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嗯”了1声,说:
“石室里面布置了1道烈爆阵法,只要遭受任何力量的触碰,就会发生剧烈爆炸,并将那些粉色药粉喷洒出去。
由于没有使用爆炸物,而是烈爆阵法,即使是您的精神力可以洞察1切,也发现不了异常,确实令人防不胜防。”
魏冉说得没错,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魏武的精神力确实可以洞察1切,可以“透视”屋内的1切。
可是,由于室内没有爆炸物,甚至什么也没有,唯有1小包伪装成石子的药粉,就算是魏武,也不会有所怀疑。
可要是他推开门,哪怕离得很远,只是使用灵力,隔空推开石门,就会触发烈爆阵法,剧烈的爆炸就会将药粉喷洒出去。
如果没有合体境以上的罡气护体,根本挡不住爆炸的冲击波,1旦沾染到了药粉,只需片刻,全身血肉,便会化作脓血,瞬间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魏武的护体罡气,倒是足以抗拒这样的爆炸,但也难免会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关键是,魏冉就在旁边,她可没有那么强大的罡气护体!
魏冉撤去阵法,石屋早就变成了1堆废石,根本没有任何痕迹和线索。
紧接着,父女两又来到第2个石屋前,魏武用精神力“窥探”1番,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石屋里还是空无1物,只是地面有几颗石子,魏武已经知道,那石子都是药粉包伪装成的。
对此,父女两没有再试图破门,索性放弃,来到另1间石屋前,结果还是1样。
很快,30多间石屋,都被11窥探过了,里面全都空无1物,有的只是烈爆阵法,和那些伪装成石子的药粉包。
最后,父女两来到1个窑洞前。
通过精神力窥探,窑洞里面的面积虽然大得多,但里面同样是空无1物,布置也是1样,除了烈爆阵法,就是药粉。
20多个窑洞里,情况基本1样,父女两也没再推开窑洞的门。
确认此处真的什么也没有了,魏武不免有些伤感。
如果照着现在情况看,真的像是容成派被整体灭门了。
只不过,由于现场再无其他的痕迹,也没有别的尸首,哪怕那些绚丽的衣裳,也分明是同1门派的,也分不清死者是容成派还是玄素派的。
伤感了1阵,父女俩还是打起了精神,开始采集花蜜精油。
这片乱石坡上,各色艳丽炫目的鲜花,到处都是,4处都散发着异常好闻的香气,看上去,应该是人工栽种的。
两人采集花蜜快到结束的时候,黄毛师徒也回来了,黄毛连比带划地告诉两人,它们找遍了4周20多公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于是,两人两宠物没再管别的,1心1意地采药和采集花蜜精油。
1个多小时后,整个乱石破上的药材和花朵都采光了,只剩下最后1处陡坡,陡坡上种满了各种花草,花团锦簇、异香扑鼻。
此外,在花草之间,还装扮着许多大小不1、姿态迥异的奇石假山,与花草交织映衬在1起,1眼看去,美不胜收。
只是,到了这里,父女俩的神色都变得严肃起来。
俩人都看出来了,这些花草和奇石假山,其实是按照阵法布置的,与彩衣迷幻阵大同小异,只不过,这不是阻止人通过的,而是1种障眼法,似乎是为了掩藏什么。
于是,两人1边采集花蜜,1边对假山奇石进行搜索,终于在最后1块最大的假山上,发现了异样。
这是1个巨大的假山,背靠1处小山坡,假山是由好几个形态各异的小山峰组建起来的,其中两个山峰之间,有1个不大的小山洞,山洞口栽种着几棵花草。
从外面看,小洞的深度不足两米,1目了然。
事实上,那些花草组成了1个隐匿的阵法,让人只能看到1米多而已,洞里的真正空间,比肉眼看到的,深了无数倍,并1直延伸到了假山后面的山坡内部。
魏冉跟之前1样,又折来几枝断枝,插在山洞4周,里面骤然变得开朗起来,就见1条长长的曲折甬道,朝着山坡里面延伸进去,直达几十米。
魏武放开灵气雷达,没察觉到活物和凶险,便小心翼翼地弯腰走了进去。
紧跟着魏武后面的,是黄毛师徒,魏冉走在最后,并在洞口重新布置了1道隐匿阵法,和1道防御阵法。
甬道曲折幽深,1路稍稍朝下,延绵百余米,前面赫然开朗,1个数百平方的空间,呈现在了眼前。
魏武最先进入空间,放眼看去,不由得吃了1惊。
不远处的地上,赫然躺着6具干尸,其中有两具还是坐着的。
干尸的衣物绚丽,与彩衣阵的那些彩衣1模1样,看上去还是新的,但那些尸体,显然是死去很多年了。
只是,这个洞中空气潮湿,可干尸确实干如枯草,整个头部,皮肉完全干瘪,紧紧贴在头骨上,眼窝深陷。
诡异的事,眼中的眼珠依然存在,只是变得如干瘪的龙眼核。
跟在最后进来的魏冉,看到这1幕也是吃了1惊,看到爸爸伸手探向1具干尸的腕脉,魏冉更加吃惊了,叫道:
“爸,小心!”
可魏武根本不为所动,依然伸手抓住干尸的手腕。
魏冉吓了1跳,连忙走近爸爸的身边,提起全身的灵气,随时做好应急准备。
魏武把住干尸的腕脉,过了好1会才撒手,呆呆地立在原地,似乎定住了1般。
魏冉1直凝神看着那干尸,这时见爸爸迟迟不开口,便道:
“看上去,这些干尸都是新鲜的,似乎刚死去不久。”
见爸爸还是1动不动,魏冉又道:
“看服饰装扮,应该和彩衣阵那些人是1伙的。”
魏武还是没有说话,1动不动地呆立着。
魏冉不由得心慌了,急忙叫道:
“爸,您怎么了?”
魏武终于吐出1口气,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怎么会这样?
难道,她真的没死?”
“谁?爸爸,你说的是谁没死?”
“安琪,鲁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