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主刘禅依?正之谏,连发三道御诏诏诸葛瞻大殿问策,不时,诸葛瞻即刻到大殿之上,后主刘禅见了,不由快步下了御阶紧紧拉着诸葛瞻哭泣:“邓艾偷渡阴平已是攻取江油、涪城,如今屯兵于涪城之中虎视眈眈成都,如此成都则危矣,然如此时刻,相父却早已是故去,诸位群臣之中唯有诸葛爱卿可救成都之危。”
诸葛瞻见后主刘禅如此,不由“噗通”跪倒,泪流满面:“臣父子承蒙先帝厚恩方有今日,如今先帝、吾父皆已故去,臣即便是肝脑涂地也不能相报先帝、陛下厚恩。如今成都危急,臣岂能坐视不管?臣必肝脑涂地领成都之兵兵进涪城以退邓艾,保我蜀汉社稷安危。”
后主刘禅听了不由大放悲声:“诸葛爱卿如此,朕心甚慰,既然如此,朕便集成都之兵皆都托付于诸葛将军,诸葛将军尽领成都之军兵逼涪城以退邓艾以保我江山社稷。”
诸葛瞻赶紧噗通跪倒谢恩:“臣,诸葛瞻万死不辞,必不负陛下之托!”
后主刘禅遂就集齐成都兵马,共计七万兵,整顿整齐,一并交于诸葛瞻,诸葛瞻得兵便就横刀勒马,大呼一声:“兵进涪城。”
呼罢,只听战鼓声声,喊杀之声不绝于耳,如雷般响震云霄。
然正待开拔之时,却是只见后主刘禅在黄皓陪同之下却是醉眼迷离的来到阵前壮行:“将军临危受命,朕如何不亲送?”
诸葛瞻看着黄皓一脸谄媚之状,本就厌恶,便想赶紧远离了如此奸佞之臣,遂就赶紧向前跪于后主刘禅脚下:“臣就此去了,只臣去之后,陛下当善理朝政,亲贤臣,远小人,莫寒了将士之心。”
后主刘禅本就是睡眼迷离而来,今见诸葛瞻如此说,不由心中不悦:“怎就如同姜维般婆婆妈妈?”
但毕竟如今大敌当前,却也知诸葛瞻所言乃是正理,便就搀扶起诸葛瞻:“诸葛将军只管去,唯有得胜方可保我社稷无忧,故此去,当奋勇杀敌,以忠报国。”
诸葛瞻知若果再言,必惹后主烦恼,便就伏地叩首:“臣必以死报国。”
说完,便就翻身上马,直领军而去。
后主刘禅看着诸葛瞻大军背影,不由深出一口气:“有如此雄狮,我蜀汉社稷无忧矣。”
而黄皓却是愤愤而言:“只怕你此去再也回不得成都了。”
然正说之时,却是只听怀中蛐蛐鸣叫,蛐蛐鸣叫之声瞬间被后主刘禅听到,便就赶紧直呼黄皓:“快快怀中取出朕虫,莫憋杀了它。”
黄皓听了,忙怀中取出蛐蛐捧于手中,笑嘻嘻迎向后主刘禅:“即使洒家命没了,也不敢憋杀陛下御虫。”
可叹诸葛瞻,此时却是在赴死路上,如果眼见此景,不知当有何想?
然,此时的诸葛瞻却是引军远去,只怕至此,此等场景他再也看不到了。
且说诸葛瞻一路引军浩浩荡荡直奔涪城,不时大军便就到涪城城下,遂就距城三十里安营扎寨。
安营扎寨罢,诸葛瞻便就聚集诸位将军中军帐中商议对敌之策:“以某家之意,我等当于两军阵前摆下我父所创八卦阵,只把邓艾之兵引入八卦阵中,待邓艾进阵便就蓦然把邓艾之兵绞杀阵中,到时,我等便可趁机收复涪城、江油两城。如今八卦阵某家可摆,只是涪城城下谁人可为先锋叫阵邓艾以引其进阵?”
诸葛瞻话尚未落地,却见忽的闪出一位少年将军:“既然为父身为统帅,儿愿为前军先锋,前往涪城城下叫阵,引邓艾之兵进阵以绞杀之。”
诸位将军循声望去,原来乃是诸葛瞻长子诸葛尚。
诸位将军遂皆目光齐聚诸葛尚,不由皆都赞叹:“少将军今年方才一十九岁,竟然有如此胆魄,某等甚为佩服!”
“少将军虽是年幼,然却是熟读兵书,武艺高强,前军先锋由少将军担任,某等无有不服。”
诸葛瞻军案之前看着诸位将军皆都赞叹诸葛尚,不由大喜:“既然我儿有如此英勇气概,且诸位将军又皆叹服,某家便就委我儿为前军先锋,引军五千前往涪城城下叫阵,只引魏军进阵,若果我儿引得魏军进阵,便就是头功一件。”
然,还未得诸葛尚领命,却是只见又闪出一人,乃是谋士黄崇:“某以为诸葛将军此策不妥。”
黄崇边出列边就躬身诸葛瞻:“如今形势,依某家之见,当速速起兵攻打涪城,待取得涪城之时,一鼓作气而取江油方为上策,而不是反道而行,平野摆阵而战。”
诸葛瞻父子、诸位将军本就是意气风发之时,忽听谋士黄崇如此说,不由皆都侧目黄崇,诸葛瞻更是怒目而视:“黄将军为何如此说?且与某家言个仔细明白,不然某家便以祸乱军心之罪责罚与你!”
黄崇听闻诸葛瞻如此说,却是并不惊慌,只躬身诸葛瞻缓缓而言:“为何当攻,且听某言:如今,邓艾携军兵出阴平,出兵之时每百里留兵扎寨,如此至江油只剩兵两千,因阴平小道道路艰难险阻,邓艾至江油之时且无战马,如今因占据了江油、涪城,才得以以城中战马、粮草补给其军,然邓艾之军七百余里险峻道路而来,如今却已是油尽灯枯,势呈强弩之末,又有何惧哉?更有一样,大将军且细思,邓艾所带沉重铠甲及兵器都必然已是遗留山谷之中,如此,将军攻城之时邓艾还能一战否?即便邓艾能战,其尚有守城之具否?故以某家来看,如果大将军就此引七万大军攻打涪城,涪城必被将军攻破,到时邓艾岂不是全军覆灭,绝无幸存之理吗?依此来断,难道不是当攻城否?”
诸葛瞻听闻黄崇如此说,却是不恼,然虽是不恼,却是并不以为然:“黄将军之言猛听起来却是不虚,合情合理,然黄将军可知我父所创八卦阵厉害否?如果引得邓艾进的此阵,其必是必死无疑!既然某家能让邓艾必死,某家又为何不以逸待劳而胜邓艾?难道让某家徒丢我蜀军攻城之命?依此来看,黄将军并不知兵,汝只管出谋划策即可,莫再多言。”
黄崇听闻诸葛瞻固执平野摆阵,无论如何都劝解不动,大敌当前,只怕将帅不合误了军情,无奈只得回归本列,再也不敢发一言。
诸葛尚见黄崇退下,知大局已定,遂就引军直奔涪城城下叫阵,意欲引出邓艾进阵。
且说邓艾正于涪城运筹帷幄,忽听城外蜀军叫阵,不由惊问:“如今蜀军皆都是闻风而降,如今谁人胆敢城下叫阵?”
邓忠听了,赶紧躬身:“乃是诸葛武侯之孙,诸葛瞻之子诸葛尚也。”
邓艾听了,不由大叹:“果乃忠臣之后,然某家岂能忍心斩杀诸葛武侯后人?”
遂就中军帐集聚诸位将军商议对策。
诸位将军听了,皆不由异口同声:“既然城下乃诸葛武侯子孙,我等皆不愿斩杀忠臣后人,不若派使出城,劝降诸葛瞻父子。”
邓艾听了连连称是,遂就急修一封劝降信,亲至涪城城楼之上,面对诸葛尚大喊:“诸葛少将军,某家甚敬重诸葛武侯,常恨不能以诸侯武侯为师而生遗憾之心。今汝乃诸葛武侯之孙,某家有意与汝父诸葛瞻共事,故与汝父诸葛瞻修书信一封,命使前往你家军营,至于战或不战,只待你父回应。”
诸葛尚听了误以为邓艾要降,便就退军回营禀于诸葛瞻。
诸葛瞻听禀不由大喜:“邓艾果要投降也。”
遂就城墙之上埋伏好弓弩手,大开军营营门,只待邓艾使者前来。
不时只见邓艾使者携邓艾书信而来,诸葛瞻端坐于中军帐中直问使者:“邓艾何时开城而降?”
使者听了却是哈哈大笑:“诸葛将军身为武侯之后,怎就不知我家将军之意?”
诸葛瞻不由一惊:“你家将军不开城投降,遣使何意?”
使者听了更是笑的大声:“我家将军浑身虎威,兵出阴平而至此地,难道历经千辛万苦是来投降诸葛将军的?只怕我家将军还未落得如此的穷困潦倒!三岁小儿也知不会做如此非分之想,大将军身为诸葛武侯之后,竟然说出如此浅智之话,某家甚为惊奇。”
边说边就呈上邓艾书信:“我家将军之意只在书信中,诸葛将军看了,还是赶紧收拾收拾,归降了我家将军最好。”
诸葛瞻听使者如此说不由大怒:“且待我阅毕书信与你计较。”
遂就军案之上展开邓艾书信仔细来阅,阅毕不由暴跳如雷:“左右,且把来使拖出帐外斩首!”
诸位将军不解疑惑:“本就好好的怎就突然要斩来使?”
诸葛瞻见诸位将军疑惑,便就愤然只把邓艾书信抛于帐下:“诸位将军只管去看。”
诸位将军赶紧拾起来看,只见上面字字句句清楚写着:“公奋先父武侯余烈,天下无不敬仰,然如今形势,蜀汉已是摇摇欲坠,倾覆只在转瞬之间,今若将军识得险峻形势率军来投,某家必上表我家司马大将军封诸葛将军为琅邪王,绝不食言,若果不就此而降,只怕到时将军虽身为武侯之后也难全尸也。”
诸位将军看完皆都暴跳如雷,愤然撕碎邓艾书信:“斩杀来使!”
转瞬之间,便就把来使推出帐外,手起刀落砍了使者项上人头。
砍罢枭首,只把首级装匣送与邓艾:“只待将军前来破阵。”
邓艾见使者头颅,不由勃然大怒:“今命邓忠即刻攻击诸葛尚以报使者之仇。”
邓忠领命,即刻率军开城迎战诸葛尚。
不时,两军阵圆,两位少将军阵前对垒。
所谓英雄出少年,果不其然,两位将军相逢,彼此互不相让,一时之间,你来我往,直杀的飞沙走石,天昏地暗,然大战三百回合却是不分胜负。
邓艾城上看着,只怕两位将军年少斗恨伤了彼此性命,便就赶紧鸣金收兵。
邓忠回城,却是跪问邓艾:“儿正杀的兴起,为何就鸣金了?”
邓艾听问却是大笑:“我儿英勇,然无需阵前再厮杀,既然诸葛瞻大摆八卦阵,然他却是不知为父厉害,今日我儿只与诸葛瞻射去战书,看明日为父破他八卦阵。”
邓忠听了,遂就直把战书绑于箭上,满拉弯弓,一箭便把战书射入诸葛瞻大营。
诸葛瞻收到战书,阅罢不觉大喜:“邓艾出城破阵,正中某家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