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深处,一处灌木丛中。
“你是不是故意的。”伊卡洛斯冷着脸说。
她的身边,白俊逸正挨着她无限美好的身体蹲着,闻言很无辜地说:“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嘛,你看这个地方就这么大。”说着,白俊逸还打算用手做一个手势,但是手一动,却擦到了伊卡洛斯的腰部,手背那惊鸿一瞥的触感让白俊逸爽的眯起眼。
“别动!”伊卡洛斯羞恼地低声叫了一声,说:“你再动一下我把你的狗爪子剁下来!”
白俊逸一顿咂舌,这娘们太狠了。
这时候,忽然两人同时停住了说话,一个充满戒备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什么人!”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脚步声,然后躲在灌木里头的两个人就看见前方草丛一阵晃动,一个面无表情的西方男人走了出来,一双眼睛冰冷无情如同鹰隼一样地在周围划过,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白俊逸和伊卡洛斯想要隐藏,这个世界上能发现他们的人不是没有,但显然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
这个男人检查了一阵没有发现什么之后这才狐疑地转身要走,只是这个身体才转过来半个,他忽然挠挠头,然后施施然地朝着白俊逸和伊卡洛斯躲避着的地方走过来。
白俊逸和伊卡洛斯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准备好出手。
这个男人走到了距离他们不过一两米的一棵树边,然后就开始解皮带。
白俊逸差点没笑喷,无比的同情这个倒霉的家伙,在谁面前嘘嘘不好,居然在这女杀神的面前把那玩意掏出来。
而伊卡洛斯神情冰冷,杀气弥漫。
但凡是杀过人的,对杀气感应就特别敏锐,更何况是雇佣兵,更何况是东欧圣象这群随便来一个手上都密密麻麻背负着无数人命的侩子手,虽然伊卡洛斯的身形隐藏得极深,但在这杀气弥漫的第一时间,那个男人就感应到了。
这杀气,简直就是冲天而起。
完全没有准备的男人吓得一抖,那正哗啦啦放水的玩意儿也戛然而止罢工了。
这个男人惊恐地转过头,看见的却是一张毫无感情的俏脸。
居然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这么近的距离,这样的对手绝对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男人丰富的经验告诉他最正确的做法,他甚至连裤子拉链都来不及拉,整个身体朝着前面就前冲,而嘴里也张开准备大喊呼救,这里到处都是他的人,只要他能够坚持过这一两分钟就是胜利!
但是,伊卡洛斯出手,除了白俊逸之外没有活口。
一只精英如同白玉一般的手掌切在他的脖子大动脉上,然后这个男人的身体就保持着前冲的姿势软绵绵地倒在地上,那张脸压着的地方恰好是之前他放水的位置,真是倒霉催的。
白俊逸走过来,看着这个倒霉男人的悲惨景象乐得直打跌,伊卡洛斯冷哼一声,冰冷地说:“你们男人就是恶心。”
“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可一直都是爱干净不随地大小便的好男人。”白俊逸乐道。
伊卡洛斯懒得跟他插科打诨,说:“这个人长时间没回去很快就会被发现,趁着这个时间我们过去看看情况,然后退回来和手术刀回合之后再商量怎么下手。”
两人钻进了草丛,没有走多久就听见了人说话的声音,两人放慢了脚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主意,偷偷地拨开草丛,朝着外面看去。
两个男人正站在一个好像是洞穴入口的地方抽烟。
“霍勒斯,你说我们的圣经真的会在这里面吗?”一个魁梧的白人男人看了一眼洞口,对叫霍勒斯的同伴说。
“不知道,但是圣徒大人都来了,应该不会有假,该死的,约瑟夫你又给我抽你劣质的烟。”霍勒斯是个身材比较瘦小的西方男人不爽地说。
“我到是觉得圣徒大人之所以来,是因为这里是华夏,那个男人的老巢。”约瑟夫哈哈大笑,却不解释什么,岔开话题说。
提到了那个男人,霍勒斯的表情有些不好看,他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一道疤痕,这疤痕就是以前在中东战场上被那个男人用一枚硬币划开的,那一次几乎要掉了他的小命让他回归天神的怀抱,但是幸好他并没有死,靠着装死逃过一劫,也在于那个男人的目标不是他,但是这件事情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那个男人已经消失很久了,说不定已经被人干掉了。”霍勒斯冷笑道。
“圣子大人说过,谁能杀了他就立刻可以成为一号圣徒。”约瑟夫眼神灼热地说。
圣徒,是东欧圣象的人们中最高的追求,更何况还是仅次于圣子之下的一号?
“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的!那个垃圾,我会一刀一刀地把他身上的肉割下来,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痛苦!”霍勒斯抚摸着自己的伤疤,一脸狰狞地说。
白俊逸一阵无语,他们说的这个人,就是自己,其实他压根不知道霍勒斯是哪根毛,但是看到他脸上的伤疤就记起来了,功夫不错,最重要的是会用迷药,本事很高,当初差点被他宰了,不过那个时候他正在被身边的女人追杀,没工夫搭理他而已,可这厮居然这么恨自己,胆小的白保安最怕的就是被人记恨了,所以他在考虑怎么把这个叫霍拉斯的小蚂蚁给宰了,不留后患好习惯嘛。
“看来你的人太差,没有一个人不想把你碎尸万段的。”伊卡洛斯在白俊逸耳边轻轻地说。
白俊逸一扭头,嘴唇却擦到了伊卡洛斯的脸颊,伊卡洛斯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身体一僵之后就是冰冷。
滔天的杀机在她的眼神里酝酿。
白俊逸咽了一口唾沫,暗暗叫苦,自己这一次真心不是故意的。
就在这僵局的时候,忽然一枚信号弹在海岛的上空爆炸,然后就是一阵哗啦啦的枪声,在白俊逸这边还依稀能听见一个男人英语的怒吼。
“给我抓住那个王八蛋!他偷走了我父亲的转世!”
这声音,不是圣徒七号还能是谁?
抓走你了他父亲的转世?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圣徒七号那个脑洞大开的神经病会认为一只鹦鹉是自己老爹的投胎,而听这个语气,貌似是手术刀把鹦鹉给偷走了?
乐子大了!
白俊逸和伊卡洛斯对视一眼,身体同时退出草丛,朝着峭壁上直冲,这信号弹是手术刀发的,也是三个人的约定,一旦发生了事情,立刻发生信号弹,然后在峭壁上集合。
回到了峭壁上,刘铁柱还没有回来,但是枪声却越来越密集,甚至动用了重武器的动静,海岛上一阵阵烟雾弥漫,枪声如同炒豆子一样爆响,连伊卡洛斯都皱起了眉头。
到是白俊逸依然老神在在什么都不在乎的没心没肺模样。
“那是你的兄弟,你不担心?”伊卡洛斯忍不住问。
“担心什么,这点小阵仗都出闯不出来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回来见我,唯一麻烦一些的就是那个圣徒七号,不过铁柱擅长暗杀和隐藏行踪,他真的想跑的话,我都不一定能追的上他。”白俊逸耸耸肩轻松地说,蹲在峭壁的边缘抽烟,大风呼啸,他脚下就是数十米高的峭壁,下面是海浪,一个不小心他就下去喂鱼了。
伊卡洛斯很有去推他一把的冲动。
没多久,一阵脚步声过来,夹杂和一声声不太像是人类的惨叫,然后就见到刘铁柱手里头提着一只鹦鹉从灌木里头飞奔出来,这厮估计是吃了不小的亏,一脸的血污,夸张的是脑门上冒着一阵阵的黑烟,好像刚刚有个炮仗在他脑袋上爆炸了一样。
“我去,伊卡洛斯你搞毛啊,你给我的信号弹简直就是个次!”刘铁柱见到伊卡洛斯的第一时间就发牢骚,他觉得很不满,本来是完美的深入敌军抓鹦鹉如唐囊取物,多帅气的形容,多牛掰的事情,想想都有点小激动,可被那个悲催的信号弹一弄,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瞬间就变成了从难民营逃难出来的吊丝。
伊卡洛斯懒得理他,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刘铁柱手上不断地扑棱着的鹦鹉说:“这就是圣徒七号转世的爸爸?你把他抓来做什么?”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你转世的爸爸!”那鹦鹉不断地拍打着翅膀,嘴里发出一阵阵英语,显然之前那惨叫也是它发出来的。
这鹦鹉,简直成精了。
“还有你,裤裆爆炸!裤裆爆炸!”那不知死活的鹦鹉继续开群嘲。
刘铁柱的脸都黑了。
白俊逸哈哈大笑。
“我要把它给炖了!”刘铁柱憋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