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语对窦家有着明显的兴趣:“噢?你知道些什么?”
萧玉涵:“我知道京城的那个窦大少爷原来不过是窦家的二少爷,是二房生的。听说,窦家大少爷小时侯就被人拐走了,二少爷才变成了大少爷。说不定,这才是真正的窦家大少爷。这下子,窦家就要家变了啊。”
夙语经儿子提醒,也想起来好象有这么回事:“这事确实有听说过。这么说来,这个窦大少爷就是那个小时侯被人拐走的窦大少爷了?他上了罂罂的马车,是对罂罂有想法?”
上次窦牧送了一车大礼到罂花谷时,萧玉涵就听到窦牧的名字了。昨天晚上又见到了真人,确定他就是以前在罂花谷养病的柑橘。
“嗯。他为了罂罂表妹,还穿女装进罂花谷里看病呢。那时侯,罂罂表妹和大家都叫他柑橘。”
“柑橘?他就是那个姓柑的人?”夙语这下惊得张口结舌,“原来他就是你外公给罂罂定下亲事的那个人。”夙语想起夙罂说过,她爹爹给夙罂定下了一门亲事,对方姓柑,是京城人。
萧玉涵也是惊讶极了:“什么?娘亲,你说窦少爷是罂罂的未婚夫?”
“嗯。”夙语这下子可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还以为,那丫头是拿话诓我呢。原来是窦家大少爷,难怪她一口拒绝了我。上京的窦家可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也不能说毁婚就能毁婚。娘亲原本想让你娶你表妹为妻,看来,这希望是要落空了。爹爹太可恶了!他怎么就这样将罂花令给了一个外人呢。”
夙语这下子是真的抱怨自己的爹爹了。要是罂罂被许给一个普通人家,她还可以悄无声息地毁了婚约。可对方是窦家的话,她萧家就惹不起了。
不过,夙语想了想,又对自己的儿子萧玉涵道:“那丫头带着这么丰富的嫁妆嫁给窦少,真是太便宜窦家了。既然这样,我们无论如何,也要让夙嫣和那个丫头住到我们家去。”
萧玉涵又笑道:“娘亲,您忘记了吗?外公也给二姨在京城买了宅子啊。再说了,小表妹有罂花令,药天下在上京的药铺,香铺,丹药,医馆都归小表妹管。小表妹是掌门,她哪用得着住到我们家?再说了,外公还让她上京城就去找大师兄徐长卿呢。”
“哎——”夙语说了半天,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不禁长叹了一声,终是觉得,自己图谋不到什么,竹篮打水一场空。
萧玉涵笑嘻嘻道:“娘亲,你叹什么气呢?小表妹要当真嫁到窦家,那不也是件好事吗?窦家那可是簪缨世家,高门望族啊。以后爹爹想要升官不就有门路了吗?”
夙语冷哼一声,没再多说什么,终是有些意难平。
走了一天,他们到了另外一个小镇,又找了个客栈休息。
晚膳时,窦少说为了感谢罂罂小姐帮他看诊,请了罂花谷的人一起晚膳。夙语有意坐在了窦牧的身边,突然对窦牧非常热情。
夙语帮窦牧挟了一只虾子时,窦牧有些怪地看着夙语:“萧夫人客气了。”
夙语自来熟道:“这有什么?迟早都是一家人。只要你以后对我们罂罂好就行了。我们家罂罂还小,窦少可要多多忍让些。罂花谷虽远,但我们萧家和薜家都是罂罂的娘家,就算以后她和你成了亲,做了窦夫人,也有我们为她撑腰,你可不能欺负她。”
窦牧听了,有些愕然,又有些惊喜,但却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了夙罂一眼。然后,是一阵惊喜交加。难道是罂罂对自己的大姨小姨说了他们那个赌约的事?罂罂这是打定主意要做他的人了?在他的面前不好说,就在自己大姨小姨面前说了吗?
夙语又接着自说自话道:“罂罂都跟我说了,我爹给罂罂和你定下了亲事。我是罂罂的大姨娘,难道还不能算是罂罂的娘家人吗?罂罂可是我爹爹夙幽一手带大的。”
夙罂一听,象被雷轰一样。她瞬间明白了夙语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那天夙语要给她和表哥萧玉涵撮合婚事,她嫌夙语烦,只想拿话打发夙语,就扯了一桩婚事出来。当时她就说了,外公给她订了一门亲事,对方姓柑。夙罂原本以为,夙语很快就走了,打发一下就行。
看来,大姨娘这是扯到窦少的身上去了。这夙语的想象力和思维也太可怕了!姓柑的京城人,哎,她当时怎么就说了对方姓柑呢?可窦少不是姓窦么?
她正打算解释一下,眼前这位窦少和她没关系,那是另外一个人时,窦少爷却是一个天生聪明,头脑特别灵活又发达的人。从夙语的片言只语中,他马上捕捉到了大量有利于他的信息。
所以,在夙罂就要开口时,他抢在了前面道:“萧夫人说得极是。我是罂罂的未婚夫,萧夫人是罂罂的大姨娘,也算是我未来的半个姨娘呢。”
他是她的未婚夫?敢占她便宜?夙罂凉凉地看向窦牧,眼神极具警告。原本想解释清楚的,但是,倘若她解释清楚了,夙语可能会追究谁是那个和她订下婚约的人。
夙罂当时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到京城去,只想将夙语打发了。没想到,一个谎言会给自己带来这么个后果。不过,她和窦牧之间只有赌约,没有婚约,窦牧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这时侯窦牧向她眨了眨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夙罂冷哼一声,最终没有制止夙语。夙语是外公的女儿,她现在又要在上京城长住,夙语要是继续纠缠下去,也令她有些烦心。反倒是窦牧,她还觉得好应对些。窦牧敢缠着她,她可不会给他客气。
夙罂没有解释,没想到,一直不怎么说话,只玩着小兔子的夙嫣会突然关心起这件事来,突然转向窦牧问道:“你是我罂罂的未婚夫?谁准许的?我是她的娘亲,你想娶我的亲闺女,你问过我了没?”
夙嫣此话一出,大家都看着夙嫣,夙罂,和窦牧,更多的是看向窦牧,想看他怎么应付夙嫣这个准外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