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普生和杨才俊等人睡在1个帐篷里,距离魏冉和坎内拉的帐篷很近,因为外面有人放哨,又有杨顺他们打前站,所以他们也有些松懈。
直到不久前,黄毛把他们弄醒了,在地上图文并茂地把作了1幅巨作,李普生连猜带蒙,才弄明白,黄毛的意思是有人跑了。
随即他就想到了,跑走的1定是克鲁特,于是,他和杨才俊1起去了克鲁特的帐篷,果然没看到人,只有9包骨灰排列在里面。
魏冉走出帐篷的时候,人们6续都惊醒起来了。
黄毛的文化课是魏冉教的,他们之间的沟通就顺畅多了,很快,魏冉从黄毛那里得知,克鲁特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了。
当时,黄毛正带着暖宝宝在山上寻找食物,克鲁特离开的时候,它们离得也不近。
起初克鲁特的走得很慢很轻,黄毛还以为,是有人去找地方方便,便远远地跟了1段距离,直到克鲁特加快速度跑起来,它们才赶回来报信。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快4点了,照坎内拉父亲的意思,索性1起追过去,但李普生觉得,人多了动静太大,大半夜的,很容易引起其他武装的注意,万1被人误会开了火,那就麻烦了。
1般这些游击队和武装,夜间都会布下暗哨,1旦发现外来的人,还是几十人同行,很可能会把他们当做别的武装。
魏冉对克鲁特心存感激,也不可能对他放任不管,万1他们的游击队被倭人掌控了,克鲁特回去就危险了。
于是,众人最后商量,双方分道扬镳,魏冉他们去追克鲁特,坎内拉他们等天明后再启程,直接去卡苏迪,魏冉他们等克鲁特这边的事情结束,再去卡苏迪会合。
卡苏迪距离朱思华家所在的地方,虽然不在1个国家,但距离还是很近的。
可坎内拉和父亲坚决不同意,担心他们人少会吃亏。
最后,他们只得决定,等天亮之后再说,说不定,克鲁特很快就会回来了。
克鲁特此去,应该是不放心,回去打探1下,顺便叫人来,带走同伴的骨灰,否则,他应该会带走骨灰的。
可就在他们打定主意的时候,山那边突然传来了稀稀落落的枪声,虽然距离很远,但因为是夜间,枪声传得格外远,哪怕隔着好几公里,也能听得很清晰。
枪声从远而近,最初只是稀稀落落隐隐约约的,随后却是越来越近,枪声也渐渐密集起来。
这1下,魏冉更加担心起来,这1次,要不是克鲁特回去报信,坎内拉赶了去,她就会永远被困那个密室了。
虽然密室的石壁上刻了破阵的阵法,可要是坎内拉不在,她也不认识那些文字,最终只能活活饿死在里面。
于是,魏冉还是决定和坎内拉他们分开,追过国界去,万1克鲁特遇到了危险,也好赶去救他。
听到枪声越来越激烈,坎内拉和父亲只得同意,但却坚持要留下1部分人帮他们,魏冉笑着凑近坎内拉说:
“坎内拉,你好歹也开始修炼了,还不明白吗?
别看你们人多,还都是最健壮的山里人,可我们这些人中,随便挑出1个人来,就能把你们所有的人打败。
而且,我们的速度快,你们的人根本跟不上。”
坎内拉这才不再说话,她知道魏冉的话1点也没夸张,她现在还只是筑基境,就觉出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就算她自己,单挑几十个同伴,应该也会获胜,何况魏冉呢?
于是,坎内拉反过来劝起了自己的父亲。
随后,魏冉他们就收拾好行李,和众人分开了,杨才俊等人,把克鲁特同伴们的骨灰也背在了背上。
事实上,克鲁特的确如李普生他们想的,只是回去打探1下。
前面说过,他所在的游击队,是附近各小部落共同出人出力组建的,虽然后来实力壮大了,慢慢脱离了部落的掌控,但各部落的安全,他们还是尽力保护的。
而且,游击队的成员,也基本来自那些部落。
其中,克鲁特所在的部落,是规模最大的1个,游击队的5分之1成员,都是来自他们部落。
和克鲁特1起来游击队的,除了他的两个兄弟,还有部落的好几十个年轻人,这次遇害的,就有其中的3个。
听说游击队出了事,他很担心自己的兄弟,还有那些伙伴,他这边已经死了3个,更不想其他伙伴出事。
所以,他打算回去看看,游击队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了防止万1,他也没打算直接回去,而是设法找人打听1下。
刚刚说了,游击队差不多5分之1的人都是他们部落的,哨兵当然也不例外,只要遇见了1个自己部落的哨兵,就能弄清楚游击队发生了什么。
所以,他才没有带走同伴的骨灰,而且,他1个人,也没法把9个人的骨灰背走。
1路上,克鲁特跑得很快,却也很小心,他对这里的情况非常熟悉,知道哪些地方有小规模武装,哪些地方是安全的。
可就在他跑过国界不久,距离游击队驻地还有2十多公里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隐隐的枪声,从游击队驻地那边传过来。
克鲁特急忙加快了步伐飞奔过去,随后他就发现,枪声也朝他这边快速接近。
不久,他就看出来了,是两伙武装打起来了,其中1支队5人数不多,只有3十多人,正被后面的人追着,边打边跑,离他越来越近。
于是,他找了1棵大树,爬了上去观察。
之所以不跑得远远的,是因为他听出这些枪声,和他们游击队的武器相似,来的方向又是自己游击队那边,所以才留了1个心眼。
眼看着被追的队5越来越近,渐渐地,对方的呼喝叫骂声也能听见了,克鲁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因为,那口音带有他们部落特有的腔调。
终于,他看清了跑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忍不住高喊了1声:
“科尔西,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