后面取出个双肩包：“重要物品我都放里面了，随时保持联系。”
林琰抱着双肩包，抿了抿唇：“我只是你一个研究对象，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封焱觉得奇怪：“这样就很好？难道你之前被霸凌过？”
林琰：“……”
这时行驶的车子极速转弯避让突然冲出来的车，直接撞碎桥栏杆冲掉进了江里。
林琰因为受到冲击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清醒的时候，不在车上，环境也不像病房，仪器设备更像是实验室。
“你醒了。”
声音很耳熟，林琰好像在哪里听过，但面对眼前的青年感到陌生。
“这是哪里？”
“我的实验基地，沈家你听过吧，现在的掌权人就是我，沈步。”沈步还算友好，分别介绍了地方和自己的身份，“看来你很疑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那是因为……”
“封主席把你卖给我了。”
林琰表情逐渐变得冷漠：“车掉进江河中是你谋划的？”
看得出来他一点也没相信自己的话，这也在沈步预料之中：“这确实是个意外，救援的途中我把你带走了，而封主席，现在估计在医院。”
“如果不是我，其他人说不定趁封焱昏迷就把你带走，最终查出你是人鱼，后果你应该能想得出来。”
林琰依旧紧绷神经：“你跟他们不是一种人吗？而且我是人，你见过长腿的鱼？”
“看到你，我不就等于见过了？”没有做任何研究，沈步似乎已经确定林琰就是人鱼。
林琰瞥了他一眼，不语。
沈步坐了下来，神态自若：“我家有一个先辈被誉为天才，某一天他消失了，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实验出错导致死亡，可我偏偏不那么认为。”
“所以你是人鱼的举报消息一出来，我好像就联想出了答案。”
林琰嘴角微微抽搐，搞研究的脑子真聪明绝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