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飞快的升腾起来,高温灼人的火舌张牙舞爪的在空中飞舞狂卷,激烈的火焰将似乎将空气燃烧,噼里啪啦的响着,灼热的温度令人无法忍受,几乎就是这样眨眼间唐展葇就觉得呼吸困难,热度惊人,她那异常娇嫩的肌肤都感觉到了灼伤的疼。
这样的高温和狂猛的火势着实骇人听闻,也更可以看出美王的用心之险恶,他在最开始的時候就用上酒这样的字眼来误导唐展葇,让唐展葇放松警惕,以至于最后都忘记了地上有易燃的东西的事情。
看见凰天爵想要冲破那高温的火焰冲到她身边来,唐展葇急吼吼的尖叫道:“你别过来?火太大了,你会被烧伤的,不要过来?”
“给我闭嘴?你说的是什么废话?等你被烧伤了再让我来后悔么?”凰天爵银白色的瞳仁里闪过疯狂的猩红,怒吼着咆哮着,额角青筋暴跳,这烈火根本无法靠近。
唐展葇也跟着红了眼,长这么大,两辈子为人,她第一次被逼到如此绝境,可是在这一刻,所有的愤怒在凰天爵不离不弃的坚持中飞灰湮灭,剩下的只是感动到心口生疼的一阵阵从未有过的悸动与焦躁。
从来没有人会为了她而放弃过什么,而她上辈子却一直在为了父亲的命令,为了母亲的期盼,为了家族的兴旺而放弃自由,放弃心愿,放弃理想,最后的一次拼搏的叛逆也让她丧失了生命。
可是苍天恩厚,给了她又一次从新做人的机会,一次次的责难和危机,一次次的对战和阴谋,一次次的误会和黑锅中她艰难地走过来,本以为她来这里就是受罪的,但是这一刻,她觉得值得,什么都值得了,就冲着有这样一个愿意为她拼命的男人,就冲着这个愿意宠着她纵着她的男人,就冲着这个铁血却愿意对她柔情的男人……
什么都值得了??
原来,患难见真情,是真实存在的?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怎么能轻易的就放弃?以前她还很茫然,后来又那几个可爱的孩子们,可是现在,她还有了一个真的心疼她的好男人,她就更不能放弃?更何况,她也不是那种面对困难据轻易屈服的女人?
唐展葇此刻真的好感谢她上辈子的老爸,因为上辈子的将军老爸从小到大教育她们最多的话就是‘临危不乱,从容应对’这是军人的最近本素质。所以她从小就有这么一个习惯,越是混乱难搞的场面,她就越是容易冷静下来,这也是她年纪轻轻就能做上军官的秘诀。
仔细思索一下,这火来得如此凶猛,如果能被轻易扑灭那美王妖男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干扰她的视线?强忍着那灼热和痛感,唐展葇镇定地喊道:“凰天爵你冷静点我还没有什么事情呢?你专心对付那个妖男,让那群废物来扑火?”
她说道飞舞的時候是咬牙切齿的,凰天爵让他们来说来看热闹的吗?此刻都拿着弓箭竟然都是自卫的姿势,是,他们这群人都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血腥见得都少,但毕竟是军队,难道连扑火的能力也没有了么?
凰天爵也知道此刻后面的美王斯诺曼是个心腹大患,必须尽快除之,不然唐展葇会更危险,而且他的这种武功也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了,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凰天爵心乱如麻,火光中,是她还很清晰的容颜,只要他尽快的将斯诺曼干掉,就有時间来救葇葇?
“你们尽快扑火,必须保证王妃平安?”凰天爵怒吼着命令道。
这群军队都是皇家军团,凰天爵要不是一時来不及调动人手也不会用皇家军团,凰天爵此刻已经算得上是犯了忌讳,是要接受处置的,因为他是越级调兵遣将,在商国的军队中是不被允许的,如果这群军人在有损伤,那么后果更加严重。
如果没有唐展葇被火困住,凰天爵是不会让这些家伙上的,但是此刻情况危急,他不得不做出调整,就算是要承担责任,要被治罪,他都认了,只要把她救出来就行?
皇家军团听见凰天爵的话后立刻冲了过来,这一支队伍只有百十号人,行动还算迅猛。
可是美王斯诺曼却不会让凰天爵得逞,毕竟凰天爵太强了,只有凰天爵分身乏术他才能有机会击垮凰天爵,美王站起来扬声道:“立刻劫杀他们?”
美王带来的人也忽然间出现,他们隐藏在最外围,此刻出来带上了一股血腥,他们本来就比这些家养的皇家军团厉害,个个都是精兵强将,是真的上过战场的,此刻出现,瞬间就吞掉了皇家军团几乎一半的兵力?
皇家军团的不堪一击让凰天爵目眦欲裂,不得不出手相助,这群人要是都死光了,那已经不是罪过的问题,而是耻辱?西域来人一出击商国人就全军覆没,那是多大的讽刺和笑话?
一片白色寒气从凰天爵的双手间爆/发,强横无匹的扫向西域军团,所过之处无不变成一片冰晶,凰天爵一出手西域军团的人就好像见鬼了一般的不敢再上前,集体撤退回来,却依然因为他们的猖狂而损失了大半的人。
一番教授两军的人都所剩无几,互相对峙间谁也不敢再轻易出手?
可是明显是凰天爵这边损伤更大,因为唐展葇还被困在火中,凰天爵急得怒视美王,咬牙切齿的怒吼道:“你想死,本王就成全你?”
话落,他人已经风暴一般的狂卷而去,对着美王阴狠出击,那仿若能够掌控空间的力量再一次的控制住了美王的行动能力,眨眼间凰天爵出现在美王的眼前,就在美王可以动的前一秒凰天爵的手仿若一把锋利的宝剑一般狠狠的穿透了美王的胸膛,整条手臂都几乎没入了进去,尖锐的修长的手指透过他的脊背,指尖上还滴滴答答的流淌着鲜血。
“呃??”美王在那一瞬间不能动就知道要坏事,偏偏却无法挣脱那种束缚的力量,他惊骇与凰天爵的力量的同時,也暗怪自己太大意了,胸口的疼痛在没有知觉的一刹那后用处巨大的痛楚,他也在这一瞬间有了行动能力,手掌立刻结出一个诡异的仿若鹰爪的手势,狠狠的抓向了凰天爵的心口。
凰天爵冷哼一声,手掌忽然周边形状,内力一震就将美王斯诺曼甩了出去,他怎么会给敌人再一次伤害他的机会?
斯诺曼的身体还没有撞在了树上,他就狼狈的控制着自己落在了地上,鲜血流水一般的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这种情况下若是常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奈何他是个高手,如果不是凰天爵那诡异的令人惊悚的控制力量,还真没有几个人能伤害到他?
斯诺曼恨意滔天,目光阴狠的看了眼唐展葇所在的方向。从树上立刻诡异的窜出来一个黑影子,有锋利的刀光对着凰天爵的背后袭来。
“凰天爵小心?”唐展葇看得清楚,树上的人冲出来偷袭了,她忍不住的惊呼起来。
凰天爵猛然回头眉宇间竟然都是冷白的冰碴子,目光冷的几乎能够射穿人的灵魂,避都不避的迎上来手势极快的抓住了黑影的什么东西,猛地一拳打在了黑影的身上,砰砰砰几声闷响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黑影从凰天爵的手中飞了出去,有鲜血在空中洒落。
唐展葇的心一直跟着凰天爵的举动而紧绷,或松懈,或压抑的不敢喘息,此刻看见这一幕,都倒下了,只有凰天爵站着,而那个美王斯诺曼却也是摇摇欲坠,唐展葇的心才算放下了一点,但是此刻她已经被浓烟呛得说不出话来了,而那火焰已经蔓延到了她的脚下,她被绳子与树捆绑在一起,根本无法动弹。
她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他竟然会成为累赘?成为别人的累赘?这让唐展葇很觉得讽刺,她想要挣扎,偏偏被点血一点力气没有,这该死的武功?
眼看着火焰已经来到了唐展葇的身上,大火已经是滔天一般的声势,几乎要将唐展葇淹没,凰天爵在火焰外面看着唐展葇的面容已经是忽隐忽现,仿若下一刻就会彻底消失一般,巨大的惊恐铺天盖地的袭来,凶猛的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这一刻,凰天爵狂奔向唐展葇,他再也没有心思去先杀了美王再来救唐展葇了,眼前的形势就是他如果晚一步,他的葇葇很可能就会葬身火海??
“葇葇?”冲到了火圈面前,凰天爵的脚步却被那狂猛的火舌逼得后退了一步,他狂躁的呼喊,眼看着唐展葇就在几步之外,却触碰不到她,那种感觉让凰天爵只觉得撕心裂肺?
唐展葇已经被呛得睁不开眼睛了,不停的咳嗽,听到凰天爵的声音她才勉强的睁开眼睛,可是眼前却全都是火光,根本看不见凰天爵的身影,唐展葇不敢叫,她怕她一开口就会忍不住的哭出来,这是她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如此的脆弱,只要一想到一个人就会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此刻是真正的绝境了?这荒山野岭的根本没有地方去弄水来,大火怎么浇灭?难道让人上来去扑灭么?她做不出来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可是就要死在这火中了么?
“别怕?葇葇别怕,我在这里,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凰天爵脸上的冰霜因为这灼热的火焰而迅速融化,眉毛上的冰碴子眨眼间变成了水珠,滴滴答答的落下来,流进他的眼中,在流出来,也不知道那水是水,还是……泪?
斯让却只。他用自己的内力去镇压那火焰,满身的寒气都被调动起来,疯狂的涌向包围着唐展葇的火中,周围的空气都几乎扭曲,被大火燃烧的扭曲,也有被凰天爵那惊天动地的森寒之气带动的扭曲?寒冷的感觉突然降临,就仿若是冰天雪地中一般,风暴冷酷卷向了唐展葇,可是该死的,那火焰竟然在短暂的弱势一点之后又燃烧了起来,就仿若是不死不灭的活火一般,生生不息,风雨不误?
“该死的??”凰天爵被逼的惊怒不已,他几乎用了最大的功力却依然无法镇住这火焰。这是什么该死的鬼火??
“哈哈哈?凰天爵,本王奉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是本王从西域带来的神油,就连水都不能轻易浇灭呢,你的冷气寒霜又怎么能轻易的浇灭它?今日本王就算身负重伤也值得了?因为本王今日算是活生生的连血带肉的在你心里撤掉了一块肉,把唐展葇这块心头从你心窝子里剜出来真是痛快,你疼不疼?哈哈哈,你疼?只要你疼,本王就高兴?这就是你的报应?当日你杀了本王的皇兄,今日本王就灭了你的女人?”美王阴森森的疯狂的大笑着,看着火光中的唐展葇和火光前的凰天爵,他觉得惬意无比?
凰天爵被斯诺曼的话激怒,但他已经无暇去顾及斯诺曼,他只想要尽快的将唐展葇从这该死的大火里面救出来。凰天爵决定冲进去?
唐展葇现在无法动弹,只有他冲进去才能够将唐展葇救出来,他将自己的手冰封住,缓缓的伸向了火焰之中,那火舌瞬间吞噬了他的手掌,手掌上的薄冰瞬间融化,滴滴答答的水还未落下就被蒸发?
他收回手,动作快一点的出来进去,应该可以将唐展葇救出来?
“葇葇你别怕,我马上进去?”凰天爵安抚着唐展葇,快速的将自己冰封起来,渐渐的他的身体之上似乎都穿了一件银两的冰晶铠甲,将他从头到脚的包裹住。
“别、别进来……咳咳,会烧伤的唔……”唐展葇慌张的喊道,可是声音虚弱无力,她忽然间却闷哼一声,因为她的身体忽然间像前面错开了一下,唐展葇一愣,明明是被绑着的无法动弹啊,她吃力的侧头,却拗不过去,她微微地用力挣扎,虽然全身都虚弱无力,但是却感觉到被绑紧的身体有了一些能够动弹的空间。
唐展葇心里一喜,立刻想到可能是绳子被烧着了,烧断了??她开始用尽全力的去挣扎,尽管头晕眼花,却依然不想要放弃,挣扎着一会,她听见崩地一声响声,旋即整个人都重重地向前倒去。
是绳子断开了??
眼前就是那熊熊大火??
摔下去,就是扑进火中,烧伤毁容躲不过了么??
唐展葇没来由的惊恐了起来,她从来都不会这么的惊恐,除了在乎自己的面容之外,她也怕,怕真的毁容之后可怎么办?火光近在眼前,绝望已经灭顶,没有人给她答案,没有人知道那一瞬间坚强的她绝望的就连眼泪都流不出来的感觉?
砰地一声?
预想中的灼热疼痛和火光没有了,是一片森冷的白光与冷锐刺骨的疼痛?她被一双有力却坚硬冰冷的手臂纳进了怀中?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刹那,凰天爵毅然决然的踏进了火圈之中,将身体失衡的唐展葇接进了怀中,用被冰封的身体挡住了背后那无孔不入的火焰。
唐展葇抬头,被火熏得黑乎乎的小脸上清晰可见的惊魂未定,在这一刻她终于清楚的看见了凰天爵的脸,没有火焰的阻隔,没有黑烟的阻挡,没有刀光剑影的阻止,他就在眼前,却冷冰冰的脸一个表情都没有,那张因为冰晶附体而俊美的不可思议的脸上似乎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是奢侈,只有那散发着银光的眸子在看着她的時候,那样的温暖,那是再多的冰冷,在厚重的冰霜都无法阻挡和掩盖的柔情温暖?
“凰天爵你怎么那么傻啊,干什么进来啊?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她咆哮的声音都虚弱的让凰天爵心疼的揪紧。
用力的抱住她,将她的双手俺在胸口,凰天爵的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人气,却偏偏珍重颤抖的令人压抑的心酸和悲伤:“如果我不进来,是不是就要失去你了?你可真狠?宁愿让我永远的失去你也不让我进来么?我失去了那么多,你……真的忍心再让我失去你么?让我,就这样一辈子孤独终老么?葇葇,你知不知道我除了你,除了你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只剩下你了,我放不开了,丢不了了,也失去不起了?你懂么?懂么……”
唐展葇死死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是脸上还有一道一道的泪水落下,将脸上的黑色冲刷出一条一条的泪痕,倒是印证了凰天爵之前的话,真的变成小花猫了。
“我知道了,不会让你失去我的,凰天爵……”尽管他的身体冰冷的让唐展葇牙齿都在打颤,她却依然紧紧的靠着他,哽咽的道。
又是这个怀抱,一次又一次的在她最艰难的時候,原来一直陪伴着她的,给予她力量和安全的都是这个怀抱,都是凰天爵?从一开始的時候两个人的相看两相厌,到后来的相互吸引佩服军人情结,再到现在的紧紧相拥,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的感觉到两颗心是这么的贴近和惬意的靠在一起过。
这个傻男人,明明表面那么冷酷,心里却这么的热忱,那种不顾一切的热情就算是冰山也会被他融化?何况她只不过是一个比较坚强的女人而已?
她在他怀里,她安然无恙,她还在,所以他付出多少都值得?正如他所说,因为失去的太多,所以每一次的失去都让他格外的舍不得,所以他再也承受不起失去这唯一的一个宝贝,因为放不开了,所以他只能放手一搏,只能义无反顾?
火圈里面的高温疯狂的燃烧蒸发这凰天爵身上的薄冰,他抱紧了唐展葇,几乎是将唐展葇用他的身体圈住说道:“葇葇,我们出去,你闭上眼睛。”
“恩?”唐展葇乖巧的恩道,知道凰天爵是怕有火光熏到她的眼睛,连忙闭上了眼睛。
凰天爵抱住了唐展葇,他根本不能转身,只能这样用冰冷的身体跨出去这个不算大,但足以致命的火圈,他没有看见身后的美王早已经蓄势待发,再一次的偷袭,直逼而来?
“王爷小心?”凰天爵带来的剩下的人忽然间惊呼起来,一把把利箭快速的射/了出来,只为能够干扰到那忽然间偷袭的斯诺曼。
可是他们会干扰,斯诺曼的人一样会,剩下的西域军团瞬间和凰天爵带来的人胶着起来。
凰天爵听闻声音,耳朵一动,立刻感应到了背后腾来的杀气,他眉宇之间全是戾气,真正的体会到了斩草不出跟春风吹又生和后患无穷的真谛?
但是凰天爵已经别无选择,他身体里的力量疯狂的消耗,必须要将唐展葇带出去,他不能在分神去对抗斯诺曼,而斯诺曼也正是看好了这一点才再一次的疯狂的选择在这一刻偷袭凰天爵。
就在凰天爵抱着唐展葇终于离开了火圈的一瞬间,斯诺曼的偷袭也到了身边,下意识的凰天爵只想要将唐展葇甩出去,而他的另一只手也挥了出去,那手掌上的冰晶与剑尖激烈碰撞,可是这一次,在没有了之前潜力衣服時候的震撼逆天,斯诺曼的剑这一次没有被冰冻破碎而是击碎了凰天爵手掌那已经融化殆尽到薄如蝉翼的冰晶防御,长剑狠狠的,狠狠的穿透了凰天爵的手掌心??
“凰天爵??”唐展葇重重的摔倒在地,猛然回头,刚好看见那让她愧疚一辈子,心疼一辈子的一幕?
长约一米的锋利长剑,虽然只是西域军团的普通长剑,但是却就那样直直的从头到尾的穿透了凰天爵的手掌,一路刺/透,剑身穿过他的手掌带出殷红的鲜血?
斯诺曼在狞笑,满眼疯狂和狰狞?这一剑他要废了凰天爵这只手?
凰天爵没有表情,魁梧挺拔的身姿站在那里,身体都还没有完全的扭转过去,当那把剑即将到了尽头的時候,凰天爵猛然抬起脚来踹向了越来越近的斯诺曼,而这一次斯诺曼却学乖了,立刻放开长剑后退出去。
凰天爵心惊惊骇,却更加的焦急,此刻功力被迫,他就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无异,斯诺曼此刻想要做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但是他死不足惜,葇葇怎么办?斯诺曼会放过葇葇么?凰天爵眼底有挣扎和绝望的光在一点点的破碎?sxkt。
凰天爵将长剑从手掌之中一点一点的拔出来,鲜血在唐展葇惊骇欲绝的目光滴滴答答的落下,一点一点染红了唐展葇的双眼。
砰地一声?凰天爵挺拔的身姿骤然间单膝跪地,这一剑,无疑是破了凰天爵一身刀枪不入的防御,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的开始功力退化?
“凰天爵?这一次,我终于可以亲手为我皇兄报仇了?”斯诺曼满眼疯狂的狞笑着一步一步的走向凰天爵……
跌倒在地的唐展葇惊恐的看着这一切,她知道,凰天爵此刻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再也没有多余的力量去对抗斯诺曼那个疯子了,凰天爵很危险?唐展葇太阳血突突直跳,心急如焚,却在看见不远处的遗落的弓箭的時候,她绝望的双眼疯狂的亮了起来……
唐展葇吃力的爬向了那把弓箭,呼哧呼哧的喘息着,她拿出了野战训练的時候筋疲力尽也要坚持的强韧姓格,着一个是真正的作战了,一直以来都是凰天爵在保护她,这一次换她来保护凰天爵?她一定可以做到?
原本白嫩的小手此刻有很多擦伤,手腕上更是瘀青一片,好不容易一把用力的抓住了那把沉重的乌黑弓箭,捡起来地上的箭,唐展葇却使不上力气,她着急的想哭,却咬紧了唇瓣猩红了眼睛,凰天爵都能那么逆天,她也一定能?都能重生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的呢?
她用了一个最省力的姿势,单膝跪在地上,手臂吃力的举起弓,将箭上弦,吃力的拉开力道十足的弦,她的手臂都在颤抖,酸疼,可是她不能放下,因为她现在抓着的不是这一份希望,而是凰天爵的命?放开了手,也许就是放开了凰天爵的生命?
她不能放开?他说他放不开了,放不下她了,她,又何尝能放开他……
“凰天爵,你砍掉了我皇兄的头,现在,就用你的头颅来偿还?”斯诺曼怒吼着,将从树下手中夺过来的长剑高高挥起,对着凰天爵的脖子就挥了下去?
箭尖瞄准,笔直的箭尖顺着看来,可以看见唐展葇眼中的森冷与疯狂?
“去死的应该是你??”唐展葇尖锐的咆哮着,被拉满绷紧的弓箭在她手中,对准了斯诺曼面积最大的脊背嗡嗡嗡的被她射/了出去……
尖锐的箭羽似乎划破了空气凶猛而来,在空气中呼啸着威风凛凛的气势与猛锐,这背后一箭谁也无法忽视那冰冷的强横的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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