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罂回到罂花庄园时,窦牧来向她辞别,说自己要去参加秋闱考试,要考三场。
夙罂有些懵,这才想起来,时间过得真是快,现在已经是八月份了。这个架空历史的古时空虽然不是华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有记载的时空,却也有科举考试这一出。看来,只要是国家需要选拔人才,考试那是千古不变的梗啊。
窦牧看着美眸半眯,模样懒洋洋的夙罂,眼神充满期待,又笑眯眯地说道:“夙郡主,你不送我一点什么东西吗?为了鼓励我拿下乡试第一的解元,你总该有点表示吧?”
“嗯?你要什么表示?”夙罂挠了找头,实在不知道他考乡试,自己要什么表示?难道是要给他求个符什么的给戴身上?考试必胜符吗?最近她倒是跟一个老师在学画符来着,她笑道:“你都已经是国子监的监生了,为何还要参加乡试?直接参加会试不就行了?”
窦牧:“这不是因为,我进国子监是靠爹爹走后门的吗?为了证明我的实力,我只好先去参加乡试,再参加会试和殿试。这样就是靠自己的实力,一步一个脚印嘛。”
夙罂想了想说道:“噢!那我要送你什么?要给你画张符吗?”夙罂看着窦牧,就像看着三七一样。三七和其他几个孩子无论做什么,都来向她诉说一番,总想要她的鼓励,那是自然的事情。可窦牧这么大个人,需要吗?
最后,她从身上,袖子里,拿了好些药出来,一股脑给了窦牧:“那就给你这些吧!这一瓶是清凉油,头痛脑热能用,还能驱蚊子。这是……”夙罂给了窦牧一堆药品,还一一给他说明了用途。
窦牧也不推辞,一一接了过来,都收进了怀里,却仍然看着夙罂。夙罂被他看得发毛,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跟我来吧!”
窦牧喜滋滋地跟上。
进了夙罂的醉仙居,夙罂展开一张薄薄的黄色的纸,在上面认认真真地画了一个符,然后折叠好,送给窦牧:“好吧!这个符你戴在身上,可保你的气运不被别人借走。”
夙罂以前不太相信符咒,但最近跟符慧大师学了个皮毛,又见窦牧一直看着她,她实在不知道窦牧还要什么,就给他画了一张符。
可是,窦牧将符收好之后,却仍然看着夙罂,像还没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夙罂实在有些不耐烦了,不禁炸了毛:“窦牧,你又不是小孩,你还要什么?”
窦牧指了指她的腰间:“其实,我就想你送个香囊给我。”他要去参加乡试了,他希望心爱的姑娘给他绣个香囊别在腰间,仅止而已。可是,小丫头压根就没有给他准备的心思,他心里委屈。
夙罂再次炸毛:“你不是有我送的香囊了吗?”早之前不是送过他香囊吗?他腰间正别着呢。而且,他香囊里的草是最贵的,可解百毒,也可防一般的蛇虫。
窦牧眸光灼灼的,看着小姑娘完全没有那种送情郎上试场的激情,他终于不得不承认,小姑娘那是真没心没肺啊。小姑娘眉眼疏懒,一再地容忍了他的无理取闹,就像他是一个三岁小孩在要糖吃一样。
他最终只好有些泄气地说道:“这可不一样。我现在要去参加乡试,出发之前,我听说如果自己心悦之人送上一个香囊,必高中。”
夙罂张了张嘴,有些怀疑窦牧是来搞笑的:“你这是想从我这里骗一个香囊吧?瞧你贪心的!明明都送过了,还非得再要。”虽然嘴上抱怨,但她还是从腰间扯下另外一个香囊送给了窦牧。
窦牧喜滋滋地看着腰间多了一只香囊,终于心满意足道:“我不会辜负这只香囊的,我会考到头名解元,明年再拿下会元和状元。如果我连中三元,我让我父亲给你下聘,可以吗?”
夙罂马上气鼓鼓道:“你休想!不是说两年内要做到位极人臣吗?连中三元顶多也只是翰林院的修撰吧?连我大师兄都是祭酒呢。”
窦牧聋拉了脑袋:“是,知道了。那我……走了!”
“祝你高中!”
窦牧一步三回头。
夙罂被窦牧满眼期待的样子搞得好像自己欠了他什么似的,刚好,徐长卿回来了,看到窦牧的样子就生气:“要走就赶紧走,不就是去参加个科举考试吗?是个男儿,谁还没参加过乡试?我可是连中三元。”
窦牧都要爽快地走了,却马上又被徐长卿气到:“那又如何?你曾经连中三元,现在也只是混了个祭酒而已。我的目标可是宰相,和你区区一个祭酒不可同日而语。”
老子在燕国早就是相爷,你才是祭酒,你狂什么?
徐长卿嘲笑道:“那也得等你先过了乡试再说,别连个乡试头名都拿不到,我就在鹿名宴上等看你贻笑大方。”
徐长卿原本对窦牧也是挺喜欢的,可看不惯他老纠缠着自己的小师妹。明明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却仅凭着病患的关系就赖在罂花庄园里一直不走。
现在好了!要去参加乡试,终于搬出了罂花庄园。
窦牧突然从身上拿出夙罂送给她的东西,一一在徐长卿的面前显摆了一回,说道:“这些都是罂罂送给你的,不知大师兄当年参加乡试的时侯,罂罂有没有送过你什么东西?没有吧?你真可怜!”
窦牧说完,这才真的走了。
徐长卿回过头来,非常委屈地看着自己的小师妹,说道:“没关系!我可没有那么幼稚,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三七一样。”
三七刚好放学回来了,短腿“蹬蹬蹬”地跑过来道:“大师兄,你又拿三七说事儿吗?你当然不能像三七啊,三七是罂罂心目中最乖最听话最好的儿郎,我要做最大的官,比大师兄和窦公子都要有出息,到时侯,我会很有面子,还会有很多很多钱,然后,我把钱都给罂罂,我要一个人养罂罂,让罂罂永葆青春,永完是小仙女。”
夙罂抱起了三七,在三七胖嘟嘟的脸上亲了一下:“就你嘴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