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合?玩不过?”关风月听到他的话,眼皮动了动,扯扯嘴角,笑容苦涩而讽刺,她微扬起头,看着寂静的夜空,声音微微沙哑:“尚总现在来和我说这些,不觉得太搞笑了吗?”“不过尚总说的也有道理。”关风月抿了抿唇,笑容淡了下去,神情淡漠:“像我这样的人,确实不适合,也确实玩不过。”
“但是那又如何呢?”关风月低下头,低声喃喃,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尚元森说话:“我已经是这样了啊,这样的我,早就已经……”
她的话没有说全,尚元森却不自主的想起了之前关风月苦苦求他不要抛弃她的样子来,他的心里有些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静的看着她。
关风月突觉好笑,她抬起头来,撑着下巴,一改之前的悲伤和难过,看着灌木丛中跳动的微弱光芒,语调轻飘飘的:“我不是一直都玩不过吗?”
“就是像尚总这样的好男人,也让我输的一塌糊涂。”
尚元森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眉头微皱:“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不要这样作贱自己。”
“作贱自己?”关风月没崩住,笑出声来,她抬起头,眼中有着微弱的路灯印下的光,亮晶晶的,格外惑人。
她盯着尚元森看了半响,突然凑近他:“尚总,怎么样才算不是作贱自己呢?”
“我可以帮你。”尚元森不习惯她突然的靠近,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但仍是无法抵挡属于她的香味窜入他的鼻尖,她说话时语调软软的,像是在撒娇一般,让人不自觉的心软。
关风月笑得愈发灿烂了,她两眼弯弯,伸出手,捏了捏尚元森的脸:“尚总可真可爱。”
“还是一如既往的爱说笑。”
尚元森往后仰了仰头,抓住她的手,眉头微皱,不明白她的意思。
关风月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她撇撇嘴,突觉无趣:“尚总的意思是,找你就不是在作贱自己了吗?”
尚元森沉吟片刻,他不是这个意思,但说出去又好像是这个意思,现在再解释起来,只会越来越说不清楚。
“尚总可别说笑了。”关风月站起身,理了理礼服的裙摆,将外套搭在肩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尚元森,神情讽刺:“尚总总是这样的话,会让我误以为尚总还对我这个残羹念念不忘的。”
“好马不吃回头草。”关风月俏皮一笑,眨了眨眼:“尚总还是不要劝我从良了。”
“但其实就我这几年的感官而言,尚总你呀……”
“一直都不大行呢。”
关风月笑容灿烂,眼角微扬,妩媚慵懒,她说完,轻笑一声,搭上外套准备离开。
尚元森的脸色不大好看,唇瓣紧抿,阴沉的看着关风月。
正准备离开的关风月像是踩到了什么,脚下不稳,向后跌去。
尚元森见状,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接住她,她跌入他的怀中,发丝轻拂过他的面庞,有些痒。
他的鼻尖满是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兰香,淡淡的,很是撩人。
她撑着他的xiong膛,勉强支起身,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的脸色微微泛着红,她似乎是扭到了脚踝,疼的眉头紧皱,眼眶有些雾蒙蒙的。
关风月和他靠的极近,她挑了挑眉头,抬头看向他,正巧对上他垂眸看来的目光,他的目光深邃,藏着不为人知的yu=wang。
“关风月。”
柳安诀的声音适时的想起,打破了两人之间略微暧昧的气氛。
“你在干什么?”柳安诀觉得自己像是抓jian的妒夫,看见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亲密,心中怒火中烧。
他声音冰冷,大步走上前,一把拉住关风月的手。
关风月一看见他便委屈起来,她撇了撇嘴,眼眶微微发红,声音软软的:“柳安诀,疼。”
柳安诀一听见她说疼,立马紧张了起来:“哪里疼?”
“脚疼。”关风月被柳安诀拉了起来,她靠在他怀中,指了指脚踝,委屈的不行。
柳安诀将她抱了起来,低声安抚她:“不怕。”
他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和她说话时,声音温柔,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
关风月一撒娇,方才的怒气便被他抛到脑后,只剩下她jiaojiao软软的疼。
他抱起关风月,冷眼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尚元森,冷声道:“既然尚总已经和我的女朋友没有关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还请尚总自觉一些。”
说完他就抱着关风月大步离开,期间时不时的低下头,安抚关风月,神情温柔。
关风月从柳安诀的怀中抬起头,看向尚元森,轻勾起嘴角,嘲讽不已。
方才在柳安诀想要带走关风月时,他险些就伸手阻拦了,他握紧了手,抿抿唇,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
她从未在他面前那般过,那般全心全意的依赖,她在和他相处时,始终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惹他生气。
他知道她的顾虑,可他不在乎,他既不喜欢,又怎么会去在意她到底在顾虑什么,平时又是为什么开心和难过。
他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
关风月被柳安诀抱到了车上,柳安诀让人拿来医药箱,轻轻的给关风月揉着脚踝。
关风月疼的皱起眉头,踹了他一脚,嗔怪:“柳总这是在蓄意报复?”
“你刚刚和他说什么了?”柳安诀握住她不an分的脚,低着头,给她处理着脚上的划伤。
关风月靠在椅背上,看着格外认真的柳安诀,起了逗弄的心思,懒懒的:“你猜啊。”
“我不喜欢你和他接触。”柳安诀用力摁了摁她发肿的位置,抬起头看向她,格外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