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唐展葇一挑眉,很奇怪凰天爵的正常出现,她心里想了一下,凰天爵这几次的出现不少从天而降就是忽然出现,这么‘正常’的出现还真是第一次,是走来的。
“这里是本王的家,本王来很奇怪?”凰天爵剑眉冷冷一挑,冰冷中勾出几抹挑衅的味道,幽深的眼眸看着面前娇娇悄悄的小丫头,长大了的她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她以前只不过像个小肉团似的一团,被唐家夫人打扮的好像一只花孔雀似的,现在用亭亭玉立也不为过,那张原本看上去很令人厌恶的阴毒嘴脸,那一身的彪悍气息与嚣张跋扈,此刻看来却觉得是毫不做作,爽朗洒脱。
一个人怎么会给人前后如此大的不一样的变化呢?前一种是让人打心眼里的厌恶唾弃和排斥,可是后一种却是让人打心眼里的赞赏喜欢和亲近。总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些混乱的,但是这么长時间以来的观察和试探,还有亲自与她经历的种种都让凰天爵觉得不可抗拒。
很新奇的感觉,可更奇怪的是他总觉得他见到的唐展葇,前后,就仿若是两个人似的,就好像,住在同一个皮囊里面的两个人,一正一反,一好一坏,可是会有这种事情么?还是说,唐展葇本来就是多变的,或者她其实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坏?而他看见的中突然也只不过是她恶略的面前,现在看见的,才是这个女人的另一面?
唐展葇当然不会说什么很奇怪的话了,她干脆也不和凰天爵计较,因为她今天心情超级好,她已经打算好了今天一天要做的事情,总而言之,今天她很忙。
“那么王爷大人就请自便,我这里虽然也是王爷的地方,但是毕竟是我住,所以请你尊重一下我,自由来去我不妨碍你,但我这里的两样东西是你不能碰的,孩子和嫁妆。”唐展葇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完了看着一脸麻木的站在一旁的凰念言,心里叹息一声,果然啊大一点的孩子就是不好弄。
诺诺最小,虽然谈不上和她最亲,可是也会接受她的善意,还会和她亲近,凰念云六岁,却和她最亲,最依赖她,只因为她为凰念云付出的最多,而那个孩子也是个有良心的孩子,这让唐展葇很欣慰,只有这个凰念言最难高,因为他经历的最多,被唐展葇责骂痛打的也最多,记住的事情也最多,所以记住的唐展葇也多是可恶的一面的,纵然唐展葇现在变了,可是在这个孩子的心中依然是有不可磨灭的可怕的影子。
不过唐展葇也不着急,现在能够得到两个孩子的喜欢,凰念言也不再那么强烈的排斥自己了,这让她很开心了,感情是要慢慢培养的,接下来就是收拾那一家子了,她可是清楚的主权不能不散,必须要抓紧了,为了自己和孩子们的日子能过得舒服一点,也绝对不能再给老王妃等人挑衅她的机会了。
凰天爵也不怒,她那点嫁妆他是看不上的,孩子更是不会去可以为难,知道她是故意气他,他若真和一个小女人一般计较,可丢死人了。
“本王就是来看看云儿,看完就走。”唐展葇都在门口双手叉腰的警惕的看着他,凰天爵不得不冷声说道。
唐展葇一撇嘴,让了一步,看着凰天爵进屋,唐展葇冷哼一声,虽然不甘心,却也不能组织凰天爵的脚步不是,毕竟人家是孩子他爹。
“娘、娘娘,爹、父王是去看小哥哥么?”诺诺一看凰天爵进屋立刻怯生生的问道,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期盼。
唐展葇心疼的抱起诺诺,再看凰念言,那孩子也是一脸充满期待渴望的看着凰天爵消失的背影,这都是渴望父爱的孩子啊,心里暗恨凰天爵太无情,这样的男人一辈子都找不到真心相爱的人,连自己的孩子都能那么狠心的对待,大变/态?
唐展葇心里鄙夷谩骂凰天爵,凰天爵就好像背后长眼有读心术一般的在房里冷哼道:“要骂就骂出来,本王不会在一怒之下拍死你。”
唐展葇嘴角一抽,立刻回头去看凰天爵,却发现凰天爵根本没有看她,她心里一惊,这男人怎么会知道她在骂他?有读心术么?
“在想本王怎么会知道你在骂本王?”凰天爵站在床边看了一会还在熟睡的凰念云,这才扭头来看她,一语道破她的内心。
这一刻,由不得唐展葇不心惊了,这男人也太邪门了,难道真的是有读心术??
一看唐展葇那镇定的小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惊色,凰天爵忽然觉得心里面很舒坦,从这女人从棺/材里面爬出来开始似乎有些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可是不变的是她那一身倔傲与嚣张,似乎她走在哪里,哪里就是只属于她的世界,她走在王府,整个王府就都是她的一般。那样的理直气壮,镇定自若,就连挥刀砍人都可以那么的优美流畅。
凰天爵现在都一直心心念念着唐展葇昨晚砍人時候的那几个动作,看似简单,实则深奥,更重要的是精湛??如果那种近身斗争的动作招式能够用在军队上,那么杀伤力一定是翻倍的提高,不仅可以降低军人的死亡率,还可以将敌军杀得片甲不留。
凰天爵又回到唐展葇身边,收起了冰冷似笑非笑的道:“因为本王能‘看见’你的心,清清楚楚的写着你在咒骂本王。”
唐展葇瞳孔紧缩,仰着小脸看着近在咫尺的凰天爵,明明这个男人就高不可攀的,可是唐展葇忽然间就像将他踩在脚下,太狂妄了?她冷笑道:“是么?那你说我的心里想着在想什么?”
凰天爵嘴角一弯,缓缓的俯身,将唇瓣擦过她的耳边,冷声讥讽道:“无非是在想……怎么对付本王。”
见唐展葇明显的一愣,凰天爵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低低浅浅的,仿若高压电上流动的电流与激烈的频率,与他靠近便会被这笑声击中,酥酥麻麻的感觉摩擦过身体,又痒又疼。
这是唐展葇第一次听见凰天爵笑,不可否认的好动,却也有中不能抗拒的刺耳。
“奉劝你老老实实,乖乖的,那样本王还能让你有几天好日子,等到可以的時候本王可以放你离开,如果你再敢作妖,本王保证,这一次,一定收了你……这只小妖精。”凰天爵几乎是咬在她的耳垂上,低低浅浅的呢喃,性感的嗓音仿若磁共振一般的震动的唐展葇的肌肤都一层层的酥麻,明明是轻柔的语气,可是却有一股暧昧和危险并存的矛盾。
唐展葇错愕,她这是……被调戏了么???
含着她的耳垂,在耳边轻声低语,暧昧的?这就是调戏?丫的老古董,姑奶奶活了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被心理年龄比自己小的古董男给调戏了?
这是唐展葇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失神这么久,等她回神的時候,凰天爵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唐展葇气得大声怒道:“收了我?就怕你没那个本事?”
已经走到回廊的凰天爵听见唐展葇从院子里传来的怒吼,紧绷的脸忍不住的露出一抹浅笑,浅浅的弧度里面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魅的感觉,与一贯的冷酷不同,这种笑容里有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魅惑,凡是看见的人无不被迷惑。
“娘娘,爹爹不喜欢诺诺是么?”诺诺伤心的问道,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
“才不是呢,我们诺诺这么漂亮谁不喜欢那是他瞎。诺诺乖啊,我们给雪球和雪团喂食好不好?它们一定已经饿了呢。”唐展葇实在不忍心告诉诺诺凰天爵那个狠心的家伙对他们的态度叫做冷酷,只能转移话题。
小家伙很快就忘记了,可是凰念言的眼神却是掩藏不住的失落与难过。
唐展葇看得心里也不舒服,简单的用过饭,就让两个看起来机灵厉害的大丫鬟去各房通知,全都去老王妃那里。过了一会那两个大丫鬟都回来了,唐展葇却依然没有去老王妃那的意思。
“王妃,您不是让人通知了徐侧妃和大小姐还有王爷的一干妾室都去老王妃那里么?您怎么还不去?”青衣奇怪的问道。
唐展葇闻言但笑不语,而是认真的做着手中的小衣服。她手中是一件上等缎子裁制成的小衣服,纯白纯白的,古代人除了里衣很少穿白色,就算有也是一些非穿不可活着是文人墨客才穿,因为一般有丧事的時候才穿白。
不过唐展葇可不管那些,白色是最纯净的颜色,而且现代里面白色的公主裙多漂亮,白色的婚纱也是一种风潮,她在小裙子上一针一针的刺绣,别人根本就看不出来秀的是什么,青衣问过,诺诺问过,她都没有说,说了就没有惊喜了。
半晌,终于秀完了最后一针,还好她以前学服装设计的時候没有忘本,学过中国的刺绣,记得第一次绣的時候可把青衣的眼珠子惊的滴溜圆,原因无他,青衣没想到传闻中只会动鞭子的唐家大小姐竟然还会拿绣花针。
“不用着急,现在就是去了也是坐冷板凳,你家王妃我是刚刚上任,可没有任何权威呢,他们能来就不错了,不过,一定不会准時去的。”唐展葇淡定自若的道。t7sh。
“为什么?”青衣不明所以,主母召见,家里的人不是应该快快前来么?
“我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而他们又何尝不会想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呢?我就偏偏让他们不能心想事成,和我狂,是要有资本的?”把玩着手中的精致面料,唐展葇漫不经心的说道。
转眼间两柱香的時间过去了,唐展葇依然不紧不慢,可是青衣却有些着急了,她真担心那群人在打上门来,但是没有一会,唐展葇事先派出去的人回来了,气喘嘘嘘的愤怒道:“王妃,那个徐侧妃实在是太过分了,主子有请她不仅不快点,反而到现在都没有出门,而且最过分的是王爷的一些妾室居然都已徐侧妃马首是瞻的样子,在徐侧妃的院子里等着徐侧妃。”
这丫鬟叫绿柳,唐展葇起的名字,和青衣交相辉映,绿柳脾气有些火爆,鬼主意多,可是人还算憨厚。。
闻言,唐展葇不仅不怒,反而还轻笑起来,仔仔细细的收拾好了小裙子,说道:“气什么呢?我就是要让他们晚去,或者去的晚,王府的水太深了,不把一潭深水搅混了,怎么能够浑水摸鱼,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唐展葇的话有点深奥复杂,不是两个小丫头能听懂的,唐展葇也不解释,而是看着凰念言说道:“言儿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叫你,以后我就叫你大郎,叫云儿二郎,郎,有男儿的意思,好男儿志在四方,好男儿精忠报国,好男儿上得了战场入得了庙堂,古有杨家七儿郎杀敌保国,我们家虽然没有七个好男儿,却也有两个小儿郎,我希望你们都能成为男子汉,学好本领知识,长大后保护诺诺,保护娘娘,大朗能做到么?”
凰念言本就奇怪大郎的意思,此刻一听唐展葇的解释立刻心中向往,虽然还是有点排斥唐展葇,却也乖乖的点头了。
唐展葇一笑,这样说只不过是激励小家伙而已,实在是唐展葇的军人情感还在,对于古往名将有种崇拜情结,这凰天爵的儿子才三个,还有一个是徐侧妃的孩子,她当然不会让那小子做二郎,还有一方面是唐展葇觉得这样更亲切,昵称一般,还能够激励孩子们天天向上。
“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但是一个人不仅要有本领,还要有智慧和勇气,如果一辈子都是唯唯诺诺胆怯无知的,那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是枉然,所以,一会娘娘要去给王府里的主子们……开会,大郎也和娘娘去。”唐展葇的目的就是将凰念言也带去,见识一下女人的斗争和疯狂。
这三个孩子的单子都太小了,到现在一看见外人或者人多还会瑟瑟发抖,就凰念言好一点,可是依然不怎么乐观,唐展葇觉得,教育孩子就要真枪实弹的上,关说不练假把式,要直接将孩子们放在一个可以迅速成长的环境中他们才能成长。
古代的孩子八岁不说已经成熟,却也知道了很多事情,但是她家这个还是太弱了,就连徐侧妃那个只比他大一岁的儿子看上去都非常有心计呢。
果然,凰念言有些挣扎,小脸上露出不甘愿和抗拒,还有些恐惧的表情。
唐展葇也不忍心,但有些事情总要面对的,总是一味的护着不让他们去历练、去翱翔,就永远不会成长,一点困难就会打倒他们,那样不是爱护他们,而是害了他们,而且唐展葇坚信,有自己在,谁也不能伤害他。
所以无视了凰念言略带祈求的目光,将诺诺和凰念云交给了青衣,又交代了两个婆子看好门,在想找鹰空,却不知道鹰空去哪了,也就算了,牵着凰念言有些抗拒的小手,带了两个婆子两个丫鬟就往老王妃的院子走去。
一行人慢慢悠悠的走在王府安静的小路上,唐展葇沉稳优雅,一点不着急的泰然自若的样子看得身后的丫鬟婆子很是惊奇,同時也很开心,因为有一个厉害的主子,他们也不会吃亏。
而唐展葇此刻却在想事情,本来她是想要快点摇了一纸休书然后离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的,但是在古代有太多的无奈,最起码这里就不是一个法治社会,一个单身女人面对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强娶或者名声问题,而且此刻她在王府里有了牵挂,这三个孩子,三双软软的小手,让她觉得她的责任扛在了肩头,既然抗了,就不能轻易放下。
就算他们之间非亲非故,可唐展葇却不忍心让这三个小孩子再回到以前那样水深火热的悲惨生活中去。
那么在王府中密谋一些事情就很方便了,她现在才了解她也不是个富婆,她的钱和穷人比她是巨富,可是和富人比她又是个穷人,她不是一个爱攀比的人,但是她深刻的了解到没有钱的艰难,最起码,这一次若是她没有钱,那么凰念云的病需要的那些珍贵药材可能就不会那么快速及時的买来,没有钱,凰念云的小命可能也就交代了。
她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掌握王府,因为她下一步的打算是赚钱,她不能被王府枯燥的宅斗生活给剥夺自由,还有享受生活的权利,而且她这三个孩子以后用钱的地方有很多,她既然说了自己能养活他们,就绝对不会去求凰天爵。
但是如果不能够掌握好王府里的动向,或者是镇压住老王妃和徐侧妃这两个人,那么只要她已离开王府,很可能就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所以这一次,就让他们以为她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好了,总之,为了她的打算,为了孩子们的健康快乐,这把火,她会烧得他们伤筋动骨,不敢妄动?
“娘娘,大郎能不去么?”走了一会,凰念言忽然开口,停住不走,仰着小脸渴望的看着唐展葇。
唐展葇终于回神,低头看着凰念言,忽然蹲下来,与凰念言目光平视,用温柔的声音说道:“能告诉娘娘为什么吗?”
凰念言纠结了一会,一张小脸有恨意、有痛苦、有惧怕还有抗拒一一闪过,可见他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好半晌,见唐展葇依然是耐心的看着他,不仅没有责怪,反而还有鼓励的目光,凰念言才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的小声说道:“我怕,他们好可怕,会打大郎。祖母很凶,她不喜欢大郎,徐母妃也讨厌大郎,哥……凰轩他也讨厌大郎……”
凰念言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似乎他自己的语气中都有一种厌恶自己的感觉了,就好像他是被所有人所厌恶的,是不应该存在的,很自卑,也很沮丧。
这种表现可不好,時间长了可是很容易得自闭症的。
唐展葇急在心里,脸上却带着一丝严肃的说道:“你为什么要害怕呢?祖母厌恶你,你就做到让她喜欢你不好么?徐侧妃厌恶你是因为你的身份,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么?你说这个家里的嫡长子,是未来的世子小王爷,她讨厌你抢了她儿子的地位才会对你不好,可是你并没有错啊,凰轩讨厌你也是因为这样,他们都厌恶你,甚至敢打你是因为你自己从来不争取,你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一个没有用的孩子,而且没有母亲,所以他们才敢不重视你,欺负你。”
凰念言的小拳头狠狠的攥紧,一张小脸灰白铁青,可是却满眼沮丧和没有斗志。
这是最要不得的?没有斗志和信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有什么盼头?最后恐怕只会自暴自弃变成一个行尸/走/肉。
可是她唐展葇要养育的孩子怎么可以是一个废物?她绝不允许?
“你给我听着?”她口气前所未有的凌厉,八岁的孩子应该已经能听懂好话赖话了,并且应该有了分析能力,她狠下心来目光中有丝冰冷,冷淡的道:“你是凰念言,可你现在不止是凰念言,你还是我唐展葇认了的儿子,我唐展葇的儿子就绝对不准是个饭桶废物?你应该有唐展葇的骄傲,有唐展葇的嚣张,有唐展葇的自信?”
“你说话的時候不应该是前怕狼后怕虎瞻前顾后像个窝囊废,你应该是像我一样自信张扬,不惧怕那些人和事,只要我们有理就可以用这个道理去镇压死对方,我们不伤天害理,不欺压百姓,也不能让人来欺负我们,你不想让他们厌恶你,就要自己做到,你自己都做不到,都放弃自己了,只想着自己不行了,被人厌恶了,那么,你就永远别想被人认可,你也不配作为唐展葇的儿子。”
唐展葇说完,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惊愕的小脸,眼中还有晶亮的泪光,心疼却不能表现出来,只是继续冷淡地说道:“我说过,你要学本领有智慧,以后保护你的弟弟妹妹和娘娘,你也答应我了,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小孬种,这样的你,我凭什么还要相信你可以做到一个男子汉该做的事情?”
“如果你只知道一味的胆怯和逃避,不能正视错误和改正错误,不能放开自己接受新的生活,那么,你也只能从哪来回哪去了,毕竟我唐展葇没有那个闲心去培养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更不愿意有一天诺诺和二郎问我,娘娘,为什么大哥是一个连我都不如的人?我真不知道那个時候,你还有什么资格做他们的哥哥,你如果想那样活着的话,就回去,以后也从未眼前消失,我不想看见一个废物?”唐展葇冷笑着说完,也不等凰念言反应,转/头就走。
一群已经被惊得目瞪口呆噤若寒蝉的丫鬟婆子一愣之后也连忙跟了上去,只有小小的凰念言站在原地,眼睛被眼里模糊,直直的看着唐展葇的背影,一脸委屈和惊恐,还有……不甘?
唐展葇的手指紧紧的攥紧了手心,生疼生疼的,她也担心凰念言会被她的话激的更加颓废,可是她又觉得凰念言绝对不应该是一个轻易被打败的孩子,他能够为了弟弟妹妹而站出来反抗她,咒骂她,就绝对不是一个没有胆量的人,她只希望,自己能够能够将这孩子的勇气和倔强激发出来,从而走向另一段人生,一段光明的人生。
一步、二步、三步……九步、十步……
唐展葇越走越远,不曾停顿,心也绷紧,可就在她满心失望的時候,背后一道气喘嘘嘘的稚嫩嗓音忽然传来,屈辱又倔强的怒喊:“我不要当诺夫?我不是窝囊废,不是孬种?我一定是弟弟妹妹的榜样?我一定能保护你们?我会很勇敢?”
唐展葇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目光柔柔的看着那个追过来站在她不远处的孩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心中暗道:孺子可教也?
凰念言跑到唐展葇面前,仰着头大声说道:“我和你去,我不怕?”
唐展葇一挑眉,故意露出一副很怀疑的目光,成功的惹来了凰念言的不满的目光,小脸鼓鼓的,看上去生动多了,唐展葇心里划过一丝好笑,然后也不再牵着凰念言的小手,转身走开。
凰念言一步一步的跟着,小脸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灰白和沮丧,充满斗志的样子,似乎生怕唐展葇瞧不起似的,小挺起来,学着唐展葇走路的姿势,倒也有模有样。
后面的婆子丫鬟看得好笑,却也很惊奇,这一对母子倒是特别,更惊奇与唐展葇的厉害,一番说辞下来,明明是很令人恼怒的,却奇迹的将这个小小孩子给带上了另一条道路,他们都知道,这条道路上一定是充满希望的。
两个有经验的婆子对看一眼,在看了眼唐展葇和凰念言的背影,心里都有一个想法闪过,这孩子遇见了王妃,可真是有大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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