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金无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般,晃着脑袋,哈哈大笑。
那纤细的脖子来回晃动着,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折断,把脑袋飞出去一般。
就在众人替那脖子捏了一把汗时,突然寒光一闪,三只蝴蝶镖甩出。
直接奔着郭兴年的面门、咽喉,以及胸口飞来。
纵然郭兴年一直都有准备,可还是骇了一跳。
慌忙提起匕首格挡,只是这三枚飞镖实在是太刁钻了,他心里又警惕着金无情有后手儿,不得不甩开马镫子,纵身跃了起来。
他的身形刚闪过,金无情便扑了过来。
金无情扑了一个空之后,眼睛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慎重。
这个臭小子果然不好对付!
郭兴年现在也不敢合计到底是谁跟他过不去了,只能打起精神,一心一意地对付着眼前这个人。
两人你追我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交手一百多个回合了。
“哈哈哈!不打了,不打了!”金无情跳出圈外,晃动着枯瘦的手,哈哈笑着说道。
刚才打得畅汗淋漓,让他身心舒畅。
郭兴年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儿,弄得刚才那个处处放狠,招招毙命的人不是他似的。
金无情也不在乎郭兴年的冷脸,笑着商量道:“你把这些镖留下,我保你,以及你身后这些人的荣华富贵,怎么样?”
不怎么样!
郭兴年想都不想便开口拒绝了,“郭某人就是吃这碗饭的。”没有了这些镖,哪来的荣华富贵?
金无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走镖多年,风里来雨里去的,这份辛苦你可是深有体会的,我就不多说了。
眼前有这样一个不仅可以改善你的生活状态,还可以让你大富大贵的机会。难道郭总镖头不打算考虑考虑吗?”
郭兴年不为所动,“郭某人做事,有郭某人的原则。金老的好意,郭某人心领了。”
郭兴年拒绝的如此干脆,金无情也不觉得意外,可也没有打算就此放弃,“可这些毕竟是你的原则,你就不替你身后的这些兄弟想一想吗?”
郭兴年自信地说道:“他们能追随我多年,心里必然是赞同我的做法的。”至于其他的,就不必多说了。
金无情挑眉说道:“你都没有问,怎么就知道他们的想法和你一致呢?”
郭兴年:“我若是连自己的兄弟都无法掌控,还是趁早让镖局关门大吉吧!”
对着一个孤家寡人炫耀自己的兄弟有多好多好,你说气人不气人?
金无情还是不死心,“话最好不要说得这样绝,我这边的条件你还没有听呢!”说不定听完之后,你就动心了呢?
郭兴年眼睛转了转,状似思考地问道:“郭某人十分好奇,到底是谁这么大面子,能请得到金老?”
金无情脸上的笑容十分慈爱,“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就安心享受你的荣华富贵便是了。”
郭兴年明白,金无情不仅心狠手辣,为人也十分狡猾,他恐怕是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的。
“郭某人恐怕要辜负金老的一番好意了。”
这就是谈不拢了?
金无情绿豆大小的眼睛眨了眨,“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别过了!”说完,不待郭兴年说话,几个起落,人便走远了。
就这样走了?
别说是郭兴年了,就是镖局里的另外一些人也都是一头雾水。
挡在前面的那些人也都自动直觉地退到一边,将路让开。
郭兴年迟疑了一下,眼睛转了转,一时还真的不知道继续向前走,还是谨慎地留在原地。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眼下一下子和平相处了,让人心里很是没有底。
真是担心这是一个陷阱,他们一不小心踏进去了,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出发!”郭兴年到底是见过世面,非常有魄力的人。只是犹疑了一下,便继续向前出发了。
车队再次向前出发了,镖局里的那些人是什么样的心情不知道。
反正这些被保镖的人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放松了,方汝也不觉得那么着急去更衣了。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哎呦,吓死我了,还以为要有一场恶战呢!”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木婉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
她总觉得对方搞出这种雷声大雨点小的阵仗是另有目的。
所以现在的安宁下,正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也说不定。
方汝还是有些不明白,“刚才还闹得你死我活的,现在突然就这样休战了。何苦呢?”
木婉笑了笑,“上兵伐谋,攻心为上。”
那个金无情想要这趟镖,可却不想和郭兴年直接对上。
他先是跟郭兴年打了一仗,让镖局里的人切身感受一下那些刀光剑影。
然后抛出巨大的诱*惑,让郭兴年妥协。
郭兴年接受便好,拒绝他也是在情理之中。因为他最终目的是第三个。
让镖局的人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走过去,让他们感受到不用打架,不用操劳,又有银子拿的好处。
也就是说,他这是在瓦解这些人坚强的内心,让他们厌倦了走镖的生活。然后趁虚而入。
方汝似懂非懂地答应道:“好吧,我知道了。”
木婉的心思却转开了,这趟镖里到底有什么让他们惦记的东西呢?
银子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就是人了。
嘶——
到底是什么人这样值钱呢?
木婉的眼睛有意无意地在对面的两个人身上打转儿。
“你们应该不是亲兄弟吧?!”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这些人是冲着你们来的吧?”
不过,问完了,她就后悔了。自己操心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了。
可也是自从他们两人来了后,便状况百出,她是真的担心会被牵连了。
穿越的事情可不是天天有的,自己既然来此,就要好好的活着。
千万不能被不相干的人给连累了。
墨六觉得,挺对不起这两位的,不但硬挤到她们的马车里,还要受他们两人牵连。
想到这里,他眨巴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