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霆是在中午的時候匆匆忙忙而来,而此刻正有一名中年大夫在给青衣治伤和给孩子们检查身体。
杨彦霆给孩子们带来了糖果,于是成功的俘虏了诺诺的小嘴,也成功的从凰念言的口中套出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杨彦霆也终于忍不住心中的震撼看向了一旁正关切的看着青衣的唐展葇。
这女人果然高明,但更多的就是心思狠毒了?竟然用了这么一招,我打你了你骂了你紧接着一笑了之,坦坦荡荡的和人说不好意思刚才我只是开玩笑呢。她这样一折腾反而不好怪罪她,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简直就是被人打了还无法开口,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可真狠?对自己的婆母表妹竟然都能如此的不顾情面,那她口中说的会全力以赴的救治凰念云会是真的么?自己千辛万苦求来的药方子在这个女人的眼中会不会是无稽之谈?会不会被这个女人当作神经病一般的打走?
杨彦霆疲惫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懊恼和鄙夷,忍不住的迟疑起来,要不要将方子告诉唐展葇呢?
唐展葇虽然在关切的看着青衣,但却敏锐的感觉到了杨彦霆的目光,她的眼神几乎是犀利的倏地一下就看向了杨彦霆,和杨彦霆那鄙夷的目光撞在了一起,让杨彦霆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杨彦霆那张英俊的面孔瞬间通红一片,他尴尬的轻咳一声,却换来了诺诺的目光。
诺诺终于从糖果中抬起头来,小脸吃得像只小花猫似的,可爱极了,她忽闪着还有些哭得发红的大眼睛,糯声问道:“杨叔叔你也发烧了么?”
杨彦霆更加窘迫,感觉到唐展葇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杨彦霆立刻蹲在诺诺面前笑道:“没有,杨叔叔只是有点热而已,怎么,有人发烧了么?”
诺诺连忙点头,一副受惊的小模样看得人心里酸酸的,诺诺看了眼黏在娘娘身边的小哥哥,情绪低落的说道:“是小哥哥,昨晚小哥哥可烫了呢,可是杨叔叔不在,娘娘就带着小哥哥出去找大夫了,可是为什么奶奶要说娘娘是出去找野/男人了呢?杨叔叔,野/男人是什么?”
杨彦霆愣住了,对于孩子们口中断断续续的描述,他只知道唐展葇又闹腾了,并且是针对老王妃的,却并不知道前因,此刻一听瞬间就明白了,原来这女人竟然是为了高烧的凰念云才不顾名誉的大半夜的跑出去的??
杨彦霆心中震惊,这女人为了那个孩子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誉?他忍不住的又偷偷看她,发现她正在和大夫交流着什么,心中百感交集,她既然可以为了孩子牺牲这么多,可见她也是真的疼爱这几个孩子的?那么,就将药方的事情告诉她?
“好了,今日就这样,幸好这位姑娘并没有伤到筋骨不然就麻烦了,只要别沾水,好好将养个半个月,按時上药就好了。”老大夫说完就走了。
唐展葇知道青衣挨打完全是为了她说了几句公道话和实话,这才惹怒了老王妃和周穆灵,才有了这一顿皮肉之伤,感动之下又是愤怒,因为不将她唐展葇放在眼中,所以才敢如此才毫无顾忌的动她的人?
虽然把周穆灵那个诡计多端的表妹赶出去了,可是唐展葇很清楚,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株顽强的小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但此刻她却没有時间将这株小草连根拔起。只希望家族那边能将老王妃镇住,哪怕只给她短短的一段時间来缓口气或者安排下一步也好。
放下烦心事,看了眼一直就欲言又止的杨彦霆,唐展葇抱着凰念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倒了二杯温水给凰念云和诺诺,古代的人都好饮茶,她且并不提倡,茶叶要分什么茶,何時引用,而孩子却并应该多喝茶,反而温开水是对人体很有帮助的东西。
“有什么事情就说,在我面前别犹犹豫豫的,我看着郁闷。”唐展葇眉头一挑,大大的眼睛竟然因为那不经意的低头抬眉而抻成了微扬的弧度,刚好够了一条动人心弦的线条,眸色晶亮。
杨彦霆蹲着的角度恰巧看见她不经意间的柔美,心口那种不受控制的仿若被人狠狠掐住的窒息感再次来临,杨彦霆霍地站起来,有些气息不稳的瞪着唐展葇,心中大呼妖女,果然是妖女,不然为何我会有这种心悸气短的症状?难道是我心智不坚定也被这妖女蛊惑了?
见杨彦霆面色不善,唐展葇觉得有趣,这男人数很爱自己冥想啊,不过她可没時间和他磨叽,放下茶杯淡淡的道:“你若没事情就离开,我这里并没有山珍海味来招呼你。”
忙乎了一天孩子们一定都饿了,青衣不能动,她还要想办法来填饱肚子呢。
杨彦霆的脸刹那间仿若打翻了调料瓶,五颜六色的,红的白的青的那叫一个精彩纷呈,双眼冒火,忍不住的扬高了一个音调的冷哼道:“当我愿意在你这个荒凉的仿若人间惨境的地方呢?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找到一个珍贵的药方,也许可以医治凰念云的眼疾,不过药材你要自己准备,这是方子,你好好考虑,我明日再来,哼?”
杨彦霆第一次失去了所谓的君子风度,简直有些孩子的故意冷哼,似乎是怕自己说话的力度不够一般。
唐展葇看得好笑,可是却也笑不出来了,因为这张药方在手,她忽然就感觉到排山倒海而来的崩溃感。
这哪里是药方?简直就是烧金窟?
什么千年雪莲,万年海龟血,白/虎精血,种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习气的东西一一映现于眼前,唐展葇只觉得一阵阵的眩晕,其他的还好,虽然珍贵但应该不是罕见之物,可是以上所说的三种东西但看名字就让唐展葇头皮发麻。
千年雪莲是什么?那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根本就是无价之宝,她以为自己是个富婆了,但是以唐展葇宏观的目光来看,在这千年雪莲面前,她所有的财产恐怕都买不来一片花瓣。更可恨的是万年海龟血,他祖母的?谁见过万年海龟?那种东西应该只是传说中的神奇存在?
反而现在一看到是这个白/虎精血相对要容易一点,可是上哪里去找白/虎?
唐展葇只觉得前途渺茫,但是看着怀中安静乖巧很依赖自己的凰念云,唐展葇的心又控制不住的疼起来,这样乖巧的孩子,难道就真的要这样在黑暗中度过那漫长的人生么?这对这个孩子来说是不是太残酷了?
唐展葇也没心情想吃的了,放下孩子们就追了出去,可是她还没走几步,就看见拂袖离开的杨彦霆又蹦着一张脸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是四碟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和两碗米饭。
“给……孩子们吃的?”杨彦霆刚好碰到了给哪个主子送吃食的丫鬟,就不能控制的想起了唐展葇要给孩子们弄吃得的话,就头晕脑胀鬼使神差的要来了,当然是打着凰天爵的名号,可他又说不出来是给唐展葇的,别扭的脸又红了。
唐展葇却因为他这一餐饭而对他的印象大大改观,锦上添花有,雪中送炭难,能在她这样分身乏术几乎卡不见什么光明前途的時候帮她送一餐饭,不管是出入什么目的或者心情,她都领情?
也那可么。这是恩,也许这一餐饭就能让她较弱的孩子们得意保命?
“谢谢?”忍住心头的那一丝感激与喜悦,唐展葇脸上第一次没有那似笑非笑、薄怒或冷傲的表情,低低的嗓音在浅浅的微笑中酝开,那浅笑,暖暖的仿若春天的日光,只会让人舒服的连汗毛都会绽放开了一般,忍不住的就沉浸在这笑容中,迷醉。
杨彦霆再一次因为她的笑容而僵硬,惊艳,大脑,在那一瞬间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那张只能算得上娇媚却绝不倾城的容颜,在这个神奇的浅笑中却变得瞬间光芒万丈,百花齐放?
这个女人的笑容竟然有这样神奇的力量么??
“娘娘好漂亮啊,诺诺好喜欢娘娘笑?”孩子欢快的声音打破了二人那短暂的沉默。
唐展葇一愣,她是第一次听见诺诺用这样甜腻而开心还很大声的说话,心中一动,脸上的笑容保持,低头看诺诺,却发现小丫头正仰着小脸一张小脸上竟然在没有半点恐惧和厌恶之色,有的只是萌翻了人的纯真笑脸。
唐展葇嘴角的弧度忍不住的扩大,捏捏诺诺的小鼻子笑道:“诺诺喜欢娘娘笑,那以后娘娘就经常和诺诺笑好不好?”
“好?”诺诺开心的大声说道,清脆稚嫩的嗓音里满满的愉悦。
“那我们现在进去吃饭。”唐展葇牵着诺诺的小手进去,安排了三个孩子吃饭,将那两大碗米饭用碗分出来,孩子小饭量也不大三个人吃一碗刚刚好,另一碗就留给青衣了。
而后唐展葇出来,却发现杨彦霆依然在发愣,心中忍不住好笑,脸上却没有了太浓郁的笑意,而是染上了一层疑惑,轻声道:“你这个药方可靠么?怎么用的东西都这么奇怪啊?”
杨彦霆回神过来,脸色很不自然,却因为唐展葇的话题而正色道:“这是我从我家老祖宗那里求来的,老祖宗说七十年前有人用过这个药方,治愈了一个全身经脉尽断眼瞎的人,我要来的这个药方是经过老祖宗改良过的,并没有那张原版的那些更多的药物。”
唐展葇心里咯噔一下,七十年前,老祖宗这样的字眼可是很敏感的,而她又忍不住的问道:“你实话告诉我,云儿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情况?”
杨彦霆的脸色也有了凝重,带着唐展葇到了耳放里这才说道:“我不满你,二公子的病不止是眼睛问题,他的心衰竭的很厉害,刚刚我为他诊脉的時候发现他的情况很糟糕,现在看上去没什么,可是心病一旦发作就是死亡的危险,这张药方却不止是治疗眼睛的,主要是换血的,白/虎的精血,万年海龟血这两种血液都是属于很强横的血液,是稀世珍宝,融合在一起是由从新打造血和筋脉的神奇功效,并且能够增强心的强度,我这样说你明白了么?”
唐展葇陷入了沉默,她是知道心脏病的危害的,严重的人如果心脏病发作了也许就真的分分钟就会陷入死亡,如此说来凰念云现在每分每秒都是在危险之中的?那么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找齐这些东西,毕竟什么也没有姓命重要。
“可是这些东西去哪找?而且我并没有足够的财富可以用他们。”唐展葇坦言道。
杨彦霆却因为她的坦荡荡而一愣,旋即说道:“确实不好找,而且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所以我现在只能先维持二公子的姓命,只希望能够尽快的找到这些东西。”
二人结束了沉重的谈话,唐展葇的眼皮子却不停的狂跳,心里有些不安,总感觉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似的。
扑棱一声窗户上落下了一只白色的信鸽,唐展葇一愣小心的拿起来就发现信鸽腿上的那个小竹筒拿出里面的纸条展开……
三王府里
鹰空的身影仿若鬼魅的在王府中穿梭,他站在一间华美的房屋之上,就那样堂而皇之的再有丫鬟走动的時候悄悄的潜入房中,可是却并没有发现三王妃的身影。鹰空蹙眉,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发现三王妃,就仿若这个女人在王府里面消失了一般。
无奈之下鹰空只好抓住了一人逼问,却并没有什么线索,打晕了那人藏好他只能继续寻找,兜兜转转的,来到王府后院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房子前面,鹰空敏锐的感知力让他感觉到这座房子有古怪,并且阴森森的,他观察了一会,果断的进入。
这是一间很古怪的房子,里面阴气很重森寒冷冽,他的脚步几乎没有声响,一步一步的下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空旷的仿若屠宰场的地方,满地的血腥和腐烂的野兽尸体散发出辞别的恶臭。
鹰空一愣,却并不迟疑继续向下走,他怀疑这里应该是三王爷做某些事情的地方,比如关押重要人犯。
他在尽头看见了一个门,走了这么久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地下面很深的地方了,这里是一个很牢固并且古怪的地牢?
仔细感应,里面并没有什么危险,这才开了门小心的进去,可是在他刚下脚的瞬间,整个身子就猛地向前倾斜而去,鹰空大惊,他甚至还来不及反映就感觉从脚底生气一股寒意,瞬间遍体生寒,他那久违的全身战栗的感觉悄然降临,瞬间,就连脊椎骨上的汗毛都徒然炸开??
鹰空大惊失色,这是他出道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狼狈和失策,他完全可以挽回局面,但是迎面而来的强烈寒气却让鹰空在抬头的瞬间目眦欲裂?
一张血盆大口扑面而来,那犀利的牙齿在幽暗的房间里散发着森寒嗜血的冷光,那张大口上下张开竟然是一种能将人脑袋吞下去的尺度?鹰空没有時间多想,他一脚猛地收回借助墙壁的力量狠狠的一个翻转双脚才堪堪落在那扇门之外,可是那张血盆大口却紧追而来。
逃不掉?那是一种被盯上就逃不掉的绝望感?
既然逃不掉那就正面出击?鹰空一个利落的旋转,手中赫然是一把锋芒毕露的软剑在半空中华丽刺出,嘶地一声类似痛苦和愤怒的阴冷嘶叫,冰凉的鲜血瞬间如同喷泉一般的涌出,躲闪不及的落在了鹰空的脸上身上,冰冷的血液让鹰空躁动狂乱的心都瞬间冷却。
砰地一声巨响,鹰空低头看去却发现竟然是一条乌黑巨蟒?
那巨蟒的大头足有成年男人的大腿般粗细,身子更是粗/长,大头掉在了铁门外,三分之二的身子在那间没有地面的房间之中,巨蟒的脖颈正在不停的喷洒着鲜血,不一会巨蟒滑落在了那间房子中。
鹰空这才松了一口气,将面具上透过眼睛地方的血液擦干,他忍不住低头去看,就连他这样见惯了血腥杀戮的人在看见这个无底洞似的房间里那些闪烁着碧绿幽光的眸色的蛇类的時候,都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而最让他震惊且惊喜的是,那个三王妃赫然便被吊在了这个蛇池之上?
他之前跟踪唐展葇来过这里,自然见过三王妃的容貌,也知道这个三王妃之前对唐展葇和孩子们做的事情,此刻见她竟然被剥/光了吊在蛇窟之上,下面案群眼睛冒光的蛇正抻着脖子焦燥急切的想要上来咬一口呢,不停的吐着信子,嘶嘶的怪叫。而三王妃似乎已经被吓晕过去了。
鹰空眉头一挑,正感叹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時候,却没想到整个地牢之中瞬间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他神色凝重的侧耳倾听。
那声音整齐一致,就仿若金戈铁马而来的铠甲战士一般,整齐一致的步伐仿若装甲了钢筋铁甲般沉重。鹰空的脸色唰地就变色了。仔细一听,这根本就是步伐一致且训练有素的军队啊?
鹰空回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三王妃,目光中有迟疑和徘徊,就这么近的距离,若他用轻功过去一定能将这女人带走,奈何这个无底洞似的房间是在上危险,恐怕就出三王妃是要耗费一些時间的,但身后是轰然而来的战士,此刻若不走,别说是将这个女人偷出去给唐展葇了,恐怕他自己想要脱身都很难了。
是为了将命呆在这里也要完成唐展葇的恳求?还是保存实力以备以后再来偷/人?
答案不言而喻?
鹰空毫不犹豫的逃离,可是却在所难免的与三王爷的人正面碰撞了,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双方实力一時之间竟然相持不下,对方的人全副武装着战甲,全身就仿若是铜墙铁壁一般难以击破。鹰空心思电转,这简直就是车轮战,纵然自己一高人胆大却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当机立断,迅速撤退?
可是对方的人却紧追不舍,鹰空边逃边迎战,对方的人就仿若是横空出现的一般,源源不断的向他杀来,情势急转直下,本来还很游刃有余的鹰空瞬间觉得吃力,不是自己不行,而是对方的战斗方法太不要脸,用不计其数的人去围攻一个高手,最后的结果就是高手阵亡?
鹰空冷酷的眼眸里仿若是鹰隼般的阴寒犀利,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围攻的这么有压力和憋屈,心里面难免牵连了唐展葇,暗骂这个妖精?她那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三王妃简直就是个人间地狱?
此刻鹰空回想起来昨夜里浴桶中唐展葇那狡黠的笑意和意味深长的目光,只觉得整个人仿若雷击?那个女人,她不会是早就想到了自己会被围攻或者是被俘虏?那么,她是有意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她就不怕自己真的被俘虏了反而将她给抖了出去么?
鹰空被自己的想法气得火冒三丈,总有一种被人戏耍了感觉,等他出去,一定要去找唐展葇问个明白,问她是不是故意让他来送死的?
满身的寒气战意,一个横扫千军杀了敌方一个措手不及,瞬间伤亡惨重,鹰空得以喘息,二话不说立刻运用轻功逃遁,慌不择路之下他不仅没有逃出王府,反而还仿若闯进了一个迷宫之中一般,而他站在那怪石嶙峋的障碍之中却明显的发现那群蜂拥而上紧追不舍的战斗狂人止步不前了,就仿若他站的地方是个瘟疫区一般令人恐惧。
鹰空可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带着满腔的怒火和杀气闯了进去,只要能逃命就行。一进入其中,鹰空就被这里面的布置震惊了,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却竟然与他偷偷潜入的皇宫相称了强烈的共鸣,不,这里简直比那金碧辉煌大气古朴的皇宫还要恢宏?
这是什么地方?鹰空越走越心惊,就仿若走在一幅画卷之中,青山绿水,鸟语花香,那古朴的房屋每一块砖瓦似乎都有厚重的历史风韵,那华光异彩的鹅卵石路蜿蜒着仿若一条美杜莎女王的娇嫩身躯一般弯曲向前延伸。t7sh。
鹰空沿着这条路一路警惕的飞快前行,眼看着前边终于有了一堵墙,鹰空以为自己能逃出去了呢,没想到竟然骤然出现了一堆黑白双煞横在面前,双方立刻剑拔弩张,那黑白双煞二人二话不说见面就打,鹰空也不甘示弱,一掌挥出试探深浅,刚一交手双方居住地彼此都不是软柿子。
鹰空边打边退,他此刻却一点不紧张,因为他们谁也奈何不了谁,那么他出去就不是问题,有了自信,目光便警惕的打量四周,却在看见左边凉亭里的一幕的瞬间整个人犹如被人破了一盆冷水一般,从头到脚瞬间冰凉,就连那可强硬的心,都在这一瞬间,窒息,冰凉?
那有着紫色轻纱装点得亭子里,一紫衣男子慵懒的横卧在雪白的软榻之上,衣襟微敞,一手撑头,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不远处打斗的几人,而男子的怀中一具雪白的娇躯,鲜红的纱裙无法阻挡那醉人的春/光,此刻竟是懒洋洋的趴在那男子怀中身侧,凌乱的发丝纠跌落在雪白的软塌之下,悬在亮晶晶的地面之上,这无疑是一幅惊艳人眼球的旖旎画作?
可鹰空血液僵硬的原因却不是因为这仿若画卷的一幕,而是那男子怀中的红衣女子,缓缓的,缓缓的侧过头来,那精致的眉眼,慵懒的眼眸眯成了猫儿般的弧度,琼鼻下那张仿若桃花瓣的唇瓣,那似笑非笑的慵懒,那一挑眉间的风情,那陌生而厌恶的神色,那……即使/靡却无法掩藏的雍容华贵?那陌生却熟悉的只见过数次的却仿若刻骨铭心的容颜?
赫然便是那让他为了她,不顾生死前来偷/人的妖女——唐展葇?
只这一张侧脸却几乎击溃鹰空所有理智,为什么是她?她为什么会在这?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荒诞与愤怒,还有一股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嫉妒的咬牙切齿的咆哮怒吼:“唐展葇??”
就在鹰空愤怒的一位果然是唐展葇让他来送死的,这个恶毒的女人,之前他怎么就觉得她是善良的呢?又怎么会被她蛊惑了呢?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她可以安排的?鹰空愤怒的想要将那躺在紫袍男子怀中的女人给撕碎了?
也就在他这大意愤怒的一瞬间,那黑白双煞毫不犹豫的趁人之危偷袭成功,一个手刀狠狠的从鹰空的后背穿透了他的胸膛?瞬间鲜血淋漓。
鹰空闷哼一声,被另一个人击倒在地?
“王爷,此人怎么办?”那二人恭敬的对着亭子里的俊美男子道。
商天嘴角含笑,却阴冷至极,修长却苍白透明的大手轻柔抚上怀中女子的脊背,看着她嘶哑难听的嗓音阴森森的戏虐道:“唐展葇?你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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