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正打算喊金丫从吊灯上下来,却见一个壮汉,不知从哪找来了几根台球杆,扔了几根给他的同伴,随后,一群大汉挥舞着球杆,一起扑向了吊灯上面的金丫。
魏武见了,心中顿时大怒,闪身从一旁的桌子上抓起一把坚果,随手就挥了出去。
场中连同油头男一共八人,其中五个人手里举着球杆冲着金丫冲过去,另外三人,包括油头男,也没闲着,提起椅子也围了上去。
不过,他们刚刚冲到吊灯下面,其中冲在前面的两人,已经跳起身来,用力将台球杆击向吊灯上的金丫,却突然觉得肋下一麻,八个人全都不能动弹了。
魏武这才冲金丫道:
“金丫,谁打你了,给老爸打回去!”
说完,拉着翟知秋退到桌边,找了个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
金丫本来还担心魏武骂她胡闹,现在听到魏武的吩咐,心中大喜,顺着吊灯就溜了下来,伸手夺过一名壮汉手里的球杆。
那壮汉正是最先找来球杆的那人,此时被魏武封住了穴道,无法动弹,球杆就到了金丫的手里。
金丫夺过球杆,顺手就给了他一下子,随后一手握住吊灯上长长的水晶串,在大厅里荡来荡去,同时挥舞球杆,把一群壮汉敲得头破血流,几个围着翟知秋保镖的家伙也没能幸免,甚至连那个灰衣老者,也生生挨了两下。
他本来是可以躲开的,只是被魏武的眼光扫了一下,咬咬牙愣是没有动弹。
大厅里的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或者紧紧捂住嘴,现场没有半点声音,只有球杆砸在脑袋上的声音和惨叫声。
油头男更是被敲得满头血污,连脸上都抽了好几下,牙齿也掉了三颗,魏武这才叫金丫停手。
金丫扔了球杆,轻轻一荡,就向着魏武纵去,魏武伸手接住,把她放到地面。
此时魏武已经从翟知秋口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见金丫已经报了仇,便再次随手扔出几颗坚果,解了那几人的穴道,这才拉着金丫走到油头男面前,冷冷地说:
“孩子不懂事,冒犯了阁下,我向你道歉。
但阁下一个成年人,对一个孩子痛下杀手,还叫人剁了她,未免太过分了。
也幸亏我这孩子机敏,才没被你们剁了,要是平常的孩子,今天怕是真的要毁在你们手里了。”
随后又看了看那几个满头血污和红包的家伙,朗声道:
“你们一群大男人,手握棍棒对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动手,未免太过分了!略施惩监也是应该的。”
然后又冲四周一拱手,说:
“不好意思,孩子无知,打扰了各位,抱歉。”
金丫在一旁冷哼一声,道:
“不打了,一点不好玩,阿姨姐姐,我吃蛋糕去了。”
说完,拍了拍双手,回头拉着翟知秋,蹦蹦跳跳地走了。
油头男直到此时才清醒过来,虽然不敢对魏武动手,嘴里却是没闲着,大声叫道:
“史后勇,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灭了这小子!还有那个小兔崽子,老子非宰了她不可!”
那名灰衣老者听了,匆匆走过来,先是冲着魏武拱了拱手,然后拉着油头男,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油头男听后没再多话,看了魏武一眼,转身就跟着灰衣老者走了,那些随从也紧随着离开。
李清风这时才来到魏武身边,倒不是他动作慢,实在是刚才被惊住了,不是被魏武惊的,是被金丫惊住了。
他们几人出了房门,一路飞奔到了楼梯口,就见魏武端坐在椅子上,金丫灵猴似的,在吊灯上荡来荡去,挥动球杆把一群大老爷们揍得头破血流。
几人被这一幕彻底惊住,忘了下楼,就这么呆呆地立在楼梯上方,直到好戏结束,才回过神来,匆忙下楼。
李清风在东北见过金丫,也知道她在猴群中长大,善于爬树,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厉害,似乎不是仅仅会爬树那么简单。
魏武轻声问匆忙过来的李清风道:
“清风,这人什么来路?”
李清风凑近笑着答道:
“此人姓吴,叫吴启韩,其母是棒子国人,其父在港府立法会任职,颇有些影响力,其外祖安永年是棒子国着名的医学泰斗,在棒子国和世界各地都开设有安氏东医馆,港岛也有一家,他的母亲担任馆长。
这小子自幼学习跆拳道,是个黑带高手,从不把人放在眼里,今天可是打脸了,被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揍得头破血流,都没地说理去。”
李清风身后那个叫薛冠英的年轻人皱眉道:
“这小子仗着他老子是立法委员,霸道惯了,只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魏武又问:
“那个灰衣老人是他的随从吗,什么来路?”
李清风摇头道:
“不清楚,以前从没见过,吴启韩自恃功夫好,出门很少带保镖的,最多带个司机,今天不知为什么,带了一大帮人。”
魏武又问道:
“这小子吃了亏,会不会对你,还要这几位朋友有什么影响?”
李清风道:
“那倒不至于,姓吴的老爹虽然是立法委员,但一直受西方的影响,言辞和作风都比较偏向西方,受到极少数公务人员和大学生的追捧,大多数人尤其是商界,并不太喜欢他。
而且我也没有邀请这小子,估计他是听到什么风声,知道国内来了一名神医,毕竟他妈妈是安氏东医馆的,故意找茬也有可能。”
魏武听他这么一说,便不再在意,回到金丫和翟知秋身旁,轻声责备道:
“金丫,先前你骂人是不对的,后面更不该出手打人。”
翟知秋替金丫辩解道:
“今天这事不怪金丫,是那个家伙太讨厌,没有教养。”
金丫见翟知秋给她撑腰,抬头挺胸道:
“就是,臭苍蝇,癞蛤蟆!”
魏武严肃道:
“不管怎样,是你骂人在先,骂人就是不对,何况你还打人耳光!人家会说是爸爸不好,没教育好孩子。”
金丫突然就红了眼睛,撇着嘴嘟囔道:
“我本来没想打他的,是他骂我‘野孩子’,我才生气的。”
魏武这才明白金丫为何这般暴怒了,连忙道歉道:
“对不起,老爸不知道这回事,早知道,一定让你多揍他几下。”
金丫这才破涕为笑,说:
“也差不多了,牙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