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风月的话一说完,她就往后退开了,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看他沉默的模样,轻笑一声,嘲讽非常:“如果不能做到的话,还请尚总不要来招惹我。”
“你也知道,我发起疯来,可是什么都不管。”她最后说的这句话嘲讽意味颇重,她轻飘飘的看了尚元森一眼,神情复杂,眼中的害怕,让尚元森心中一疼。
说完,她便转过身快步离开,没有再给尚元森说话的机会。
尚元森站在原地,神情复杂的看着关风月离开的身影,呆愣了许久,他突然间想起了许多以前的事情,那个时候的她没有像现在这样浑身尖刺,也没有这般的害怕他。
他之前做的事,确确实实的伤害到了她。
娶她,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只是这样的结果和可能性十分的低,他生在这样的家庭,在拥有了一部分优于常人的条件的同时,也代表着,他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可以随意的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妻子。
尚元森微抿抿唇,不知在思索什么。
就在关风月离开的同时,餐厅外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驶动。
坐在副驾驶的张特助忍不住回头看了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餐厅一眼,眉头微皱:“少爷,真的不接关小姐吗?”
柳安诀沉默的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垂下眼,脑海中的画面一次又一次的浮现。
他疲惫的闭上眼,声音冰冷:“不用了。”
张特助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刚才的画面,任凭哪个男人看到都无法接受,谁能够忍受自己挚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相拥在一起?那般亲密无暇。
柳安诀一向是不在乎那些事情,就是他之前的那些女人,其中也不乏在和他在一起时也和其他人保持着暧昧的关系,但他从来不在意,他和她们不过是玩玩,双方都是各取所需,说难听了一点,也就是发生亲密关系的陌生人而已。
她们就算是绿了他,于他而言也不过是身体脏了,他可以再换一个,等待替换她们位置的女人有很多,他的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
可那个偏偏是关风月。
张特助甚至可以感受到柳安诀心中的憋屈和难受,他不免愤愤不平起来,柳总对关小姐这么好,结果关小姐还背着柳安诀和尚元森保持这么亲密的关系。
如果张特助知道柳安诀一直都知道关风月在和尚元森联系估计会惊掉下巴。
他还不知道的是,每一次关风月和尚元森联系的时候,她都没有回避过柳安诀,她向来是大大方方的,像是浑不在意。
“那我们还去关小姐那里吗?”张特助说的小心翼翼,生怕触到他的伤心之处。
柳安诀抬起眼,看着前方不断掠过的景象,微微怔忪,良久,摇了摇头:“不去了。”
去做什么呢?去等待她对自己的裁决,和去听那些会伤他心的话吗?
他知道如果关风月真的决定和他分开,不管怎么样,他都无法阻拦,但是他就是不想去免去,不想面对他即将和她分开的事实。
他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关风月回到家中,敷了一张面膜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压了压脸上的面膜,将手机丢到一旁,说来的人是他,说不来的人也是他,说喝醉了的是他,说没罪的人也是他。首发
她懒得去猜他在想什么,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招惹麻烦的人,如果柳安诀不愿意说,她也不会主动去问,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安安趴在床边,靠在关风月的腿上,好奇的抬着头去看他,用脑袋蹭了蹭她的小腿,撒着娇。
关风月摸了摸它的脑袋,闭上眼,脑袋里构思着接下里的任务,不知为何,突然间想到了她总是反复做到的梦,想到了柳安诀。
她突然间有点心烦起来,翻做起身,在床头摸索了一阵,点了一根烟。
另一边。
尚元辛蜷缩在角落,整个人消瘦的不成样子,她咬着手指,颇有些神经质的看着四周,像是在害怕什么。
不远处突然传来细小的动静,她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双手合十,高举头顶,嘴里小声念叨着:“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她呆在一个昏暗无光的房间,房间里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她蜷缩在角落,披头散发的好像一个女鬼。
原本立于梳妆镜前熄灭的蜡烛突然摇晃了,发出细小的声音,紧接着亮了起来。
烛火跳动着,映照在镜子中,格外的诡异。
尚元辛抱着头,尖叫出声,声音凄厉,不断的喃喃,神情呆滞:“啊啊啊啊!!!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我知道错了!”
“我一定会好好完成任务!!”
“求求你,不要来找我!”
“放过我一次吧,就这一次,下一次我一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突然间亮如白昼,烛火微弱的光芒被明亮的光芒覆盖,跳动的也越发快了起来。
尚元辛浑身一抖,将自己抱得更紧了,嘴里仍是不住的念叨着。
“尚小姐,好久不见。”清脆的童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响了起来,诡异非常。
尚元辛听到这个声音,惊恐的抬起头,向窗外看去,窗外空无一人。
她想起这几天的梦魇,捂住耳朵,疯狂的摇着头,不住的喃喃:“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不要来找我。”
她说的含糊不清,模样也有些疯癫,让人分不清她是真疯还是假疯。
原本只有尚元辛一人的房间中,突然浮现出两个人的身影。
是两个小孩子,他们生的一模一样,一男一女,模样精致小巧,十分好看。
男孩飘到尚元辛面前,看她疯癫的模样,弯下腰挑了挑她的头发,摇了摇头:“这个也不可以,像是真疯了。”
女孩看着害怕不已的尚元辛,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亦飘到尚元辛面前,带着婴儿肥的脸上透出些许倨傲之感,她说话时高高在上,满是不屑:“这些凡人总是这样,自命不凡的同时,又胆子极小,半点用处也没有。”
“还是试试吧,万一就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