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格变了,跟换了个人似的,从前恨不得在床上使劲折腾,一天不落,现在却老实的不得了。
可总归是装出来的,时不时还是会被眼神出卖。
明明很想要,却又顾忌着,生怕刘楚楹会把他赶走,所以就连让她用别的方法疏解他也没开口。
一到夜里,他那目光就无法掩饰了。
刘楚楹被他那眼神和行为完全不一致的样子逗笑了好几次。
见他这样坚持也不再提分房睡的事情。
又过了几日见宗格实在可怜,她还是心软了。
于是刚洗漱完穿着一身寝衣过来的宗格就被她一把推到了床上。
宗格一双眼睛跳着兴奋的光。
许久之后,刘楚楹从床上起来,去内室净手。
透过菱花镜,只见美人眉眼含春,双颊泛着几朵红霞,十根纤纤玉指,指甲圆润,泛着健康的蜜色,在水光的映照下美的不可方物。
突然镜中多了一个人。
宗格光着膀子从背后搂住她。
刘楚楹耳垂一阵湿濡,她略微挣扎了一下,身后的家伙跟座小山一样拥着她,她这点力气跟给他挠痒痒一样,也就放弃了。
好在宗格并没有得寸进尺,放弃了她的耳垂,轻轻蹭着她的侧脸。
刘楚楹看向镜中,这才发现宗格没有穿衣服,浑身的腱子肉染上一层薄薄的粉红,依稀可见跳动着的经脉,看的人血脉偾张。
她眼皮子猛的一跳。
“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要是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看到就看到……”
宗格低沉又慵懒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这是吃醋了?担心他的身体被别的女人看见?
绝对是这样,若换做别的男人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宗格光是想想都想杀人。
他伸手轻抬起她的下巴,眼中满是笑意。
“我错了还不成吗,往后都只给你一个人看……其余的人都不给看。”
积压了两个多月,他好不容易纾解了一次,正是心情最好的时候,又格外粘人,说话间吐出来的气都是温热酥麻的。
刘楚楹的脸越来越红,到后面干脆低下头不搭理他。
宗格低声笑,怕她生气也不再逗她,抱她回去安睡。
宗格早早的就出去忙活了,临近猎季,他要带着人去齐儿草原,但刘楚楹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方便出行。
但好在去的时间不长,他又削短了人手,不过五六天就回来了。
刘楚楹靠在软榻上,看见他这么快就回来还有些懵。
萨日和月桃也有些懵,不过很快萨日就反应过来拉着月桃出去了。
宗格身上还透着水汽,他先是凑到刘楚楹身边亲了亲她的脸,再弯下腰将耳朵贴在她的小腹上。
“怎么几天不见长大了这么多?”宗格惊奇,原本还平坦的小腹突然凸起了些。
他没忍住亲了亲,语气骄傲的说道,“不愧是我的崽子,我的小岱战,我的阿亚斯,你们快快长大吧,别折腾你母亲了。”
刘楚楹这一胎怀的倒是不似寻常妇人那般恶心干呕,反倒是头晕目眩,前些日子尤为严重。
宗格心疼的不行,恨不得这些苦都让他来承受。
刘楚楹屈指在他脸上弹了一下,“都说了不许叫小崽子,你当心他听见。”
许是这些日子,宗格总是幼稚的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说话,让她也受到了感染,觉得他是能听见的。
宗格抓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着,虽是连连点头,但刘楚楹知道他只是嘴上说说,下次还敢。
“好些了吗?要不吃些药试试?”
宗格前些日子没少折腾巫师和周辞安,但孕妇不易服用药物,恐对孩子不利,但在宗格的眼里,没有什么比得上她,孩子也不行。
“这几天已经不晕了。”刘楚楹靠在宗格怀里,手里还拿着一本账册在看。
前些日子头晕得厉害,积压了好些事物没有处理。
眼下南边的建设已经完成,人手充足,土地肥沃,一切都走上正轨。
但新的问题也随之出现,那些劳作的人有些是奴隶有些是平民,管理起来极为不容易。
以前还好,人少,又有那些上过战场的将士严格管控着,但现在就不行了。
许多厉族的贵族发现了其中巨大的利益,开始在那边屯田,甚至抢占了一些平民的田,无底线的剥削奴隶。
那些人都是有身份的人,那些将士也不太敢管,导致出了不少乱子。
刘楚楹叹气,想起了中原豪族逾矩屯田的事情,看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有贪得无厌的人。
“这个不急,派个人去一趟南边,杀几个人,他们就消停了。”宗格杀气腾腾的说道。
刘楚楹并没有拒绝,眼下这是最好的法子。
但治标不治本。
宗格的恐吓只会让他们收敛一会,之后他们又会故技重施,只不过手段会比之前更为隐蔽而已。
说到底,受苦的还是那些平民。
刘楚楹脑海中已经隐约有了对策,只是还不太完整,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完善。
想到这,她的头又开始晕了起来。
她支着头倒在宗格的怀里。
宗格变了脸色,忙伸手轻揉她的额角,过了好一会刘楚楹才缓过来。
“也不知道是男是女,竟这样古怪……”
刘楚楹无奈失笑道。
宗格抿着唇没有说话,他觉得是因为他,她才怀上这个孩子,才这样受罪。
刘楚楹知道他在想什么,生怕他起了奇怪的念头,或是这小家伙出来了他这个当爹不疼他了那还得了。
她赶忙去亲他的唇,宗格刚开始还僵着,没一会就丢盔弃甲,更是反客为主。
不过他的动作一直很轻柔,亲得刘楚楹都快要睡着了。
“在我怀里睡一会吧。”宗格松开了她的唇,在她眼睛上轻啄。
刘楚楹的确也有些困倦了,这几天晚上缺了他这个炉子,还真有些睡不安稳。
她靠在他胸口上,闭上眼睛。
宗格眼中柔情四溢,贴着她的额头时不时用唇轻蹭。