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高父拍拍她的肩膀，“别生气了，不值得。”
最后这三个字，让高夫人眼泪没控制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她性格坚强果断，此时却哭的无法自己。
这一刻，她彻底把自己的情绪发泄了出来，“我的心好痛，我好后悔，真的好后悔。”
高父把她拥进怀里安慰，“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想了，这孩子天生是个坏种，没救。”
“可是我的女儿为什么要遭这样的罪啊，莫先生说，恢复不好的话智力也会受到影响。”
“智力？”
高父脑海里浮出“弱智”“傻子”几个字，他浑身一颤，后背渗出冷汗。
“这，莫先生医术那般高明一定有办法的，我的女儿绝对不会变成智力有缺陷的人。”
“你想到哪里去了。”正难过的高夫人翻了个白眼，捶了他一下，解释道，“就是没有以前反应快了，记忆力会受到影响，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高父松了一口气，道：“就算没那么严重也不行，我明天就去找莫先生谈谈。”
“你去谈也没用。”高夫人说。“要看自身恢复的能力，不过我看雅雯和受伤之前妹区别，应该影响不大。”
高父道：“那你放心就好了，害怕什么？”
“我难受啊。”高夫人抽咽，“我女儿平白无故遭受了这么多伤害，我心痛啊，更心痛那个狼心狗肺的人。”
或许是他们上辈子欠了高雅菲的，这辈子来讨债了。
高父叹了口气，“好了，往好了想，高雅菲会受到惩罚的，以后我们的生活会回归正途的。”
——
另一边，莫千信安静的开着车，莫鸾叼着辣条眯着眼睛打盹。
灯影一阵阵的滑过，远处的天空有星子一闪一闪的，不多，就那么一两个。
半晌，莫千信道：“妹妹，能告诉大哥吗？”
莫鸾笑下，“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我还没想明白。”
莫千信道：“你在高家说，确定之后会有一个大秘密。”
莫鸾道：“是啊，这个大秘密我分析出了七七八八，但最后两分怎么也弄不明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伸了个懒腰道：“回去后，我就去一趟兰丁堡把事情弄清楚，然后再完整的告诉你们。”
兰丁堡啊。
久违了。
第二天，莫鸾和莫千信去了一趟医院，交代了医生一些事情后，就告别离开。
中午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白梨市。
莫千梓和路野开车来接他们。
每次见了妹妹主动说话的莫千梓今天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的。
莫千信开车，路野拉着莫鸾坐在后座，莫千梓靠在副驾驶上，显得无比安静。
莫千信看了一眼，道：“发生什么事了？”
莫千梓慢吞吞的摇摇头，莫鸾看了眼路野。
可爱的少年眨巴眨巴眼睛说：“我不知道，家里什么事也没发生。”
莫鸾眼睛一眯，“真的？”
路野似乎被她的气势吓到了，往后一退，眼睛闪躲看向窗外，“我，真不知道。”
“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