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站起来,让在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扫射了所有人一眼,他说道,“单凭一个视频就下论断,太武断了。√”
“没错主席,郑老是国家的元老,断然不会做出危害国家的事,这视频如何得来,真实性还有待考证。”第二个人也接话道。
另一个人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最终却放弃了言。
有人反对,自然就有人提出质疑,“郑老是国家元老,对国家的做出了很多贡献,这是有目共睹的,在华夏的地位也非同寻常,我有点好奇,是什么人胆子大到了敢去栽赃他?”
停顿了一下,这人继续说道,“我想在座的都不想这是真的,毕竟……可视频环境真是基地,在那种情况下,还有人想着栽赃,我不得不说,他是用在自己的命玩游戏。”
“你这话什么意思?”站着那人当即就反驳了。
这人靠在椅子上,脸色认真,“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事,往往就是真相。”
“好一个真相,我看你是巴不得搬倒郑老吧,哼!”站着那人越说,火气也渐渐的上来了。
“我般倒郑老?呵呵呵,你可真是看得起我,我何德何能,敢去动郑老?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次国家重要军事基地遭到袭击,在时间,地点,里边的布防,人员配备都能清楚而准确的掌握,这个人绝不一般,为什么偏偏视频里提到了郑老,而不是我?”
“你含血喷人!”
“是不是含血喷人,大家都是明白人,用不着你废话。”
两人的舌战,逐渐推向了**,最开始温和,到了争锋相对的程度。
一号长悄然向秦老递了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敲着桌子,板着脸道,“够了!”
有秦老开口,两人都不爽的哼了一声。
“事情究竟怎么样,一定要弄清楚,国家经不起折腾,在军师基地上,国家投入很大,为了什么?”秦老重重的哼了一声,“是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安全,没有强大的军事作为基石,哪来的国家繁荣?”
说着,秦老扫了在场的一眼,“我代表军方就一个态度,不管是谁在危害国家,有多大的权位,在华夏有多大的能量,对于这种人,国家绝不姑息。”
秦老有这个资格说这话,这是牵扯着军方,他的强硬让很多人都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起来。
而郑元林阵营的那几个人,脸色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各位,我说一句可否?”终于,一直没有做声的蔡文宗开口了,他一开口,议论声没有了,目光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一号长蹙眉,跟着舒展开,“老蔡,你有什么看法,说出来,咱们讨论讨论。”
点了点头,蔡文宗才说道,“先,针对今天晚上国家的重要军事基地遭到不明人士的袭击,国家应该实施严厉的打击,秦老说得没错,不管是什么人,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危害国家,我们决不能妥协,我们是国家领导层面的人,代表的是国家,是人民。”
蔡文宗这话说得很中肯,所有人都纷纷点头。
“但是就仅凭一个视频的确有些武断了,谁能肯定不是下手的人故意制造的迷雾,就是希望我们起内讧,所以,还请各位都三思,不要意气用事,中了对方的计。”
到了这里,蔡文宗迟疑,神色变得更加严肃,“不管真相是怎么样的,都必须查到底,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人,当然了,如果谁要是想利用这件事来搞出其他的事,我蔡文宗第一个不同意。”
最后这句话,明显赢得了郑元林那几人认可。
“好了!”一号长轻喝了一声,郑重的说道,“我们继续讨论,希望在没有查清楚之前,大家都别带着情绪,好了继续吧。”
会议维持的时间不长,不足一个小时就散会了,等各自散去后,一号长,二号长,秦老三人聚在一起。
“老秦,你对蔡文宗怎么看?”二号长忍不住问。
秦老一愣,不答反问,“你对蔡文宗这个人的印象是怎么的,说真话。”
面对秦老的反问,二号长微微蹙眉,沉思了片刻后说道,“这个人很重情义,总体而言,算是国家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
这里只有他们三人在,没有其他人,客观来说,二号长对蔡文宗的这个评价很高了。
“他和郑元林是世交,我们现在没有绝对的证据,如果我猜测的没错,那几人肯定会和蔡文宗私下碰面,甚至可能……”
二号长的话还没有说完,秦老却笑了,看着他的笑容,二号长和一号长不禁对视了一眼,对秦老的笑容有些莫名。
“在这之前,他们就私下见面过面,加上彼此是世交的关系,我们没有绝对的证据,却表露出了对郑元林的怀疑,按照正常的展,肯定会动手的,你是不是想说,蔡文宗会动用自己的资源进行阻挠?”
二号长稍愣一下,“难道不是这样。”
“被世交利用,这可不是一件很爽的事,任何事没有生之前,别太提早下结论。”秦老说道。
这话让两位长都听出来了,分明带着另外一层意思,一号长严肃道,“老秦,你这是对我们有隐瞒啊。”
秦老唏嘘道,“郑元林在华夏盘下的根太深了,如果不躁动起来,又怎么能将其埋下的根拔掉呢,不是我们玩弄心机,而是实事逼迫如此。”
两位长寻思了一下,仔细的琢磨了,也认为是这个道理,到了他们这个级别,其实没有那个必要动什么大的风波,毕竟来说,大人物之间的交锋,牵扯太大了,受苦的永远都是普通的百姓。
然而,如果有的人真正腐朽到了毒瘤恶化的地步,也必须忍痛做出一些措施。
“可是老秦,如果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对上郑元林,单凭一个视频加上我们怀疑,很难做到。”
“哎!”看着两人,秦老叹息了一声,“你们俩脑袋能不能别这么秀逗!”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却让两位长大囧。
“你们认为证据真正重要吗,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是郑元林做的,如果真的用常规方式,根本动不了他。”秦老抿嘴,眯着双眼,“宽且我们现在就是得让那些人认为我们是在故意将屎盆子扣在他头上,这样才能其躁动,遭到清楚毒瘤的理由。”
“可这么做,影响太大了。”
秦老轻轻摇头,“别忘了还有那小子在,他可是等了一个晚上,更别小看拉小子的手段,还有一件事,你们心里要很清楚的认识到,在未来不久就会爆的大混乱比起来,这点骚动又算得什么,我们要懂得取舍。”
对视一眼,两位长同时点头。
在三位长私下会面的同时,另一个地方,蔡文宗和郑元林门下的几个人也碰了面。
在离开会议的时候,蔡文宗就料到了。
“蔡老,你对这事儿怎么看?”一人问。
蔡文宗坐着没有动,也没有立即说话,一向不怎么抽烟的他,此刻却安静的抽着烟,陷入了沉思。
见蔡文宗没有立即说话,几人都显得着急,今晚的会议看似是在讨论,可傻子都看得出来,秦碧天那一方的人有了对郑老动手的意思,他们有今天,全都是郑元林一手提拔上来的,这种事岂会眼睁睁的看着。
“蔡老!”
终于,蔡文宗杵灭了烟头,“事不宜迟,立即动所有能动的关系,不能让老郑蒙冤,他们想趁机除掉老郑,狼子野心。”
“蔡老,你的意思……”几人听到这话,都显得激动,只要蔡文宗不袖手旁观,这件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加上郑老本身的威望,想要这么就动他,也没那么容易。
看着几人,蔡文宗满脸严肃,“你们都是老郑的门生,不是门生也是忘年之交,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害,弄个晚节不保,所以接下来的事都得由我们一起来做。”
几人严肃认真,“蔡老,你有身份吩咐就说吧,我们几人一定听您的。”
“吩咐不敢当,我想说的是,老郑在这时候很被动,他不能有任何举动,任何一个举动都会被抓住把柄的,我们得帮他。”呼了一口气,蔡文宗招了招手,等几人靠近,然后压低声音说了一些什么。
听完了蔡文宗的话,几人快的离去,看着几人离开,蔡文宗眯起了眼睛,久久之后才自言道,“老郑,如果你不走错路该多好啊,偏偏你走错了,还走入深渊,如果你要怪我,我无话可说。”
……
某处,一个房子里,夏风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在他对面坐着的郑文轩,相对他的淡定,郑文轩就显得有些着急,不,不应该说着急,而是忐忑,复杂,和愤怒。
“怎么,心里不平静。”在抿着红酒的时候,夏风半笑不笑的问道。
看了夏风一眼,郑文轩没有说话。
咧嘴一笑后,夏风顺手将酒杯放下,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这才是说道,“你那老爹已经动手了,他自以为高明,但华夏的领导人也绝不是傻子,很快就会查到他头上。”
耸了耸肩,夏风再道,“其实证据的什么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究竟有没有做,你老爹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出卖的不是国家,其实是他的灵魂。”
郑文轩陷入了挣扎,双手紧紧的抓在座椅上,脸上开始抽动,渐渐的扭曲,最后苦涩的大笑,“我一直将他当做我这辈子的偶像,真的很可笑,我这个亲生儿子,也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我自以为是自己的成功,原来都有他的影子。”
“这就是世界的本质。”夏风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游戏很快就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