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罂花庄园之后,夙罂自然是马上又进空间做了亲子鉴定。
结果让她如释重负。她和郑玄琅没有任何血亲关系。
做完这些鉴定之后,夙罂终究是忍不住,将白牡丹叫了过来,关上门,便对着牡丹泪盈盈地看着,软萌萌地叫了一声:“娘亲——”
原来,自己的亲娘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却全然不知。娘亲被人害得昏睡了整整十四年。在她得知自己不是外公的亲外孙女,又不是夙嫣的亲生女儿之后,她一直很失落。虽然是穿越过来的,也早就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可是,这世上谁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爹娘是谁?
外公和夙嫣娘亲待自己很好,但她还是想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才会和自己分开。她不相信自己的爹娘会抛弃自己,他们一定也受苦了。
牡丹被夙罂叫得浑身颤抖了一下,一阵发懵。
罂罂叫她娘亲啊?她倒是做梦都想有这样的一个女儿啊。可是,罂罂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叫自己娘亲?
她知道罂罂是有娘亲的,那是夙嫣啊。夙嫣虽然有病,智商有些低,但夙嫣过得比她好。因为,夙嫣有一个好女儿和一个好爹爹。而她,现在一无所有,还没有记忆。
“娘亲,你是我娘亲。”夙罂知道牡丹不能明白,但她还是决定要让她明白,“娘亲,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你是我娘亲。我是你亲生的女儿。”
白牡丹颤抖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我是想有你这样的一个女儿,可是,我记不起过去的事了。你说你是我女儿,你是有了什么证明?”
夙罂这小姑娘一向做事稳妥,不是一个乱说话的孩子,她直觉是相信她的。
夙罂抹了一把眼泪道:“你相信我的医术吗?”在自己娘亲面前,她终于也可以做一个孩子了。
她从穿过来之后,就从未当自己是一个孩子。外公又将一副重担压在她的肩上,她更加不敢有一刻钟当自己不成熟,不稳重。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活得象一个孩子般任性。可是,谁不想象孩子一般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呢?
白牡丹重重地点头:“相信。”
夙罂笑了:“我有一套医学上的方法可以验证亲子关系,叫亲子鉴定。在你还没有醒来之前,我就一直看着你的相貌觉得有一种熟悉又亲切的感觉。还有,你和我的长相太相似了!我们站在一起,就象亲姐妹一样。我和你都是掉落断崖被夙幽老谷主所救。我当时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而你是生过孩子的。我原本就怀疑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我一直不敢做这个鉴定,怕自己这只是胡思乱想罢了。可我昨天取了你的血样和我的血做了亲子鉴定,事实证明,我们是母女关系。”
“你说你……真是我的亲生女儿?”牡丹惊喜交集。
她一直对夙罂有着超乎寻常的感觉。但夙罂现在的身份特别,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她是不敢高攀这个女儿的,哪敢说自己也觉得她就象自己心头掉下来的一块肉似的,想宝贝着她?这庄园里的人可是个个都喜欢罂罂的,当罂罂是宝贝的。
“不能确认的事,我不会跟你说。娘亲,你不想认我这个女儿吗?”夙罂有些委屈。
牡丹再也控制不住地,抱上了夙罂道:“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女儿,哪怕不是亲生的,我也想要啊。罂罂,我只是不敢相信,我会有这么好的一个女儿。既然你说是,我相信你,也信你的医术。你说的那个亲子鉴定,我虽然不懂,但我相信你。女儿,娘亲是太高兴,又不敢相信会有这种的福气。”
“娘亲——”
夙罂上前抱上了牡丹。夙罂决定和娘亲相认,是希望帮助她早些恢复记忆,也是情不自禁。既然都确定了,母亲就在眼前,哪有不认的道理。
牡丹因为夙罂和她相认而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这天晚上,她睡着之后,朦朦胧胧之间,梦见自己在一辆马车之上,那辆马车跑得飞快,马儿象疯了一样,不停地向前奔驰着,向着一个断崖奔去。而她在梦里居然是一个孕妇,身体好象剧烈地痛着。她不停地叫着,卿卿,救我!救救我!
可是,那辆马车终究冲下了断崖,她还是摔下断崖,跌落深渊。她尖叫着,从梦中惊醒过来,吓得浑身是汗地坐了起来。
她醒来之后,梦里的事便忘了大半,却仍然记得那辆疯了的马车,大着肚子的她,还有一个名字:“卿卿”。
卿卿是谁?只要轻轻叫一声这个名字,她就象心口在流血似的,又象缺了一个血口,心脏绞痛起来。
罂罂说了,她要是做梦,可能那梦便是她从前的记忆。看来,她是记忆有些苏醒了。她没有守宫砂,罂罂说,她是生个孩子的。罂罂医术高明,既然看出来,她是生过孩子的,那她一定就是生过了。所以,她掉落断崖时,肚子里怀着的就是罂罂?
今天,夙罂给窦甄拆了眼里的纱布,窦甄的眼睛完全康复了。
窦甄拿着镜子照着自己的眼睛,眼睛没有留下疤痕,而且视物和从前一样,他高兴得忘乎所以,跪在罂罂的面前叩了几个响头,自以为是道:“夙小姐,你救了我的眼睛,就是救了我。我无以为报,愿意以身相许。如果夙小姐愿意,我就让我爹给你下聘礼,八抬花桥抬你进窦府做我的正牌夫人。”
窦甄没听他娘亲的,他娘亲要他纳罂罂为妾,他却愿意抬她为正妻。他说完,还是很期待地,以为罂罂会答应他呢。在他的眼里,做他的正牌夫人是不得了的事。他都愿意这么抬举夙罂姑娘了,夙罂姑娘一定很高兴吧?他可是真心的。
夙罂转向他时,冷眸吓人地说道:“听着!你要是敢再说这种话,我就弄瞎你两只眼睛,让你以后都做一个瞎子。”给他治好了眼睛,他还想占她便宜。早知道给他的眼睛留下点疤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