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斐然深呼吸，仰头倚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很久。
其间，有人来敲过门，但乔斐然完全没反应，也不去开门。
洛小初和小伙伴们站在门外，挠头：“乔管家应该不会伤心过度，死掉了吧？”
“行了，他又不是小动物，人类就算受了打击也能自己排解，你不用太担心，让他一个人呆一会儿吧。”云觅说完，就拉着洛小初走了。
不知过了多少个小时，乔斐然总算动了动，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
手机另一头传来他女朋友杭晓君的声音：“喂？”
“晓君，抱歉这么早打扰你，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乔斐然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宿醉之后尚未清醒的状态，全然不见他平日里的温文有礼。
“你不用这么客气……不过，你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杭晓君很快察觉到乔斐然的异常。
乔斐然按着太阳穴，疲倦道：“没事，只是有些话想对你说。”
“这样啊……其实，我昨晚也和闺蜜一起去喝酒，聊了很多，最后决定想趁今天跟你聊聊，没想到你先打了电话过来。”杭晓君苦笑。
“是吗，那你先说吧。”
“嗯……”
其实，杭晓君要说的话有点难以启齿。
她早就觉得自己和乔斐然之间的相处模式有很大问题。
不可否认，乔斐然是一个很完美的男人，对于帝焰那种大boss来说，在工作上恐怕找不到比乔斐然更优秀的下属了吧。
可是，他并不能算是一个优秀的男朋友。
乔斐然处处温柔体贴，但那只是表象，杭晓君看得很清楚，他对每个人都这么温柔，所以在他心里，她和其他人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她宁愿乔斐然对她刻薄一点，凶一点。
也好过将她和别人一视同仁。
杭晓君斟酌半晌，说：“其实我要先对你说声对不起，在彼此都没有充足了解的情况下，我答应和你交往，无非是觉得你帅，又是帝焰身边的特助，将来前途无限……对不起，你一定觉得我的功利心很重吧。”
乔斐然扯了扯唇，“怎么会，人之常情而已。”
“谢谢你，只是，交往了一段时间以后，我觉得我们两个可能性格不太适合，继续下去也是浪费彼此的时间，不如当断则断，现在就分手，对大家都好。”
提完分手后，杭晓君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本来还怕自己冲动，昨晚闺蜜团给她一通分析，全都觉得乔斐然不是她的mr.right，勉强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杭晓君说完又有点害怕，乔斐然毕竟有钱有势，万一他觉得自己被女人甩了，面子挂不住，把她赶出江城怎么办？
手机另一端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乔斐然这么久不吭声，让杭晓君更担心了。
她小心翼翼试探着问：“斐然，你……不同意吗？”
“没有，你觉得分手好的话，那就分手吧。”
乔斐然总算给出了答复。
杭晓君这下才真正放下心来，“我想，之后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