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大爷的指路一路平坦的走到村庄,夏紫陌歪头端详着简陋的村庄,太阳穴有些发疼,模糊的片段一闪而过,摇摇头,夏紫陌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烈日,刚抬起头,脸色倏的惨白起来,身体摇摇欲坠,重重的向地面倒去。
路过的大娘背着小竹娄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眼前身形单薄的少女突然倒下,大娘一时慌了神,手忙脚乱的放下小竹娄,轻轻拍打夏紫陌的脸:“丫头,你醒醒喂,这荒郊野外的,你是哪家的姑娘啊?”
“又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啊。”夏紫陌许久也没有反应,大娘叹了口气,这一年来最多的就是从外乡逃难而来的人了想必这小女娃是家中出了大事无奈才逃到这来的。
夏紫陌迷茫的睁开眼,眼前模糊一片,揉了揉眼睛,环视了一圈,她这是被人救了吗?她为什么会晕倒呢?越想头便越发的疼,大脑中却任然是一片空白,有些迷茫的举起手,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手上有一层老茧,一双手粗糙发黄,手背上尽是些细小的伤痕。
“女娃,你醒了?饿了吗?”门被从外推开来,陌生的女人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将手中的碗放在夏紫陌举起的手中,在夏紫陌的身边坐下:“你的身子太虚了,所以才会在村外晕倒。现在的世道啊……”
说着大娘叹了口气爱怜的为夏紫陌理了理杂乱的头发:“大娘家里也有一位和你这般的小女娃,不过她应当是比你大了些,女娃你今年应该有11,12了吧?”
经过大娘的解释,夏紫陌大脑清醒了些不再去纠结为什么会晕倒,将碗中的馒头撇成两半,摇摇头回答道:“我今年14了,大娘您也还没吃吧?快吃些吧。”
“你已经14了?”大娘将夏紫陌手中的馒头接过塞在夏紫陌最终,有些惊讶:“都已经14了?”
夏紫陌咬了一口嘴中的馒头,嚼了嚼:“14了,今天真的是太感谢大娘了,不然今天的这个状况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想好了以后怎么过了吗?”大娘笑着摇摇头,又担忧起来:“你的身子太差了还做不得重活,若是强行去做的话只怕是老来会吃不消。”
将碗中的另一半馒头塞入大娘的手中,夏紫陌啃着嘴里的馒头,沉思了片刻:“不瞒大娘我正是从别乡逃难来这小镇的,只是人生地不熟的,现在只想要找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女娃,如果你不介意倒是可以在我这先落脚,日后再慢慢做打算。”大娘淳朴的笑了笑,挠了挠头:“虽然我这环境不大好但是我女儿是和你一般打的,你们可以结伴去做点活。”
夏紫陌神情微怔脑中有什么滑过,只是太快,让她无法抓住。轻微的低下头,感激的看向大娘:“真是万分感谢大娘了!”
“卖豆花喽!新鲜的豆花喽!”专属于少女清脆的嗓音吸引来不少人的注意,一些熟客向少女要了些豆花打趣的问道:“安雨啊,这是多了一个小妹妹吗?”
“她是我的姐姐哩!”林安雨擦了擦溅在桶外的豆花,灿烂的一笑。
向熟识的人一一打招呼之后,豆花也卖完了一桶,林安雨推着装豆花的小车到阴影下,抹抹汗珠娇俏的脸上有些疲惫:“紫陌姐姐在想什么呢?”
夏紫陌回过神,手指敲了敲装豆花的桶:“卖的怎么样?”
“紫陌姐姐是加了什么东西呀?昨日卖了豆花后,今日的豆花更加好卖了,还不到一早上便去了一大桶。”林安雨好奇的看着夏紫陌。
“夏家秘籍,传男不传女!”夏紫陌笑着摇摇手指:“怎么样,小美人要是你想学的话,小爷我可以教你。”
嗔怪的瞪了夏紫陌一眼,林安雨将手置于装豆花的桶上,眨眨眼睛:“紫陌姐姐入村已经一个月有余,却足不出户,成天在房里捣鼓着什么东西呢?”
“天机不可泄露。”夏紫陌抿唇一笑,蜡黄的小脸上生出别样的韵味来。
林安雨轻哼一声别过头:“这都一个月了,紫陌姐姐还未和村中的人熟识这要是以后我们不在,有个什么事该怎么办呀?”
“我是这么一个青春无敌美丽可爱的少女怎么可能会出事呢?”夏紫陌弹弹林安雨的头直起身,看了看外面被云遮挡住的太阳:“我去打探下对手的实情,知己知彼豆花才能百战百胜。”
林安雨大了个哈切,伸着懒腰:“我先去小镇东面,一会我去西面那家找你去,你可别乱跑啊!”
漫无目的的走在人烟稀少的小镇西面,夏紫陌揉了揉干黄的脸颊,比起一个月前的饥瘦如今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肉。
稀少的人突然变得多了起来,全部向西面的某个方位集中去。
夏紫陌跟随着人流来到一家在小镇中颇为宏观的酒楼面前,看着酒楼与小镇所不符的华丽,夏紫陌咋咋嘴,藏龙卧虎的小镇,可以修出这般华丽的酒楼家底真是算得上殷实了。
“流苏公子出来了!”夏紫陌向酒楼上看去撅撅嘴,一个年过半百的公子?有趣的少女,有趣的群体。
夏紫陌回头看了一圈,见身边的全是一些妙龄少女,不由得嘴角抽搐一个年过半百的流苏公子还当真是值得一群妙龄少女的挂念。
却见站在酒楼上的男人弯下腰拉开垂帘,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混乱的场面突然安静下来,认真的看着帘后面的人。身材修长的男子从帘后走出,打开折扇,风流之色尽显。一群妙龄少女崇拜的看着站在酒楼上身材修长的男子,夹带着几分娇羞。
“这位流苏公子是什么人啊?”夏紫陌满头雾水的看着站在酒楼上的人,自言自语。看气度长相应当不凡,身份自然是不用说的,也怪不得会另这些少女这般激动。
站在酒楼上的男子折扇轻抚,剑眉斜飞,双眸微眯,嘴角轻挑,生的白净却无一点女子之态,身材修长,锦衣袖袍,自是一派的张扬和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