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九九赶紧摆摆手,解释道“实话对尊君说,即白的确对沅歌有意思,可沅歌却只把即白当好朋友,这一点我非常肯定!”
她见染珩的脸色稍微有些缓和,便接着道“其实次我问过沅歌,虽然我不知道沅歌所理解的喜欢是哪种喜欢,可沅歌告诉我,她喜欢的是尊君,语气非常肯定,尊君是知道的,沅歌没必要在这点撒谎。
染珩原本阴沉的脸突然像是晴朗了一般,连暗淡下去的眼眸都重新光明起来,他笑着点点头“多谢九九姑娘的一番话,我有急事要办,九九姑娘早点休息。”
说完,他匆匆忙忙的站起身,又匆匆忙忙的离开。
幕九九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最近染珩和沅歌的关系大不如前,今天染珩又跑来问这一大堆问题,她得跟过去看看。
幕九九站起身,紧跟着染珩出了门,看他背影修长,脚步匆匆,她跟在后面,缩着身边,活像个小偷。
她看见染珩走到沅歌的房门,敲了敲,结果无人应,他眉头一皱,直接推门而入。
幕九九躲在柱子后面,直到染珩进了房间,关房门之后,她才现身,蹑手蹑脚的走近,趴在房门,看不见里面什么情况,于是又贴紧了耳朵,仔仔细细的听里面的动静。
大概是做女恶霸做久了,这么偷偷摸摸的做事,竟然让她小小的激动了一把。
心里默默的给沅歌加油打气,直接推倒染珩算了,管他什么师父徒弟,爱情面前管这么多干嘛!
染珩看见沅歌躺在床榻,整个人缩在被窝里,他慢慢靠近,轻轻的喊了一声。
床榻的身影很明显的动弹了一下,却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染珩走到床榻边,慢慢的坐下,伸出手按在鼓起的被子,抿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承认,这几天对她不理不睬,的确是因为那夜见她与即白走得近,误会她和非墨的关系。
回想起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自己对她的冷眼相待,话语讽刺,让他心里的愧疚越发严重。
沉默了一会儿,他轻声开口“沅歌,之前我说的话,的确是过分了一些。”
床的人儿没有任何反应,他却感觉到手掌下的小身躯在微微颤抖。
他眉头一拧,忽然将被子一掀,这才看见沅歌的情况。
沅歌整个身体蜷缩着,脑袋埋在枕头,忍不住正在抽泣,却死死的憋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染珩强硬把她拽起来,发现她早已经是泪流满面,眼泪早已把枕头打湿。
一张白皙小巧的脸颊也布满了泪痕,看起来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可怜兮兮。
她坐在床榻,将脑袋垂下,发丝遮挡住她的面容,只能看见她的双肩随着她的哭泣而不停的耸动。
在看见她眼泪的那一刻,染珩的心像被剑刺了一般的疼痛。
从他收养她开始,从她化为人形开始,她不是没有哭过,不高兴会哭,被欺负了会哭,受伤了会哭,唯独没有像这一次,隐忍着落泪,连声音也不敢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