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看了看一表人才,气宇轩昂的太子殿下楚怀邕,对皇帝说道:“皇帝的儿子个个优秀,那岂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福气?像太子殿下这样的人品才学,天下儿郎岂能和他相比?”
“哈哈哈!”皇帝开心大笑,“皇姐说得极是!天下儿郎,哪个比得上朕这个儿子?可是啊,天下的姑娘,又有哪个比得上皇姐的罂罂姑娘?这么一说,他们可都是天下第一啊!哈哈哈!”
皇帝说到尽兴,笑得开怀,似乎十分心满意足。也是时侯回宫了,他先不说要给他们指婚,是怕挑明了说出来,小姑娘和太子殿下害臊起来,反相处尴尬。还是先让他们以表哥表妹的身份培养一下感情再指婚也不迟。毕竟,俩个人是初相识,还没有相处过呢。
所以,皇帝走后,让太子殿下继续负责有关于真假长公主的事情,还对太子殿下吩咐道:“你表妹年幼,自小不能在宫里生活,生怕是有些散慢,但她天姿聪慧,非常人可比,你要多多照顾照顾她。没事,你就多来你表妹这里,和她培养一下感情,弥补一下她多年来流落民间的孤独无依吧,多怜惜怜惜她。”
“是,父皇。”太子殿下虽然觉得父皇这话吩咐得有些不着调,那小姑娘可不像希望他照顾的样子啊。不过想归想,他向来对父皇的话不敢阳奉阴违,所以,还真的只要有空就往罂花庄园里跑。
太子殿下和窦牧,徐长卿的性子都不一样,他出生尊贵,习惯到哪里都高高在上,也习惯别人葡伏于他脚下,对他唯唯诺诺。可是,来了罂花庄园几次之后,因为这里的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加上夙罂也没有给他特别的待遇,他反而在这里越来越自在了。
这天,窦牧来罂花庄园找夙罂,先见到夙罂的四大丫环之一百合,百合马上给他行了礼:“百合见过窦公子!”
“百合姑娘,夙郡主呢?”窦牧问道。
百合看了窦牧一眼,欲言又止,让窦牧觉得,百合看他的眼神好像有些古怪似的,不由问道:“怎么了?是夙郡主有什么事吗?”窦牧已经搬回窦家住,这段时间似乎有些忙,不知在忙些什么,有一小段时间没来罂花庄园。
百合眼神有些闪避地说道:“没事,我们少主能有什么事呢?少主她正在花园里和楚公子下棋呢。”四大丫环都看得出来,窦公子喜欢他们少谷主。而他们少谷主嘛,似乎有一点点,又似乎没有,她们也猜不准儿。
“楚公子?”窦牧心中吃了一惊!罂罂棋艺精湛,轻易不会和人下棋。这位楚公子定是棋艺不错,能和罂罂棋逢对手,不然,罂罂不会和他下棋的。他心中警铃大作,马上大步流星地向花园走去。
远远地,就看见繁花似锦的花园中一个八角亭台内,亭前几片落叶飘飘扬扬,亭中的夙罂姑娘和一位风姿绰越的锦衣男子对面而坐,目光盯着石桌上的棋盘下棋。俩人神情都非常认真专注,的确像是棋逢对手的样子,连他走近,他们也没抬起头来。
窦牧对着徐长卿都没有的醋意,在对着这位公子时,忽地觉得,一股酸味上涌。这位楚公子居然比徐长卿还要气宇不凡,浑身散发着尊贵的气息,哪怕他还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到这位楚公子的段位比徐长卿要高。
多走两步之后,他才惊觉那位公子居然是楚国的太子殿下楚怀邕!楚怀邕身为太子殿下,既然要继任储君之位,自然是一个大忙人,怎么有空来跟夙罂下棋?而且,夙罂是何时和太子殿下混到这么熟络的?
窦牧走到他们跟前时,收起了自己的疑惑,上前作了一揖:“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夙郡主!”
“嗯。”楚怀邕只是掀了一下眉头,又低头下去看棋盘,因为夙罂刚刚下了一子,轮到他下,他正苦思冥想,有些举棋不定的样子,修长的手挟起一只棋子迟迟没有放下。
夙罂倒是挺随意地招呼窦牧:“窦公子怎么有空过来?要不要坐下来看我们下棋?”
窦牧撩起袍子一屁股坐到夙罂的身边,看向棋盘说道:“要,当然要看看啊。太子殿下的棋艺肯定棋高一着吧!怎么下得这么慢?不会输给夙郡主吧?我搬出罂花庄园才多久呢?也就几天没来,夙郡主怎么和太子殿下这么熟络了?”
楚怀邕原本还在举棋不定的,因为窦牧的到来,他被影响了,将一颗棋子下定后,有些想悔棋的样子,但棋子下了就不能悔。
夙罂笑了:“太子殿下,承让了!你这是有意输给我吗?”
楚怀邕已经心不在棋盘上,他盯着窦牧微不可擦地蹙了蹙眉,问道:“你以前住在罂花庄园?”
窦牧马上笑着说道:“是啊,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前还在罂花谷住过一段时间,和罂罂相识都有一年了。罂罂是我的救命恩人,几次三番救过我。”他有意将夙郡主和称呼改成罂罂,叫得有些过份亲妮了。
窦牧还想长篇大论说下去时,太子殿下脸上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原来你是夙郡主的病人。夙郡主医术精湛,救人无数,功德无量,你感恩戴德是应该的。但是,你是男子,她是未出阁的姑娘,你不能称呼她‘罂罂’,这有损夙郡主的清誉。以前你叫过也就算了,从今以后,就称呼夙郡主吧!”
以前不知道夙郡主是自己的表妹,现在知道了,他这个太子表哥自然不能容许别人玷辱表妹的清誉。窦牧虽然才华横溢,还是窦侯的儿子,和他是表兄弟关系,那也还是不能对表妹这么放肆。不过,这么提起来嘛,窦牧甚实和夙罂也是亲戚关系,因为窦侯是太子殿下的舅舅,而皇后又是窦牧的姑姑。
窦牧在太子殿下的面前有些吃瘪。他是想向太子殿下宣示主权,炫耀一下他和夙罂之间的深厚感情,可太子殿下四两拔千斤,三言两语就让他所说变得平淡至极,还成了玷污夙罂名声的登徒子了。太子殿下这段位的确不容小觊,这让窦牧立时有了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