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江夫人,我家还有事我先走了。”
“我家也有事,我孩子放学了,我得去接孩子!”
……
张娇还没开口,参加聚会的人纷纷找借口离开了,不到十分钟,屋里只剩下母子三人。
“这群白眼狼,我这段时间请他们吃好喝好,现在一遇到事就全跑光了!”张娇指着门口骂道。
她却没看到两个儿女悄悄松开她的手,脸上带着嫌弃。
“妈,你还是先上去洗漱一下吧。他们走就走呗。”江鑫无所谓地说道,不过是一些阿谀奉承的人,跑了再换一批就是。
“是呀,妈,他们走了不是更好,省得我们赶人,你还想你这丢脸的样子给他们点头评足吗?快上去吧,我让佣人收拾一下。”
江倩玉推她上楼,招手叫躲在一旁的佣人收拾残局,看向外面的目光带着嫉妒,曾经任他们欺负的孤女今天竟然高高在上,她越想越不甘,对张娇说话的语气也不好起来,“妈,你也真是的,明知道爷爷身体不好,你还刺激他,万一他出事了,小贱人还不知道怎么对付我们呢?”
“你还怪上我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姐弟俩!”张娇被女儿气到了,回头骂道,“你现在反倒来责怪我了?”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呀,你先上去吧。”江倩玉不想和她吵,直接往楼下走,根本不理会她的叫唤。
张娇被女儿气到,砰的一声用力关上门,她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娘家突然打电话来说,张家破产了。
她一查,发现是江倩语动的手脚,她气冲冲去江氏找她理论,却连门口都进不去,气得她当场破口大骂。
江倩语让人带她到办公室,她坐在办公椅上看着她,明明视线比她低,但身上的气势却让她感到害怕,心中怒火一下子就消散了。
“听说你在公司门口大吵大闹要见我,现在人见到了,有什么事,说吧。”
张娇告诉自己不要怂,她上前一步,双手撑着办公桌,质问道:“我娘家破产是你干的?”
“没错。”江倩语毫不犹豫地直接承认道,她那清冷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对方,“这就是他们没教好你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她的声音冰冷而又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凭什么这样做?”张娇瞪大了眼睛,气急败坏地高声质问道。此时的她满脸怒容,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
然而面对张娇的质问,江倩语只是冷冷一笑,缓缓说道:“就凭你差点害死我的爷爷!”说到这里,她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让人不寒而栗。“我告诉你,张娇,如果还有下一次,可就不止是让你们王家破产这么简单了。到时候,我会让你的一双儿女也统统付出沉重的代价!”
话音刚落,江倩语猛地站起身子来。只见她身着一袭剪裁得体、做工精细的黑色西装套装,完美地勾勒出她那修长婀娜的身姿曲线;脚下踩着一双高跟鞋,更使得她原本高挑的身材显得愈发挺拔出众。
此刻的她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强大无比的气场,犹如女王降临般令人瞩目。相比之下,张娇则显得有些相形见绌。被江倩语如此凌厉的气势所压迫,张娇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心中已然生出几分胆怯之意。
她不怀疑江倩语的话,现在的她真的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但她又不甘心认输,强撑着说道:“爸不会让你伤害他们的。”
“你们都被赶出江家了,你觉得他还会在乎吗?”
又是这样,张娇的心都揪紧了,偏偏自己拿她没办法。
“现在给我滚回去,再吵闹,我就让人把他们送到国外去,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们!”
“不要!”张娇惊恐地喊道,儿女是她现在唯一的失望,要是他们不在身边,她会疯掉的,在娘家和孩子二选一中,她毫不犹豫放弃了娘家,转身就离开办公室,回到车上,她才发现自己满头冷汗。
手机响起,她吓了一跳,看到清楚来电信息,是娘家人,她心虚挂断电话。
江倩语对张家出手的事传出去后,众人对她刮目相看,没想到她这么有魄力,张家好歹是姻亲,她说下手就下手,没有丝毫留情,让大家对她重新看重几分。
“这个张娇真是不作不死。”苏晓评价道,在和张娇每一次接触中,她总能刷新她的三观,她哪来的自信江倩语和江老爷子没了,江家就能让他们继承了,就他们的手段只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下。
江家的旁系还在呢,就那个江三爷就不是善茬,要不是有慕家在背后撑腰,江倩语也不会这么顺利拿下总裁的位置,张娇以为她那双废物儿女也行,真是好笑。
不过,她倒是对江倩语拿张娇娘家出气有些意外,现在的她越来越有魄力了。
苏晓拿起手机,发了个信息给江倩语,突然想起今天似乎没看到慕景行,疑惑问他去哪里了。
“景爷早上有事出门了。”绯月回答道,苏晓哦了一声,没有放到心上,拿起一旁的剧本继续看,等江家的事彻底了结,他们也应该回去了,冯司都催了好几遍了。
慕景行一早就接到谢子言打来的电话,整个人立马变得冷冰冰的,没说两句就挂断电话,开车出去了。
“景行,你来了。”
谢子言一看到他的车立马迎上来,见他冷着脸,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刷脸带他进去。
“江子恒现在怎样了?”路上,慕景行突然开口问道。
“他嘴巴很硬,我们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撬开他的嘴,他说有话要亲自和你说。”
谢子言停顿了一下,扭头看了他一眼,没发现任何异常,才继续说道:“他说和当年的事有关。”
“嗯。”慕景行淡淡点头,大步往前走,来到一个隐匿的房间,正对着门口的墙有一面玻璃,可以看到另一个屋子的情形。
江子恒坐在一张特殊的椅子上,双手被铐住,他低垂着头,看不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