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途的驾驶室空间并不是很大,不过好在他们的行李都让杨顺魏冉他们带走了,要不然,光是金丫一个人的行李,车里都放不下。
在京都这么多天,向灵芷和颜梦萍比赛似的给金丫买衣服,春夏秋冬的全都买了好多套,还有各种鞋子,棉的、单的、还有运动鞋、拖鞋应有尽有,各种玩具、洋娃娃也是数不胜数。
金丫带着三条狗狗坐在后排,水如常在副驾驶闭目养神,魏武开着车。
金丫上车后就开始玩她的金属小猴,虽然她的玩具足够多,但她最喜欢的无疑就是毛利送她的十二只金属小猴,毕竟这是一群猴呢,金丫可以摆出不同的方阵出来。
因为午饭吃的早,四点多的时候,他们便在服务区吃了晚饭,顺便加满了油,饭后又开了几个小时,夜里九点多的时候,车子到了皖北,来到了一个服务区。
这里离金陵只剩下三个小时的路程了,于是魏武便打算在这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出发,大约九点左右到魏冉的学校,时间刚刚好。
三人在服务区吃了饭,魏武带金丫开了个房间,水如常还是不肯住酒店的席梦思,还说他一路上都在闭目休息,正好趁着魏武他们休息,去服务区后面的山上转转,看能不能采点炼丹的药草和材料,魏武便也没有强迫他。
早上五点的时候,金丫就醒了,魏武早就醒了怕影响她睡觉,一早起来就坐在卫生间门口练功,见金丫坐起来,便问道:
“怎么不多睡会?”
“不睡了,早点去看姐姐的学校,然后早点回家看看。”
“好,我们早点回家,看看你的新家。”
金丫下了床,走过来搂住了魏武的脖子,哭着说:
“我梦见爷爷了,爷爷让我听你的话,还说,要是我想他,就去埋衣服的坟上去看他。
咱们回去早点把爷爷的东西埋了吧。”
魏武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说:
“好,听你的,咱早点回去。
回去后,我还有帮你买猴呢。”
金丫这才破涕为笑,挣脱了魏武,跑去床头,把她的书包递给魏武:
“给你,用这个买。”
这几天她可是从来没让这书包离开过视线,到哪都背着。
魏武笑着接过书包说:
“这钱是你自己挣的,回去我就给你存起来,留着上大学的时候用。
那个小猴,我去山上抓,买来的猴子,连树都不会爬。”
金丫的眼睛亮亮的,说:
“那我们就快点出发吧。”
然后就冲进了卫生间。
两人收拾好,带着笨熊花花来到服务区的餐厅,水如常正在服务区的公厕门口洗漱呢。
早餐的时候,水如常笑眯眯地跟魏武说:
“公子,昨晚收获可不小呢?”
“哦?水叔,难不成昨晚你还寻宝去了?”
“我听到人家议论,说附近有座盘龙山,便做琢磨着说不定会有什么好东西,于是便找了过去。
结果,还真的找到不少炼丹的药草,还有几种炼丹必须的矿物质。
最关键的是,我找到了几块龙晶石,是炼制隐匿丹不可或缺的材料,所以,我就在山上炼制了两炉隐匿丹。”
说完,水如常把一个瓷瓶递给了魏武,接着说:
“这个隐匿丹,配合灵气使用,可以把全身灵气完全掩盖,给人感觉就是个普通人。”
魏武接过了,道了声谢。
吃完饭,三人上了车,金丫这次没有玩猴,躺在后排睡了,水如常还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连笨熊和花花也出奇的安静,估计是看金丫睡了,怕打扰了她吧。
两个半小时后,坦途下了高速,这辆车没买多久,还没有办etc,所以只能从人工通道缴费通过。
等候缴费的时候,魏武看到一群捡垃圾的老人,在收费站外面的垃圾桶边,翻找着垃圾。
交了费,魏武也把车开到垃圾桶边上,一般情况下,人们在高速上制造的垃圾,比如矿泉水瓶、食品包装袋、果皮、烟盒之类的,都是下高速的时候在收费站出口集中清理。
魏武刚刚把车停下,就见好几个老人蜂拥而至,跑在最前面的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年妇女,头发蓬乱,满脸油污,佝偻着身子,一手拎着一个脏兮兮的编织袋。
金丫躺了一会就坐起来了,和三个小弟制造了不少垃圾,都用一个大方便袋装着呢。
金丫的动作很快,魏武刚把车停稳,金丫就拎着垃圾袋,打开门跳了下来,正准备把方便袋扔垃圾桶里,那个老妇的手就伸过来了。
金丫见了,便顺手递了过去,老妇接了连声称谢,方便袋里可是有好几个饮料瓶呢,还有更多的零食包装袋,隔着半透明的方便袋,可以看得很清楚。
却不想,老妇接过方便袋,刚刚转过身,就被一个六十出头的邋遢老头一把夺去了方便袋,还恶狠狠地踹了她一脚,老妇弯腰抚摸着被踹的小腿,畏畏缩缩地退到了一边,敢怒不敢言。
金丫可受不了这个,冲上去指着老头道:
“你干嘛要抢老婆婆的东西?这是我给老婆婆的,快还给她!”
邋遢老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令人恶心的大黄牙:
“呵呵,还给她?她敢要吗?”
老妇佝偻着身子,又向后退了一步,死劲摇了摇头。
这时,魏武看不下去了,便开门走了下去。
不过,他也没邋遢老头一般见识,也没让老头把垃圾还给老婆婆,而是从怀里掏出了300块钱,伸手递给了老婆婆。
老婆婆看到这么多钱,抖抖索索地伸手接了,嘴里不停地说着:
“谢谢老板!谢谢大老板!”
魏武一听,这不是家乡的土话吗?连忙摘下遮阳镜,定睛一看,顿时就呆住了。
这不是魏震东的老婆,四狗子的老妈吗?怎么成这般模样了?
遮阳镜一摘,四狗子的吗这时候也认出魏武了,连忙收回手,退了几步,转身就要离开。
魏武则是一把拉住她:
“婶子,咋是您呢,您这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