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只见一棵茂密的树上,藤蔓缠绕,长满了青黄色的椭圆形包包,几位年轻的美女,没有见过,自然不认识,但因为走得又累又饿,伸手够着,就想摘。
:还不很熟哈,青的不要摘。
一说,几个女子更兴奋了,边扯藤蔓边说:这是什么宝贝,长这么奇怪。
问彭总,彭总是外地人,没见过,只好眼巴巴问炳宣。
:这是九月炸,即知名晓意,这果农历九月成熟,炸开可吃,有点酸甜,子特多,但能美容养颜,增加微量元素,养生长寿。土话名非常有意思,叫牛卵头,你们看象不象。
一听美容养颜,女人更疯了。
:象,哦这连着的两个象啥,吴丽问。
:男人的那两个蛋一一王霞突口而出。
:噫!你个未婚女孩,怎说得出口。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王霞吐了吐舌头回答,心想,老娘早就看多了,不好意思当面说而已。
:这个黄的,吃下。
几个人争着瓣开椭圆形牛卵头,低头饶有兴趣地吃了起来。
:酸甜爽滑,还有什么味?
:真难吃,一嘴叽里咕噜,没肉。
:嗯,还好,口动了,精气神就来了。
几个人边吃边吐,口中不断冒出一串串黑珍珠和声音。
大家吃完牛卵头,都坐下来休息。
:好,我讲下这山顶的故事,知道这宿营地边上有一处红军游击队的战斗故事,不枉走了一堂红色小道。炳宣笑着说。
《袁郁成诱敌文》(肖莲英文)1902年,袁郁成出生在登贤县金沙乡(今于都县祁禄山镇金沙村)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里。袁郁成在家乡读过几年私塾,算是当地的文化人。他一身正气,乐于助人,嫉恶如仇,爱打抱不平。后来在当地赤卫队和乡苏维埃干部的影响下,参加了革命工作,成为了乡苏维埃政府的文书,后加入了中国共产党。1931年春的一天,天还未亮,细雨霏霏,天空灰蒙蒙的一片。袁郁成正在袁氏祠堂参加干部会议,研究扩红和支援前线等事项,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敌人来了!一听消息,大家立马紧张起来。当时金沙处于红白区交界处,常有赣县的白军来骚扰。袁郁成一边镇定地销毁资料、文件等,一边叫人赶紧去红军伤病员救治点报信,通知转移。救治点离袁氏祠堂不远,还有几十号红军伤病员呢,若不及时转移,后果将不堪设想。不一会儿,外面枪声四起,敌人越逼越近,眼看祠堂就要被包围了,情况十分危急。“再不想法把敌人引开,祠堂内的同志们全都会被抓住。”越是危急,袁郁成显得愈发冷静。短暂分析形势后,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出去暴露自己,把敌人引开保护其他同志转移。时间紧迫,他赶紧喊道:“大家都往马岭方向撤离。我反方向走,把敌人引开!”原来马岭这一带山高林密,地势险要,易于躲避。说完,袁郁成拿起长枪反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射击。敌人听到枪声,以为有大部队,便循着枪声追赶去了。参会的其他同志趁机往马岭方向撤退。凭着对地形的熟悉,袁郁成时而隐蔽,时而射击,引诱着敌人在离红军伤病员救治点远远的山头打转转。在周旋过程中,腿部被击中,顿时血流如注。从身上撕下一块布简单包扎后,袁郁成忍痛继续战斗。后因弹尽力竭,他隐藏在一块大石头后。敌人包抄上来,并叫嚣着让他放下武器投降,若提供红军信息还有活路,否则死路一条。敌人的喊话,袁郁成一句也没听,他忍着伤痛靠在一棵松树上大笑着说:“共产党人岂是贪生怕死之人?有本事,你们就放马过来吧!”求功心切的敌人欲活捉袁郁成,因而没有射杀举动。等敌人靠近,袁郁成却拼尽全力与敌人展开了肉博战。最终,因寡不敌众被乱枪击中,倒在血泊中,壮烈牺牲,时年29岁。青山作证,忠魂永存。
炳宣又说,这山坳边上的那棵松树,如今已长成参天大树。有不少游客慕名特地去看。因为时间关系,我们今天就不去了,改日你们时间充裕,没穿高根鞋时再去。
讲完故事,叽叽喳喳一路的王霞沉默了,5人继续赶路,高根鞋则忍受强烈挤压,叽咕叽咕地发出抗议。
:这是思源井,当年红军在这取水烧饭……我们要饮水思源。炳宣等汗湿衣衫,只露丰挺处不透短衣的吴丽赶到,又开始讲解了。
:呀!这水真清澈,好喝吗?
:很甜,清凉。
:那喝点,刚才吃得嘴有点奇怪的感觉。
:这有勺子。炳宣递给每人一把,几人轮番汆水喝。
:啊呀!真冷!
:真甜。
:别喝多哈,怕你们受不了这仙气,会飘起来。
:真的吗。
:真的,这是大山里树缝贮藏毫无污染的仙水呀!
:你真会忽悠人,不过确实好喝。
:彭总,是吧。
:是。
太阳照在水波荡漾的水面上,反射到三个女子身上,稍远处是连接成串的山上水坑,水清见底,诺大的山间仿佛翠绿丛中几点花朵,点缀其中,这取水喝水,自然成了人间仙境。
大家恋恋不舍告别这水景和仙境,前往下一点。
下山了,吴丽站在一望无际的远山,不动了。
:怎了?
:走不了啦。
:为什么走不了?
:前低后高的鞋叠加前低后高的山,这离滚下山不远了。
:哦,那你就直接滚吧!
:你,王霞,就你说得出口。
:刘委员,你负责把她弄下山。
:怎弄?炳宣为难。
:不用了,这次谁也帮不上啦?!吴丽说完,做出了个大胆的决定。
只见她弓身翘臀,解开高根鞋带,把鞋脱下来了,露出了藏在丝袜里玉脂脚丫,踩在凸起的石头上,顺手提起鞋子,微微颤颤迈出了第一步。
同时吐出一句:小时候走多了,这难不到我。
女人,真难懂,到了关键时期,啥事都干得出!
:唉哟一声!
:怎么了?吴丽。
:不是我叫的。
王霞满脸狡黠地笑着。真是一对怨家和活宝。炳宣想说但没说出口。
坚持走了几个台阶,脚掌点石,跳跃在凸起的平石上,如弹钢琴,只是传出的是咝咝的音乐,和声是众人的鼓励声、风声。
炳宣看得辛苦,恰好看到古驿道边有几根木棍,挑了根笔直合适的递给吴丽,让她支撑着走,稳定重心。
吴丽报于感激地回望,有了木棍的支持,踩准平石就舒服多了,速度也快多了。
但走到最后的陡坡,迟凝地走着。
碍于情面,炳宣看到只好怜香惜玉,伸手相扶。
这时,彭总停在路边,等吴丽走近,蹲下身子,叫吴丽趴上,两手挽住大腿,背起提了提两臂,径自走下山坡。
:好,好,重吗?走过一道弯,叶子和王霞在那叫好。
英雄救美,叶子和王霞真的赞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