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心里也纳闷儿,这是不好意思继续来蹭吃了?
小雅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难过,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出来,可眼圈儿还是红了。
“哎呦,小丫头,怎么就哭了呢?”疯癫道长心里老大安慰了。
“别哭,别哭!有缘自然会再见的。”
这句话不说还好,这一说,小雅的眼泪“唰”的一下便下来了。
“这都好好的,怎么突然间要走了呢?”小雅哭得无声无息,让人心疼不已。
疯癫道长笑呵呵地说道:“哎呦,你这丫头,越说越来劲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再者说了,我老道可不是待在一个地方就不动窝的人。我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上响当当的疯癫道长。”
“那道长,你这次要去哪儿呀?”小雅带着哭腔儿问道。
“不知道呢!”疯癫道长非常洒脱地说道,“老道我想去哪儿便去哪儿,谁拦得住呀?”
说着,很臭*屁地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晃动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木婉发现疯癫道长说话时,脸上一派潇洒自如,眼睛里却是闪过一丝凝重。
“那我岂不是要找都找不到你了?”小雅不舍地问道。
疯癫道长突然收回腿,面色严肃,语气认真地说道:“找我还是算了吧,我可没有时间搭理你的。”
小雅面色一僵,甚至都忘记哭了,“你刚才不是还给我这个,说怎么怎么的吗?”
小丫头举着那块破布,不满地控诉道。
哼,原来都是骗人的!
疯癫道长难得一本正经一次,“不是,我给你的那些东西都是真的。
不让你去找我,是不想你到处瞎转,浪费时间。但是,若是有一天,你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难事时。突然间想到我了,便可以用这种方式来找我。”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小雅听得云里雾里的。
疯癫道长笑呵呵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听不明白,可总有一天,你会懂得。”
“姐姐·········”你听懂了吗?
木婉眼睛转了转,将抹布放下,走了过来,低声说道:“道长,您什么时候走?”
疯癫道长微笑着说道:“我孤身一人,说走便可以走。”没有什么具体时间的。
这道长突然间这样一本正经了,还真是让人不适应。
可总是那么神神叨叨的,她又看不上!
算了,别计较那么多了,“既然道长没有具体的时间,那就明天下午过来一趟吧。我替道长准备一些干粮。”
疯癫道长笑着点点头,“那老道就多谢林姑娘了。”不是平时那种疯癫的、夸赞的笑,而是那种一本正经、非常礼貌的笑。
木婉淡笑道:“道长客气。小雅是我的妹妹。”
我不过是见你跟小雅聊得投机,替妹妹多做点事而已。
疯癫道长一本正经地说道:“林姑娘蕙质兰心,聪明护短,可惜两年后·······行了,我们明天见吧。”
这人什么毛病,怎么说话总是说一半呀?
不过,木婉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
这样的骗子,她可是见多了。
前世,蹲在路边给人算命的那些“大师”都是这样骗钱的。
他们见到你后,先是莫能两可地聊上几句,将人忽悠住了之后,便会说道:“哎呦,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要有祸事发生。”
你若是紧张地问道:“什么祸事?”
对方定然会支支吾吾半天,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啪的一声将钱拍到对方的手里,他保证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什么都说了。一切都给你化解了。
所以,今天在姐姐面前来这一出欲擒故纵的把戏,姐姐不上你的当。
“将来怎么了,道长你到是说呀!”她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不在乎。
“道长·······”小雅一脸急切地追问道。
疯癫道长很仔细地看了木婉的面相,无比认真地说道:“生灵涂炭之劫或许可以化解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祸国殃民这个梗儿,就算是过不去了,是吧?
木婉心里有些恼!
你就算是叹气声音再大,姐姐我也不会提出花钱消灾的。
疯癫道长:“我知道你不信,我也希望不要有那一天。”
说完,深深地看了木婉一眼,站起身来离开了。
“道长·······”小雅追了几步没有追上。
回来后,拽着木婉的衣袖,担忧地唤道:“姐姐,你怎么不拦着呀?”
傻丫头,真是太单纯了!
“道长最爱戏弄人了,你若是认真了,那他便得逞了。”木婉撇撇嘴,话语里是掩饰不住的讥诮。
小雅却不这样认为,“姐姐,道长虽然看起来神神叨叨的,甚至有时候说话也是语无伦次。
可他认真的时候,必然·······不行,我得追上去,要他将话说清楚。”
“小雅·······”小丫头风一般地跑了出去,喊都喊不住。
不大一会儿,小雅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没有追到。”
“瞧这一头汗,也不嫌热!”木婉一边替她擦拭,一边嗔怪道,“我知道你关心姐姐。
可明天问,不是一样的吗?”
“对哈!道长明天下午要过来拿东西的。”小雅雀跃一声便跑回了屋子里。
“还真是个孩子!”木婉无奈地摇摇头。
可小雅注定什么都问不到了。
疯癫道长第二天过来拿了东西后,便转身离开了。
那股干净利落地劲儿,让人心里不由得紧张,“姐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呀?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将桌子收拾了吧。”
即便是有事,也不是他们这种级别的人可以解决的。还是别瞎操心了。
··························
烈日当空,艳阳高照。
有三辆马车在官道上晃晃悠悠的,向俞县城的方向走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马在第一辆马车外停下,端坐在马上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生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
躬身对着车窗喊道:“祖母,要进县城还需些路程,要不要就地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