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你们。”窦牧一点都不希望这些人去找夙罂小姐。他巴不得将夙罂小姐用金屋藏起来,哪希望这些人认识夙罂小姐?古人云,金屋藏娇,他总算体会是什么心情了。罂罂小姐的各种美好,他只想自己独自占有。
但是,窦甄不想让窦牧独得夙罂的青眯,便有意在国子监里将夙罂的医术和美貌大肆宣传:“他的眼睛是夙罂小姐治好的。还有我,我的眼睛也是她治好的。”
国子监的书生都对窦氏兄弟的眼睛复元得无半点瑕疵而大感惊奇:“这医术可真是了不起啊,一点疤痕都没留下。要是不知道的,可真看不出来,你们眼睛受过伤呢。这夙罂小姐是何方神圣?”
国子监的监生在上京特别出名,大多是一些家世绝顶的贵公子才能进来。这国子监生收学生非常严格,一般的寒门学子很难进来,进来的不但是高门大户人家的子弟,还真要有些真才实学才行。
这窦甄虽然有些纨绔,但学习成绩也是不错的。因为父亲是窦侯,他人缘还不错,在国子监里说话时,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听他的。
他有意高声宣传道:“她就是揭了皇榜,为太后医病的夙神医啊。这夙姑娘不但医术了得,还长得千娇百媚,国色天香。你们猜猜,她多大年纪了?猜中的,有奖噢!不过,只准猜一次。”
于是,所有的贵公子都抢着猜测夙罂姑娘的年纪。可是,所有人的猜测都往三十岁上猜,甚至有些离谱的人猜她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个别猜得小一些的,也二十岁以上。
窦甄见没一个人能猜中,便乐在其中,哈哈狂笑道:“都错了,夙罂小姐还未及笄呢,她才十四岁。”
这下子,个个都炸锅了。医术这么好,居然才十四岁?而且,这十四岁的年纪最让他们这些年纪的贵公子们稀罕了。因为他们大多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又是京中贵公子,正是思慕少女,可以说亲的时侯呢。
“这么说,我们要举存她到女子书院读书才好。”有些贵公子自认风流倜傥的,马上有了惜才之心。他们对才女比较有兴趣。上京多美女,但既有美貌又有头脑,才貌双全的,就不容易遇到了。
窦甄马上又加了一句:“她可是我们国子监祭酒的小师妹呢。她不但给太后治了太医都无法医治的肺疾,还治好了长公主府的小世子郑安平的哑病。”
窦甄看得出来,窦牧很是喜欢夙罂。而夙罂对窦牧也有些特别,却对他冷冰冰的。
他都那样放低姿态要娶夙罂做正牌夫人了,她还高高在上地拒绝了他。既然他得不到,那他就毁了她,至少让窦牧也得不到。不过是一个小贱人罢了,居然不识抬举地敢那样冷口冷面拒绝他,他一定不会让她和窦牧好过。对窦牧好的,就是和他窦甄作对。
经过窦甄这一番的宣传,窦罂倒是在国子监出名了。这些贵公子都想着,有时间一定会到罂花庄园去见识一下这位美人。传说的公主啊,郡主啊,再美貌,他们也不能轻易见到。但这位医术虽高,出身却是草民,他们这些贵公子自是觉得身份高贵,去见夙罂,那是夙罂的荣幸。
上李夫子的术数课时,李夫子果然还是喜欢一上来就出道难题在黑板上让大家算:“这节课,我先给大家出一道题。听说这道题是由燕国的相爷甘夜出的,这道题难倒了燕国整个朝庭上的官员和学子呢。我想看看,我们大楚国的学子是不是比燕国的学子聪明。”
李夫子很快将题目写在了黑板上。
大家看到题目后,都静悄悄的,不敢出声。
这道题是:“假设有一个池塘,里面有无穷多的水。现有2个空水壶,容量分别为5升和6升。问题是如何只用这2个水壶从池塘里取得3升的水。给大家一刻钟回答,过了这个钟,就算能回答也不算了。”
众学子抓耳挠腮,想了好一会儿都没人能答。
窦牧昨晚不知干什么去了,这时侯居然伏在桌上睡觉。窦甄向坐在窦牧旁边的张立秋打了一下手势。张立秋见李夫子向这边看来时,突然狠狠踢了窦牧一脚,还趁机抓起窦牧的手举了起来,并大声说道:“李夫子,窦牧要回答这道题。”
李夫子马上说道:“窦牧,请回答。”
窦牧不知为何,伏在桌上睡着了,并不知道夫子问什么,站起来时,才向黑板上看过去读题。
众人看他这副睡眼迷朦的样子,都大胆地哄笑了起来。
窦甄抢着说道:“李夫子,我大哥他刚从乡下回来,哪会回答这样的题目?他一定是睡糊涂了,请夫子大人有大量,也请大家多多包涵。”说完,他还转身向窦牧道,“大哥,你不懂,大家不会笑话你的。但你不懂装懂,那可就要贻笑大方了。”
江明远阴阳怪气地说道:“对啊,别说这种难道了。就算夫子出得更浅,他只怕也不会答吧。一加一是多少,他知道吗?象这么高深的难题,就不要难为一个乡巴佬了吧。”
窦牧没有理会那窦甄和江明远他们,只是认真地回答了上面的题:“先用5升壶装满后倒进6升壶里,再将5升壶装满向6升壶里到,使6升壶装满为止,此时5升壶里还剩4升水。将6升壶里的水全部倒掉,将5升壶里剩下的4升水倒进6升壶里,此时6升壶里只有4升水。再将5升壶装满,向6升壶里到,使6升壶里装满为止,此时5升壶里就只剩下3升水了。”
窦甄听着窦牧绕来绕去的回答问题,他也没有认真听,只以为他不过是在乱说话罢了,便又说道:“窦牧,你这绕来绕去的,你想将人绕晕吗?你只需说一句不会就行,何需说些丢人现眼的话?”
窦牧笑道:“这么浅显的题目就能将你绕晕,你是没听懂吧?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窦甄转向大家问道:“那这里有谁听懂了吗?”他根本没听,自然没听懂。
可这里的人都是人精,一时还没想好没答出来,但经窦牧这么一说,傻子都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