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这俩个人互相作妖时,个个都目瞪口呆,竟然忘记了要将她们俩个拉开来。
这时侯发现郑郡主喉咙出血,夫子们才惊得扑了上来,手忙脚乱。
郑郡主也是呆了好一会儿,才指着夙罂尖锐大叫:“是她!她要杀本郡主!陈院长,她胆大包天,敢杀皇族!我要告到皇上的面前,让皇上诛她九族!”
夙罂冷笑道:“明明是你自己用自己手上的戒指割破了自己的喉咙,想污赖我?你想嫁祸于人也要高明些,不要用这么拙劣的手法啊。我要杀你,何必只割破这么点皮呢?就流那么点儿血,哪够嫁祸给我啊?想做坏事,也得脑子聪明些,别总做蠢事啊?我最讨厌又蠢又想做坏事的人,简直就不自量力。”
众人赶快给郑郡主止了血。而且,大家都看见了,伤到郑郡主的,确实是她自己戒子上的银针。尽管郑郡主一直在指责夙罂要杀她,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首先冲上前的人是郑郡主,伤她的是自己的戒子。看到郑郡主脖子上的伤,大家看她就象看傻子一样。
郑郡主从未受过这种憋屈,明明就是夙罂伤了她,大家却都相信是她自伤而后嫁祸夙罂。她看向夙罂时,夙罂冷冷淡淡的,似笑非笑。
郑郡主在圣女学院一向没人敢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人违逆过她,她自然也就优雅端庄又肆无忌惮了。
可是,她遇到了夙罂。这个人就象是她的克星,自从遇到夙罂,她郑郡主的端庄优雅就不见了。
郑郡主要求陈院长和众位夫子处罚夙罂,可是,陈院长却严肃地说道:“这件事就至此为止吧!公主殿下和郡主担心夙姑娘不学无术,怕她拉低了我们圣女学院的品位,这原本也没有错,这也是本院长和众位夫子的担忧。可是,事实证明,太后英明,太后火眼金晴。太后是将人才推存到了我们圣女学院,而非识人不明,滥用职权。现在,还有人质疑太后的懿旨,太子殿下的举存吗?”
陈院长的这番问话,谁敢搭口?就连楚玉筝和郑月婵,此刻也无法再反驳。郑月婵无法相信,她竟是真的栽在了夙罂的手上。郑月婵旁边的张思雯小声在她耳边道:“来日方长,郡主就让她留下来,我们再想办法。”
这件事终于就此落幕。
但是,郑郡主却不死心,放学之后,就和公主商量着,要将签了一半人名字的请愿书送去给太后:“公主殿下,太后再怎么宠溺夙罂,她也只是个外人,贱民一个。”
楚玉筝却比郑郡主理智了些,也没那么多的怒火:“太后现在还得依赖她治病,我们送这份请愿书过去,太后只怕护着她,不会将她赶出去的。我们还是等太后的病好了之后,再对付她吧。”
郑郡主恨得咬牙切齿:“我听说,太后的病已经基本稳定了。她只是献个药方,有了药方,她连进宫都免了。最近,也是太医和林嬷嬷按时给太后吃药就行了。”
楚玉筝心下里有些笑郑郡主蠢笨如猪,但表面倒是挺正常的:“皇祖母可不是个过桥抽板的人。皇祖母就是因为感念她治病有功,才下了懿旨让她进圣女学院。除非她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不然,想赶她出去的话,现在不是时侯。我可不想到祖母那里触霉头。”
这人是皇祖母下了懿旨塞进来的,人家又文武全才,就算她不喜欢夙罂,也不敢再将这联名信送到皇祖母那里。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这郑郡主是不是被怒火冲昏了头?
郑郡主终于平静了一下说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楚玉筝:“月婵,你为何非要逐她出去?她还颇有才华,文武双全呢。”
楚玉筝今天全程冷眼旁观,发现夙罂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不?郑月婵就栽了个跟斗。既然有人比她更急着对付夙罂,那她何不将自己摘出来,隔山观虎斗?
最重要的是,那夙姑娘是真的文武双全,她还颇有些欣赏。
郑郡主恨恨地说道:“你知道吗?她一脚踏几船,到处勾引人。”
楚玉筝有意问道:“何以见得?”
郑郡主:“你不知道她今天早上是谁送进来的?除了她师兄徐祭酒之外,还有窦大少爷,太子殿下,贤王殿下。”
楚玉筝也知道郑郡主心悦徐祭酒,那也是她心仪的男子呢。她也生气啊,但他们是师兄妹,也未必是郎情妾意。不过,郑郡主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知道啊。但那也不能说,是她勾引他们吧?太子哥哥和贤王哥哥肯定是因为她救了皇祖母,对她心存感激吧。她自己的师兄徐长卿嘛,送自己小师妹是正常的。那个窦表哥,我听说,她救过窦表哥一命。”
楚玉筝是比较祟拜强者的。她原先想打压夙罂最大的原因,是觉得夙罂不学无术。可现在事实证明,夙罂文武全才,她还有些欣赏她。而且,今天出丑的是郑月婵,不是楚玉筝,楚玉筝倒是没有那么非要逐走夙罂不可的强烈意愿。
郑郡主发现公主殿下似乎改变了主意,不愿和她同盟了。于是,她转头找上了张思雯。公主殿下不是郑郡主能控制的,但张思雯就不一样了。
张思雯的父亲只是工部侍郎,能巴结上郡主,她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所以,她和郑郡主是一拍即合,且马上给郑郡主献上了一计:“我们圣女学院的学生不能犯偷盗,淫,乱这些戒律。只要夙罂犯下这两戒,就算是太后娘娘,也保不了她。”
郑郡主点了点道:“对,我们就让她两戒皆犯,看她还有什么脸留下来。”
张思雯在郑郡主的耳边说了一番话,郑郡主面带狞笑地点头说道:“好!你要是能让她连犯两戒,我一定不会让你白忙的。尤其是淫戒,要是犯了这样的戒,别说是徐祭酒,只怕是整个上京城的男子,都不会娶她了。”
隔天,夙罂上学时,一进课堂,便见好几个贵女正围在郑郡主的身边,都在赞赏郑郡主发上的簪子和步摇,一个个不吝词汇,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