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关之后,就到了中午的休场时间。
休场时,徐长卿带着小三七和罂花庄园的人全都来给夙罂送吃的,喝的。
听说夙罂小姐也要参赛,海棠夫人,白牡丹,以及四个丫环准备了很多点心及时送了过来。
窦牧和窦甄都参加了比赛,所以窦侯爷和黎氏也来看比赛。
黎氏是来给自己的儿子窦甄加油的,谁知道,窦甄在第一关就被淘汰了。而窦牧却赢了两个第一,所以,窦侯爷乐呵呵的,早早让人给窦牧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窦甄年年都有参赛,可年年都在第一关就被刷下来了。还以为这一次能例外一下,谁知还是一样,连第一关也过不了。
这比赛就是太公平了!没人能作得了假去,也收买不了谁。因为,第一关是所有学子都能参与,谁有财力买通所有的学生?这是真的不能投机取巧。
黎氏只能假惺惺地恭喜侯爷和窦牧。
窦侯有了窦牧这个嫡长子,对窦甄就横看竖看都不顺眼了,见他一直在旁边,不由冷着脸道:“丢人现眼的东西,以后每天起床就去跑一个时辰的步,连个姑娘都跑不赢,拿块豆腐撞死得了。”
窦甄这下子还真是委曲死了。以往都没有姑娘们参与的,他入不了围就入不了围,那算什么?反正入不了围的人那么多,他又不是唯一的。可今天有圣女学院的女生参与,女生居然有六个通过了第一关入了围。而他堂堂男子,却被排在了六十名之外,这实在是有些丢脸了。
被父亲教训了的窦甄只是聋拉着脑袋,倒也不敢驳一句嘴。不过,窦侯也没停留太久,就找同朝为官,有孩子参加赛事的官员炫耀去了。
窦牧和窦甄都来夙罂这边蹭食的。
就连陈院长,也从观赛台上走下来,跑到夙罂这里,颇为兴奋地对夙罂道:“夙罂,好样的!你这次可真是为我们圣女学院争脸,也为天下女子争脸了。下一场,争取拿个第一。”
夙罂握拳笑道:“好,争取第一!”
原来,陈院山生在这个时空,内心也是强烈地想为女子争口气。
陈院长看了窦牧一眼问道:“你和窦公子相识?”
显然,陈山长很是欣赏窦牧。
窦牧马上抢着回答道:“陈山长,我和夙小姐岂止是认识?我们是老朋友了。夙小姐救过我一命,是我的救命恩人。”
陈院长笑道:“窦公子不错!加油!”
窦牧笑道:“陈院长,我加油了,你们圣女学院可就拿不到第一了噢。”
陈院长哈哈笑道:“我们圣女学院今年是第一次参加比赛。我们不求第一,能拿第二,第三就很不错了。反正,我们就算是倒数第一也没人敢笑。”
陈院长心中有数,她们女子在第一关就输在了体能上了。但是,第一关却有了意外的收获,这让陈院长有了信心,她们未必会是倒数第一。
窦牧笑道:“陈院长放心吧!有我们罂罂小姐在,你们圣女学院绝对不可能倒数第一。但要想拿到顺数第一,可能就有些难度了。”
谁让罂罂那么在意他呢。
陈院长笑了笑,离开了。每年都是国子监拿第一,今年又出了一个窦牧,第一是稳赢了。也只有窦牧和夙罂敢赢楚怀玉和楚怀瑾。这些学生中,其实一直都有一个不成文的潜规则,那就是,第一关看着比赛很公平,但那些学生的家长大都是朝庭命官,在参赛之前,就被告之,什么人可赢,什么人不可以赢,什么人必须得让。
象以前有太子参与的赛事,哪一次不是太子殿下第一?可实力上,太子是不是当真能第一,那真的不知有多少水份了。而象这一次吧,谁敢赢楚怀玉和楚怀瑾?谁知道,还偏偏有人敢赢,这俩个人便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夙罂和窦牧了。
不过,窦家毕竟是后族,窦牧也确实不怕赢了两位王爷。窦侯因为他赢了两个第一而到处炫耀,显然也不是个怕事的。而夙罂有太后这棵大树撑腰,陈院长又极需赢得名次,自然也不怕夙罂赢过两位王爷了。
只是,两位王爷现在十分丧气呢。他们兄弟俩原打算这次不是第一就是第二的,可现在不但输给了窦牧,还输给了夙罂。
楚怀瑾忍不住说道:“那俩个乡下来的,果然不懂规矩。”
楚怀玉也一样阴仄地说道:“第三场是术数,我不相信他们还能赢。术数是我们的强项,第一场靠的是体能,乡下长大的,体力活儿做得多,跑得快些也不意外。第二项猜谜这种玩意儿,一向都是小孩子玩的,真不知道书院里那些老头儿是怎么想的,用这种小孩子家家的玩意做第二场。”
下午的术数很快开始了。
这第三场的赛事确实是比赛术数。比赛的规则和第二场是一样的。夫子出了十道在这个时空来说,算是顶级难题的术数题,让大家在一柱香的时间内解答。大家各自答题,每道题都是十分。
答案对的,得十分;答案错的,自然就是零分。最后用得分来排名,这一次也要淘汰一半的人,只留下一半人,也就是十五个人了。
夙罂看到题目时,发现十道题顶多就只是初中水平的术数题,这哪算什么难题?第一道题是个填九宫格的题目,也就是横加竖加,都得到同样的数字结果。这样的题目,简直就是小学程度的题目。第二道题是鸡兔同笼,还是小学题。第三道理是计算容积的题。第四第五……直到第十题,都不超越初中水平的题目。
这样的术数题对于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夙罂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所以,她很快就将题目都做完了。她答完了之后,都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答完的人便可以去交卷子了。但是,夙罂抬头时,却见所有的学生都在埋头做题。
就连窦牧,都还没有做完呢。她原本想去交卷子的,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心想,她可是穿越来的人,交得太快,会不会让人觉得太异类?这个时空的人对术数就这个程度,人家个个都还没做出来,必定做题的方法上和现代不一样吧。
这么一想,夙罂就装作还没做好的样子,扫了众人一眼。结果,参赛的人都在孜孜不倦地计算着,还有人在苦苦冥想呢。夙罂瞧了瞧窦牧,窦牧这时总算是写完了,还拿着卷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