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听完小太监的汇报后,面色沉了下来,他眉头紧锁,微抿唇。
怪不得那日关风月晕倒了慕容清会那般着急,又怪不得之前他突然间处处同他对着干,之前朝堂上提议要处决关风月的大臣也突然间没了踪影。
这同慕容清应该也脱不了干系,现在想来,从刚才开始他的目光便一直在关风月身上。
慕容云咬咬牙,神情阴沉,真是好啊,若不是他留了个心眼,让人跟着他们出去,不知他还会被蒙在鼓里多久?
一想到关风月可能很早便和慕容清有了不正当的关系,慕容云心中便妒火中烧,恨不得亲手撕了他们,可等他稍冷静下来一想,又觉得这件事情很是蹊跷。
之前的关风月是怎么样的,他在了解不过,在御花园之前,她同慕容清从未有过私下接触,她的一颗心皆是在他的身上。
虽是如此说,可又要他们那日的亲昵举动又要如何解释?
他心里思绪复杂,刘青烟叫了他两声,他也未听见。
“皇上,怎么了?”刘青烟温声问他,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神色,看他面色不好,心中窃喜。关风月那个jian人,终于是遭到报应了,和谁不好,偏偏是和慕容清,现在就算是她和慕容清之间没有什么,皇上也不会轻易地将这件事情揭过去。
慕容云捏捏眉心,并未搭理她,他独自思量着。
一旁的小凳子看了看汇报的小太监,低下了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夸大其词的汇报。
可就算他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怎么样?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监,若是贸然开口得罪了宫中的权贵,死的人只会是他,这宫中最忌讳的就是莽撞出头了。
几日后。
宫中都在传关风月失宠了,现下最受宠的人变成了那个西域来的公主玉燕婉。
皇上连着几夜都宿在她的宫中,赏赐更是接连不断。
而之前霸占了皇上大半年的关答应,却是突然间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声音。
“她在做什么?”慕容云批完奏折,他捏捏眉心,将手中的毛笔放下,冷声问道。
不用慕容云说名字,德全便知道他在问谁,他敛眉:“小主这几日一直窝在院中,鲜少出来,似是身体不大舒服。”
“身体不适?”慕容云放下手中的笔,眉头紧皱:“太医可去看过了?”
“未曾。”德全摇了摇头,思索一番又道:“小主似乎并不想见人,所以并未招太医。”
“胡闹!”慕容云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他站起身:“难道她要硬扛着不成!”
德全没有应声,他低垂着头。
慕容云在房中走了几圈,他眉头紧锁。那日他提前离席去找她,但却闹得不愉快之后,他气愤之下便去了玉燕婉那。
而后几天关风月也是半点反应也没有,甚至没有来找过他,就是他派去的人也被她赶了出去。
慕容云心中烦闷,明明是她的错,结果现在她倒整的像是他的错一样,他烦躁的走了几圈。
在窗口停了下来,看着窗外的景色,明明只要她同他好好说一说,认个错就可以了,结果她非得这般犟。
她既然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那他还管她做什么?!
“皇上…要不要命人去看看?”德全小心的问道。
“不用!”慕容云想也不想便直接回答,过了一会,他心中仍是烦躁不已,他一脚踹在桌角上:“让人去看看!”
“是。”德全早就习惯了慕容云这纠结的模样,他应了下来,便准备退出去。
“等等。”慕容云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他叫住德全。
另一边。
关风月看着窝在软榻上的人,很是嫌弃:“你来干什么?”
“有人和我说你要死了,拖我来看看你。”赵柳儿躺在软榻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姿势随意,半点也无之前的端庄。
“我要死了?”关风月挑了挑眉头,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让她来的:“慕容云让你来的?”
“是啊,我们高贵的皇上特意托人把我从周公的温柔乡里拉了出来。”赵柳儿想起午睡时被人拉起来的场景,翻了个白眼,她将自己翻了一个面,面朝关风月:“你和他又在闹什么?”
关风月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提起慕容云,她便有些厌烦,她以为他们已经达成了互不打扰的共识,谁知道慕容云的人一会便找着借口来她这里蹭一蹭。
她这周围也全是慕容云的内线,天天盯着她,让她烦的不行。
“他有病。”关风月说话也不客气,说完便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不愿意再多说。
赵柳儿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之前她和慕容云好的像是一个人似的,慕容云对她更是宠爱到了极点,什么都顺着她,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怎的会突然变成这样?难道真和慕容清有关?
赵柳儿越想越觉得可能,她组织了一下语言:“不会是因为慕容清吧?”
“和他有什么关系?”关风月翻了个白眼,在慕容云怒气冲冲的来找她时,她便和他说清楚了,只是可能方法不太对,他能够听进去多少,那是他的事。
她挖了一个坑,可她没有逼着他跳下去,是他自愿往下跳,甚至还自己把自己埋了。
她本不打算怎么捉弄他,但他既然都把刀递到她手上了,那最后也怪不得她。
赵柳儿见她不愿意多说,也不再提这个话题,她转过身去晒太阳,独自思索起来。
这两人看上去就不像是清清白白的,指定有什么东西是瞒着她的。
她之前还以为关风月放下了以前的那些事情,又一股脑的投入了慕容云的怀抱,这让她一度不想搭理她。
可在慕容云主动让人来“请”她去看看关风月,让她注意身体时,她又觉得不对劲来。
怎么觉得这两人倒像是慕容云在巴巴的希望关风月搭理他呢?
现下的阳光太过温暖,让赵柳儿有些犯困,她这般躺着,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明白。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看见了慕容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