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宏眼皮狂跳,肺都要被气炸了:“你说有办法给我看白宫厕所,就是这个?”
“不然嘞?你以为实况转播啊?”或许高端技术型人才都有一定的傲气,小陶丝毫不给范玉宏面子,吐槽说:“白宫又不是不准人进去,有巧办法不用干嘛非得来硬的?”
“再说,就算我敢黑,先不说黑不黑的进去,出了事儿你能给我兜着?”
“呼!”范玉宏用力喘了两口气,咬牙说:“你们这群家伙,不说技术有多强胆子就有多大吗?不说天不怕地不怕……”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小陶叹口气,幽幽的说:“就跟咱刑侦队一个样,交管局保管监控用的是内网,你让我怎么黑?”
说完,他摇摇头:“你们到底要监控录像干啥?我在交管局有几个哥儿们……”
“是哥们儿!”范玉宏被他逗得有点不爽,找茬道。
“好好好,哥儿们。”小陶翻个白眼:“只要不过分不违法,你们拿着个报告过去立马就可以把监控调出来。不过不能拷贝,只能在交管局看。”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于辰一拍额头:“按照规定,如果不拷贝资料,只是调取监控的话,我这边写个介绍信就可以了。我办公室里还有几个局长盖过章的介绍信……”
“停停停!”袁友冲翻个白眼:“你当我和你一样蠢吗?问题是,不拷回来咱们这么看?那么多的监控,时间跨度那么长,你还想扔半个探组去交管局住下不成?”
“那你说怎么办?”于辰剑眉紧锁:“黑又黑不进去,走申请流程的话,一圈下来搞不好作案人又特么犯案了。真不知道上边人怎么想的,破个案调监控都那么麻烦。”
“那也没办法,”袁友冲耸肩:“否则是个警察就能上门调监控的话,民众的隐私权怎么办?你能保证咱们刑警队里每个人都是好警察?”
“别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劳资不关心,我现在在意的就是,怎么办?除了派几个人赶紧拿着介绍信留在交管局就地查监控,你还有别的办法?”
袁友冲沉默,伸手『摸』了『摸』自己人中的位置。
于辰明白,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很多人都有这种下意识的动作,并不奇怪,便静静的等着他想出办法来。
过了几分钟,他终于说:“只能去交管局现场看监控了。不过,得派个心细的、能指挥得动人的去主持,否则效率肯定会低很多。”
“可专案组里头,小周虽然尸检工作完成了,看着比较闲,但随时可能得拜托她做二次尸检,不能动。老成还得复勘现场,完成痕检工作,也不能动,老范也走不开……唉,貌似找不出能挑大梁的人啊。”
于辰抬头说:“我去吧,反正按你说的,你丫除了打架就是全项全能,支队留你就够了。”
袁友冲点头,认真的说:“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力反驳。”
“滚丫!”于辰怒了,这货十足十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除了抓犯人和当打手,你真的挺多余。”袁友冲继续一本正经:“那这次任务就交给你了,再带个刑警外加几个协警过去吧,应该也就差不多了。哦对了,还有内见习生,老谷不是想培养他吗?一块带去。”
“成。”于辰没意见,并问道:“对了,那你呢?你干啥去?”
“见一见受害者家属,然后去她上班的学校走访下咯。”袁友冲说:“至少得彻底搞清楚她和第一名受害者的人际关系,否则案子很难进行下去。”
于辰点点头,随后琢磨着说:“你觉得,凶手有没有可能是无差别犯罪?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患者?”
“当然有可能。”袁友冲一挑眉,说:“而且可能『性』很大。但,无差别杀人作案是有预谋的,杀人手法也是有预谋的,可以说是有组织犯罪的一种,只不过挑选的受害人很大程度上是随机的,凶手与受害者之间并无直接关联罢了。”
“但所谓的随机,也得看情况,见谁杀谁的情况有,但本案肯定不是,你忘了邱月菲之前接到过一通电话吗?”
“所以,我认为,即使凶手与受害者之间没有直接仇怨,但之所以挑选邱月菲和班盈盈,一定有他的原因。这两人之间可能存在有某种共同的特殊『性』,比如职业、『性』格、行为等。”
于辰摆摆手打断他:“得了得了,我都知道,别机关枪似的说一大堆。那我就先带人过去查案了,你也动起来吧。”
“等等。”袁友冲又叫住了他,说:“补充一点,拷贝监控的手续,你同时叫人办了,在流程跑完之前,先留在交管局查看视频,跑完后直接把视频文件带回来。”
“行吧。”于辰说道,随后便转身离开。
等他走了,袁友冲拍拍范玉宏和小陶的肩膀,示意他们继续干活,便回到会议室中,翻开调查报告继续看了起来。
无目的的走访调查,效率并不高,虽然案发时线索太少,只能老老实实的挨家挨户走访,但这会儿明明已经收集到了一点儿线索还不懂得利用,就未免蠢过头了些。因此,他想先做点准备工作。
扫了一遍,他又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虽说他记忆惊人,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过目不忘,但同时他也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的忠实拥护者,很多时候,做笔记比在脑海中推演要来的更加直观,他并不排斥“浪费”这点时间。
一边记,一边嘀咕:“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班盈盈是调酒师,邱月菲是初中班主任,表面上看二者没有交集,但邱月菲曾经去过班盈盈就职的酒吧,说不定是常客,她俩或许认识。”
“还有,邱副局长是邱月菲的三叔,这个身份,与她的死是否有一定的关系?可惜他级别比我高,没法直接问他话。”
“邱月菲的父亲邱海涛和母亲周玥,都在新安大学任职,还都是副教授,也不太好办,派人上门例行询问好了。”
“那就先从扶江中学开始查起,重点是当晚与她共同参加聚会的同事。”他将笔记本合上,给谷研东打了个电话:“老谷,派个人给我,我要去学校调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