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相信母猪上树,也不要相信女人那张嘴!!
青竹让我深刻的领会到了这句话的精髓!!
两个如冰片一样的东西,一片放在我胸口上,一片放在我小腹上。
起初的时候,触感只是冰冰凉凉的,倒真的和冰块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可不久之后,那两片东西里便生出了一些变化。
一点瑕疵在晶莹剔透的“冰片”里浮现出来,好似翡翠玉石里面的絮状物一样,随即,那些絮状物的颜色就开始变得越来越深,逐渐转化为墨绿色,并且飞快在里面蔓延开来,那像是活物一样,竟在里面氤氲荡漾着,乍一眼望去,好似水面上漂浮的绿色浮藻一样……
再之后,那些绿色的浮躁就开始渐渐的往我的身体里钻……
痛苦,便是这时候出现的。
好似有成千上万根银针集体刺向我一样,胸口还好,小腹那里许是因为神经分布相对较多,疼痛格外剧烈,我只觉得小腹肌肉痉挛成了一团,身子一弓,下意识的就要坐起来。
嘭!!
青竹在我脖颈下方、两道锁骨中间轻轻一按,我浑身立即没了力气,一下子躺在兽皮上一动不能动,唯独那痛感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
青竹的脸上渐渐浮起一丝笑意。
我脸上肌肉扭曲,瞪着一双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强烈的痛苦下,脑袋却越来越清晰了,望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齿的问道:“你确定这后手……就是这种感受吗?”
“哎呀,我忘记了一样东西。”
青竹一拍光洁的额头,假模假样的说道:“本来吧,大概就是这种感受的,不过女帝是有些心疼你的,所以格外给你多弄了一副药,只要吃下,应当不会感受到什么疼痛,只是刚刚你话太多了,我不小心忘记了这事儿,不过你放心,痛苦还在忍受程度内的。”
我已经说不出话了,原想着这个淡然洒脱的女人不会干这等挟私报复的事儿,可她偏偏就干了,可见这世上的女人都是一样,哪怕她再不在乎,你也最好莫要拿她的长相、身材开玩笑。
我绕有深意的看着她,轻声说了一句:“受教了!”
青竹微微颔首:“不必客气,成长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随后,她便不理会我了,开始将之前准备好的那些瓶瓶罐罐里的药汁儿往我身上涂抹,并用手指在我身上画下一连串神秘的符文。
我能感受到,她是动用了自己的灵气的,在灵气的辅助下,那些药汁儿涂抹的符号飞快渗入我皮下,药性已经完全沉入了我体内。
青竹愈发的沉默了,此刻她倒不是挟私报复了,看得出来,连她也很吃力,额头上隐隐出现汗水。
只是,我身上的疼痛感愈发的强烈,终是忍无可忍,“啊”的闷哼低吼了一声,可眼神儿却一直往我自己身上瞟。
关于这个后手到底是什么,青竹根本没有细说,也不知在避讳什么,好像我知道了就会失败一样。
所以,我只能自己来看了,看了半响,越看那些神秘的符文,越是觉得有点味道。
“好像是个阵法,可是,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有什么功效,我却不知道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随后我便昏昏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
待我一个大觉睡醒,已是隔天日上三竿的时候。
屋子里空无一人,只弥漫着浓烈的药味。
随即,我便发现自己的身上居然搭满了一种稀奇古怪的藤蔓,这些东西好似编织成了一张大网,覆盖在我的脸上、身上。
那绿油油的叶片搭在我的脸上,传来清清凉凉的触感,只是来回扭头的时候,它们扫过我的脸上却有些痒,我下意识的就想将这些藤蔓扒拉开,结果却发现我的脸皮也被扯了一下,这些藤蔓晃了晃,依旧蛰伏在我脸上。
如此一来,我不免加大了一些力道,这一扯,非但没有扯掉藤蔓,我的脸上反而传来了疼痛感。
“这些藤蔓……是长在我脸上的吗?”
我心下里冒出了一个惊悚的念头,随即挣扎着跳下了床。
果不其然,我身上发出“哗啦啦”的响动,那些藤蔓全都挂在了我身上,使得我此刻看起来浑身上下都绿油油的,像怪物多过像人。
不必说,这一定与青竹在我身上做的什么后手有干系。
我自知青竹必定不会害我性命,可身上忽然出了这样的状况,未免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于是我满身披挂的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喊道:“青竹,青竹!!”
待我撩开门帘儿冲出去时,才发现青竹赫然就在屋舍外面,正和小稚在玩耍,用木棍儿在地上画了个棋盘,拿颜色不同的石子儿当做棋子,二人下着五子棋,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见我出来,青竹扭头横了我一眼,对我这个模样不以为然,撇嘴道:“你鬼叫个什么劲儿?没看正忙着呢嘛?”
我看了小稚一眼,小丫头冲我甜甜一笑,喊了一声“惊蛰哥哥”,却是对我现在这个模样一点儿都不好奇。
“嘎吱!”
隔壁的窗户被推开,老白探出一颗胖头,笑眯眯的说道:“小卫子,知道你像啥不?活脱脱就是孙猴子刚刚从五指山下爬出来时的模样!”
语落,这厮扯着破锣嗓子纵情高歌,唱什么“五百年,沧海桑田”……
见状我如何能不知道青竹早已和这些人说过了,他们已经知道我变成这样子的缘故。
“藤蔓,女帝的布置……
难不成说,女帝精擅于五行之内的木?”
我心里揣测,随后黑着脸问道:“难不成我就一直保持着现在这个鸟样吗?”
“不过就是身上长了点草而已,拔了不就行了么?大惊小怪!”
青竹乜着我,飞快在我腿上薅了一把,就跟拔腿毛似的,一下子扯掉一把藤蔓,疼的我“哎哟”一下跳了起来。
再看青竹手中那一把藤蔓,根茎极粗,翠绿翠绿的,长势极为喜人,只是根须却很细,比发丝粗不了多少,好似小葱一样嫩白嫩白的。
“别鬼叫了,必然之事。”
青竹的注意力再次投注到“棋盘”上,淡淡说道:“与其担心这些植物,你还是好好担心一下小白吧,它出了一些状况!”
……
(第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