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她这样放过俩个人,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再怎么急切地想要拿到钱跑路,眼前也总得向这俩个人索要赔尝。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先报上名来!”宁宝环开始冷静了下来。
白芷可比白海棠和宁宝环都要冷静自若:“我叫白芷,是罂花庄园的管家。你这些东西被打碎,我们的确有责任,但你自己也得负一半的责任。如果你要我们负责,那就得陪我们一起到衙门走一趟,毕竟,你这些东西都得估个价,不能由你一个人说了算。”
宁宝环哪敢上衙门?她想了想说道:“既然你们愿意负一半的责任,那我就说出这几样被打碎的东西价格,你们按一半的价格赔偿即可。另一半,就算是我倒霉吧!谁让我急匆匆赶路呢?”
反正,她拿去当,说不定连一半的价格都无法当得,现在能得到个半价赔偿,对于原本就打算贱卖这些东西的宁宝环来说,也是相当的丰厚。
白芷看宁宝环说出的价格,和被打碎的珠宝一一比对,倒是确定这女人的确没有乱报高价。但是,这妇人一开始张牙舞爪,此刻却想草草收场,这让白芷觉得,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好,我们赔。”白芷爽快地拿了银两赔给宁宝环。这些东西的确价值连城,真正拿去估价的话,只怕更贵,而这位夫人似乎也似懂非懂,给出的价钱远比不上这些东西真实的价值。
可白海棠这时侯却突然问道:“这位夫人,你这些首饰是要拿去卖吗?还是打算拿去典当?”
宁宝环:“怎么?你想买?”宁宝环开始还以为这俩个人没什么银两,可没想到,这男的一出手,居然非常的阔绰,好像身上带着不少的银两。
白海棠指着那支镶珠玉的梅花形金簪说道:“这一支,你能卖给我吗?”
宁宝环马上拿起那支金簪道:“可以啊,只要你给得起银子。”
“那这支簪子要多少银子?”白海棠在罂花庄园里工作,每个月都是有月银的,而罂花庄园包吃包住,连衣服都包给她做了,她每个月的银两自然就存了下来。
“五十两银子。”
“啊!这么贵?”她可没有这么多的银子,但又对这支簪子特别的喜爱,总觉得,这支簪子让她非常的熟悉。
宁宝环:“你有多少银两?”
白芷蹙了蹙眉头:“等一下!我们买你的东西可以,但我们必须要有个凭证,谁知道你的这些东西是不是偷来的脏物?”
他此刻严重怀疑,这位夫人卖的不是自己的东西,因为她卖得太过于爽快,而且开价太低。
宁宝环:“好!你要凭证,那还不容易,我给你们便是。这些东西都是我的,只因家中遭逢巨变,急需银两,才贱卖给你们。你们买到,那就是赚到。”
她原本想带着这些东西走的,但又想到这些东西带到穷乡僻壤的地方怕更加难以出手,就觉得还不如在上京卖了还能卖个好价钱。更何况,就算日后被追查,她也能推到逃走的家仆身上。要是这些东西还在身上,如何能推?到时岂不是人脏并获吗?
不就是要凭证?写了又如何?宁宝环倒是不在乎写个凭证,她只想快快拿到银子。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签个字又如何。于是,这桩交易也就成了,白海棠还多买了两件。
白海棠回到罂花庄园后,就被叫到了夙罂的面前。
“白夫人,我想取你一滴血。”
白海棠不问缘由,马上笑道:“罂罂要血?要多少?你尽管要,我健康得很,血一定是最好的。”
瞧着白海棠巴不得被她抽血的样子,夙罂笑了:“瞧你!我就要一滴就行。”她先不想跟白海棠说朱家的事情,怕让白海棠空欢喜一场。
要了白海棠的一滴血之后,她就将白海棠打发走了。然后,她很快地进了空间,拿白海棠,朱锦文,朱薇贞的头发,做了dNA的比对。
结果,白海棠和朱家兄妹俩真的是母子和母女的关系。
夙罂高兴地找来白海棠,将找到她家人的事情告之。
白海棠张口结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罂罂,你说我有一对儿女?这是真的吗?你怎么确定他们是我的儿女?”白海棠心跳加速,想起了自己这几天的梦境。
白海棠对夙罂说的话是深信不疑的,她只是不敢相信,自己还真的会有一对儿女这么幸运。最近,她其实每晚都在做梦,梦里的情境虽然只是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常常还断片,但她知道,梦里的事情一定是她经历过的。她梦见自己生了孩子,做了母亲,但她一直没有说出来。
夙罂拍了拍白海棠的肩膀道:“今天有一个叫朱薇贞的小姑娘来请我去给她祖母看诊,我见到她的长相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小姑娘长得真像白夫人您。你不是一直在找自己的家人吗?所以,我就给你留意上了。最重要的是,我拿到了她的血样和你的血做了对比,证明你和她的确是母女关系。这个,你可以相信我。”
白海棠这下哪里还有不相信的,她听到夙罂的话,脑海里的那些梦境再次浮现,浮想联篇……然后,慢慢地,最近那些夜夜折腾着她的梦境就连接了起来……
她嘴唇颤动地问:“我……我丈夫姓朱,是吗?她叫……朱……庭……琛。”
夙罂惊讶地问道:“你都想起来了?”她娘亲也恢复了不少的记忆,但一直没能全部记起来。
夙罂最近也是在怀疑,自己的药是不是没有用?要不然,白海棠为何什么也记不起来吧?她给三个人的药是一样的,都有修复大脑记忆的作用。
其实吧,夙罂认为,以身体的健康状态来分析,最先恢复记忆的人应当是白芷才对,其次才是白海棠和她娘亲白牡丹。可白芷一直没有和她说过有恢复记忆,倒是她娘亲白牡丹最先有了梦境式的记忆。
白海棠突然就捧着自己的头:“罂罂,我的头闷闷作疼!”
夙罂:“你的头怎么了?你先躺下,我给你检查一下。”
白海棠躺下,夙罂给她把脉,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夙罂没能查出她有何不妥,就只是在床前看着她。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之后,白海棠睁大眼睛,然后,定定地看着罂罂道:“罂罂,我记起来了,我的名字叫宁宝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