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间在这安静中,在血衣军团不错眼珠的盯着他们下悄然走过。转眼间已经到了午后時分。
凰天爵僵硬的手臂里,那娇小的女人已经安稳的熟睡,只是抱着他的手臂还在执拗的收紧,凰天爵的眼一点点的描绘着她的脸,盈满在胸间的那股浓浓的不舍让他知道,他们之间绝对不是师傅说的那样简单。
若没有情感,为何她要如此的对他苦苦执着?又为何要对他撒娇埋怨?更何来的眷恋不舍?而他,若是对她没有情感,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被一个女人就搅乱了情绪?
他必须要去找师傅问明白,他一定要知道,他的身体里到底缺少了什么东西?到底是让他记得所有的事情,却唯独没有了感情?
凰天爵小心仔细的感应着唐展葇的身体,发现她竟然身体里面也有魔气?他眼底闪过一片了然,怪不得她能在这种艰难危险的环境下还能安稳的孕育这个孩子,原来是半魔体?有这副身体,自然要比平常人更加的健康和安稳。vex6。
可是一想到这个孩子是别的男人的,凰天爵心里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和暴躁在一起的上来,让他有种恨不得掐死唐展葇的冲动,但,也只是冲动。只要一看到她那张还哭的红红的小脸,他又怎么能舍得伤害她?
大手再一次的抚摸上她的脸颊,鬓角,她眼中有一串泪从眼角落下,滚落到凰天爵的心中,湿润的温度,让他的情绪更加沉重。
你有多大的委屈,竟然能有仿若流淌不完的眼泪?
在舍不得,他还是放开了她,将唐展葇交给了血衣军团,拿下她的手并不容易,但却抵挡不住凰天爵的坚决,可是当凰天爵真的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下,将她交给了别的男人的時候,他的心的位置却空落落的发疼,紧缩着让他甚至不敢在多看唐展葇一眼。
“这是我的令牌,拿着它就算遇见西域的军队他们也不敢为难你们,你们带她立刻回城,好好照顾她,不要告诉她我的事情,就让她将我当作一场梦,她醒了,梦也就醒了。”将令牌交给队长,凰天爵说的话有些艰难。
这是一场梦么?但是他却当真了,他在她的眼泪中,竟然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回来他丢失了的东西,他来不及去想就算找回来了又能怎么样,总之,他要寻找那东西,也许找回来了,他就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水做的一般的小女人了。
“可是主子分得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们的话,她的心里自有衡量,而外面,不会欺骗主子任何事情。”队长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从他们愿意为唐展葇交付这条命那天起,他们就不会对唐展葇说谎。
凰天爵对眼前这些人难免高看一眼,对于他们就是莫名的放心,将唐展葇交给他们也能让他暂時安心,虽然他很厌恶有别的男人触碰她。
“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总之,你们尽快离开。”凰天爵冷冷的说道。再看唐展葇一眼,深邃的眼眸,浓郁的痛几乎要渗透出来,大手不由自主的再一次的抚摸上她的容颜,那浓烈的恋恋不舍的味道流泻出来,每一个人都看的清明,只有他还当局者迷。
“好好照顾她。”这条句话刚落,凰天爵的身影已经快速的从他们的眼前消失了,快的让他们都分辨不清凰天爵是不是就这样凭空消失的。
“你们怎么看?他是不是……”队长迟疑的说道。
“如果真的是,那真的太匪夷所思了,明明就已经死了啊,可如果不是,他又是谁?就连我们都感觉他就是啊,更何况是主子了。”众人一样百思不解。
“我感觉他是?”老九沉思道,抬头说道:“如果他不是的话,怎么会愿意用自己的血液给主子解渴?如果他不是,怎么会放了我们还给我们令牌?你们别忘记了,他之前可是来追杀我们的,却因为主子而放过我们,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更何况那武功,天下间有几人能施展?”
“不管了,先离开,主子的身体要紧。”队长发话,众人立刻带着唐展葇离开。
他们却不知道,此刻的他们就仿若是被雄鹰盯上的小鸡,正有一场巨大的灾难在等待着他们。
那暗中阴骛的双眼将所有的一切看在眼中,风云变幻间,所有的怜悯不见,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杀机和残酷?
凰天爵,为师已经给你机会了,就算这一次你将唐展葇掠来,关押或者是囚/禁,师傅都不会管你,只要你不因为这个女人而耽误报仇,师傅就也不会伤害她。但是你让师傅太失望了?你将商国的智多星放走了,你为这个女人而伤心难过了,你因为她而忘记了为师的吩咐和嘱托,你再一次因为有了这个女人,而将为师的事情放在了后面……
这样的你,让为师失望透顶。这样的唐展葇,能够轻而易举的就干/扰你的情感和决定,我又怎么能留她活在这人世间?
凰天爵,不要怪为师冷酷无情,怪只怪,你不该在这复仇的关键時刻,去招惹唐展葇?她若死了,你便能安心了?
暗中,凰天爵的师傅收起了阴骛的双眼,带着他对唐展葇的无限杀机,提前一步离开了这座死城。
凰天爵几乎是逃出来的,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和唐展葇在一起的時候他的那种贪婪和不舍,越是時间长,他就越是不愿意放手,放不开,舍不得。可是他必须离开。但离开的脚步竟然这么的沉重,离开她越远,他的双腿就越沉重,他就越发的舍不得,甚至他就像疯了一般,心理面竟然有一个疯狂的念头……
回去找她?快回去找她?
凰天爵只觉得心口好难受,纠结的呼吸不了一般的发疼,他挣扎着靠在一棵树干之上,抬起手来,缓缓打开掌心,在他的手掌之中安安稳稳的躺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冰珠子。那是唐展葇刚刚落下的眼泪?被他冰冻后带走。
满眼疼惜的看着那颗眼泪,他究竟有多混蛋?竟然能让一个女人为了他而哭成那个样子,可是隐隐约约的,他却又觉得那么的窝心。忍不住的将唐展葇那滴被冻结的眼泪按在心口处,幻想着这是她的那张小脸,就在他心口,让他安心。傅情道们。
凰天爵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却在下一刻猛然睁开双眼,满眼错愕不已惊骇欲绝,他换了一只手按在心口上,良久、良久,都没有感觉到那如唐展葇一般的心跳?
怎么会这样??唐展葇的心跳那么的强烈,证明唐展葇还活着,而人只有有心跳才会活着,凰天爵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以前他都忽略了心跳的问题,只是觉得心理面少了些什么,但是今日在感受过唐展葇的心跳之后,凰天爵忽然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他没有心跳??
作为一个还活着,还有呼吸的人的他,竟然没有心跳??
凰天爵感觉了好久好久,却依然感觉不到啊,他慌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他?他的手死死的抓着唐展葇的那滴眼泪,身体几乎站不住,若不是掌心那颗眼泪,凰天爵几乎支撑不下去。
恍惚间,他感到了一抹熟悉的气息就在周围,是师傅?凰天爵想也不想的就追了上去,他却不知道,他完全的追错了方向,和唐展葇背道而驰的他被他师傅诱惑着离开了唐展葇越来越远。
在凰天爵消失之后,他的师傅却诡异的出现在了原地,满眼讥讽与冷酷的低哼道:“傻孩子,今日师傅就帮你彻底的断了唐展葇这个祸害给你留下的情根?”
队长等人骑着之前那群西域兵死后留下的战马,快速的往回赶。队长怀里抱着昏迷的唐展葇,所以格外的小心翼翼。他们在赶往回去的路上经过了来時的那座面积很大的树林,天空之中忽然就响起了一片片惊慌的鸟叫声,栖息在树枝上休息的鸟儿全在那一刹那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
“吁?”诡异的气氛让他们都警惕起来,众人不约而同的停下马匹,就担心前方有陷阱之类的,所有人都靠着队长聚集起来,将唐展葇护在中间。
“警惕很高,素质很好,你们很好,她也很好,只可惜,你们阻碍了我,就要死?”一把苍老的声音骤然传来,平平淡淡的但却就是让人觉得充满了猖狂孤傲的音调,他桀骜的甚至不用人问,就说出了他的目的。
血衣军团的人全都惊的面色一变,这声音听上去似远似进,雄浑有力却又变幻多端,可见此人功力精湛深厚,明显不好对付。这声音以传来,他们就知道,他们全都加在一起也不是来人的对手。
“不知前辈有何赐教?又或者我等哪里得罪前辈?还请前辈告知,我等自然赔罪。”队长沉声说道。当务之急是护好唐展葇,起冲突只怕他们无法全身而退。
“你们没有得罪我,只是妨碍我而已,赔罪就不用了,因为你们死了,就是给我赔罪?”苍老的声音千年不变的平淡,却充满杀机。
话音刚落,天空之中俯冲下来一股滔天的雄浑罡气,铺天盖地而来,以一种绝杀的镇/压姿态,一出现,便有夺人魂魄,灭人/肉/身的惊天之势?
血衣军团的人瞬间变色惊/变,十四人齐齐出击,明知这一击的抵抗他们凶多吉少,却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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