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展葇那可怕而犀利的气场与气势将所有人震慑住,只听唐展葇的命令一条条的下达:“听好了,队长等一会带着轻功好的四个兄弟一起,拿着这红绸的四个角落,用轻功以最快的速度飞向那座城池,我要你们的落脚点就在城楼上炮楼打不到的地方。哪有那个技能保护你们的安全,红绸还能遮挡住他们的火力点?”
“那不可能?那座城池之所以固若金汤,就是因为他们对炮楼的安守和保护非常的严格,并且他们正面有四处炮楼,左右后面还各有两处,想要突击进去根本不可能,想要靠近,那么大的目标他们也一定会立刻发现的,以前就有无数人试过了,完全失败?更何况就算将他们正面的炮楼控制住了,但是其他地方的炮楼一定会立刻前去支援的?”队长立刻反驳,他以为唐展葇这么做是为了要拿下敌人的炮楼,但眼睛却亮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明亮了起来。
因为唐展葇这一刻的态度告诉他们,她要有动作了?是否,她真的能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我不是让你们去端炮楼,而是让你们拿着东西飞过去,说白了,你们就是一个目标,真正的好东西,在后面?你们要做的就是服从?”唐展葇并没有完全的解释,现在没有時间去解释明白了,这个時代的人还不知道牛对红色的东西很敏感和兴奋,就算她说了,他们也未必会懂得。
“这个真的没有办法靠近,一旦靠近就会被发现。”队长蹙眉说道。
唐展葇摇摇头冷笑道:“我就不信这么一个小地方真的就会有无数的士兵层出不穷,前天那一战虽然商国损失惨重,但是你们又怎么知道西域就不是打肿脸来充胖子?他们城内的资源我们谁也不知道,那么强的火力攻击,他们真的就有那么多的炮火?也许此刻就是他们兵力和活力最薄弱的時刻,但是往往商国军队却在战败之后要修正好一段時间再来,那个時候,天官城内说不定也在整顿,并且也有充分的時间整顿好了,这样循环下来,就会形成一种,商国军队每一次的惨败只有他们有损失,而西域人却没损失,但是战争怎么可能没有损失呢?最起码他们的活力消耗就很大。”
“你这是在赌/博?你毕竟也不知道他们的城池内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的人,没有那么多的火力?你这是轻举妄动?”队长下意识的就反驳唐展葇,却发现唐展葇正用一种极其轻蔑与讥讽的目光看着自己,而其他兄弟也忽然沉默了,脸色都很难看。
唐展葇说出了他们此刻的心声,言辞犀利而鄙夷:“轻举妄动?那么那天你们不管不顾的就要冲出去就不是轻举妄动了么?我是有些轻举妄动了,但是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轻举妄动,你们是什么?你们那是没有脑子的草率之举,是去送死的?现在来阻拦我?换位思考,那一天的你们在我的眼中又何尝不是愚蠢的笨蛋?”
十几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人教训的跟孙子似的,一句话不敢说,他们也没脸说。
唐展葇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你们什么也不用问,现在我就给你们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只要你们听我的,不要将你们的个人想法参杂进来,完全按照我的命令办事,我保证,你们不会后悔跟了我,你们永远不会忘记今天的一切?”
“现在,听好了,立刻去毁坏我让你们毁坏的围栏,记住不要让人发现,等那群牛喝了水池里的水,拿着红绸的人要将红绸彻底拉开了在那群牛的面前去摇晃,你们只怕要听我的命令就好,记住了么?”眼看着天快亮了,唐展葇趁着这黎明前的最后一丝黑暗,在众人的点头中,一挥手:“各自行动?其他人原地待命?”
让来个声。“是?”十几人共同回应,都为那即将到来的時刻而期待,而忐忑,而怀疑。
“剩下的人,你们只需要保护诺诺和青衣就好。”里去了几个人之后,唐展葇对其他人说道,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诺诺,唐展葇知道接下来的场面会很混乱,便让人将诺诺点了睡血。
“雪团,这一次可就要靠你了,让那群畜生和败类见识一下,你百兽之王的雄姿?”唐展葇凌厉的气势感染者一向温顺的雪团,雪团浅蓝色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深蓝,似乎有无数的神采流露,浑身的气场也是掩藏不住的凌厉。
天,即将破晓,唐展葇骑在雪团身上,在高岗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群牛在喝水后不久开始暴躁焦躁起来,越来越多的牛情绪似乎都在传染一般,都在躁动不安的呼呼喘息着,几千头牛渐渐都有了药效反应,那为数不多的没有喝水的牛也被感染的暴躁起来。
眼看時候差不多了,唐展葇对着下方一直注意着她的血衣军团挥了一下手,在她手掌落下的刹那,血衣军团的四个人,瞬间散开那巨大的红布,四个人拽着四个角落,冲进了巨大的牧场。
天,也在这一刻,露出了第一缕光明?那红绸就仿若从天而降,铺天盖地而来,在光芒的照射下显得殷红无比,骇人听闻?火红的色彩瞬间将那群已经暴躁的牛惹红了眼,看着那刺目的红色,头领牟牟的叫了起来,紧接着无数的狂躁牛群都跟着叫了起来,一头头牛就想疯了一样的冲向了那红布?
“跑?”唐展葇大叫一声,虽然知道他们很可能听不到,但是看着那么多的牛集体冲来的样子,真的有如千军万马,唐展葇都很惊心,生怕那几个人被这群疯牛给践踏在脚底下?
四个人也发现了牛群的一场,在他们那个位置,近距离的看着那一群牛冲过来,真的是万分心惊的?只觉得一股股巨大的热气扑面而来,牛头似乎都狰狞了,一双双巨大的牛眼通红的等着红布,形成了震撼人心让人会飞魄散的强大气势。
“走?”队长一职在一旁指挥着,看见这不受控制的一幕,立刻大叫一声。
私人死死的抓着红绸,按照唐展葇的话,半飞在虚空,这个時候的红绸还没有完全被展开,四个人逃离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但唐展葇交代过,让他们不能距离这群牛太远,必须让他们一直追着他们疯跑才行,他们这一刻完全按照唐展葇的话照做。
但是就算身经百战的他们,上了战场都不怕的他们,在这一刻,被一群毫无理智可言的风怒追赶,那种不要命的追赶让他们都脊背发寒?
壮观的战争场面里总少不了万马奔腾的震撼与马蹄声,但今日,这一头头巨大的老牛狂奔起来,那震动地面的声音一样的壮观震撼。践踏在脚下的尘土飞腾起来,将老牛们的身影模糊,他们就仿若是从迷雾中而来的亡灵,带着叫人心惊胆战的冲劲与凶猛冲来。这个時候的疯牛们力量集中,威力无穷,就算是踏平一座城池也不在话下?
队长嘴角微微勾起来,他想她终于明白唐展葇的用意了?
智慧,这才是智慧?不用一兵一卒,借用任何可以战斗的外界力量,就可以形成雄壮的队伍和威力?
这一次,不管成功失败,队长想,他服了?彻彻底底的对唐展葇心服口服了?能想出这样的点子,在敌人还在睡梦中的時候,出其不意的这一下,吓也能将敌人吓得尿裤子了?
“快跑?向着那座死亡之城,冲啊??”队长一声令下,怒吼而出,那一声怒吼是来源于这大场面给他带来的震撼而发出的咆哮,心口那股怨气和憋闷,在这一刻,变得沸腾,变得豪情万丈?
“冲?”另外四人也是被这一群疯牛,还有唐展葇带来的震撼给震惊的心情激扬,四个人身法轻盈飘渺,渐渐拉开距离,隐藏在了红绸之后,但是他们手中飞卷的红绸渐渐的越来越长,到最后,这红绸竟然长约两丈。宽约一丈?不可谓不长不大?
只见雪域初升的日光下,天边一抹万丈红光铺天盖地而来,眨眼间腾飞而至,就仿若天边一道霞光,让人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这是吉祥之兆?
牛群蜂拥狂奔出了围栏,身后的牧民发现了却也不敢阻拦,也阻拦不了,他们最知道牛一旦发狂是很难控制的,并且他们力量巨大,这么多牛在一起跑出去,他们倒不至于有危险,只是那是他们的财产啊。
唐展葇就在高岗上看着,她目光中的是一群数不清的疯牛叫着,狂奔着,践踏着尘土仿若无数战士英勇而来,前方的红绸迎风飞舞前进,直接引着那群疯牛进攻,作战?vent。
这场面壮观而恢弘,在没有战争号角中的安宁早晨,注定了这一战的辉煌与光荣?
漫天红绸,完全展开,从远处横飞而来,速度极快而又飘渺,眨眼间便飞入了盆地之中,飞向了天官城池。
轰轰轰??
急促而又激烈的声音渐渐响起,沉重的敲击着地面,让地面都变得震动起来,由远而近,越来越快,转眼间就已经进入了这片战场。进入这片前几天还一地尸体鲜血的战场?
西域守城的人听见声音,立刻警戒起来,了望塔上的士兵立刻向远处眺望,但是他能看到的只有一片通红,漫天的火红,越来越近,却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好象是从天边飞来的一片红色云彩。
守城的人只能看见红布,却看不见红布后面那犹如万马奔腾的疯牛群。听见了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却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准备迎战都不太可能,因为他们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万一只是虚惊一场,根本不是敌军,那么谎报军情的罪名他们可承担不起。
也就是在这一晃神的功夫,血衣军团的人已经施展轻功而来,眨眼间便已经兵临城下?
也就是在这一刹那,血衣军团的四个人拽起了红绸,飞向了天宫城池?
“当当当?”警钟也在这一刹那被骤然敲响,守城士兵敏感的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姓,虽然这一次的敌袭并不像以往那样,这一次简直就是突袭,但敌袭就是敌袭,他们的视线都已经被遮掩上了,再也顾不得别的了。
此刻的天官城内,确实如同唐展葇预测的那样,很虚弱?火炮就算运到这里来也要有个四五天,残兵败将也要休息个十天半个月,新兵一样没到,哪有力量来枕戈待旦?他们还在睡梦之中,却被警钟敲醒,疲惫中难免就有了慌张,事情太突然了,他们依然不清楚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都冲出营房,连衣服都没有穿戴整齐的站在阵地上,几万兵力,经过上一次的战斗已经连一般都没有了,商国军队惨,而他们又有多好?他们不过是有苦不说而已。
“禀告将军,城外忽然飞来一片红色的雾气,我们什么也看不清,不知道是不是敌人的轨迹,但是敌人从来不会玩这种把戏的,而且那么大的一片红色雾气,就好象忽然之间冲出来的一般,还有脚步声,还请将军尽快定夺?”守城士兵急忙来报。
那将军满脸风霜,一脸杀气,虽然继承了西域男子的俊美,但在他杀气腾腾的目光下却显得阴柔。他身披铠甲,手握长刀,闻言冷冷一笑道:“和本将军玩突袭?这群手下败将长胆子了?那就来啊,谁怕谁?”
轰隆隆?
就在那将军不屑的话音刚刚落下,一声巨大的响声出现了,众人只觉得他们脚下的地面都一阵剧烈的晃动,并且他们脚下的地面在一点点清晰无比的颤动起来,颤动的他们的身体都开始发麻。
牟牟——
城外响起了清晰的叫声,有什么东西竟然在撞击城墙??
兵临城下??
这一刻所有不讲商国军队放在眼中的西域人都惊骇欲绝了,那撞击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只让他们恐惧的想到了兵临城下这个词语,如果不是兵临城下的话,怎么可能来这么多大的动静?
“快?准备作战?火炮准备……”那将军阴沉着脸大吼起来。
“不好了将军?我们的视线里什么也看不见了,那片红色已经完全的遮挡住了我们能看见的告诉了,炮楼口也被遮挡住了?”因为早上的原因,空气中还有一些雾气,也让血衣军团有了许多的便利,在朦胧中西域人看不清红绸。
“什么??该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所有人立刻准备迎战,不管是什么东西,我们西域军队都不可惧怕商国的手下败将?不管他们用什么阴谋诡计,我们都是无往不胜的西域军队?”将军一声咆哮,战士们就传来了山呼海啸般的回应。
“将军怎么办,此刻我们无法开城门,如果真的是兵临城下了,开城门就等于是在欢迎敌人进来啊,如果不开城门,难道我们就等着挨打么?”副将担忧的说道。
将军沉思一番后说道:“本将军绝不相信这个天下会有这么邪门的东西,走?上城楼?”
一行人到了城楼,却在这个時候,整座城楼都在距离的颤动和摇晃中,这天官城池就算在坚固,那也是表面上的,毕竟经历了那么多场的战役,算坏是在所难免的,此刻如此巨大的撞击,城楼和城门的摇晃足以说明问题。
天官城池的对立面,因为这里再也无法安放一个城池,所以商国的军队在这里的阵地,不过是一个建议的军营而已,距离西域军队很遥远。但他们却一直密切的注意着西域军队。此刻他们也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层层上报之后,商国军队天官驻守的将军带领众人立刻等上城楼观看。
虽然距离遥远,但他们目力都很惊人,更何况对面狂奔而去的风牛群数量太多太惊人了。疯牛群全都跟着那块红布冲向了天官城池,数不清的疯牛,前仆后继。将满地的白雪都践踏的出现了一层霜雾。
这是另一支军队?但一群牛,怎么会有这么惊人的力量感??这群牛这么疯狂的跑向对面是做什么?太离奇的场景,太震撼的场面,太多的疑问,让商国将军当机立断的说道:“左右副将携带三千精兵立刻随我出城,我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诺?”众人恭敬回应?
血衣军团的人将巨大的红绸拽向了城楼,他们隐藏在红绸之后,他们飞舞在火红之中,红绸遮挡住了那面城楼,他们真的做到?但这其中有多少唐展葇的精确运算和演练,又有多少唐展葇的估计和运气。他们做到了,正式唐展葇那番话中的赌/博?
唐展葇赌对了,这一刻他们高高在上,看见的是西域军营里面那些残兵败将萎靡不振、惊慌失措的样子,看见的还有一干守城将领难看的脸色,还有惊疑不定的目光。
四个人相视一笑,将那块大红布固定在了城楼之上,在那群废物还没有发现他们的時候,翻身飞下,这一刻,他们任由自己的身体这样纵情的飞下城楼,看着那群疯牛,疯狂的撞击着城墙,用他们那巨大的狂躁的力量去攻击这座他们久拿不下的死亡之城?
他们四人一身黑色斗篷,仿若四个成了魔的蝙蝠,斗篷在激烈的风中飞舞,他们在那群疯牛的身上前行,脚尖利落的落在牛背上,在跳起来,在一头头狂躁的疯牛背上如履平地的与疯牛们逆行?
商国将军等人在暗中看着这震撼人心的一幕,看着那几个引领了疯牛的黑衣人,看着他们仿若魔鬼一般的逆行在疯牛之中,都震惊的面色巨变,心脏收缩?
“将军怎么办?”西域侍卫们慌张的大喊,他们此刻就如同是瞎了一般,被一块大红布遮住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才最可怕,城楼还在剧烈摇晃,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撞击他们?
“该死的这是什么?”将军看着挡在眼前的红布,大胆的身手去抓,入手的是一片滑腻,将军终于看清楚这是一张红布,却没想到竟然有红布这么大,能将整座城池的正面给包/裹起来,将军气得挥出长刀刷刷几下就将那块红布给搅的七零八落,但也只是他面前这一块而已,不过红布破开,他们也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一切,就这一眼,就足以让他们冷气倒抽,绝望至极了。
牛,数不清的牛,害怕在狂奔而来,跟本看不到尽头了,全都冲向了他们,城池下面,牛群们疯了一样的撞击着墙面和城门,老牛多有劲啊,这座城池能坚持多久谁也不知道。
“报?将军不好了,城门即将被撞开,兄弟们快要挡不住了啊。”
“该死的?大炮准备,不惜炮弹,一定要将这群疯牛给控制住?绝对不准疯牛进城,立刻射击?”将军怒吼。
谁见过这样的场面?数不清的疯牛涌来,地面震动,山河摇晃,嘶喊声在炮火中响起,砰砰砰?一门门火炮疯了一样的射击着,目标竟然不是敌人,而是一群他们永远想不到竟然有攻击力的疯牛?这是他们的可悲,还是上天在捉弄他们?又或者是什么人在故意针对他们?
轰轰轰?疯牛们在炮火中倒下,数不胜数,但依然有疯牛狂奔,因为受惊而更加的疯狂。
砰地一声巨响,那城门竟然真的被疯牛给撞开了?
“城门失守了?”城门的士兵惊恐的尖叫起来,下一刻,就有士兵被冲进来了等牛用牛角给顶了起来,死相惨烈。
一头头疯牛冲进了城池,这一刻就算没有让他们兴奋狂躁的红色,但是它们已经被激怒了,何况还是在春/药催促下的狂躁中?它们冲进城里就横冲直撞,完全发狂,见人就攻击,在没有了以往的温顺,整座城池瞬间一片惨叫,眨眼间血流成河,顷刻间成为人间炼狱?
不是他们不强,只是他们人再多,如何与发了狂的出生对抗?更何况还是在他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人与畜生,天生体力悬殊很大,牛又是一些动物中的大力士,被它们践踏死的人渐渐增加?
“射击?快射击?杀了它们?”将军疯狂的大喊,但他们的惨败已成,谁也无法更改?
这是一场较量,在人们眼中强大的他们,却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在顷刻间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轰隆隆?一声巨响,这座城池的城楼轰然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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