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浔直接牵着她出去了,刚才如果不是她及时出手制止,他恐怕真的会杀了幕天颜那个女人。
杀一个人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即使是女人又如何,在他的眼里,从来没有男女之分,惹怒他,对女人一样不会手软!
兮浔在房间外施法替幕九九处理好了额头的伤口,幕九九摸着光滑的肌肤,疼痛感也消失了,仿佛根本没有受伤过。
“哇!这么厉害!”幕九九表示很惊。
兮浔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忍不住骂道“幕九九,你是不是缺根筋?别人那么欺负你,你不会反抗么?!”
“我反抗了呀。”幕九九眨巴眨巴眼睛,她还是第一次和幕天颜对骂呢!只是他没有看见而已。
那叫做反抗?兮浔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在他的心里,把别人打残才叫做反抗,对骂几句也能叫做反抗?
兮浔重新牵着幕九九,离开之前,给刘贤兰扔了一堆金子,说是聘礼。
刘贤兰还不知道幕天颜手断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金子,抱着金子乐开了花,不停的点头哈腰,还热情的让幕九九经常回来。
离开之后,幕九九不服气,指着兮浔骂道“有那么多金子怎么不给我,干嘛给我婶婶!”
兮浔挑挑眉,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我怕那些金子给你,会吓到你。”
“啊?”幕九九听得一头雾水。
兮浔幕九九走后,刘贤兰抱着金子不肯松手,心想她这是要发大财了!
正乐着,手里的金子突然幻化成一条条黑色的毒舌,正吐着芯子,露出锋利的牙齿,迅速的爬满了刘贤兰的全身。
刘贤兰吓得惨叫了一声,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不停的在地打滚,数不清的蛇已经将她团团围住。
兮浔从头到尾没有松开幕九九的手,拉着她在无人的小道行走。
幕九九想起了之前他突然出现,拉着她进院落里的事情,忍不住问道“你之前是不是听到我婶婶和我堂姐说的话?”
兮浔点点头。
“你怎么听到的?!”明明让他走那么远了!
兮浔低头看了她一眼,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脑袋,忍不住笑了“狐狸的耳朵很灵。”
好吧,这个理由她很服。
接下来又是相顾无言,今天过的很糟糕,至少她是这样觉得,被兮浔看见了她那么懦弱的一幕,真是丢人。
沉默了一会儿,兮浔突然低声问道“你当女恶霸,是被你婶婶所逼迫?”
幕九九垂下脑袋,点点头“嗯…”顿了一会儿,她又道“我爹娘死得早,从小被婶婶养大,为了能吃一口饭,我从小去当女恶霸赚钱,后来,长大了,为了父母的灵位能够有一个栖息地,我只能继续留在婶婶家。”
她这次回来,也只是为了看一看爹娘而已。
听完她看似平淡的话语,兮浔握住她的手又紧了紧,心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眼前这个姑娘,他从来没有尝试着去了解她的过去,他以为她疯疯癫癫,像个机灵鬼,其实谁都傻,谁都脆弱。
脆弱到需要别人小心翼翼的呵护。
兮浔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难过了,这是很陌生的感受,毕竟他从未没有因谁而难过,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